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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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問題,邀月先是有一瞬間的詫異,隨后將目光投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徐爻身上,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輕聲說道:“這個問題,我覺得還是讓他來說吧,讓我說這件事不太合適?!?/br> 低頭看了看邀月臉上的笑容,徐爻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之后清了清嗓子,說出了一個讓陳萍萍心驚的答案:“開始查人名單,是從院長那次離京返鄉的時候開始的。那個時候恰好林叔被殺,引出了神廟的一系列事情。把京城的人名單徹底確認下來是在前段時間?!?/br> 在心底算了算時間,陳萍萍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這份名單發出了一聲嘆息。用手撐著自己的額頭,陳萍萍突然感覺到有一種極強的無力感在向自己襲來,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才緩緩開口:“為什么我從未聽她說起過這些事情?!?/br> 聽到這個問題,邀月和徐爻不禁同時沉默了下來。過了好半晌,邀月低頭用手指摩挲著被自己捧在手里暖手用的湯婆子,開口說道:“因為我們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院長您知道這件事情?!?/br> “為什么?!币幌氲阶约涸涀鲞^的那些混賬事,陳萍萍忍不住用力掐住了自己的大腿。他有些不敢想象他的小姑娘在背后做這一切的時候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會像當初一樣,想著幫自己解決完這所有的事情,然后就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 若不是蘇小姐及時點醒了自己,他恐怕一輩子都會做著自己認為對裴長卿好的事情,然后看著自己的小姑娘離自己越來越遠。 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出來,邀月抬手輕輕地擦了擦自己溢出眼角的淚水,嘆息般地說道:“最開始的時候,蘇樓主確實是想過要不要告訴你這件事情,畢竟和葉輕眉的事情有關,你也算是知情人,但是少樓主拒絕了?!?/br> 頓了頓,邀月捏著自己的嗓子接著說道:“少樓主說,她現如今身在其中,但是她并不想把你也牽扯進來,即使你是監察院的院長?!蓖蝗缓咝α艘宦?,邀月接著往陳萍萍的心口上捅刀子:“她們甚至還因為這件事情吵了一架,因為蘇樓主一直都在說如果想要躲開監察院的視線去辦一些事情會很難,但是少樓主不管怎么說都不同意這件事情?!?/br> 說到這兒,邀月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聲音中帶著幾分淡然:“她說,即使出事了,她來頂著?!奔毤毜貒@了口氣,邀月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自己手中的湯婆子,聲音輕柔地說道:“從計劃的一開始,實際上根本沒有院長您的存在,是陛下想讓您入這個局,他不希望少樓主受到傷害?!?/br> “那么有一個問題,為什么是長卿?!甭牭綉c帝的名字微微瞇了瞇眼睛,陳萍萍突然問道“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長卿本身和神廟并沒有任何的關聯?!?/br> “只是院長不知道罷了?!毕肫鹪浥衢L卿和神廟的那個已經作廢的約定,邀月臉上掛上一抹公式化的笑容,聲音極為平淡“就像為什么我們會知道有關于大東山的消息,而您并不知道一樣,抱月樓有自己的傳訊方式,神廟也一樣?!?/br> 看著陳萍萍探究的目光,邀月笑了笑,聲音中帶了幾分淡淡的驕縱:“但是至于說是什么,院長還是需要自己去尋找一下答案的。畢竟這件事情我沒有經過少樓主的同意,是不能往外傳的?!?/br> 神色突然一怔,徐爻伸手捏了捏邀月的肩膀像是在傳遞什么信息一樣,陳萍萍隨即看到了怔愣的邀月,抿了抿唇:“出事了?”“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問?!被仡^和徐爻進行了一番眼神交流,邀月最終把目光轉向陳萍萍,緩緩開口“關于大東山的事情,院長知道多少?” 手指輕輕地摩挲著扶手的邊緣,陳萍萍垂著視線注視著自己腿上的毛毯,過了半晌之后才緩緩開口,聲音中夾雜著幾分涼意:“你想說什么?” “重點并非在于我想說什么?!钡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湯婆子之后抬頭注視著陳萍萍的雙眼,邀月目光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重點在于,院長您想知道些什么?!弊旖枪雌鹆艘唤z笑容,邀月不緊不慢地說道:“想必院長也知道李云睿在大東山了?!?/br> 眼睛一點一點地瞇了起來,陳萍萍停下了正摩挲著扶手的手,聲音有些低沉:“我知道,而且她還帶了一隊奇兵?!薄捌姹??”嗤笑一聲,邀月臉上頓時表現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嘲諷道“她算哪門子奇兵,那都是尸人?!?/br> 說著自己翹起了二郎腿,邀月干脆把湯婆子擱到自己的腹部,自己撐著臉說道:“她帶了至少有五百的尸人,但是少樓主只是一個人,最多加上一個范閑。安安并不是真正的尸人,她應該算得上是尸人的一個變種?!?/br> 說到這兒邀月頓時一臉尷尬地摸摸鼻子,吐了吐舌頭:“完了,說多了?;仡^少樓主又得請我去喝茶了?!薄岸嗾f就多說吧?!迸呐难碌募绨?,徐爻沉聲說道“知道了總比蒙在鼓里要好?!?/br> “那回頭喝茶你去喝?!被仡^瞇著眼瞪著徐爻,邀月哼哼唧唧地說道“我可不想再被請過去喝茶了,太難受了?!?/br> “我來說吧?!蹦樕蠋е鴰追譄o奈的笑意,徐爻微微抬眼看向陳萍萍,緩緩開口“塔納是尸人的一個失敗品,因為他們有自己獨立的意識,基本活動與常人無異,只是百毒不侵,戰斗力強?!?/br> 接過了徐爻的話,邀月看著陳萍萍故作平靜的面容,接著說道:“為什么要說這些,是因為蘇樓主來信,說二殿下中了尸毒。并且還有其他的毒素作祟,有生命危險?!?/br> 眉頭緊緊地皺起,陳萍萍回想著那日自己進宮之后太子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恍然間覺察到了什么卻又在一瞬間消失不見:“有解嗎?”“至少蘇樓主傳回來的消息說,少樓主解毒需要四天的時間?!睋u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邀月只能把蘇拂衣對自己說的話又轉述給陳萍萍。 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陳萍萍用手指“噠噠噠”地敲著輪椅扶手,又把剛剛邀月的話重復了一遍:“四天的時間……” 忍不住轉頭和徐爻對視了一眼,邀月看到了對方眼中和自己如出一轍的擔憂。抿著唇搖搖頭,邀月沒有說話,只是重新又把目光轉向了正微微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的陳萍萍,放在自己身側的手慢慢收緊。 原本敲擊著的手微微一頓,陳萍萍猛地睜開雙眼看向對面的兩個人,眉眼間有幾分冷峻:“我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忙?!薄皞鞑ナ裁聪??”看著陳萍萍眼中閃爍著的光芒,徐爻一瞬間明白了對方想要做些什么,沉聲問道“你想推他一把?!?/br> 心知肚明徐爻口中的這個“他”指的是誰,陳萍萍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隨后用茶杯遮掩住嘴角的那抹冷酷的笑意,輕聲說道:“畢竟,想要辦成這件事情,還是需要一個由頭的不是嗎?” 停頓了一下,陳萍萍微微吹了吹杯中的茶葉末,接著不緊不慢地說道:“等范閑回來了,這監察院也該交給他了?!?/br> 手指輕輕的在邀月背后敲了幾下,徐爻伸手扶起對方之后沖陳萍萍點了點頭:“院長請放心,這件事會在兩天之后辦到?!鳖D了頓,徐爻松開扶著邀月胳膊的手,躬身行禮:“院長,話已帶到,我們就先告辭了?!?/br> “保重?!笨粗律砩夏羌窈竦亩放?,陳萍萍皺了皺眉叮囑道“好好養傷?!薄白钚枰⒁獍踩娜瞬⒉皇俏??!闭驹陂T口,邀月微微回頭看向陳萍萍,輕聲開口“而是安安?!?/br> 說到這兒自己低聲咳嗽了出來,邀月拍了拍胸口接著說道:“管京城事物的朱大人可能還不知道,抱月樓三天內已經解決了十五批想要殺安安的人了。他們這當中包括有神廟的人,也有宮里的人?!?/br> 放下茶杯搖著輪椅上前,陳萍萍仰頭看著邀月的臉,沉聲問道:“這件事是從哪兒知道的?!薄霸洪L只需要保護好安安就好了?!睋u搖頭并不打算對這個問題做出回答,邀月笑了笑“別讓她離開您或者是費主辦的視線?!?/br> 坐在門口注視著徐爻和邀月遠去的背影,陳萍萍捏緊了腿上的毛毯,感覺到了一股從心底泛起的涼意。 轉回頭看了看被自己擺在案幾最顯眼的位置的那個大玻璃瓶子,陳萍萍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搖著輪椅出了屋子,往三處的院子駛去。 剛到三處的院門口附近,陳萍萍就聽到了從里面傳出來的清脆的笑聲。把輪椅停在原地,陳萍萍干脆用手撐著自己的頭,聽著從里面傳出來的對話聲:“安安啊,你告訴冷師叔,你除了你娘親和陳院長之外,最喜歡誰呀?” “阿甘!”小姑娘脆生生的聲音隨即響起,帶著滿滿的笑意“我最喜歡阿甘啦!阿甘是不是也喜歡我?”“咔啦——”從自己坐著的地方勉強看到了阿甘揮舞著的手臂,陳萍萍有些無奈地繼續聽里面的聲響“安安——喜歡——” 似乎并不死心,冷師兄清了清嗓子接著問道:“那阿甘之后呢?安安喜歡誰?” “費叔!” “……那,那下一個呢?” “宣九叔叔!” “……再往下一個!” “朱叔叔?!?/br> 聽到裴安說出朱格之后,冷師兄也沒有了繼續往下問的心情,十分抓狂地問道:“為什么連朱大人都排在我前面?!”“因為朱叔叔的胡子很好玩兒啊?!彼坪醪⒉幻靼诪槭裁蠢鋷熜謺[出這副表情,裴安有些無辜地說道“難道冷師叔不覺得嗎?” 頓時忍不住低頭噴笑,陳萍萍把手捂在嘴邊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無奈地搖了搖頭?!澳阍趺磁苓@兒來了?”費介的大嗓門突然在背后響起,帶著幾分疑惑“找安安???” “我來接她回去?!鞭D動輪椅看向費介,陳萍萍微微點頭說道“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找你?!薄鞍∧阏f?!彼λπ渥油浦惼计嫉妮喴蝸淼綐湎?,費介撓了撓頭問道“又什么事?!?/br> 把自己整個人都隱藏在樹蔭里,陳萍萍迎著陽光抬起頭看著費介,突然說道:“長卿的身體,你有幾分把握能調理到原來的程度?!薄安豢赡??!敝苯臃穸岁惼计嫉脑?,費介嘆了口氣,咂咂嘴說道“江南的那一場瘟疫已經把她的底子都毀了?!?/br> 低頭看了看陳萍萍徑自握緊的手,費介甩著袖子有些煩躁的在原地轉了兩圈,隨后皺著一張臉說道:“其實,如果你當真想讓她的身體恢復的話,就別讓她這么勞心費神就行了。其他的我也沒辦法?!?/br> 手指用力到指關節泛白,陳萍萍死死地咬著下唇最終從喉嚨里憋出一聲:“好?!?/br> 看了看陳萍萍又看了看院里正在跟別人一起玩兒的裴安,費介翻著眼睛糾結了幾秒之后干脆絞著手指問道:“問你個事?!薄笆裁??”還沒從剛剛的心境中緩過來,陳萍萍有一瞬間的怔愣。 撇著嘴低頭注視著陳萍萍的雙眼,費介有些猶豫地說道:“我最近仔細的想了想安安這個小丫頭身上的毒,她恐怕……活不過十八歲?!?/br> “你說什么?!” 還沒有從裴長卿的身體不可能調理到原來的程度當中緩過來,陳萍萍被從費介口中說出來的這條消息險些砸的頭暈目眩。 試圖從費介的眼睛里找出一絲開玩笑的神情,陳萍萍原本還帶著幾分虛偽的笑意的臉上也漸漸沒了笑意,只剩下了幾分淡漠:“是嗎?” 瞬間就反應過來陳萍萍此時的心態絕對不對勁,費介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梗著脖子警告道:“我告訴你啊,你不許在這兒禍禍我三處的院子!還有!只是有可能!沒說一定!你不要現在就擺出這樣一幅想要把全京城都屠了的表情?!?/br> 緩緩抬眼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又退開一大步的費介,陳萍萍重新低下頭用手指用力的描繪著毛毯上的那四個字。把自己眼中的狠辣一點點磨平直到消失不見,陳萍萍才緩緩開口吩咐道:“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br> “這我知道?!笨粗惼计家呀浕謴统闪送盏臉幼?,費介撇著嘴嘆了口氣,忍不住低聲問道“那小裴那個丫頭那邊,你打算怎么跟她解釋?” “陳叔叔!” 還沒等陳萍萍想出一個滿意的答復,裴安的聲音突然在不遠處響起,帶著滿滿的驚訝:“陳叔叔怎么來啦?” 準確地接住飛撲過來的小姑娘,陳萍萍的臉上瞬間露出了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他捏了捏裴安手感頗好的臉蛋,笑容滿面地說道:“我來看看安安完成的怎么樣了呀?昨天回來的太晚了沒來得及過來接安安?!?/br> 獻寶一般的把自己護在懷里的大玻璃瓶捧出來給陳萍萍看,裴安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陳叔叔!看!這都是我疊的!”“安安怎么這么棒呀?”接過那個玻璃瓶仔細地看了看,陳萍萍忍不住連連夸贊。 被陳萍萍夸贊的有些不好意思,裴安從陳萍萍的腿上滑下來站到地上,眼睛突然一亮:“宣九叔叔上午好!”“安安上午好~”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宣九快步走上前對著陳萍萍躬身行禮,上前一步低聲說道“院長?!?/br> 神色平靜的接過宣九遞給自己的那個信封,陳萍萍在檢查了一番之后沖對方點點頭,嘴角微勾:“辛苦了,你有心了?!薄安桓耶??!敝罌]問題了,宣九這下才徹底放下心來后退一步,平靜地說道“屬下先告退了?!?/br> “宣九叔叔再見!”迎上宣九轉過來的目光,裴安咧開嘴笑著揮揮手。立刻就想起了自己家的小閨女,宣九的聲音也變得有幾分柔和和小心翼翼:“嗯,安安再見啦?!?/br> 手指不住地摩挲著自己手中的這封信,陳萍萍一直等到裴安看向自己,才笑著晃晃手中的信封,神秘地說道:“安安要不要來猜一猜,這是誰的信?” 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和像是印刻在自己腦海中的“裴長卿”三個字,裴安眼睛都亮了起來,直接蹦到陳萍萍的腿上做好,開心地大叫:“是娘親!娘親給我寫信啦!” 把伸手把裴安牢牢的抱在懷里,陳萍萍貼心的替小姑娘擋住直射下來的陽光,示意裴安把信封拆開:“安安不看看里面都說了什么嗎?還鼓鼓囊囊的?!?/br> 鼓著臉極為小心翼翼的把信封撕開,裴安從里面取出一個小木雕捧在手里給身后的陳萍萍展示:“娘親送了我一個這個!” 心知肚明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陳萍萍掩飾般的蓋住了自己可以算得上是傷痕累累的右手的手指,隨后用左手指著裴安手里的那個小木雕,笑瞇瞇地說道:“這個是一個小兔子哦。安安知道小兔子長什么樣子嗎?” 想了想自己記憶中的兔子長什么樣子,裴安先把小木雕放好,隨后在頭上比了兩只耳朵出來:“是不是那種耳朵長長的,渾身都是白色的,然后眼睛紅紅的,身后還有一個小球球的那個?” “對?!北慌岚驳男稳荻盒α?,陳萍萍摸摸裴安的頭,自己也比了兩只兔耳朵,笑瞇瞇地說道“就是安安說的這種,安安喜歡嗎?”“娘親送我的都喜歡!”嘿嘿笑著捧著小兔子的木雕親了一口,裴安心滿意足地笑了。 從裴安的神情上就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陳萍萍笑著取出信封當中的那張信紙晃了晃:“安安要不要來一起看看長卿都說了什么?” 立刻就拋棄了自己上一秒還愛不釋手的木雕,裴安擺出一個十分乖巧的坐姿,用眼神催促陳萍萍趕緊把這封信打開。 緩緩展平自己手中的這封信,陳萍萍一邊給裴安指著上面的一行行字自己讀的是哪些,一邊緩緩開口:“見信安。安安最近在京城里過得好不好呀?有沒有按時喝藥和睡覺?有沒有想娘親呀,我也想安安了呢?!?/br> “我也想娘親了?!卑炎约簣F吧團吧縮在陳萍萍懷里,裴安看著信上的字跡,低聲說道“娘親什么時候能回來呀?” “安安別著急,這不就說到了嗎?!敝钢旅娴囊恍凶?,陳萍萍安撫地拍拍裴安的頭,輕聲說道“她說因為那邊出了一點事情,需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她希望安安能在京城等她回來,安安可以做到嗎?” 認真地點點頭,裴安卻表現的有幾分失落:“那一段時間是多長???”“差不多要七天的時間?!毕肓讼胙赂约赫f的話,陳萍萍說道“安安可以等嗎?” 掰著手指頭自己數了數七天到底是多長的時間,裴安最終噘著嘴點點頭:“那好吧。不過能不能給娘親回信說等她回來的時候我想要一個大大的親親?這樣我就不生氣啦~”“好,那待會兒我們一起給長卿寫信好不好?”笑著答應下來,陳萍萍的手在裴安看不到的地方緩緩握成了拳頭。 站在一邊看了看笑瞇瞇地抱著裴安的陳萍萍,又看了看那封真的是裴長卿的筆跡的那封信,費介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皺起了眉頭。 怎么就覺得這個事情不太對勁呢。 大東山。 根本不知道陳萍萍讓宣九模仿著自己的筆跡寫了一封莫須有的信,裴長卿在慶帝陰沉沉的目光的凝視中神色如常的吐出嘴里的血:“藥不對?!?/br> 用一種熟練的讓心心疼的速度從一堆瓶瓶罐罐里準確的挑出補血的藥劑自己服下,裴長卿先是掃了一眼被自己特意擺在桌角的布娃娃,隨后扭身在一旁的藥材堆里挑挑揀揀,嘴里還止不住地說道:“父皇您別這么看我成不?您都看了一天了不累嗎?” 看著被放到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的那些小藥丸,慶帝冷哼了一聲之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半晌才冷冰冰地蹦出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吧?!?/br> 滿腦子都是該用什么藥材最合適,裴長卿對慶帝的話產生了自動屏蔽的功能。 眉頭皺的死緊,裴長卿一直到挑好了藥材放進小藥罐里,才抽空抹了一把已經要掉進眼睛里的汗水頭也不抬地說道:“補充內力的藥已經給您放到那里了,量應該是夠的,不夠的話您跟我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