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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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陛下?!?/br> 并不意外的在自己應該是臨時住所的地方,看到了披著外衣還兢兢業業地批閱奏折的慶帝,裴長卿笑瞇瞇地躬身行禮:“許久不見陛下,不知陛下身體可還安好?”“小裴來了?”從手中的奏折里拔起目光,慶帝微微點了點頭。 接過一旁的侯公公捧給自己的衣物,裴長卿手腳麻利的換上之后上前:“陛下可有需要臣幫忙的地方?”“量力而行?!闭酒鹕頂n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慶帝拍了拍裴長卿的肩膀,像是感慨又像是在叮囑“要照顧好自己啊?!?/br> 轉頭注視著慶帝慢悠悠的離去,裴長卿用胳膊肘碰了碰蘇拂衣,一臉疑惑:“為什么我從剛剛陛下的那句話里聽出了父愛如山的感覺?”“我覺得你現在閉嘴是最好的時候?!睌堉衢L卿的肩膀大步走向床榻,蘇拂衣伸手挪了一摞情報出來指了指“該工作了?!?/br> 乖乖坐下把自己要整理和記住的那一類扒拉到自己面前,裴長卿扶著突然感覺有幾分昏沉的頭,瞇著眼睛問道:“小師叔,最近都有什么大事發生嗎?” 頭也不抬的處理著手中的情報,蘇拂衣抽空抬眼看了一眼在燭光下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對的裴長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你怎么回事?臉色不太對?!薄翱赡苁且癸L吹多了有點頭疼?!睌Q著眉揉揉太陽xue,裴長卿伸手拽過一旁的棉被“小師叔我先休息一會兒,待會兒起來干活?!?/br> 然而一覺起來的時候,裴長卿連眼睛都沒睜開就知道自己發燒了。 哼哼唧唧的把自己裹成一個大型的蠶蛹,裴長卿伸手扒開直接蓋到自己鼻子上的大棉被,試圖對端著藥碗氣勢洶洶的蘇拂衣撒嬌:“小師叔,喝藥好苦啊~”“苦,苦死你算了!”兇巴巴吧的吼了這么一句,蘇拂衣看著臉燒的通紅還勉強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裴長卿,嘆了口氣“起來,我喂你?!?/br> 被蘇拂衣連帶著被子一起抱進懷里,裴長卿皺著鼻子聞了聞蘇拂衣端過來的湯藥,蠕動著就想往后撤:“好苦的小師叔我不想喝~” 有些心疼的看著自以為動作很大實際上連位置都沒動的裴長卿,蘇拂衣感覺這幾天的嘆氣次數要比之前多少多少倍:“乖,我的小寶貝兒聽話好不好?喝完藥之后有果脯吃,我們趁熱喝涼了就更苦了?!?/br> “那就不喝了嘛~”努力讓自己說話的聲音變大,裴長卿閉著眼睛往蘇拂衣的懷里鉆“小師叔我睡一覺就好了,不想喝藥的?!鄙焓直е衢L卿以防她連帶著被子直接滾到地上,蘇拂衣一手端著碗另外一只手用勺子輕輕攪了幾下之后吹了吹,遞到裴長卿嘴邊:“張嘴?!?/br> 意識昏沉的下意識就遵從了蘇拂衣的命令,裴長卿在一口湯藥咽下去之后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喝了什么:“苦!不想喝?!薄罢l叫你光著腳在外面嘚瑟?!辈蝗菥芙^的又喂進去一勺,蘇拂衣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叫你長長記性!” 好不容易皺著一張臉把一碗湯藥喝下去,裴長卿把下巴搭在蘇拂衣的肩膀上,止不住的往下滑:“小師叔我好困……”“困就睡吧,到飯點了我叫你?!币皇志拖裥r候哄裴長卿睡覺一樣輕輕的隔著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蘇拂衣聲音溫柔“有什么想吃的嗎?” 嘟嘟囔囔半天也沒說清楚自己想吃什么,裴長卿慢慢的陷入了沉睡當中??粗鴳牙锏男」媚锂斦孢€和小時候一樣生病了就想跟自己撒嬌,蘇拂衣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輕輕點點裴長卿帶著汗珠的鼻尖:“小沒良心的,記吃不記打?!?/br> 圍觀了蘇拂衣哄著喂藥的全程,慶帝佝僂著后背換了份卷宗,又看了看被蘇拂衣摟在懷里睡的正香的裴長卿,頗為無奈地搖搖頭:“還當真是個小姑娘心性?!?/br> “你這個人話怎么這么多?”送一了對白眼給慶帝,蘇拂衣沒好氣地說道“在我面前你這張嘴叭叭叭一天就停不下來,你怎么不在你的那些個臣子面前說這么多話?” 掃了一眼端著盤子恭恭敬敬退下去的侯公公,慶帝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朕是帝王,要隨時保持帝王的威懾?!薄澳锹闊c帝陛下在臣面前也要保持住您身為帝王的威懾?!甭冻鲆荒ㄇ〉胶锰幖炔贿^分但是又刺眼的假笑,蘇拂衣說道。 沒等慶帝說話,蘇拂衣伸手拿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裴長卿額頭的汗,壓低了聲音像是在炫耀一般地說道:“阿裴生病了能讓我抱抱親親,你行嗎?你那些個兒子小時候哪個讓你這么做了?” 摸摸鼻子沒說話,自知在這方面沒法跟蘇拂衣比的慶帝在沉思了一下自己為什么沒有一個貼心的小女兒之后突然問道:“你對老二的這件事情怎么看?”“什么怎么看?”一手抱著裴·大型掛件·長卿,一只手十分熟練地抖出一份情報來,蘇拂衣抬眼看著像是在思考的慶帝“他和謝必安那孩子的事情?” “這不是說,老二和他的那個護衛好上了嗎?!庇孟掳忘c了點那份情報,慶帝耷拉著眼皮說道“你覺得他們倆能成嗎?” 忍不住挑高了眉毛,蘇拂衣打了個哈欠后略帶幾分調侃地上上下下打量著慶帝,突然說道:“我還真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有幾分cao心的老父親的潛質?!蓖nD一秒,蘇拂衣哼笑一聲,懶洋洋地開口:“這兩個孩子都挺不錯的,更何況承澤跟謝必安那個孩子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兩個孩子要是能真正走到最后也挺不錯的?!?/br> 看著慶帝一副想說卻不知道是不是現在說非常合適的表情,蘇拂衣靈光一現,一臉不懷好意地湊上前問道:“哎喲喲,怎么我們的慶帝陛下現如今是這樣一副表情哦。這究竟是真的為自己的兒子擔心,還是說是為了想抱上孫子?” 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慶帝露出了那副震怒的表情猛地一拍桌子:“蘇拂衣!你可知罪?!”“閉嘴小點聲不許吵到阿裴!”根本不吃慶帝那一套,蘇拂衣先是翻了個感覺已經翻出天際的白眼,而后順手推了個空杯子過去“自己給自己或者給我倒杯水都行,別演戲驗過了?!?/br> 看了看根本沒被吵醒的裴長卿又看了看低頭不理自己的蘇拂衣,慶帝任命般地嘆了口氣,伸手又拿過一個杯子倒了兩杯茶水:“你能不能給朕留一點顏面?你看看范建看看陳萍萍,哪個像你這樣沒大沒小的?!?/br> 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蘇拂衣順從地拿過其中一個杯子抿了一口:“我沒大沒小還不是拜你所賜?再說了,你和陳萍萍倆人小時候可沒少欺負人家范大公子?!?/br> 一想起原來的時光,慶帝嘴角的笑容也變得溫暖起來:“別忘了那個時候你也算是幫兇,套麻袋這種事情你沒少干?!薄鞍ググ?,那你跟我說都是誰指示我的?”也咧開嘴笑了出來,蘇拂衣往后一仰靠在后面,輕笑著反問。 沒再說關于這個話題的事情,慶帝抬手指了指那封寫著陳萍萍三個字的情報,低聲問道:“我記得他從來都是最冷靜的,這回怎么對小裴是這個樣子?”“阿裴是他的劫數?!钡皖^用嘴唇試了試裴長卿額頭的溫度,蘇拂衣知道慶帝也是關心她,輕聲解釋“情情愛愛這種事情誰都說不準?!?/br> 抬頭看了一眼明顯沒太明白的慶帝,蘇拂衣想了想應該用什么樣的方式來解釋這件事情:“嗯……這么給你舉例吧。如果說你跟小葉子之間,是小葉子說喜歡你。你滿心歡喜說已經挑著聘禮到門口去了,結果突然小葉子又跟你說我不喜歡你了之前說的都是假的,你那個時候會怎么想?!?/br> 已經明白了蘇拂衣的意思,慶帝聲音低沉:“那我可能會直接在那個時候把小葉子殺了,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薄暗强倸w來講,還是陳萍萍先對不起阿裴在先,不是嗎?”嘆了口氣,蘇拂衣輕輕拍了拍懷里的裴長卿,嘆息。 “我們三個人當中,陳萍萍其實是最重情重義,也是最放不下的?!笔畮啄昃枷嗵?,慶帝自認為也算得上是了解陳萍萍的人,微微搖了搖頭“我曾經以為他有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場血流京都城,就不會再有后續了?!?/br> 輕輕哼了幾聲歌謠讓眉頭微微皺起來的裴長卿重新陷入沉睡,蘇拂衣半晌才說道:“阿裴這一次下江南好不容易讓他看清楚了,但是沒想到又出來這么一出,陳萍萍自然會用偏激的手段來處理?!?/br> “你看上去似乎很清楚的樣子?”抿了口茶水,慶帝目光微微閃爍了幾下,突然問道?!岸颊f女人心海底針,我看你們這幫男人其實也差不多?!睌[出了一副“你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的表情,蘇拂衣語氣輕飄飄的“呵,男~人~” 掃了一眼蘇拂衣看自己的目光就移開視線,慶帝清了清嗓子突然問道:“你看看小裴好點了沒有?!薄案杏X像是溫度降下來一點了?!庇置嗣衢L卿的額頭確認溫度,蘇拂衣撇撇嘴“她現在是把陳萍萍身嬌體弱的特點徹底繼承了?!?/br> 一手握著茶杯另外一只手不住地摩挲著手中的那份情報,慶帝斟酌著開口:“要不要再撥一些補品出來?讓小裴好好養養身子?!薄肮亲永锏奶澘漳阍僭趺囱a也補不出來?!比嗳囝~角,蘇拂衣有些頭痛“更何況這幾年陳萍萍也不是特別注意自己的身體,虧損的更厲害?!?/br> 隱隱約約聽到蘇拂衣和慶帝的聲音,裴長卿費力地睜開黏膩的眼皮,蹭了蹭蘇拂衣的肩膀:“小師叔,我渴了?!薄吧晕⑵饋睃c,水溫現在正好合適?!币皇致陌雅衢L卿扶起來,蘇拂衣另外一只手端著茶杯湊到裴長卿嘴邊“張嘴,慢點喝別嗆到?!?/br> 抿了幾口水就微微搖頭不再喝了,裴長卿轉動目光看向了一直看著自己的慶帝,露出了一個乖巧而無害的笑容:“抱歉呀,今天沒有辦法對陛下行禮了?!薄靶∨嵋B好身子?!笨粗饺绽锷癫娠w揚的小姑娘虛弱成了這幅樣子,慶帝也不由得擰眉出聲安撫。 用力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笑容,裴長卿晃了晃昏昏沉沉的大腦,啪嘰一下又把自己整個人連帶著被子都貼在蘇拂衣身上,說話的聲音都細細的:“小師叔也辛苦啦~”“你只要好好休息把病養好了我就謝天謝地?!碧峙呐男」媚锶耘f有些燙手的臉,蘇拂衣說道“回頭我去趟承澤那兒,把東西都給你拿過來?!?/br> “萬花的武器在監察院?!泵悦缘傻傻拿銖娐犚娞K拂衣好像說了什么承澤,還說了拿過來,裴長卿猜測應該是跟自己的武器有關,小聲提示了一句之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陷入沉睡狀態。 “事情確定都辦妥了?”等著裴長卿的呼吸逐漸平穩,慶帝這才開口問道?!胺判陌?,都已經打點好了?!蔽⑽Ⅻc頭,蘇拂衣干脆盤腿坐在塌上摟著小姑娘搖啊搖,笑著說道“現在就看范閑那小子,在他去了一趟北齊之后城府和腦子有了多大的長進吧?!?/br> 忍不住哼笑一聲,慶帝又倒了杯茶,低頭翻閱著手上的情報:“北齊這一趟下來,估計沒見得能長多少,他現在若是單槍匹馬沒有后面支持,明天就能被吃的連骨頭都剩不下?!薄八€是個小孩兒呢?!贝浇俏⒐?,蘇拂衣挑了挑眉“你不能盼望一個孩子的城府能有多深?!?/br> 說著,蘇拂衣在空中隨便點了幾下,問起了另外一件事:“話說,這小子下個月就該成親了吧?你這邊要不要出一些彩禮之類的偷偷給他放進去?”“朕都把內庫還給他了還不夠嗎?”冷笑一聲,慶帝丟下手中的這份情報“剩下的那些還要等著給小裴做嫁妝呢?!?/br> “你閉嘴!阿裴才不是你閨女,別瞎認!” 病好了之后就活蹦亂跳,裴長卿僅僅用了兩個時辰就把一個月的情報全部整理完畢并且還順手進行了分類,這才轉頭看向一旁翹著腳喝茶的蘇拂衣:“小師叔,下個月范閑成親,怎么這個時候就給我發請帖了?” 斜眼看了一眼對方腦袋上明顯是隨手抓出來的馬尾,蘇拂衣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裴長卿坐過來,懶洋洋的開口:“他這不是邀請你過去當個參謀嗎,順手就把請帖送過來了。我看這請帖設計的不錯啊?!?/br> 翻了個白眼,裴長卿坐到蘇拂衣身邊抱著雙膝,有些困惑:“他這不是自力更生連請帖都設計出來了嗎?干嘛還非得讓我去給他當參謀?”“估計背后有什么人想見你?”嘻嘻笑著,蘇拂衣看著在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后笑容突然凝固的裴長卿,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你去嗎?” 心知肚明蘇拂衣說的是誰,還對之前被囚禁了兩個月的生活心有余悸的裴長卿毫無感情地咧咧嘴角,苦笑著問道:“我能不去嗎?”“還說林婉兒想見見你?!闭嬲\地表示自己現在也是毫無辦法,蘇拂衣鼓勵地拍拍裴長卿的肩膀“沒關系,我和老李說了,讓宮典陪著你去你看怎樣?” 連臉上的假笑中都流露出幾分苦澀和不情愿,裴長卿搖搖頭說道:“這其實都不是誰跟我一起去的問題了,我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薄拔抑??!币荒槦o奈地摸摸小姑娘的頭,蘇拂衣一聲嘆息“但是你我都知道范閑離成為一代權臣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你必須要推他一把?!?/br> 最終還是換了衣服站在范府門前,裴長卿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那架極為熟悉的馬車,而后裝作沒看見一樣跟著滕梓荊進了范府。 一路沉默的領著裴長卿來到范閑的小院里,滕梓荊最后看著對方的一頭白發猶豫了許久之后才輕聲說道:“小裴姑娘,多保重?!?/br> 沖滕梓荊點了點頭,裴長卿聽著里面傳出來明顯是兩個人的呼吸聲,先是整了整衣冠之后看了一眼身后被慶帝下了死命令要跟自己寸步不離的宮典,大步向里走去。 “好久不見啊?!本瓦@么靠在門框上對范閑和陳萍萍揮了揮手,裴長卿微微扯了幾下嘴角,語氣輕快“新郎官最近還好?”“裴,裴哥看著精神也不錯?!鞭涡χ鴵]揮手,范閑在陳萍萍看不到的地方瘋狂用手指暗示。 眨了兩下眼睛而后沖陳萍萍一歪頭,裴長卿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像是剛發現陳萍萍一樣笑著開口:“喲,原來陳院長也在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br> 貪婪地盯著裴長卿的面容,陳萍萍搖著輪椅上前,停在了一個恰當的位置,笑的溫和:“最近還好嗎?”“托陳院長的福,過得還不錯?!钡皖^拍拍自己的衣擺,裴長卿笑的梳理“不是說是范閑找我嗎?怎么陳院長也在啊?!?/br> 在陳萍萍背后露出了一個極為尷尬的笑容,范閑試圖掙扎:“呃,我這不是覺得,陳院長是長輩,也能給一些意見和建議嗎。裴哥你不是我哥嗎,我這不是得找你來幫忙嗎?!薄澳氵B請帖都做出來了,你現在跟我說讓我幫忙?”挑起半邊眉毛,裴長卿笑了笑。 “請帖是請帖!”要不是有陳萍萍在這里,范閑幾乎是想撲上去抱著裴長卿的大腿哀嚎“成親設計我是真的不會啊裴哥!救救孩子吧!孩子太難了!” 忍不住笑著戳了戳范閑的額頭,裴長卿一甩袖子邁步走進來看著范閑掛在墻上的那幾張圖紙,一揚下巴:“婚服?”“嗯對,這是我熬了一個星期的杰作?!泵黠@感覺自己的頭發已經變少了很多,范閑不敢再抓只能是抹了把臉。 接過宮典遞給自己的毛筆,裴長卿站在那張有些亂七八糟的圖紙面前斟酌了一會兒之后轉頭:“旁邊加一張新的宣紙,你這里有幾個地方不合理,最后穿出來效果不好看?!?/br> 麻利地在一旁把雪白的宣紙別好,范閑自動自覺的在宮典和陳萍萍的雙重注視下后退到一旁,順便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無視了身后的暗流涌動,裴長卿思考了一下構圖之后迅速下筆。 站在裴長卿身后看著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把自己頭禿了整整七天還活生生折磨到掉發的圖稿連帶著重畫加上修改,范閑十分狗腿地準備好了溫度適宜的清茶:“裴哥茶備好了你要不要來喝一口?” 畫完最后一筆女裝的袖口上的花紋,裴長卿回頭看了一眼范閑又看了看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宮典,略帶歉意地笑笑:“算啦,我這馬上就畫完了。你先跟我說你后面還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并解決了?!?/br> 悄咪咪地掃了一眼面帶微笑的陳萍萍,又看了看仍舊背對著自己的裴長卿,默默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屋子的房頂:“其他的其實沒什么了,我現在的問題主要就是婚服這里,我不太確定所以需要你幫我拿個主意?!?/br> 放下手中的毛筆后退一步,裴長卿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設計圖,點點頭吩咐:“成了,這張給你畫出來了,你自己放一邊晾干去吧。我再畫你要穿的?!?/br> “裴哥你是我親哥!”捧著手中的那張畫稿激動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淚流滿面,范閑喜滋滋地鋪在桌上晾干,說道“裴哥辛苦!” 勾起嘴角回頭看一眼范閑,裴長卿聳了聳肩膀哼笑一聲:“瞅你那點德行,多大人?這才幾個菜就醉成這樣?”“裴哥這是幫我了一個大忙!”笑的極為真誠,范閑背著手晃悠了幾下“畢竟我可是在婉兒面前說我一定要給她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 “然后你就把我叫過來當苦力?”繼續手中的畫稿,裴長卿順帶著問道“不仗義啊范閑小朋友?!?/br> 看了一眼仍舊面帶微笑但是怎么看怎么覺得像是在威脅自己的陳萍萍,范閑又非常自覺的把和裴長卿之間的距離再次拉遠,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仿佛就像是沒看到站在一旁跟個門神一樣的宮典,陳萍萍搖著輪椅來到裴長卿身旁,突然開口:“這樣畫腰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不,不用了?!辈铧c直接跳出去,裴長卿硬邦邦地回復到“我馬上就完事了,我就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