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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想飲血了?”九云天一邊垂眼問眼前人,一邊用拇指劃破了食指,將手指放在佛千塵的口中。 還主動地更換了對佛千塵的親近昵稱。 佛千塵也沒客氣,輕吸了兩口血,就將九云天的手指拿出:“你好好休息,最近不要再喂那宴東都飲血了,好好養著?!?/br> 九云天指尖傷口愈合,感覺到佛千塵似羽毛般的呼吸灑在唇畔,他平緩地回抱著佛千塵,也輕緩地應了聲。 “你可受得???”佛千塵輕聲問他,唇角的笑意在逐漸加深。 “可以的?!本旁铺鞈寺?,英俊的面容很是悅目,還主動伸手拉開了佛千塵的內衫腰帶…… 屋內燭影搖晃,屋外靜夜深寒。 九云天雖是醒了,可是隔日深夜才有機會下床,他華袍雍容地站在桌前飲了一口妖靈茶,精氣神恢復得極佳。 昨夜佛千塵傳了一些鬼魔之氣給他,他很好的轉化為靈力,而眼下,除了昨夜與佛千塵太過激烈而導致腰酸背痛之外,身體上無其他被靈力傷害之傷。 他被激蕩的靈氣震傷之處已痊愈,這都要多虧了佛千塵的照顧。 若不是佛千塵用佛丹渡他,幫他穩住亂竄的心緒,他必定是無法恢復得如此快的。 他含玩著佛千塵的內丹,待有積云觀的弟子來請他們倆去大殿見柳風時,他才將佛丹喂還給佛千塵…… 他的睫毛下被佛丹的光芒照射,濃密的睫毛卷翹,似如羽扇般迷人。 兩人嘴唇剛分開,他站在桌前,眼底含笑地看著身前的黑發如墨、白俊無雙的佛千塵…… “我有些腿軟,不便去前殿,你代替我去便是?!本旁铺爝呎f邊拉開佛千塵埋在他狼裘外裹下的手,更表示他要去看看宴東都。 所以佛千塵也沒阻攔,自行與積云觀弟子去了大殿,而九云天則是去了對面的廂房。 他推開門,廂房內雅致無聲,床帳虛掩著…… 他坐在床邊拉開幔帳看了一眼已入睡的宴東都,這宴東都似是受了很重的傷,臉色甚是蒼白,但是沉睡中的宴東都容顏也是格外悅目。 他在床畔坐了一會兒,也沒打算吵醒宴東都,只是稍微替宴東都拉了一下被子。 可是,宴東都卻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若不是看在你是因我受傷的,我是不會過來看你的?!本旁铺煳⒋怪壅f得直接,仿佛是想澄清這來探望之舉并非心甘情愿,只是出于禮數。 雖然他們是夫妻,可是感情不深。 “我知曉,現下你已探望過我了,那你請回吧?!毖鐤|都臉色難看,清冷漠然地轉過身,背對著九云天。 似是不想再搭理九云天。 “聽千塵說,你想殺那狐毛變的狐六娘,你是想幫那狐貍精報仇還是怎么?”九云天動手拉扯了一下宴東都身后的錦被,眼下的色澤不明的濃郁,“你心疼她?” 宴東都背對著九云天未搭理。 “你現下這模樣,可是在告訴我,那狐貍精死了之后,你悲痛欲絕?!本旁铺炖溲劭囱鐤|都的后背,手中變化出捆仙藤纏著宴東都的脖子。 宴東都似是忍無可忍地轉過身,冷冷清清道:“你就是如此跟夫君說話的?你現下可是皮癢了,欠收拾?” 九云天聽他還有力氣回嘴,便知曉他還死不了。 “你傷在何處了,讓我看看,我幫你療傷?!本旁铺斐练€低語,眼底卻倒映出宴東都清漠霜寒的絕俊容顏。 宴東都拉過九云天的手,放在錦被下,也不許九云天收回手。 九云天也沒出聲,也沒亂動,看他究竟要說什么。 “我這處傷了,你用嘴幫我治一下?!毖鐤|都不冷不熱地說著無恥之言,微涼的手指捏緊了九云天的手腕。 “怕你等一下起不來?!本旁铺鞆娪驳厥栈厥?,準備起身離去。 可是袖口被抓住,整個人被拉回至床塌之上,被宴東都給緊抱著。 “你滿口都是那鬼和尚,我也是你的夫君,怎不見你對我那么好?”宴東都穩住了九云天的腰,捏過九云天的下巴,近在咫尺地嘲諷了一句,“昨夜你們倆這么大聲,當我聾子?” 九云天撥開了宴東都的手,沒理會宴東都。 昨夜他與佛千塵甚是小聲,都是親密的低語,雖然是很激烈可是動靜并不大…… 但轉念一想這宴東都是狼,聽覺靈明也是正常。 他當初承認與九云天的婚事,也是打算對待宴東都像對佛千塵那樣平等,可是呢,事到如今宴東都對待他依舊不是真心實意的,他自然也沒有必要將佛千塵與宴東都位置平行。 “他待我是真心的,他喜歡我??墒?,你不是?!本旁铺煺f得直接,也不想拐彎抹角,“雖然你我之間婚事已成定局,但是我對你而言,除了能為你提升法力,也別無用處?!?/br> 他知曉宴東都的喜好,那千野領之中多少男妖女妖共宴東都戲玩,而且那些絕色美妖都極為年輕。 也全都不是他這種類型。 宴東都那千野領晶雪宮內的男寵,都格外的柔弱美麗。 “我中意聽話的,你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毖鐤|都稍微放開了九云天,眼底色澤不明,那灰眸之中神情冷靜。 九云天聽到如此直白之言,心緒也毫無波動,仿佛早有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