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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長得那么漂亮,性格也挺招人的,被人覬覦好像是挺正常的事。 這個結果雖然讓靳烈安心了,但卻不開心,因為他的聯系方式還是被蘇淺拉黑的。 于是被“隔離”的這段時間,靳烈有事沒事就去蘇淺樓下盯梢,然而令他郁悶的是從來就沒遇到蘇淺。 天色黢黑,路燈昏黃的燈光穿透玻璃窗在車內灑下斑駁的光影。靳烈伸出窗外的指尖夾著一支煙,目光始終落在大門口。 沒多久,一輛保姆車緩緩開了進去。靳烈心頭一凜,急忙開門下車。 等他追過去,車子已經開了進去。大門緩緩關閉,隔著欄桿他看到了蘇淺纖細的身影。 她臉上沒什么表情,頭發好像長長了一些。似乎是有所察覺,她接過助理遞過來的包后突然轉過頭來。 靳烈的視線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與她撞到一起。在看清楚她臉的那一刻,他體會到了什么叫思念如潮。 蘇淺很快轉開視線,對助理說了幾句話然后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助理摸了摸腦袋,在原地躊躇幾秒后跑過來,期期艾艾的對門衛說:“蘇小姐說不要放這個人進來?!?/br> 靳烈:“……” 門衛警惕的看了看他,“知道了,記住長相了?!?/br> 說完又嘀咕幾句,“長得挺好原來是個渣男?!?/br> 靳烈:“……” 助理雖然不知道蘇淺和眼前的男人有什么糾葛,但作為烈燃星途的打工人好歹還認識大老板的。 她咳一聲,戰戰兢兢的走過去握住欄桿,隔著大門問候:“靳總,您還好嗎?” 靳烈忽然有種被探監的既視感。 他臉黑成了鍋底,冷冷看著小助理,就在即將把人凍成雕塑的時候忽然開口:“你,跟我過來?!?/br> 小助理身子一抖,像只小鵪鶉似的隨著靳烈到了車邊。 “是、是淺淺姐吩咐的,不管我的事啊靳總。您大人大量,別……” “吵死了?!苯覜鰶龆邓谎?,“把蘇淺這幾天的工作計劃告訴我?!?/br> “???”小助理呆了呆,等反應過來馬上掏出手機查看記錄,完全不顧及她們的塑料姐妹情。 別怪她沒良心,在老板面前當然是老板最大! 靳烈懶得聽她叭叭說,將整個記錄拍照存圖。而后泰然自若的收好手機,理直氣壯的問:“我今天找過你嗎?” 小助理一呆,隨即諂媚的笑了笑:“您說笑了,您又不認識我,怎么會找我呢!” 靳烈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上車后他仔細看了看記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半天,給好友李修南打了個電話。 “明天一起去打球?!?/br> 李修南看了眼外面,還以為下紅雨了。這大忙人竟然會主動找他,但他還是十動然拒了:“我明天有事?!?/br> 靳烈咔噠一聲扣上安全帶,“你上次跟我提的投資……” “但也不是不能推掉?!崩钚弈虾呛切?,“明天幾點你說了算?!?/br> …… 第二天靳烈到球場的時候李修南已經到了。他正坐在高爾夫球車上打電話,看到靳烈后簡單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你挺會挑天氣?!?/br> 今天這天兒跟抽風似的,一會兒陰一會兒晴。指不定什么時候就來一場雨。 “下雨也澆不死你?!?/br> 靳烈穿著黑色休閑褲和白色POLO衫,頭上一頂淺灰色棒球帽,整個人干練又清爽。 他將球包放到車上,手腕上的表在陽光下發出光澤。李修南瞇了瞇眼,忽而笑了一聲。 “你有時間找我玩,是不是老婆還沒追回來呢?” 他跟靳烈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自然知道他那點事情。本來以為今年他回歸單身要高興壞了,沒想到自打老婆離家出走后那張臉就沒晴過。 也是,那天在會所能為了陪蘇淺回家就毫不猶豫的拋棄他們,早該猜到這家伙栽了。 他還記得兩年前靳烈信誓旦旦的找律師擬契約和離婚協議書的樣子,哪想今非昔比,被拋棄的人成了他。 “好好的你非要弄那些有的沒的,這下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br> 靳烈冷冷看他一眼,沒說話徑直上了車。球場就在不遠,李修南拿出球桿準備大展風采,可幾個回合下來被靳烈完虐。 得了,他剛才就不應該嘴欠。 球童將球撿回來,兩人回到車上休息喝水,吹著舒適的風聊了會工作上的事。 不遠處忽然烏泱烏泱走來一群人。有人扛著攝像機,有人舉著打光板,中間的幾個男男女女穿著同款但是不同色的服裝說說笑笑。 “這是在錄什么節目嗎?” 靳烈手里拿著水瓶沒說話,只是目光始終落在那邊的某一個點上。 等他們走近了,節目組開始布置場地。一群人席地而坐聽現場導演說話。 李修南恍然看見個眼熟的身影,“那不是……” 回頭,見靳烈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邊,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難怪非要今天出來打球,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靳烈完全沒在聽好友叭叭什么,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蘇淺身上??粗赃厧讉€小鮮rou說說笑笑,感覺此時自己坐的不是車,而是一棵檸檬樹上。 畫面有多美好就有多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