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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決還沒有想好答案,而這樣的距離和缺氧的大腦也沒法讓他思考。 于是他想著退一退好讓混沌的腦子清醒點,他本以為路勒斯會像之前那樣扣著他的腦袋不讓他走,結果他不僅順利的往后仰了仰,還拉到了一個勉強算是安全的距離。 沈決的手背過去撐住桌面,他感覺到自己掌心壓到了路勒斯的鋼筆還有文件,但他沒法松手移開,因為這是支撐他不倒下去的唯一。 沈決睜開眼去看路勒斯,就見路勒斯面上一片漠然,那雙寶石眼微垂著瞧他,沒有半分的情緒,甚至里頭的光彩都好似黯淡了一般。 沈決心里像是被針扎過一樣,刺痛的感覺讓他沒忍住抿唇。 所以沈決想,他不能說不知道,路勒斯大概會很難過……他只需要繼續騙他就好。 可鬼使神差的,沈決張口就是:“陛下,我的確不知道?!?/br> 他以為路勒斯要發好大一通脾氣了,但落下來的不是路勒斯的怒火,而是那個尚未完成的吻。 路勒斯的一只手捏住沈決的手,另一只手壓在他的后腦勺上,逼著沈決以這樣難受的姿勢接受他的索取。 沈決想路勒斯應該還是生氣了的。 因為沖破他牙關防守的路勒斯肆意的掠奪著每一寸城池,壓榨他所有的空間和思緒,汲取他的呼吸和聲音。 沈決在酥.麻的疼痛中甚至品到了一絲鐵銹味,更別說他的腰已經折的不能再折,整個人都是靠路勒斯托著才能勉強維持。 等到路勒斯松開沈決時,沈決整個人都被他攬在了懷里,原本有些偏淺的唇色已然成了白皙中的一抹艷紅。 因為過度缺氧,沈決的視線還有些模糊,他瞧不見路勒斯看著他的暗下去的神色,只微張了唇控訴:“……陛下,您明明說我回答了就放過我的?!?/br> 他的耳垂和脖頸都染上了一點紅,也不知道究竟是氣的還是羞的。 路勒斯對于他的不滿也沒有生氣,只低笑了聲:“允許你騙我這么多回,不允許我騙你一回了?” 沈決多少有點心虛,面上卻還是得強撐著說沒有。 路勒斯看著他被他咬破皮了的嘴角,輕輕用大拇指覆上去,惹得沈決倒抽了口冷氣。 路勒斯揚眉,明顯是心情不錯:“這么怕疼?” 他輕嘆:“以后怎么辦呢?” 沈決:“……” 以后你個頭?。。?! 來人??! 他要舉報了! 沈決在心里罵了千百遍,面上卻裝作什么都聽不懂的樣子:“陛下,什么以后?” 路勒斯意味不明的輕嗤一聲,松開了他:“去吧?!?/br> 他說:“回臥室去?!?/br> 沈決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兌換獎勵去看另一塊記憶碎片,但此時他只想待在這,待在路勒斯身邊。 他想也許是那個快要奪走他的性命的吻充滿了迷惑性吧。 讓他誤以為了什么,也讓他生出了點別的情緒。 沈決在貪戀那一瞬間與窒息并存的溫暖。 但沈決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等到沈決離開了書房后,路勒斯這才垂眸去看自己的桌面。 在剛剛那個他沒壓抑住的吻中,沈決并未推拒他半分。 哪怕他的牙尖咬上了他的唇,沈決也只是吃痛抓住了手底下的紙張。 現在被他抓過的文件皺了起來,有些字眼還被沈決手心里的汗模糊。 路勒斯慢悠悠的將那一張紙抽出來,看著上頭寫的報告,一邊將紙一點點折好,一邊腦內聯系守在外頭的人。 西裝男人迅速開門進來,沒有多說一句話,只垂首彎腰。 “塔爾的防護報告,”路勒斯點了點桌面,笑的惡劣而又輕快:“讓珀穆·萊特重新寫一份呈上來?!?/br> 西裝男人沒有第一時間應下,因為他知道路勒斯肯定還有后文—— “他要是問起為什么,就說我和某位圣女交流感情時太過激動,一不小心毀了那份報告?!?/br> 西裝男人這才應下。 路勒斯舔了舔上齒,只覺自己口里至今彌漫著獨屬于沈決的香甜。 從見到沈決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將人拆骨入腹,但他并沒有想讓人觀賞的惡癖,只能忍著。 忍來忍去,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不過好像也剛剛好。 路勒斯刻意說那樣曖.昧的話讓珀穆·萊特浮想聯翩,也是想看看這位比他還能忍的縮頭烏龜會不會沖冠一怒為紅顏。 路勒斯又輕輕扣了扣桌面,隨后便有黑衣女人走了進來:“陛下?!?/br> 她彎腰低頭,從進來到站在路勒斯面前,始終未曾瞥一眼路勒斯的面容。 他們這些人從小就被訓練,知道什么該看什么不該看。 也知道也如何服侍在路勒斯左右。 路勒斯隨意道:“去發個懸賞,把你自己的名字掛上去后,離開王宮兩個月再回來?!?/br> 女人并沒有問為什么,對于路勒斯讓她自己懸賞自己一事也沒有半分怨言,只低頭應下。 路勒斯又看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連續拿了五次第一吧?” 女人點頭說是,路勒斯便說:“等你打敗了一定數量的殺手后去跟圣女,這段時間先去學習如何和正常人相處以及如何保護人?!?/br> 女人沒有絲毫遲疑:“是,陛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