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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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地摸摸鼻子,裴長卿抬手拍了李承澤一巴掌,耳尖通紅:“你閉嘴!怎么就你話這么多!”“哎喲我的阿裴喲~”干脆癱在阿甘身上笑個不停,李承澤對著謝必安招招手讓他過來幫自己揉揉肚子,對裴長卿說道“我都看出來陳院長對你不一般了,怎么你就還長輩的力量呢?” 氣哼哼地瞪了一眼李承澤,裴長卿撇撇嘴掙扎著給自己解釋:“我這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動這個腦子,而且我總覺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其實我倒還真不是說沒有察覺出來陳院長的心思,但是吧……” “嗯哼?” “就是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說不能答應他,我不知道為什么那種聲音就很強烈?!庇悬c困惑地撓撓頭,裴長卿嘆了口氣“我一直也搞不清楚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我總覺得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么讓我覺得很……不想回憶的事情?!?/br> 看著裴長卿微微皺起的眉頭,李承澤也嘆了口氣沒說話,只是默默坐直了身子,而后問謝必安:“還有新的箱子嗎?”“有?!闭酒鹕硎疽庀氯税炎詈笠幌鋿|西抬上來,謝必安遞過去一張帖子“說是送給小裴姑娘的?!蓖nD了一下,謝必安接著補充:“看上去像是陳園送過來的?!?/br> 面部表情頓時生動起來,李承澤先是扭頭看了一眼趴在阿甘身上的裴長卿,而后打開帖子瀏覽了一遍,表情頓時變得有幾分耐人尋味?!澳愀陕锬敲纯粗??”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承澤,裴長卿開口“看著跟個傻子一樣?!?/br> 噘著嘴搖搖頭,李承澤把手中的帖子遞過去,一臉的壞笑:“嘖嘖嘖,這還當真是,鐵樹開花一發不可收拾。你快點清點,清點完之后都搬你那屋里去!” 接過帖子后瀏覽了一遍,裴長卿耳尖也有些發紅,自己先輕咳一聲有幾分不自在地解釋:“咳,我怎么知道他送我這些東西,而且還直接送到這兒來?!薄鞍褑?,讓我看看這是誰連耳朵都紅了?”伸手捏了捏裴長卿發熱的耳尖,李承澤在對方伸手打過來的一瞬間躲閃開,笑道“哎呀阿裴你不能害羞啊~” 直接把帖子塞到阿甘的肚子里不再看,裴長卿伸手指指面前這個明顯比之前的箱子都大了一圈的漆木箱子,問道:“要不要打開看看?”“好啊?!迸才财ü芍苯訙愡^去把手放在箱子的搭扣上,李承澤回頭看向裴長卿“那我打開了?” 掀開蓋子之后就看到了那件熟悉的紅色斗篷,裴長卿默默地頂著李承澤和謝必安帶著調侃的目光把它塞到阿甘的肚子里,接著指指箱子:“繼續,繼續?!?/br> 把整整一個大箱子翻了一個遍,李承澤拍了拍衣服上落的毛,感慨:“哎呀,看來陳院長還是頗為貼心啊,你看看你看看,從冬天到夏天這是一應俱全啊?!?/br> 拿了個湯婆子放在手里把玩,裴長卿突然問道:“你說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這就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了~”咧開嘴笑出來,李承澤從里面扒拉出一套衣裙站起身對著裴長卿比劃了兩下,說道“而且看上去這個尺寸還正好合適。你要不要試試?” 狐疑的看了一眼拎著衣服的李承澤,裴長卿有幾分猶豫地把手心里最后一顆果脯塞進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問道:“你現在讓我換夏天的衣服,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下賤,饞我身子?” “……裴長卿!” 看著李承澤先是一愣之后瞬間反應過來丟了衣服就要過來打自己,裴長卿一邊躲一邊嬉皮笑臉地求饒:“哎喲喲~這就生氣啦?哇!救命啊~二殿下要打人啦~哈哈哈哈!你抓不到我!哎喲喂喲我錯了嘛~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您是我爸爸!” 側身躲過跟著李承澤一起追自己的謝必安的劍,裴長卿吱哇亂跳地往外跑:“我靠李承澤你這個人當真不厚道!明明說好了一對一!你憑什么找幫手來欺負我?!你信不信我讓阿甘給你打一針迷藥讓你一覺睡到天亮!” “你看阿甘是站你那頭還是站我這頭!”氣勢洶洶地追著裴長卿跑,李承澤一手指著她一邊喊。 一直躲到李承澤氣喘吁吁,裴長卿這才停下來笑瞇瞇地湊上去,拉起李承澤的手往自己頭上輕輕拍了拍,這才有些討好地說道:“哎呀,好了好了,別生氣啦~我錯了嘛~” 看著裴長卿一臉討好地看著自己,李承澤先是哼了一聲而后趁著她不注意直接把剛剛從頭上抹下來的的汗珠擦在了裴長卿的衣服上,說的極為理直氣壯:“誰叫你剛才欺負我!” 任由李承澤把汗水抹到自己的衣服上裴長卿順手拉著他坐到已經結冰的湖邊,用離經易道一點點的梳理著李承澤有些絮亂的心脈:“這毒你還不打算解?他們可都給你下了半個月了?!?/br> “但是現在要是把毒解了,蘇師叔那邊會不會有麻煩?”感受著身體內一股暖流流過,李承澤微微皺眉,說道“再等等吧,我這不是還有你呢嘛?”“你就仗著有我瞎胡鬧?!睕]有否認李承澤的提議,裴長卿笑著罵了一句。 “范閑該回來了吧?!?/br> “聽說是明天回來?!惫o了謝必安給自己披上的斗篷,李承澤把自己縮成一團,回答“這京城就越來越熱鬧了?!?/br> 伸手把斗篷的帽子給李承澤帶上,裴長卿掏掏耳朵,笑得有幾分漠然:“我聽說肖恩死了?”“上一次他死的要比這次早?!毖劬ξ⑽⒉[了起來,李承澤的眼神中有著跟裴長卿如出一轍的漠然“北齊亂的可以啊?!?/br> 抓起李承澤修長的手指放在自己手里把玩,裴長卿突然問道:“是不是明天說讓咱倆一起進宮?”“對,明天進宮?!鞭D頭上下打量了幾眼裴長卿的衣著,李承澤點點頭“陳院長送你的衣服正好派上了用場。不過也要小心,這宴會恐怕不簡單?!?/br> 摸摸鼻子,裴長卿拍拍手里保養得當的李承澤的手,嘆了口氣:“那能怎么辦,最多不過就是見招拆招而已啊?!?/br> “你說,長卿在二皇子府住的很好?” 放下手中的茶盞,陳萍萍的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清的神色,表面上看上去極為冷靜也極為平靜,還追問了一句:“那箱東西他收到了嗎?”“收到了?!甭曇粢琅f平淡,影子感覺自己仿佛成為了一個無情的報告裴長卿動態的機器“并且據說很高興?!?/br> 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陳萍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接著問道:“那長卿在二皇子府都發生了什么?”“據說今天的笑聲讓整個二皇子府都聽見了?!痹谡f完這句話之后影子明顯感覺到陳萍萍周圍的溫度下降了不止一度,忍不住挑了挑眉。 第二天下午。 坐在御書房里聽著蘇拂衣說晚宴上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裴長卿有些興致缺缺地撐著頭總結了一下重點:“所以那也就是說,今天的晚宴很有可能神廟的人會動手唄?”“老李前段時間又被人下了惑心蠱,要不是我看著恐怕還有麻煩。我服氣了?!卑c在軟榻上,蘇拂衣的語氣有些崩潰“神廟當真是財大氣粗,我沒轍了?!?/br> 看了看臉色陰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水來的慶帝,又看了看面無表情但是實際上是餓了的李承澤,裴長卿順手把自己剛剝完的橘子遞給李承澤,分析:“那也就是說,神廟現在想要最先推翻的,就是南慶的政權唄?!?/br> “只是一種可能?!焙攘税氡杞饪?,蘇拂衣看了一眼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慶帝,說道“畢竟現如今北齊亂的很,四顧劍那個鐵憨憨滿腦子都是驚世一劍?!?/br> “……我現在只有一個問題?!迸e手發言,裴長卿表現出一臉的無辜“我就是想問問,我的鏈刃藏在那兒比較合適?畢竟我還不太想帶著這玩意光明正大的進去?!?/br> 最終還是選擇讓李承澤,帶著裴長卿和蘇拂衣提前進去,慶帝等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再出面。 面無表情地坐在李承澤和蘇拂衣中間,裴長卿先是看了一眼不知為何今日突然前來參加宴會的陳萍萍,而后轉動視線對著冷眼瞪著自己的李承乾露出一抹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內心默默翻了個白眼:呵,大傻子,當初你在監察院門口捅我的那一劍我可還記得呢。還沒抽出功夫找你算賬你還瞪我? 從案幾后面給李承乾干脆利落地擺了兩個中指,裴長卿一臉嫌棄地低下頭看著桌上的空杯子,壓低了聲音問道:“話說,陳院長今天怎么突然來了?你們不是都說他從來不參加這種宴會的嗎?” “你沒聽說過男人的心思你別猜嗎?”低聲回答,李承澤抬眼環視了一圈因為陳萍萍的存在而變得有些寂靜的大殿“你不想看見他?” 伸手把案幾上的酒杯拿在手里把玩,裴長卿依舊保持者低頭的姿勢,有幾分百無聊賴:“說真的,我現在覺得我腿有點麻,我想換姿勢但是有點不好意思?!薄捌鋵崨]什么人看你的,你趴著我都不管你?!钡吐晳涣艘痪?,李承澤哼笑一聲,說道。 輕輕的在自己的大腿上點了幾下,蘇拂衣嘴唇未動,只有聲音傳進了兩人的耳朵里:“你倆消停會兒吧。我估計今天晚上宮典快忙不過來了,陳萍萍那邊身后一共四個人都是神廟的,還有范閑那小子身后也有?!?/br> 不著痕跡地抬頭掃視了一圈大殿,裴長卿先是對著看向自己的陳萍萍微微點了點頭,而后把目光轉向了一臉震驚和錯愕地看著自己的范閑。沖他揮揮手,裴長卿一臉笑意地看著范閑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大步走向自己,輕聲問道:“你這去完北齊回來瘦了很多啊?!?/br> “裴哥你先別說我,你這頭發是怎么回事?”伸出手想摸摸裴長卿的頭發卻在半空中停住,范閑的聲音中充斥了幾分暴躁“我怎么去趟北齊回來然后你就成白頭發了?”“這么著急干嘛?白的又不是你的頭發?!毙χ鴱椓艘幌路堕e的腦門,裴長卿摸摸鼻子說道“再說了你裴哥白發依舊瀟灑帥氣?!?/br> 蹲在裴長卿面前,范閑喉結動了動,一臉抱歉地說道:“抱歉,裴哥那個時候我沒在。我在北齊也聽說了你的事?!薄俺闪?,說這個干嘛?!毙χ嗔艘话逊堕e的腦袋,裴長卿偏頭看了看坐在那里的戶部侍郎范建,突然一臉八卦地問道“話說你和婉兒什么時候成婚???” 聽到裴長卿的問話,李承澤頓時也一臉八卦地湊過來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范閑的:“對啊,你倆打算什么時候成親???我好去清點一下我庫房留給婉兒的嫁妝?!薄鞍ツ且辉蹅z的擱一起吧?我學么著應該給婉兒加一點防身的東西?!泵掳?,裴長卿突然建議。 看著裴長卿,李承澤,范閑三個人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陳萍萍低頭抻平了衣袖上的褶皺,內心騰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聽著耳邊還有三個人的笑聲隱隱約約傳過來,陳萍萍微微皺了皺眉掩蓋住了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冰冷,腦海中自動開始播放出這幾天裴長卿在二皇子府的所有一舉一動,甚至是連給阿甘上油是什么時間都記得清清楚楚。 看著裴長卿明顯是笑的連肩膀都在抖,最后實在支撐不住干脆倒在了李承澤身上,陳萍萍低頭繼續把自己已經抻平了的衣袖再揉皺了抻平,眼神中劃過一抹偏執。 根本沒有覺察到此時陳萍萍的心情,裴長卿從李承澤身上起來之后笑著捏捏范閑已經面容僵硬的臉,笑嘻嘻地說道:“哎呀范閑你不要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倆啊,我這么溫婉動人怎么會害你呢是不是?” 看了看轉頭不看自己的李承澤,又看了看笑嘻嘻的裴長卿,范閑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角,無奈的感慨:“裴哥,求您了,做個人吧!孩子還小,放過孩子吧?!薄靶¢e閑不要怕,裴哥疼你?!弊约赫f著說著就又笑成了一團,裴長卿扶著李承澤的肩膀揉著笑的發疼的肚子。 一手扶著裴長卿,李承澤把目光轉向了臉色雖然一直看上去都是有幾分陰沉但是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好像顯得格外的陰沉的陳萍萍,微微露出一個笑容,而后轉過頭在陳萍萍看得見的地方湊到裴長卿耳邊低聲說道:“別笑的這么猖狂,保持一下自己的形象?!?/br> 直起身子輕咳幾聲來掩蓋自己臉上過于放肆的笑意,裴長卿看著李承澤笑瞇瞇地拍了拍范閑的肩膀,補上一句:“范閑啊,到時候你去林府下聘的時候,我和阿裴可都在啊。沒準兒我們還會拆箱驗貨啊?!?/br> 點點頭表示贊同,裴長卿接著說道:“嗯,其實我們倆是不介意你直接把一整本《紅樓》寫完了之后做成成套的那種然后當成聘禮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的?!?/br> “裴,裴哥?!”一臉震驚地瞪著李承澤和裴長卿臉上如出一轍的不懷好意,范閑一臉的“貴圈真亂這是我不懂的世界”的表情,半晌才指了指李承澤,又指了指裴長卿,表情逐漸苦澀“能給我條活路嗎?” 對視一眼之后一臉嚴肅認真地點點頭,李承澤攤手:“范閑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啊,我們倆怎么沒給你留活路了?”“對啊,你看我跟阿澤對你多友好?!蓖瑯訑[出一副無辜的嘴臉,裴長卿的眼睛里閃爍著歡快的笑意,順帶著還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加油喲親親!我看好你!” “……呸?!?/br> 目送著范閑一臉苦大仇深愁眉苦臉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裴長卿轉頭就和李承澤一擊掌:“合作愉快!” 安靜地圍觀了范閑被兩人連哄帶騙的全程,蘇拂衣終于忍不住低頭噴笑:“噗!”輕輕拉扯幾下裴長卿的衣袖,蘇拂衣低聲勸道:“成了,你倆都給我收斂一點,沒看見對面太子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嗎?” “他看他的我說我的怎么了?”翻了個白眼,裴長卿老老實實的收斂了自己臉上的表情,哼哼唧唧地不服氣“他看我說明我耐看?!薄昂┖?,他看豬都能看一炷香?!钡吐晳涣伺衢L卿一句,李承澤頗為得意的一挑眉毛“你這算什么?!?/br> “陛下駕到——” 剛想瞪著李承澤說什么卻被侯公公的聲音打斷,裴長卿冷哼了一聲而后跟著眾人一起恭恭敬敬的對慶帝行禮:“參見陛下?!?/br> 保持著一種十分微妙的心情聽著慶帝夸獎自己在江南做的功績,又給自己賜了一道菜,裴長卿面上保持著一種得體的微笑謝過龍恩,而后低頭盯著眼前那盤用姜絲給自己擺出了“小心”二字的菜,默默嘆了口氣,這都什么事啊。 以一種優雅但是極為迅速的方式消滅著自己眼前的飯菜,裴長卿趁著慶帝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自己在腦海中開始梳理這幾天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記憶。 嗯,原來自己是認識陳萍萍的,一邊梳理記憶一邊掃了一眼安安穩穩地吃飯的陳萍萍,裴長卿上下打量了對方好幾眼,又認真地扒拉著腦海中僅存的記憶,突然有一絲苦惱:到底是什么樣的魅力讓我看上了這位陳萍萍陳院長? 反正肯定不是長輩的力量就對了。 抬眼看了看表面上一臉嚴肅正經實際上已經神游天外的裴長卿,陳萍萍低頭恰到好處地掩蓋住了嘴角的笑意,頗有幾分無可奈何,怎么這個時候還能發呆?若是被陛下問起了可不太好回答啊我的小姑娘。 根本不知道自己神游天外已經被陳萍萍發現了,自以為表演的還很好的裴長卿眨巴眨巴眼睛后勉強從哪些零碎的記憶當中拎出了一條能讓自己信服的理由:陳萍萍長得好看。 覺得自己這個理由無比正確,裴長卿突然又有了新的疑惑:那當時看見陳萍萍之后自己內心的那種抗拒的想法是怎么來的?難不成他當真做了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情比如……頭頂一片青青大草原? 想象了一下自己頭頂一片陰山大草原的場景,裴長卿瞬間抿住嘴唇克制住自己想笑出來的沖動,而后伸手拿起擺在桌上的酒杯想抿一口酒喝。 酒杯剛端到自己嘴邊就停了下來,裴長卿吸吸鼻子仔細地辨認了一下從眼前的酒水中傳出來的那股似有似無的味道,轉頭看了一眼也是滴酒未沾的范閑,微微一偏頭。 從自己端起酒杯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對勁,導致范閑宴會開到一半飯菜沒吃多少,凈顧著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把目光投到裴長卿身上。好不容易收到了裴長卿的回應,范閑抬手揉揉好像已經有些抽筋的眼角,伸手拉了一把自家老爹,沖他指了指酒杯搖搖食指。 “來,諸位愛卿,我們今日共飲此杯酒!不醉不歸?!?/br> 順從地舉起酒杯,裴長卿在轉身的一瞬間收到了蘇拂衣提示自己不要喝酒的暗示,捧著酒杯的手指微微動了幾下后聽到了李承澤的輕咳。 明白李承澤已經懂了自己的意思,裴長卿借著袍袖的掩蓋默默地把酒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一臉面色如常的把杯子放回原位。順手摸了摸藏在案幾下的鏈刃,裴長卿微微轉動視線看向范閑,又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身后。 希望范閑能懂自己的意思是什么,裴長卿在給他做完提示之后重新半低著頭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看了一眼有些困倦的裴長卿,蘇拂衣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掐了裴長卿的大腿一把,低聲訓斥:“不許犯困!熏香有問題?!薄霸趺催@回這么大手筆啊?!庇行╊^痛地揉揉太陽xue讓自己保持清醒,裴長卿低聲吐槽“他們真的好煩啊,再不動手我就要睡著了?!?/br> “閉嘴吧,估計快了,我聽見外面有聲音了?!?/br> 聽到這句話,裴長卿耷拉著眼皮看向了被慶帝點名出列的范閑,幸災樂禍地沖他比了個大拇指,而后擺口型:“大傻子,婚約!” “哦,呃……啟稟陛下,臣還有一事相求?!睖蚀_地接收到裴長卿給自己的提示,范閑還沒徹底挺直的身子又彎了下去,語氣極為誠懇“陛下您看這婚約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