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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懂了來龍去脈的靳烈發現自己無話可說。很少有人無論是做事還是說話能讓他無言以對,蘇淺就是其中之一。 這女人你說她缺心眼,她能把騙子給騙了??梢郧白龅哪切┦掳?,真看不出是個雙商高的人。 雖然結婚一年多,靳烈的戰術是能躲就躲,并沒有跟蘇淺過多接觸。對她最深的印象就是會親家那天一家子的貪婪模樣,和領證的當天晚上想勾引他的庸俗樣子。 可這兩天下來,他覺得這女人跟印象中有些出入。 靳烈若有所思的看著蘇淺嬌艷的面容,緩慢的搓了搓手指。 有點想扯一扯,她臉上是不是戴了張人.皮.面.具。 蘇淺見他一直不回答,心想這家伙不會在打什么歪主意吧? “不是你那什么表情,我又不會騙你,你能不能說句話???” 靳烈很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明晃晃的表露出了“想騙我你配嗎”的嘲諷。 “你這種‘反詐騙’只有一種獎勵?!?/br> 蘇淺看著他好看的嘴唇開開合合,然后聽到了三個字—— “鐵窗淚?!?/br> 蘇淺面如死灰。 絕對不可以!她還要做小富婆,還要搞事業!怎么能一穿進來就變成法制咖! 蘇淺二話不說,轉身奪門而出。 砰—— 隨著房門關閉,書房內安靜下來。靳烈看著空蕩蕩的對面,驀地撐著額頭輕笑出來。 看來也不是什么都不怕啊。 . 一直到傍晚蘇淺才回來。 她甩掉高跟鞋像個漏了氣的人偶直接癱在沙發上。 靳烈不知什么時候出現,漫不經心的吹了吹冒熱氣的咖啡,“怎么樣,什么時候進去?” 蘇淺轉過頭,沖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男人只想升官發財死老婆?!?/br> 靳烈笑,“還好前兩項我已經達成了?!?/br> “呸呸呸!”蘇淺坐起來,揚起下巴,“那真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不僅沒有鐵窗淚,警察同志還說我防騙意識很強?!?/br> 她到了地方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把騙子的錢也交公了。警察教育她以后不能再這么做就將她放了回來。 “嗯~確實挺失望?!?/br> 沒好戲看,靳烈意興闌珊的走開。 蘇淺沖他寬闊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詛咒他突然滑倒被咖啡潑一臉。 _ 翌日一早蘇淺起床后,靳烈已經出門了。偌大的家里只剩她一個人。 吃過早飯,她仔仔細細做好防曬,然后拿上噴壺去院子里給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澆水。 五月中旬,申城的太陽十分毒辣。蘇淺扶正草帽,看水花在陽光中歡快跳躍。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蘇淺放下噴壺,從搖椅上拿起手機,順勢坐了下來。 “這么多天連個動靜也沒有,你這是跟我在鬧脾氣?!” 一接通,女人尖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充滿了質問和不客氣。 蘇淺拿開手機揉了揉被震到的耳朵,順便看了眼屏幕。 趙雯君。是原主的經紀人。 害她差點以為是哪家小孩的班主任打錯電話。 原主跟經紀人的關系并不好,原因很簡單,作為一個藝人來說,她“糊”得幾乎沒有一點存在感。 在娛樂圈里糊就等于沒有流量,沒有流量就沒有商業價值?,F如今明星更新換代那么快,廢物很快就會被取代。 而她,就是這樣一個廢物。 蘇淺腳尖點地,晃動搖椅,“我為什么要跟你鬧脾氣?” 只是下意識的一句反問,卻把趙雯君給問住了。 她之前把一個戲份較多的配角分給了其他藝人,讓蘇淺演了個戲份不多的女三。 沒想到她進了組后黑料頻出,跟劇組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鬧得都非常不愉快,導演一氣之下停了她的戲份?,F在好說歹說那邊終于同意不換人,讓她回去繼續拍。于是才有了這一通電話。 分資源的事蘇淺清楚,趙雯君覺得她是在諷刺自己。 “蘇淺你不用跟我陰陽怪氣,劇組的事我給你擺平了,導演讓你明天回去繼續拍。至于為什么把戲份多的角色讓給別人我本來不想挑明,但你總跟我較勁,我覺得還是說清楚的好?!?/br> 清風吹來,蘇淺舒服的閉上眼睛。 她也曾在十八線徘徊過,也被人搶過資源。沒背景沒人捧,即便演技得到認可,可是作品跟不上。 能在這個圈子占一席之地,運氣固然有,身后也得有資本。 就像后來她拿了三大滿貫,再也沒人能從她手里搶走任何資源,什么好的本子都會先遞給她。 娛樂圈就是這么現實。 “季羽茜背后有誰捧先放一邊,你的演技和商業價值有一點能比得上她嗎?” “沒有戲演我永遠都不會有商業價值?!?/br> “沒有戲演,你應該反省一下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野心大到什么都想要?!壁w雯君重重的喘了口氣,“這兩樣都不行你有能耐抱個大腿也好!上次去見星華的制片人你是怎么做的?喝多了吐了人家一身,制片人沒把你扔出去都算仁慈了,這換誰能高興?!” 潛臺詞: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 難怪煮熟的鴨子飛了,原來是把制片人當成了嘔吐袋。 酒是糧食做,也是她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