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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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哭!”抬起頭瞪著陳萍萍,裴長卿紅著眼眶吸溜著鼻子兇巴巴地反駁“你哪兒看見我哭了?!” “嗯對,沒哭?!比套∠胍笠荒笈衢L卿鼻頭的手,陳萍萍哭笑不得的順著裴長卿的話往下說“我的小姑娘沒哭,是我看錯了?!?/br> 噘著嘴粗魯的把臉上的淚水胡亂抹干凈,裴長卿仍舊帶著濃重的鼻音試圖糾正陳萍萍話語中的錯誤:“叫什么小姑娘,快點叫寶貝!” 聽出小姑娘語氣中的委屈,陳萍萍微微彎起唇角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隨后仰起頭輕柔的吻了吻裴長卿的額頭,叫出了另外一個埋藏在心底已久的稱呼:“卿卿?!?/br> 聽到這兩個字微微一愣,裴長卿眨眨眼睛突然低下頭把自己埋進陳萍萍的懷里,只露出兩只通紅的耳朵來:“叫,叫的這么rou麻干嘛?” 終于低聲笑了出來,陳萍萍伸手把被褥蓋在裴長卿身上,聞著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草藥香氣,故意用氣聲在她的耳邊一遍一遍地重復:“卿卿,卿卿?!?/br> “別叫了!”滿臉通紅地抬起頭捂住陳萍萍的嘴,裴長卿整個人從臉一直紅到脖子“別,別叫了?!薄扒淝浜π吡??”拍拍裴長卿的后背,陳萍萍的眼中閃爍著明快的笑意,用自己的嘴唇蹭了蹭裴長卿已經有些發燙的耳垂“卿卿當初叫我心肝兒的時候,怎么不害羞呢?” 頓時把頭埋得更低了,裴長卿咳嗽兩聲,結結巴巴的試圖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那,那怎么了?難不成你不承認你是我的小可愛?” “承認,當然承認?!庇檬州p柔但不容拒絕地抬起裴長卿的頭,陳萍萍盯著裴長卿略帶淚花的眼眸,聲音有些低沉“所以我的卿卿不要輕易的哭泣,不然的話哭壞了眼睛可如何是好?” 聽到這句話眉毛一挑,裴長卿抬手準確地捏住陳萍萍的下巴,冷哼一聲十分恃寵而驕的說道:“哼,壞了也得你養著!” “好好好,我養著,我養著?!敝苯影雅衢L卿的這種行為歸結于撒嬌,陳萍萍任由她松松地捏著自己的下巴,同時還伸出自己的手揉捏著裴長卿的另外一只手“我還怕我的小姑娘不想讓我養著呢?!?/br> 破涕為笑,裴長卿伸手摟住陳萍萍的脖子湊上前親了一口對方,頗有些得意洋洋地說道:“那這是你說的,不管怎樣都養著我?!?/br> 手指輕柔地撫過裴長卿的眉眼,陳萍萍笑著應道:“對,卿卿說得對。所以到時候還希望卿卿不要嫌棄我才是?!?/br> 放任自己癱在陳萍萍懷里,裴長卿發出一聲細細的長嘆,圈住陳萍萍的脖子,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可奈何:“其實這段時間以來,我都不知道我躺了多少天。每天不管是睜眼還是閉眼我都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只有每天早上李承乾派人來給我送飯的時候我才能知道,哦,又過去一天了?!?/br> 摟著裴長卿的手瞬間收緊,陳萍萍有些無法想象裴長卿一個人是怎樣渡過這段時間的,他的卿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究竟受了多少苦? 拍了拍陳萍萍的肩膀權當是在安慰對方,裴長卿輕笑了一聲,略帶安撫地說道:“我那個時候想了很多,畢竟什么也做不了,連坐起來都沒法坐起來。后來我又在想,說安安看到我這個樣子,會不會很害怕,亦或者是直接被嚇哭了?” “不會的?!庇行┘鼻械卮驍嗔伺衢L卿的話,陳萍萍的臂彎微微收緊后又緩緩松開,聲音嘶啞地反駁“安安不會嫌棄你的?!?/br> 好像是笑了一聲,裴長卿的聲音微弱并且夾雜著幾分懶洋洋的感覺:“好,你說的都對,聽你的?!闭f著裴長卿又往陳萍萍的懷里拱了拱,嘟囔了一句:“心肝兒我困了?!?/br> 耳朵準確地捕捉到了這句話,陳萍萍深吸一口氣隨后緩緩吐出來,猶豫了幾秒之后偏過頭蹭蹭裴長卿的頭發,發出一聲嘆息:“睡吧,困了就睡?!?/br> 一直等到裴長卿的呼吸逐漸平緩,陳萍萍這才小心翼翼地一抬肩膀,想要確認裴長卿是否睡熟。 一只手穩穩的托在裴長卿的后腦勺上,陳萍萍另外一只手先是掀開一直蓋在對方身上的被褥,隨后圈著她的腰,動作輕緩的把裴長卿平放在了床上。 扯過被子一直蓋到裴長卿的下巴上,陳萍萍彎下腰在她的額頭落下珍重的一吻:“好好休息,我的小姑娘?!?/br> 說著就想要搖著輪椅離開,陳萍萍剛轉過輪椅就感覺自己的衣袖似乎被什么輕輕地勾住了。 重新轉回來看著裴長卿伸出來的那只手拉扯著自己的衣袖,陳萍萍的眼睛中仿佛有星辰在閃爍著。笑的眉眼溫柔,陳萍萍重新回到床邊用自己的一只手取代了被裴長卿勾住的那一片衣角,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看了一眼門口的位置。 彎腰從輪椅下的儲藏格子里掏出一個小機甲人,陳萍萍有些別扭的用一只手上好發條放到地上,目送著它搖搖晃晃的離開后,轉頭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裴長卿的身上:“卿卿不怕,我不走?!?/br> 仿佛是真的聽到了陳萍萍的這句安慰,裴長卿一點點松開了緊握著陳萍萍的那只手,緊皺的眉頭也一點點松開。 伸手想要替裴長卿撫平緊皺的眉頭,陳萍萍剛把手抬起來,就聽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轉過頭看著推門而入神情疲憊的費介,陳萍萍的目光落在了對方手中的那個散發著熱氣的藥碗上。聞著空氣中散發著的濃郁的藥香,陳萍萍下意識地轉回頭看著仍舊處于睡夢中的裴長卿,壓低了聲音:“熬完了?” “趁熱喝?!敝苯影淹肴疥惼计嫉氖稚?,費介從鼻腔里噴出一股氣,順手拿過擺在一旁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完這一副,我再把個脈,明天估計就該換藥了?!?/br> 捧著碗試了試溫度,陳萍萍先是把碗放到一邊,隨后用手指一點點把裴長卿有些凌亂地長發梳順,接著問道:“她的眼睛,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 “看看這副藥之后有什么反應吧?!睂τ谂衢L卿體內錯綜復雜的毒素也覺得棘手,費介使勁眨著眼睛慢吞吞地聞了聞自己的袖子“若是這副藥下去還是沒什么反應的話,那就需要從長計議了?!?/br> 讓輪椅直接貼在床邊,陳萍萍溫柔地輕輕晃動著裴長卿的肩膀,聲音也輕柔的不像話:“卿卿,該起床喝藥了,我們醒一醒好不好?” 等了幾秒發現裴長卿什么反應都沒有,陳萍萍臉上滿足的表情一閃而過,接著呢喃著開口:“卿卿若是不起來的話,那我可就要親自喂卿卿喝藥了?” ……陳萍萍你壓根就沒想著說要把小裴叫醒喝藥吧?! ‘ 連自己都覺得陳萍萍的說話聲音太小了,費介站在對方身后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一臉無語地看著陳萍萍略帶笑意的把裴長卿扶起來坐好,然后端過藥碗不斷地吹氣。 目光在宮殿里游移了一陣,費介咂咂嘴原地踏了兩步,最終還是把自己的目光定格在了仍處于昏睡狀態地裴長卿身上,發自內心地嘆了口氣:這個倔強到自己都想上手揍地小丫頭!跟范閑那個臭小子相比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神情專注的一口一口的把碗里的藥都喂進裴長卿嘴里,陳萍萍等把最后一口藥喂進去之后略帶些意猶未盡的用牙齒輕輕地咬了咬裴長卿的下唇,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痕跡。 看著那個已經慢慢消失的齒痕,陳萍萍眼中流露出一抹極為滿足的神態,隨后微微前傾身子用指腹一點點擦去裴長卿嘴角殘余的藥汁。 “咳嗯~”感覺自己的眼睛在疼,費介頂著陳萍萍幾乎算得上是殺人的目光清清嗓子,兩手一攤表示自己很無辜“我該給小丫頭施針了?!?/br> 用力地搓了搓自己剛剛觸碰裴長卿嘴角的那根手指,陳萍萍沉默地搖著輪椅推到幾步之外,仍舊眼眸冰冷地盯著費介剛剛擺好的針灸包。 搓搓自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胳膊,費介一邊麻利的往裴長卿的各個xue位上扎針,一邊試圖想要緩解現如今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凝固的氣氛:“話說,你什么時候打算把裴安從陛下那兒帶回來?” 眼神中閃過一絲遲疑,陳萍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裴長卿臉上的長針,隨后干脆閉上了雙眼,指骨輕輕地敲打著輪椅扶手:“再等等。卿卿說她現在不想讓安安看見她現在這個樣子,更何況,我也不想讓安安看到她現在的樣子?!?/br> 目瞪口呆地聽著陳萍萍的話,費介顫抖著抬起手指了指陳萍萍又指了指裴長卿,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們都玩兒的這么大的嗎?” 已經猜出來費介大概是意會錯了,陳萍萍睜眼瞪了他一眼隨后低下頭整理著自己的袖口,冷冰冰地開口:“你想多了?!?/br> 滿腹的話語最終化為了一聲嘆息,費介搖搖頭重新轉回身繼續給裴長卿施針,又像是不經意又像是刻意地說道:“陳萍萍,說真的你應該多笑笑。天天老板著一張臉,回頭小丫頭又該跟你絮叨了?!?/br> 敲擊扶手的手微微一頓,陳萍萍上下打量了幾眼背對著自己的費介,沒說話。 撇撇嘴嘆了口氣,費介接著絮叨:“前天你就把安安那個小姑娘帶進宮里交給陛下了,這幾天安安還在念叨說什么時候能看見她娘親?!?/br> 說著扎完了最后一根針,費介拍拍手站起身看著陳萍萍,最終嘆了口氣擺擺手:“算了,你們自己家的事自己解決吧,我不插手?!?/br> 聽到費介的那句“你們自己家的事”心底微微一動,陳萍萍睜開眼睛定定地看著費介看了幾秒,最終捏了捏鼻梁:“明天,帶著安安過來吧?!?/br> 說完這句話之后陷入一片寂靜當中,費介看著把自己整個人都藏在陰影里的陳萍萍,幾欲開口卻最終都放棄了。 “你想說什么?”抬起眼透過撐著額頭的指縫看向費介,陳萍萍開口的時候,聲音喑啞。 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陳萍萍,費介想到自己剛剛把脈得到的那些結論,最終試探著開口:“小裴身上的毒……” 撐在額頭上的手突然不甚明顯地抽搐了一下,陳萍萍用眼神示意費介繼續往下說?!瓣惼计?,小裴身上的毒,即使是我全部解開,我也不能夠保證她長命百歲?!鄙钗豢跉鈸Q了一種更加委婉的方式來說,費介清晰地看到了陳萍萍眼中的掩藏的并不是很好的殺氣。 縮縮脖子看了一眼旁邊用來計時的線香,費介后退一步讓自己和陳萍萍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這才狠狠心接著說道:“更何況小裴她的身體若不是那個什么離經易道,她的情況恐怕要比現在糟糕更多?!?/br> “……我知道了?!?/br> 不知道是以一種什么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陳萍萍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裴長卿的臉上,仿佛要把眼前的人一寸一寸刻入自己的骨血中,讓自己永生永世不能忘懷。 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過于殘忍,費介干脆轉過身不去看陳萍萍的表情,故作平靜地繼續說道:“我現在能做的只有幫她好好調養身體,努力讓她活的更久?!?/br> 說話間話鋒一轉,費介聳聳肩膀開始準備給裴長卿拔針:“不過我記得三處和宣九那兒有很多醫術的孤本,我回頭查一查,看看有沒有解決辦法?!?/br> 低低的應了一聲,陳萍萍自始至終都盯著裴長卿的臉,把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印刻在自己的心里,包括隨著費介的動作而微微皺眉發出一聲聲細微的悶哼的表情。 隨著費介把一根根長針從裴長卿的身上拔下來,裴長卿的臉色也由原來的蒼白毫無血色逐漸變得漲紅。在最后一根針拔下來的那一瞬間,裴長卿突然坐直了身子,在陳萍萍和費介的注視下“哇”的一聲噴出一口污血來。 “卿卿!”一把扯開擋在自己面前的費介,陳萍萍神色焦急地握住裴長卿的雙手,另外一只手穩穩地托住她軟下來的后背,聲音都有些顫抖“卿卿,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本従彵犻_雙眼看向陳萍萍的方向,裴長卿勉強勾了勾唇角,安撫道“剛剛咳出來的是污血,這只是排毒的一個過程?!?/br> 說話間裴長卿突然皺了皺眉毛,捏緊了陳萍萍的雙手:“費叔,我的眼睛……” 還沒等費介做一番檢查,裴長卿的雙眼逐漸充血,最終有一股細細的黑紫色的血液從眼眶中緩緩流出。 下意識的想要掙脫開陳萍萍的手摸一摸自己的眼睛,裴長卿還沒等掙脫開就被陳萍萍死死地按住,費介嚴肅的聲音隨后響起:“別動!” “費叔?”有幾分手足無措的意味,裴長卿茫然地轉動著自己的頭部,聽著費介帶上羊腸手套的聲音,和陳萍萍轉動輪椅的聲音,深吸一口氣隨后抿了抿唇。 小心謹慎的用一只手托著裴長卿的頭,費介用另外一只手隨意在自己的衣擺上撕下一塊布疊了兩疊,隨后輕輕地蘸了蘸從裴長卿的眼眶中流出來地黑血。 低頭盯著布塊上暈染開的黑色,費介回頭看了一眼陰沉著一張臉看著自己的陳萍萍,微微點了點頭。 脖子上青筋凸起,陳萍萍握著裴長卿的手力道不變,柔和了自己的聲音安慰正不自覺地撓著自己的手掌心的裴長卿:“卿卿不要怕,馬上就好了?!?/br> “對,所以小丫頭給你費叔笑一個?!表樦惼计嫉脑捦抡f,費介順手揉了一把裴長卿還算是柔順的長發,無聲地攥緊了自己手中的那塊布片“你得相信你費叔的技術?!?/br> 睜著一雙看上去極為恐怖的眼睛,裴長卿用內力在自己的體內悄無聲息地游走了一圈。在感覺到積存在雙眼內的毒素確實有所緩解,裴長卿忍不住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我感覺到啦~” “那就好好聽你費叔的?!表斨惼计細⑷说哪抗馐謬虖埖嘏牧伺呐衢L卿的頭,費介笑著說道“好好休息,別想那么多爛七八糟的。天塌下來還有我們這幫人頂著呢?!?/br> 說著把裴長卿臉上的血跡都擦得一干二凈,費介半強制的讓裴長卿重新躺回到床上,隨后沖陳萍萍晃了晃手中的布片,把頭往門口的方向一歪。 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陳萍萍隨后沖費介揮揮手把人趕了出去。 搖著輪椅上前,陳萍萍抬手輕輕的把裴長卿臉頰上的頭發一一拂開,得到了裴長卿一個溫溫柔柔的笑容:“心肝兒?” “好好休息?!睆澭谂衢L卿的額頭落下一吻,陳萍萍緊接著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裴長卿的鼻尖,湊到她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一切有我?!?/br> 微微仰頭憑直覺在陳萍萍臉上親了一口,裴長卿隨后把自己半張臉都縮進被子里,笑瞇瞇地點點頭:“好呀,那就辛苦我家心肝兒啦~” 溫柔地笑了一聲,陳萍萍抬手把裴長卿的鼻子從被子里拯救出來,又細心的掖好了被角,低聲催促:“快睡吧,睡醒了之后我就回來了?!?/br> 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一直等到裴長卿的呼吸逐漸平緩,陳萍萍這才緩緩直起腰把自己的手從對方虛握住的手里抽出來。 “祝你有個好夢?!绷魬俸蛯櫮绲陌炎约旱拇接≡谂衢L卿的額頭,陳萍萍隨后盡量放輕動靜地搖著輪椅來到門口,輕輕地扣了三下門。 門被一直在外面等著陳萍萍出來地費介打開,一縷陽光突然照射到陳萍萍的毛毯上,泛起一陣暖意。 “說吧,什么事?!钡戎M介把門重新關好,陳萍萍雙手交疊,看著面色凝重的費介緩緩開口。 左右看了一圈確定現在兩人的周圍沒有其他人的存在,費介站在離陳萍萍一步之遙的位置上,把手中的布片緩緩攤開:“我只想確認一件事情,李承乾是不是還能喘口氣呢?” 盯著費介伸到自己眼前的布片看了幾秒,陳萍萍抬眼盯著費介的表情半晌點了點頭:“對,你有事?” “他是生是死,是不是都不歸皇家管了?” 緊接著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費介努力讓自己的神態保持在一個正常的狀態,而不是一副兇神惡煞仿佛隨時都要吃人的表情。 這次直接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費介,陳萍萍用手撐著額頭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也想動手?” “裴長卿會死?!泵靼钻惼计嫉囊馑?,費介嘶啞的嗓音中帶著滿滿的怒意“本身大東山的毒就沒有完全清除,李承乾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讓她活!” 和費介相比平靜太多,陳萍萍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神色平靜地說道:“只有等審判結果出來了,才能有資格動手?!?/br> 眼神一瞬間凌厲起來,費介仿佛像是重新認識了一遍眼前的這位老上司一樣,最終一甩衣袖大步離開了:“你會后悔的?!?/br> 靜靜地注視著費介離去,陳萍萍轉頭看著嚴絲合縫的大門,半晌垂下眼簾把手伸進懷里取出一個用手帕包裹仔細的物件來。 打開層層疊疊包裹著的手帕,陳萍萍的目光在觸及到那枚原本掛在裴長卿脖子上的戒指的時候瞬間柔和了幾分,呢喃著開口:“我不會后悔……” 重新推開門慢慢地搖著輪椅回到裴長卿身邊,陳萍萍小心翼翼地捧著裴長卿的一只手,一點一點的把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像是捧著自己的珍寶一般,陳萍萍把那只手緩緩貼近自己的心臟,空曠的宮殿中回蕩著他的聲音:“卿卿,你逃不掉的?!?/br> 監察院地牢。 “呵呵呵,方大人不愧是七處主辦?!北绘i在十字架上,李承乾披頭散發地掙扎著抬起頭用一雙渾濁的雙眼盯著眼前面無表情的方七,努力扯開嘴角笑了出來“只是可惜,方大人也就只有這種屈打成招的手段了?!?/br> 根本沒把李承乾的話放在心上,方七盯著他身上的某一道傷口看了看,隨后淡淡的吩咐一句:“去,拿第三十四號刑具去?!?/br> 目光在離開的人身上轉了一圈,李承乾張開已經沒有了牙齒的嘴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方大人,你可能不知道,我親愛的小皇妹的滋味,還真是十分美味呢~” “你想說什么?”終于回應了李承乾一句,方七站在原地盯著李承乾怎么看都覺得礙眼的舌頭看了幾秒,冷冰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