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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陰寒之氣在四周蔓延,將烈焰洶涌的神罰井以及神罰臺給直接冰封…… 那寒冰氣焰似是蜘蛛網般順著石墻,朝著四周緩爬延伸,青色的咒文覆蓋、纏繞著神罰井與那厚重的冰墻。 這是要將劍閥給封印住…… 封絕寒周身被青色的咒文纏繞,英俊的臉上若隱若現的浮現出虎斑印記,但隨即,就消失得無隱無蹤…… 那白俊無暇的俊顏之上,五官更是俊挺,比最初更顯沉穩。 飛揚的發絲與被魔焰激浪滾動的華袍,皆乃靈動飄逸,輕靈且英氣迷人…… 封絕寒輕身落定在神罰臺前的階梯之上,華美的鹿皮靴下、精美的青光法陣展開,他身后的一切皆已被冰封,滿墻的青色鎮靈咒,似如寒冰般綺麗炫目。 而隨著地面越發擴大的法陣,云石地面正在被寒冰吞沒…… 地面蔓延的寒氣與魔氣,令九云天與宴東都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步,以免沾染上這寒冰被封印。 “先離開此地再說?!狈饨^寒示意無隱道等人離去,且自行走到云柱旁將玄機給抱起。 玄機微微地睜開雙眸,目視著眼前越發英俊的青年:“絕寒……” “別出聲,很快便無事了?!狈饨^寒體貼地抱著玄機,領著眾人離開了劍閥石室。 九云天臉色難看地走在最后面,他剛出石室,大門便“砰”地一聲合上—— 青色的陣靈符咒,瞬間爬滿了他身后已經被寒冰吞沒的冰墻。 外面妖氣極其的厚重,但現下有了封絕寒開口,四方的妖魔皆乃統統的退避。 路上,宴東都詢問了九云天先前密室內的情況,以及阿福的去向。 但是,九云天卻沒將先前被封絕寒“修理”之事道出,只是告訴宴東都——阿福靈力被封絕寒給吸了,現下正被他收在袖中。 無隱道正好在旁聽到九云天此言,也沒有揭穿九云天所言。 “師兄,你與那封絕寒究竟是怎么回事?”無隱道化作光浪緊隨在封絕寒身后,用傳音之聲秘密詢問九云天。 九云天似如紫光般穿梭避閃著四周建筑,且簡單地回應了情況,但也只是說誤傷了玄機,沒提太多詳情…… 畢竟那些有損顏面之事,并不光彩。 宴東都也似如灰色光流般跟隨在紫芒身旁,三道光影跟隨著青色光流,隨著浩瀚的魔氣沖破了萬妖聚集之地。 那炫美的青色光流,化作巨型的魔劍,大有開天辟地之勢般將結界沖破。 無數的劍光形成的劍盾,抵擋著四方來竄的妖魔,逼退了那些較為弱勢的魔孽…… 巨型的劍陣將尾隨而來的妖魔氣焰都給抵擋著,萬丈的青光直沖天際,似如急雨般浩瀚的劍勢朝著四面八方洶涌而去…… 強風勁浪之間,九云天只能感覺到前方青光大作,漫天的靈劍密密麻麻、鋪天蓋地般震撼無比…… 四方妖魔慘叫之聲慘烈非常,魔怒妖吼之聲狂囂。 封絕寒的劍陣不但在擊殺妖魔,還在吞盡那些妖魔的靈法,如此強勁的法力修為,怕無隱道也敵不過封絕寒十招。 現下封絕寒已是真正的極品鬼器…… 他們跟隨在封絕寒身后,似如激光竄入天際,消散在茫茫星云之中。 然而,此刻,九云天在云海之巔,回頭看了一眼羅剎城方向,巨大的劍陣在漆黑的地面光芒四射,城鎮傾塌般裂出火海煉獄…… 狂風激浪間,他稍有遲疑地頓身,直至見到那羅剎城被寒冰吞沒,人、妖、魔三界的地界裂口被寒冰鬼魔之氣給全然封堵…… 宴東都攬著九云天,跟隨著無隱道與封絕寒而去,消失在云海之巔。 九云天遲遲沒有回過神來,那眸色沉靜的眼底倒影出被封印的羅剎城,那地面巨大的青色劍陣似如嵌入寒冰般盤踞著百里地境。 他又何嘗不知曉,這是封絕寒為了防止再有鬼器出世而設下的封印。 就如同那兵魔派妖魔駐守劍閥一樣,就是為了防止再有比自己更厲害的邪器出世…… 這凡間…… 不…… 應該說是這三界之中,是不會再有比封絕寒更厲害的兵器誕出了。 封絕寒的本體“玄鐵”,本就是不在三界中超出六道外的,現下封絕寒與本體同化,加上又有鬼氣煉化、邪氣更盛……更是所向披靡。 眼下要想讓封絕寒幫忙開天,恐怕并不是容易事。 也不知曉之前在劍閥內,無隱道對封絕寒說了些何事…… 九云天尋思著,卻感覺到腰被宴東都狠狠捏了一把,他沉靜地看向宴東都—— 可宴東都什么也沒說,只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就抱著他飛過了氣勢浩瀚的山巔,似是在提醒他別胡思亂想…… 眾人飛行片刻后,便在就近的一處無名峰落腳。 此地風景優美,花果奇異,有山泉瀑布,有花香彌漫,鳥語輕輕。 他們在此處落腳后,皆因各自靈力都有耗損,則是各自調息歇息、互不相擾。 兩日后—— 他們在此地休息已有兩日,體力是皆已恢復,可精、氣、神都還仍在恢復之中。 封絕寒與玄機也沒有離開,由于封絕寒靈法高強,很快就治愈了玄機的傷勢。 現下封絕寒與玄機已去山泉沐浴,而無隱道以及宴東都與九云天則是剛沐浴完回到杏花林中的靈火旁歇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