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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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震驚地瞪著語出驚人的蘇拂衣,裴長卿和李承澤對視了一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頭,卻不知道該問些什么。畢竟,不管是在李承澤自己的描述當中還是裴長卿查到的情報當中,都明晃晃地指出了慶帝就是一位渣到不能再渣的渣男啊。 “別這么驚訝?!鄙焓窒笳餍缘匾煌信衢L卿的下巴,蘇拂衣笑的有幾分無奈“你也知道現在基本上所有的情報都對李云羲是不利的狀態,更何況我認識葉輕眉,也認識李云羲,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還能不知道?” 眨了眨眼睛,裴長卿一歪頭而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問道:“那太平別院當年的那場大火,也不是慶帝授意的?”“不是?!碧K拂衣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茶葉末,輕聲說道“因為當天我也在太平別院,那些人一看就是私兵?!?/br> “可是……” 對開口的李承澤微微搖頭,蘇拂衣放下茶杯后坐直了身子,眉眼間充斥著一股淡淡的哀傷,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想說什么,也許眼見的不一定為實,但是你們莫要忘了,我表面上的身份,還是神廟的人?!?/br> 低頭看著茶杯中漂浮著的茶葉,裴長卿眼神閃爍:“小師叔,我一直在疑惑一件事情,當年我問過費叔,為什么我會在監察院里長大,費叔說我是被撿到的,我一直覺得事有蹊蹺,到底是為什么,萍萍會讓我留在監察院?” “因為你母親是葉輕眉的人?!彼坪跏腔叵肫鹆水斈甑哪嵌螘r光,蘇拂衣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聲音也變得更加柔和了起來“你的父母一個是葉輕眉的人,一個是監察院的人,當年出事的時候,你母親生下了你,葉輕眉生下了范閑?!?/br> 看著半闔著眼睛陷入回憶當中的蘇拂衣,裴長卿忍不住伸手拉住對方的手,輕聲問:“那,萍萍他,和葉輕眉又是什么關系?” 仔細想了想當年那個天生傲骨在馬背上肆意張揚的少年,蘇拂衣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如果真的要說的話,大概就是信徒和天神的關系吧?!?/br> 手指無意識地抽搐了一下,裴長卿低聲呢喃:“信徒嗎……”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陳萍萍紅著雙眼沒日沒夜的謀劃只為血洗京都城給葉輕眉報仇,又忽然浮現出夜深人靜的時候只有院長的屋子里還點著一根蠟燭,低低的咳嗽聲時斷時續地響了半宿。 閉上眼睛一點一點地清理著腦海中所有的信息碎片,裴長卿半晌突然睜眼說道:“我好像知道,萍萍在謀劃什么了?!薄澳愕囊馑际钦f……”注視著裴長卿那雙逐漸冰冷卻充斥著無奈的雙眼,李承澤也隱隱約約明白了什么。 嘆了口氣,裴長卿抽回被蘇拂衣握住的雙手,有些無措地搓了搓手說道:“其實現在想起來,似乎一切都已經有了征兆,他查到慶帝是兇手應該是在十二年前,也就是我遇見慶帝的前一年,他下了一盤棋,慶帝也下了一盤棋?!?/br> “但是在陳院長的這盤棋里,父皇是必死的?!苯o自己的茶杯里續水,李承澤補充了一句,轉而問道“那陳院長自己呢?” “……或許,他會說,君臣一番,總得有個善始善終?!?/br> “阿裴?!?/br> “我知道,道理我都懂?!鄙钗艘豢跉馔鲁鰜?,裴長卿抓起桌上的茶杯連帶著茶葉一飲而盡,有些煩躁地說道“但是我就是不想讓他死,說句自私的我是真的不想讓他因為一個人然后就這么把自己的生命也當成棋子下進去?!?/br> 抬手覆在裴長卿的肩膀上,李承澤沒說話,他知道在裴長卿心里陳萍萍的地位究竟有多重,但是他又能說些什么呢? 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裴長卿輕輕地推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扭頭看向蘇拂衣:“小師叔,是神廟的所有人都參與了那次的追殺嗎?” “你想從神廟的內部人員下手?”給裴長卿的茶杯里倒茶的動作一頓,蘇拂衣抬眼看了一眼對方,瞬間理解了她的意思。 點點頭,裴長卿敲了敲桌子,哼笑了一聲:“小師叔刻在阿甘身上的那份名單,我都已經謄抄完了,雖然不知道具體都是誰,但是應該也能認出來幾個吧?”“什么名單?”猛然間聽到自己不知道的消息,李承澤頓時有些迷茫,仿佛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另外兩個人生生地按了快進鍵。 “我手里有一份神廟安插在南慶,北齊甚至是東夷城當中暗探的名單?!比滩蛔∥⑽⒁恍?,裴長卿說道“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這份名單我得到的時候都是一個一個單獨的字,所以我們必須要把上面的字組合成一個個人名?!?/br> 蹲在墊子上,李承澤順了順自己的劉海,說道:“反正肯定父皇身邊有神廟的人,宮里我雖然常去,但是也就是去母妃那里問安,如果是御書房的話除非父皇召見不然我也進不去?!?/br> “我除了進宮治病不然也進不去?!蓖腥粗慌缘啮套蠠?,裴長卿聳了聳肩“更何況萍萍根本就不樂意帶著我進宮,夜闖皇宮也更不現實,畢竟那是位大宗師?!?/br> “你倆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那份名單都有誰?!泵腿婚g迎上李承澤和裴長卿齊齊投過來的目光,蘇拂衣條件反射地往后仰身子,滿臉警覺地說道“老林怎么給我的我就怎么刻上去的,別看我?!?/br> 頗為可惜地“嘖”了一聲,裴長卿收回視線搖頭嘆息:“那就只能慢慢來了?!薄耙徽f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兩樣東西沒給你?!闭勗捦蝗槐蝗晿O有規律的敲門聲打斷,蘇拂衣看了看探頭進來對自己比了個手勢又退出去的下人,突然說道“你們跟我出去一趟吧?!?/br> 跟著蘇拂衣站起身,裴長卿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什么東西啊?!薄笆悄懔质辶艚o你的?!睂χ约捍蛘泻舻墓媚飩円灰稽c頭致意,蘇拂衣一邊走一邊回答。 跟著蘇拂衣下了樓進了抱月樓后面的小院子,裴長卿和李承澤還有謝必安一路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間像是書房的房間前。 環視著整個屋子,裴長卿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硝石,硫磺,甚至是還在噼啪閃爍著電弧的電線?!翱闯鍪裁磥砹??”隨意地靠在書架上,蘇拂衣看著裴長卿微微一歪頭,笑著問。 伸手拿起隨意丟在地上的電線看了看,裴長卿扭頭看著蘇拂衣,也笑了出來:“你都是在這里解決神廟的人的?”“抱月樓曾經是神廟在南慶的一個據點,雖然現在對于他們來講也是?!焙敛灰馔獾匾粩偸?,蘇拂衣懶洋洋地回答,隨即轉身輕輕一碰身旁的那幅山水畫當中層巒起伏的山脈。 摸摸鼻子湊近了觀察那幅山水畫,裴長卿上下打量了好幾眼又上手摸了摸,這才后退一步點頭贊嘆:“不錯,好機關,做得妙?!薄斑@機關是葉輕眉做的,我后來又改了改,看來效果還不錯?!卑验_啟機關后從另一個書架上露出來的布包取出來,蘇拂衣笑了笑。 “這個機關是葉輕眉做的?”有些驚訝地回頭看著蘇拂衣,裴長卿忍不住回想起了誤闖進太平別院的那次看到的機關,忍不住問“那太平別院里面的又是誰做的?” 想了想太平別院里可以算得上是多如牛毛的密室,蘇拂衣張了張口,面色變得有些尷尬,想了想才說道:“有一部分是葉輕眉自己設計的,剩下一部分……” “嗯哼?” “是后來為了藏東西隨便搞的?!弊员┳詶壍胤鲱~,蘇拂衣感慨“我當時就說了如果是個行家一定能看得出來,他們還不信?!薄捌鋵嵖傮w來講還好?!蔽⑽⒁恍屠畛袧勺叩阶狼?,裴長卿伸手把桌上的雜物清空,點評“但是湖上的那塊石頭未免有些過于突兀,所以著重關注了一下?!?/br> 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蘇拂衣伸手把包裹推到裴長卿面前,一揚下巴:“成,我下回注意。給,老林囑托我一定要交給你的,他說當初他給你的那兩把武器都改換了?!?/br> 伸手把布包解開,裴長卿沉默地低頭看著眼前閃爍著微光的兩把武器,抿了抿唇沒了動作。 繞過桌子走到裴長卿身邊,蘇拂衣也沒管桌子上是否有灰塵,一抬屁股直接坐到桌子上,抬起胳膊直接搭在裴長卿的肩膀上,把頭順勢也枕上去,輕聲說道:“小姑娘,不要永遠把別人的過錯都疊加到自己的身上,老林當初把這兩樣東西交給我的時候,他說希望你不要忘了習武的初衷,也不要忘了曾經立下的誓言?!?/br> 放在桌子上的雙手微微捏緊了桌沿,裴長卿咬著下唇,半晌才開口:“我沒忘,林叔當初走之前,他說他想去尋找一個答案,他還說他有個女兒,如果活到現在大概和我的年紀一般大?!?/br> “我也記得當初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神采飛揚到了極致的意氣風發,我喜歡那個時候的你,我也喜歡那個時候的我,沒有煩惱,沒有憂愁?!眹@息一般的話語從蘇拂衣口中吐出,帶了幾分懷念,也帶了幾分悲傷。 “小師叔……” 抬手拍了拍裴長卿的肩膀,蘇拂衣直起身子把對方的臉轉向自己,笑的眉眼溫柔:“在這場戰爭里我們誰都不能保證我們會活到最后,但是你一定會。如果有一天我們都死在這條路上,你一定要替我們去看未來真正的太平盛世?!?/br> 低頭盯著桌上的武器,裴長卿就這么直挺挺地站著,眼神沉寂,不知過了多久才啞著嗓子開口:“好?!?/br> 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蘇拂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別傷心呀,我這么說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事情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大家都或者難道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苦笑著微微搖頭,裴長卿嘴唇蠕動了兩下像是說了什么但是卻聽不清,蘇拂衣剛想追問卻聽到她問:“林叔給我的武器,都叫什么???” 收了心思,蘇拂衣指著桌上的包裹說道:“‘十洲海錯卷’,長二尺三寸,重二斤一兩,卷以絲繩結縛,畫中所繪是為絕密。這個,本來應該給你弄‘文葬’的,但是后來我跟老林商量了一下,覺得不太適合你這個姑娘家,所以就自作主張給你改成了‘臨淵’,左刃長三尺二寸,右刃長三尺三寸,合重七斤十二兩?!?/br> 介紹完了武器,蘇拂衣伸手把裴長卿腰間的毛筆摘下來,又把“十洲海錯卷”掛好,笑著說道:“好好用?!?/br> 告別了蘇拂衣,裴長卿站在抱月樓的門前看著同樣看著自己的李承澤,突然笑著開口問道:“怎么你今天不打算繼續易容了?”“父皇的暗探和檢察院的人恐怕都已經知道咱倆又夜宿青樓了?!滨晾渲孛?,李承澤滿臉無所謂“再易容也只能是掩耳盜鈴?!?/br> “起風了?!鞭D身面對著河流,裴長卿伸手感受著從指間漏過的風,神色淡然地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府?!?/br> 攏著袖子,李承澤跟著裴長卿慢慢悠悠地走在路上,看了看不知何時已經開始凋零的樹葉,突然開口:“秋天了?!薄笆前?,已經深秋了?!眰壬矶氵^迎面而來的孩子,裴長卿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跑遠,唇角勾著一抹淡然的笑容。 同樣也站在原地看著孩子們逐漸遠去,李承澤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說道:“他走了快一年了吧?你不想他嗎?”轉頭看了看鼻頭微微泛紅的李承澤,裴長卿連想都沒想就回了一句:“沒到一年,九個月零二十一天?!?/br> “記得就這么清楚?”促狹地笑著撞了撞裴長卿的肩膀,李承澤邁步往前走,調侃。伸手推了一把對方,裴長卿哼了一聲笑罵:“等你什么時候也有心悅之人了,我到時候看你笑話!” “阿裴!” 一路溜溜達達地把李承澤送回府上已經過了正午,裴長卿靠在墻上看著李承澤熟練地開了自家王府的側門,忍不住揶揄:“怎么,回自家地盤還得走側門?” 白了一眼對方沒回話,李承澤把門一推而后轉身站在門前看著一臉放松的裴長卿,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霸趺蠢??我送你回府你還不高興啊?!彼α怂π渥?,裴長卿上前跟沒骨頭一樣地靠在門框上,笑嘻嘻地說道“好啦,快進去吧,不然你這么大的一個目標真被發現了回頭又得挨說?!?/br> 沒有理會裴長卿的話,李承澤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微微一點頭,腳下卻連半步都不曾移動。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有些疑惑為什么對方一回府就是這副表情,裴長卿收了笑容后擔憂地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忍不住詢問。 腦海當中不停地回放著剛剛在路上看到的那輛熟悉的馬車,李承澤面露掙扎,在裴長卿一連串的問話中憋出了一句話:“范閑到京城了?!?/br> “他回來了啊?!弊屑毜乇鎰e了一下自己此時此刻內心的情感,裴長卿發現在驚訝的同時還多了幾分理所當然,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回來的這個時候挺好的啊~京都城的楓葉現在看似乎有些晚了,應該再早一點?!?/br> 看著裴長卿滿臉無所謂的神情,李承澤低頭想了想,繼續說道:“他這回回京帶了個人,叫滕梓荊?!薄半髑G?”想了想這個人名自己在那兒見過,裴長卿而后點點頭“這個人我知道,是四處的,為此冰云不是還去了北齊嗎?!?/br> 說到這兒裴長卿停頓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哦,原來他沒死啊,其實我還是挺喜歡他的為人的。當時還覺得這么好的一個人死了可惜了,人還活著就挺好的?!闭f著,裴長卿還煞有其事地點頭表示贊同自己的話。 “父皇給范閑和婉兒賜婚了?!鄙裆娴乜粗衢L卿,李承澤繼續說了一個情報,但裴長卿只是眨巴眨巴眼睛“哦”了一聲,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你跟我說這個干嗎?婉兒的病我不是早就治好了嗎?也不會耽誤他倆成婚啊。再說這事兒你不是早就告訴我了嗎?” 看著裴長卿油鹽不進的樣子,李承澤最終嘆了口氣,語氣溫和地說道:“過段時間李弘成那里要開個詩會,你去嗎?”“靖王世子?”挑起半邊眉毛,裴長卿突然樂了“我一個明面上算是監察院的人,跟你們湊什么熱鬧?” “倒也算不上是湊熱鬧?!崩畛袧啥辶硕迥_,輕松地說道“你就當出門散散心,我已經吩咐他在后院涼亭給咱倆留位置了?!薄叭ツ愦鬆數睦畛袧?!”忍不住瞪了一眼對方,裴長卿沒好氣地罵出聲“你這是通知我還是邀請我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聳了聳肩,李承澤抬手拍拍裴長卿的肩膀,而后瀟灑地轉身進了府,還沖她揮了揮手:“我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哭笑不得地看著李承澤的背影,裴長卿轉頭對謝必安笑了笑,也徑直轉身離開了。 并沒有直接回到監察院,裴長卿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著有些人迎面走來又擦肩而過,有些人從身后越過自己急匆匆奔向別的地方,她就這么靜靜地站在街道一旁,沒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瞧一瞧看一看嘍~新鮮的糖葫蘆!姑娘要不要來一串?” 眼前突然冒出一串糖葫蘆,裴長卿先是一愣,而后看著那張洋溢著熱情的笑容的臉,張了張口,推拒:“不,不用了?!?/br> “姑娘,我在那兒看你半天了?!币矝]收回來舉著糖葫蘆的那只手,這位素未謀面的小販笑著說道“我看啊你估計是有什么心事,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想一想開心的事,就都過去了,來,拿著嘗嘗,就什么煩惱都沒有了?!?/br> 看著遞到自己眼前的糖葫蘆,裴長卿握了握拳,猶豫了幾秒才試探性地接過,剛想說什么卻看到那位小販已經推著扎滿了冰糖葫蘆的小推車走遠了:“瞧一瞧看一看嘍~冰糖葫蘆~酸甜的冰糖葫蘆~” 看著手中還未付的銅錢,裴長卿幾步追上去把錢丟進對方車上的小盒子里,在他還沒來得及找錢的時候,轉身融入了人群之中。 舉著糖葫蘆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裴長卿聽著耳邊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不知不覺中又走到了當初那場火災的布料店前。站在門口看著和發生火災前一模一樣的店鋪,裴長卿仰頭看著門店上懸掛著的燙金的匾額,突然聽到背后有人叫自己:“小裴姑娘?” 回過頭去,裴長卿一臉茫然地看著在自己轉頭后一臉激動地迎上來的中年婦女,迷茫的問道:“請問,您是……” “真的是你啊小裴姑娘?!敝心陭D女三步并作兩步來到裴長卿身邊,一臉慈祥地抓著她的胳膊上下打量了幾眼,而后皺起了眉毛“怎么瘦了?最近沒好好吃飯嗎?” 自己的腦海中完全沒有這位婦女的印象,裴長卿有些無措地張了張口,試探性地問道:“不好意思,請問您是哪位?”“哎呀你瞅我這記性?!币稽c都不在意裴長卿的問題是否有傷人的嫌疑,中年婦女笑著拍拍她的胳膊說道“我呀姓陳,你叫我陳嫂就行,上次還是多虧了小裴姑娘你,我這老婆子的孫女才能在火災里撿了一條命?!?/br> 想起了在火災中被自己抱出來的那個小姑娘,裴長卿這才笑得有幾分靦腆地說道:“陳嫂,這是我應該做的,您孫女現在還好嗎?”“好得很好得很?!迸牧伺呐衢L卿的手,陳嫂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布料店,恍然大悟地指著店鋪問道“小裴姑娘這是想過來做幾身衣服,還是想扯布?” “我……” “走走走,這是老婆子的女婿開的店,老婆子陪你挑?!?/br> 被陳嫂不由分說地拉進店里,裴長卿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看陳嫂扯著嗓子喊了一句:“陽陽??!有貴客啦!” 神情尷尬地舉著糖葫蘆對被陳嫂這一嗓子吸引過來注意力的各位小姐姑娘公子小伙兒們擺了擺手,裴長卿掩飾性地咬了顆山楂球下來,耳尖通紅地點頭說了句:“嗯,好吃?!?/br> 被陳嫂推到那位叫“陽陽”的姑娘面前,裴長卿先是猶猶豫豫地打了聲招呼,而后就被推到了樓上的雅間里。 ※※※※※※※※※※※※※※※※※※※※ 歡迎各位留言點梗啊,看看你們想看什么樣的番外,我就寫什么樣的番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