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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上混的人,錢賺夠了,身家豐厚,慢慢地都想要洗白。因此羅qiáng后來將生意重心漸漸轉移到娛樂業和酒吧夜店生意,并且在京郊投資修建酒店和度假村,是為兄弟倆后半輩子穩定安生著想,直至最終事發入獄。 楚姑姑說,想洗白,哪那么容易,他洗白了,別人還黑著呢,后面的人能輕易放過他? 那時候上面也曾經調查過一次,查處下屬官員的違法斂財行為,幾乎查到正主兒。就這當口上,市委內部有個秘書,當年被bī上賊船,掌握的內情黑幕太多,想提前跑路,結果讓人滅口。 邵鈞聽到這兒,忍不住打斷楚姑姑:我知道,您說的那個姓秦的秘書,想跑沒跑了,讓劉雇兇槍斃了,這事兒是姓劉的這回伏法的一大罪狀。 即使是對楚公子家里的人,邵鈞也沒有把更多的家務事兒內情抖落出來,怪丟人的。 楚姑姑點頭說:鈞鈞,你原來都知道了,還跑來問我做什么? 邵鈞問:所以,這就是羅qiáng跟公安抖落出的重大案情?他如果不抖料,他自己能有事兒嗎? 楚姑姑挑眉道:羅老二怎么可能沒事兒?這案子就是他gān的。 邵鈞猛一抬頭,表情迥異地問:真兇不是姓劉的嗎?是劉部買兇害了秦秘書,事后又把知情的兇手也滅口了,不是這么回事兒嗎? 楚姑姑往沙發里深深地坐下去,搖搖頭:你小子糊涂了?知情的兇手要是都滅了,這回還能有誰把劉拉下馬?他倒是想都滅口。 邵鈞面色突然一變:當時辦事兒的兇手,不是,死了嗎? 楚姑姑看著他:誰告訴的你那人死了?你都從哪打聽的江湖消息? 楚珣在一旁聽得云山霧罩,原本對這些亂七八糟事兒就沒興趣,拿胳膊肘捅邵鈞:兇手誰?誰死了? 楚姑姑又重復了一遍先前的話:一個人沾了黑,想洗白,哪那么容易?后面人會輕易放過他?劉利用羅二做殺人滅口的事,就等于捏住這人的把柄,讓他永遠洗不白,跑不了。你手下這個犯人,也不是善茬,手段也狠,暗地里復制了多份證據,翻臉反過來指證了劉,真是個亡命徒。 邵鈞臉色慢慢轉白,整個人陷入震驚和混亂,兩手十指摳進沙發坐墊里,渾身血管里的液體都冰冷了,凝固了 他確實是糊涂了,這半年多來渾渾噩噩,活得像個白癡,腦袋像一團黏稠的漿糊。 他那時候腦子里無數次糾結的就只有一個念想,羅qiáng對不起他,羅qiáng虧欠了他,羅qiáng這個王八蛋大混蛋,這輩子欠他的都償還不清。 可是他竟然就沒有花工夫仔仔細細地把前后串起來,想明白,羅qiáng究竟哪里對不起他?這么多日子以來,羅qiáng一次又一次欲言又止,用那樣的眼神看他的時候,是想要對他說什么? 邵鈞眼球都紅了。 羅qiáng何止是虧欠了他五年自囚在深牢大獄,五年的大好青他的用情他的付出他的掏心掏肺他的泥足深陷! 這些事情,邵鈞當然一早就問過邵國鋼的。 邵國鋼當初勸他回家,調換工作,訂婚結婚,都是怎么說的? 邵國鋼跟他說,當年做案的幕后真兇,爸替你查清楚了,兇手已經伏法了,你爸一生做人清清白白,沒做過違法亂紀的事兒,沒對不起你!鈞鈞,回家吧。 邵國鋼甚至拿出劉某人的認罪書其中一頁復印件。邵鈞確實看到了,那上面清清楚楚地承認曾經買兇滅口秦成江的事實,秦秘書只不過是內部清洗的犧牲品。 事情真到水落石出的時候,邵鈞那種計較的心態反而淡漠了,冷靜下來。 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要拼命糾結。邵鈞當初年輕氣盛時,那一股子為了mama而故意難為爸爸、折騰爸爸的叛逆心理,這一年來讓邵國鋼給他磨的,犟脾氣都快磨圓溜了,已經沒脾氣了。 邵國鋼在他受傷住院以后,一趟趟地往醫院跑,跟主治大夫談,跟醫護人員吵架嚷嚷,整夜整夜坐在病房里熬紅了眼,邵鈞那時全看在眼里,裝進心里了。邵國鋼也五十多、快六十歲的人,鬢角的白發可以染,身形依然高大挺拔,但是謝頂的后腦勺染不回來。常年嚴肅刻板的一張臉,眼角和唇畔皺紋深陷。 邵局長官越做越大,地位愈加被上面的人倚重,看好。身居高位的人,每天需要算計、籌謀的事情可就多了。平民老百姓每天街上來來往往,塊兒八毛地在菜市場里跟人討價還價,有平民老百姓的煩惱;高官厚爵的人,也有高官厚爵的煩惱,承上壓下,黨同伐異,無數雙眼從四面八方牢牢盯著,注視著你的一舉一動,有的是人眼紅著那個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