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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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像是聽到了陳萍萍的呼喚一樣,那個人回過頭來看向了他所在的方向,卻看不清晰五官,仿佛像是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下。 有些怔愣地看著那個人,陳萍萍雖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卻從自己的直覺判斷中判斷出,她就是裴長卿?!伴L卿?!睋u著輪椅上前,陳萍萍停在一個距離裴長卿不遠不近的距離,頗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在大東山還好嗎?” 沒有回答陳萍萍的問題,那個像是裴長卿的身影突然低下頭凝視著對方,下一秒就出現在了離陳萍萍更遠的地方。 看著周圍突然逐漸清晰的景象,陳萍萍也沒著急去追對方,干脆停在原地先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周圍的景象,隱隱和城郊外的那一片竹林對上了號。 看了看裴長卿的位置,陳萍萍慢慢地搖著輪椅上前,嘴里還誘哄般地說道:“長卿?不要離我那么遠好不好?那邊是斷崖,小心不要摔下去了?!?/br> “我在江南的時候,你在哪兒?” 空氣中突然傳來了這樣的一句話,帶著嘶啞和恨意,仿佛一只利箭一般直直地扎進了陳萍萍的心口。 停在原地,陳萍萍張了張口,感受著周圍突如其來的壓迫感,一時間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幻境還是現實中。 看著就站在懸崖邊上的裴長卿,陳萍萍不敢輕舉妄動,不管是現實還是幻覺當中,他現如今都下意識的不想去做任何有可能傷害到裴長卿的事情。 把輪椅停在原地,陳萍萍努力的想在一片薄霧中看清裴長卿此時的神色,卻突然被一股大力推下輪椅。 跌坐在地上,陳萍萍用雙臂支撐著自己的胳膊努力想要爬起來卻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硬生生的按了回去。掙扎著抬起頭看向裴長卿的方向,陳萍萍清晰地聽到自己的骨關節都在嘎吱作響。 喘息著試圖往裴長卿所在的方向爬去,陳萍萍微微搖著頭說道:“我沒有不要你,長卿。你相信我好不好?相信我真的沒有不要你的意思?!?/br>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感覺自己身上一輕,陳萍萍用手撐起自己的身子看著周圍又變了的景象,突然問道:“你也在這個夢里嗎?” 原本籠罩在裴長卿臉上的迷霧慢慢消散,露出了她那張瘦削的臉頰,帶著對陳萍萍的眷戀和不舍:“我知道?!?/br> 周圍突然吹過一陣輕柔的微風,像是裴長卿在愛撫自己最愛的人一樣,溫溫柔柔地托起陳萍萍讓他坐回到輪椅里。 “長卿?!庇行├仟N地搖著輪椅來到裴長卿身邊,陳萍萍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急切地問道“你在大東山有沒有事?” 就這么一直微笑著看著陳萍萍,裴長卿先是彎下腰勾住陳萍萍的下巴,把自己的唇輕柔地覆在了對方的上面,含糊不清地吐出一句:“我想你了?!?/br> 聽到這句話眼眶微微有些發熱,陳萍萍伸手勾住裴長卿的脖子努力把對方往自己的方向按,回答道:“我也想你了,你什么時候能回來?”“快了?!焙完惼计祭_距離,裴長卿的眼中有著他不想看懂的情緒。 突然笑了出來,裴長卿站直身子后退一步,就這么搖搖欲墜地站在懸崖邊上,對著陳萍萍說出了最后一句話:“陳萍萍,忘了裴長卿?!?/br> “長卿——” 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從懸崖邊上一躍而下,陳萍萍整個人都撲上去試圖抓住裴長卿的一片衣角卻為時已晚。 一個冷戰回過神來,陳萍萍有幾分茫然地感受著落在臉上的雨水,后知后覺的回過神自己現如今還在監察院里。 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被雨水打濕的毛毯,陳萍萍仍舊有些回不過神來,只是下意識地伸手去把掉在地上的雨傘撿起來重新撐開,嘴里還在呢喃:“長卿……” 抬手抹了抹自己臉上殘余的雨水,陳萍萍有幾分狼狽地撐著額頭笑了出來,他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但是莫名其妙就是想笑。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陳萍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隨后轉動著輪椅想要往往回走,卻看到了正捧著臉盤腿坐在門前看著自己的裴安。 “安安?你怎么坐在這兒?地上涼快起來?!毕仁俏⑽⒁汇峨S后迅速地反應過來,陳萍萍搖著輪椅上前把手中的雨傘撐在裴安的頭頂,滿臉擔憂地看著小姑娘淋濕了一部分的衣服,催促道“快起來吧,地上涼。你看衣服都濕了?!?/br> 仰起頭看著陳萍萍,裴安的目光隨后落在了對方已經濕透了的衣服上,咬著下唇似乎像是想說些什么?!鞍舶?,怎么了?”擔心小姑娘再這樣下去會感冒,陳萍萍的語氣中不由得帶上了幾分焦急“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說嗎?我們回去說好不好?!?/br> 低頭看了看被自己抱在懷里的小兔子,裴安突然有些失落地問道:“是不是娘親出事了?”“沒有啊~”條件反射地反駁了裴安的話,陳萍萍心底一緊,隨后笑著彎腰和裴安對視笑著問道“安安為什么會這么想?” 看著完完全全把自己籠罩上的傘,又看了看本身就渾身濕透的陳萍萍,裴安沉默不語的把小兔子塞進對方懷里站起身,繞到了輪椅后面?!鞍舶??”下意識的想把雨傘往后放,陳萍萍還沒來得及回頭說些什么,就看見小姑娘冷著一張臉推著自己的輪椅往屋里走。 有些無措的被小姑娘推到床榻邊,陳萍萍坐在原地看著小姑娘把傘撐開放到一邊,又熟練的從衣柜里取出一身新的衣服放到床榻上,這才滿臉寫著“我很不高興”的把手一插,催促道:“快把衣服換了!” “好,我聽安安的?!敝佬」媚锷鷼饬?,陳萍萍也沒說什么,徑自背對著裴安開始換衣服,同時也聽著在身后響起的瓷器相互碰撞發出的聲音。 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怕冷也不用擔心自己會不會像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陳萍萍一樣有可能染上風寒,裴安噘著嘴看著在火上煮著的茶水,哼哼唧唧地說道:“剛剛您是不是夢見娘親了?” “對。我夢見她跟我說她現在還很好?!闭苏约旱囊骂I,陳萍萍把濕衣服放到一邊的衣簍里,隨后斟酌著說道“安安也夢到了嗎?”“陳叔叔在騙我?!逼财沧炜粗呀洘_了的茶壺,裴安一邊沏上一杯熱茶一邊說道“明明陳叔叔就是夢見了不好的事情?!?/br> 從衣柜中同樣找出一身裴安的衣服來,陳萍萍搖著輪椅來到小姑娘身邊,笑瞇瞇的拉著她的衣袖問道:“生氣了?”“對,我生氣了?!睔鈩輿皼暗陌巡璞惼计际掷镆蝗?,裴安氣哼哼地跳下矮幾抓過陳萍萍膝頭的衣服說道“哄哄我!” 眉眼帶著寵溺地看著正背對著自己麻利的換衣服的裴安,陳萍萍感覺自己冰涼的雙手逐漸被茶杯的溫度溫暖過來,隨后有幾分無奈地說道:“好好好,我來哄哄安安。安安不生氣了好不好?是我錯了?!?/br> “那為什么娘親出事了您不想告訴我?!睋Q好衣服轉過身,裴安委屈地看著正逆著光沖自己笑的陳萍萍,突然吸了吸鼻子“我想知道娘親到底出什么事了。為什么不能告訴我???” 伸手把小姑娘摟在自己懷里,陳萍萍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后解釋道:“我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擔心?!薄暗遣桓嬖V我我也會擔心啊?!卑炎约簣F進陳萍萍懷里,裴安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我已經五歲了,我不小了?!?/br> 忍不住低笑出聲,陳萍萍摸著裴安的頭哄道:“好,是我錯了,安安不小了我們不應該瞞著安安?!薄昂哌??!编僦觳豢搓惼计?,裴安哼哼唧唧地說道“親親我,親親我就不生氣了?!?/br> 忍不住失笑,陳萍萍順從地低下頭吻了吻裴安的發旋,隨后低聲說道:“親親我的小安安,還生氣嗎?”“還有一點點?!敝噶酥戈惼计际种羞€沒喝的熱茶,裴安噘著嘴催促道“陳叔叔把水喝了我就不生氣了?!?/br> 笑著把杯中的水喝干,陳萍萍感受著從喉嚨處一直延伸到自己胃里的暖流,沖裴安感激地笑了笑:“安安辛苦啦?!薄百M伯伯和娘親都說過您經常不會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庇纸o陳萍萍倒了一杯水,裴安鄭重地說道“娘親說淋雨容易得風寒,驅寒用熱水最好?!?/br> 并不驚訝為什么小姑娘會知道這些事情,陳萍萍微微一抬手當著裴安的面吩咐出現的龍井:“去備一桶熱水吧?!?/br> 應了聲“是”龍井這才對陳萍萍懷里的這個小姑娘有幾分刮目相看的意味。監察院的人誰不知道最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就是他們陳院長,一個月三十天至少有二十九天都能聽見費主辦在院長面前絮絮叨叨說注意身體有多么重要。 一直抿著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了一個有幾分僵硬的弧度,龍井連腳步都變得有幾分歡快,他自己心底琢磨著待會兒可以去三處找冷師兄他們問問有沒有什么驅寒的藥可以放在木桶里的,這樣也能讓院長染上風寒的幾率小一些。 看著龍井關門出去了,裴安扭頭看著被自己放在案幾上的那個木雕小兔子,聲音中帶了幾分難掩的失落:“我知道小兔子是您做的,然后信應該是宣九叔叔寫的吧?” 說著,小姑娘抬頭鼓著臉看著陳萍萍平靜的目光,隨后低下頭盯著他衣服上的暗紋,接著說道:“畢竟娘親自己都說自己手笨的很,連平時縫補衣服都是月姨來做。就連娘親跟我說好的布娃娃,都是月姨教她怎么做的?!?/br> 心底暗道了一聲失策,陳萍萍有些驚訝于小姑娘的敏銳程度,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安安……”“我知道大家一直都覺得我還小?!比滩蛔”Ьo了自己,裴安把臉埋在雙膝之間,聲音有些發悶“但是,但是我也想幫大家解決很多事情,我不是沒有能力?!?/br> “……我不是小廢物……” 聽到最后一句話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揪著疼,陳萍萍不顧小姑娘的掙扎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發出一聲嘆息:“安安,沒有人會覺得你是小廢物的。就像我,我雖然雙腿已廢,但是你看我現在還能為整個慶國盡我自己的一份力?!?/br> 仰起頭看著陳萍萍那雙溫柔的眼睛,裴安用力吸了吸鼻子,又重新把頭埋進陳萍萍懷里,說道:“但是我,我聽見有人在說我是小廢物,說我什么都做不了,每天只能靠陳叔叔和娘親活著?!?/br> 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殺意,陳萍萍安撫地拍著裴安的后背,側頭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裴安的頭發,問道:“那安安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我不知道?!鄙s了一下,裴安悶悶地說道“但是我知道他應該是陳叔叔的人?!?/br> 明白小姑娘說的是監察院里的人,陳萍萍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眼睛中分明充斥著凜冽的殺意。他鼓勵般地摸了摸裴安的頭發,隨后把小兔子從一旁摸過來,笑著問道:“那我想問問安安,喜不喜歡我給你做的這個小兔子???” “喜歡的?!卑研⊥米颖г趹牙?,裴安怯生生地說道“您送的我都喜歡?!泵岚驳念^,陳萍萍想了想之后才緩緩開口:“安安,你要記住,只要我還在,你娘親和你舅舅還在,這京城當中,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到你,知道嗎?” 看著陳萍萍的雙眼過了半晌之后才微微點點頭,裴安抿了抿唇,小聲問道:“那,是娘親和舅舅出事了嗎?”“你舅舅中了毒?!闭Z氣有些沉重,陳萍萍感覺到小姑娘抓著自己衣角的手微微用力,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聽到陳萍萍的這句話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自己曾經在山洞中看到過的景象,裴安忍不住焦急地追問:“那,那娘親怎么了?”“你娘親在給你舅舅解毒?!甭曇糁袔е约憾紱]有覺察到的意思不安,陳萍萍接著說道“而且你看你費伯伯也去了,安安不要擔心好嗎?” 半信半疑地點頭,裴安忍不住問道:“那,那陳叔叔都夢見娘親什么了???”“我嗎?”想起剛剛的那個過于真實的夢境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陳萍萍忍不住抓緊了自己大腿的布料,嗓音有些干澀“你娘親跟我說,她還有幾天就回來了,然后她說那個毒有些棘手?!?/br> “那舅舅一定也很痛苦吧?!彪m然現在自己感覺不到疼痛也不知道冷熱,但是裴安想想自己還能感知到周圍的時候,忍不住說道“那等舅舅回來了,安安給舅舅也疊千紙鶴?!?/br> 說到疊千紙鶴,裴安拽了拽陳萍萍的衣角,好奇地問道:“您知道我們現在折了多少千紙鶴了嗎?”“你看那兩個瓶子?!币贿吪闹岚驳募绨蛞贿呏赶虮粩[在自己平日里辦公的桌子上的那兩個大玻璃瓶,陳萍萍說道“里面都是安安的心意?!?/br> “蹬蹬蹬”跑過去仔細地看著自己的心意,裴安轉頭問道:“那我們現在能做什么呀?給娘親送藥材過去嗎?”“等待?!笨粗逶≡陉柟庵碌呐岚?,陳萍萍的聲音都不自覺的溫柔了下來“等他們勝利歸來?!?/br> 說著,陳萍萍搖著輪椅來到小姑娘身邊,語重心長地說道:“最近我可能不會長時間待在監察院里。如果我要是出去的話,我會把安安送到三處去?!?/br> 看著裴安有些茫然的雙眼,陳萍萍再三叮囑道:“安安一定一定一定要記得,除了我之外不能跟任何一個人走,包括監察院的人,知道嗎?” “好,安安記得了?!甭牫鲫惼计荚捳Z中的不安,裴安抬手摸了摸陳萍萍的頭,甜甜的笑了“我會記得不跟其他人走,只跟著陳叔叔的?!?/br> “好安安?!彪m然仍舊放心不下,陳萍萍心底的那股慌張卻在一點點的消失,最終只能輕舒一口氣“要聽話?!?/br> 意識還有些混沌,裴長卿還沒徹底清醒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咚”的一聲。 翻了個身把被子拉高,裴長卿咂咂嘴有些煩躁地想,這誰啊大清早的就開始折騰不讓人好好睡覺…… 好好睡覺?! 睡覺?! 終于反應過來究竟是哪兒不對勁,裴長卿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皺著眉頭環顧了一圈自己所處的這間屋子,裴長卿一眼就看到了被擺在矮桌上的那個布娃娃,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確定自己剛剛沒有聽錯外面確實傳來了聲響,裴長卿干脆掀開被子光著腳站在地上,同時感受到了從腳底傳來的一股涼意。 突然咧開嘴笑了出來,裴長卿心情頗好地甩著頭發坐在矮桌旁先打開茶壺蓋聞了聞,隨后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這才把手搭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開始診脈。 聽著自己的脈搏,裴長卿在確認自己的體內已經沒有任何尸毒的殘留之后,聽到了外面傳來的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下意識地竄回床上,裴長卿豎著耳朵仔細地辨認了一番之后從當中聽出了范閑,費介和徐爻的腳步頻率,頓時一縮脖子鉆回被窩里裝作自己還沒醒的樣子。 果不其然腳步聲在自己的房門前停下來,裴長卿聽著費介有些疲憊的聲音響起:“你們倆在外面守著,我進去看看情況?!薄皫煾?,裴哥她……”范閑的聲音中也帶著幾天幾夜沒睡好的困倦和擔憂。 “她沒事?!贝驍嗔朔堕e的話,費介說道“她今天就能醒?!闭f完了,費介輕輕地推開眼前的這扇門,看到了仍舊躺在床上的裴長卿。 把門關嚴實,費介也不著急走過來喂藥。把藥碗放到桌上自己也往旁邊一坐,費介有些無奈和疲憊地捏著鼻梁,頂著眼睛下大大的黑眼圈,感慨:“小丫頭啊,你要是醒了呢,你就睜眼坐起來行不行?這都是第三天了,你再不醒的話我可真的沒別的辦法了?!?/br> 閉著眼聽到這句話,裴長卿心念一動,隨后睜開眼睛略帶笑意地看向了費介,輕輕的說了句:“費叔?!薄靶∽孀??!北煌蝗缙鋪淼穆曇魢樍艘惶?,費介先是從自己做的位置一躍而起,隨即滿臉無奈地看著正坐起身的裴長卿“你要嚇死我?” 抱著被子盤腿坐在床上,裴長卿看著費介臉上的黑眼圈,有些愧疚:“費叔,辛苦了?!薄皠e說這個?!笨粗@個不省心的小丫頭現在還能逗自己,費介就知道她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把藥碗遞過去“我再不過來我都不知道你這么能折騰你自己?!?/br> 笑著接過藥碗捧在手里,裴長卿感受著從碗上傳來的暖意,彎了彎眼睛:“您看您這話說得,什么叫我這么折騰我自己啊?!?/br> “你自己身體什么樣你不清楚嗎?!”抬手就給了裴長卿一個暴栗,費介氣勢洶洶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一旦晚來一步你連命都沒了!” 現如今一想起自己剛到大東山的情景就生氣,費介看著就這么幾天的時間瘦的連尖下巴都出來了的裴長卿,最終憤憤地嘆了口氣:“你啊~”“嘿嘿嘿?!毙ξ乜s了縮脖子,裴長卿一臉討好的笑容“費叔別生氣,別生氣?!?/br> 撇開頭看著矮桌上的布娃娃,費介把腿一翹,對著裴長卿捧著的碗一揚下巴催促道:“快點,把藥喝了?!薄芭?,好?!表槒牡陌芽嗨帨右伙嫸M,裴長卿順帶著抹抹嘴問道“話說阿澤怎么樣了?” 現在充分的理解了為什么蘇拂衣當時氣哼哼地說想把這兩個不省心的孩子團吧團吧直接回爐重造一番,費介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裴長卿,隨后接過她遞回來的碗起身走向門外:“他沒事?!?/br> 打開門并不意外地看到了徐爻和范閑激動的神情,費介撇著嘴把藥碗遞出去,隨后有幾分不耐煩地說道:“先去跟陛下說一聲,說醒了沒事了。我跟她談談,你們離遠點?!?/br> 隔著費介的身軀看向門外,裴長卿歪著頭笑瞇瞇的沖正試圖越過費介看向自己的徐爻和范閑揮了揮手,笑著說道:“快去吧,乖,聽話?!?/br> 抱著腿看著費介又走回來,裴長卿摸摸鼻子率先開口:“費叔生氣啦?”踢踢踏踏地走回來,費介甩著袖子坐到一邊,根本沒看裴長卿滿臉堆笑的臉,有些沉重地問道:“你實話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體現在是什么樣?!?/br> 看著裴長卿一點都不想告知的神色,費介接著說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陳萍萍說你出事了要我來大東山,你是真的有可能死在這兒?!?/br> ※※※※※※※※※※※※※※※※※※※※ 感謝在2020-07-28 10:39:39~2020-08-02 16:25: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起名好難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