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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幽暗的紫色光澤迷人,似攀藤一般攀爬滿屋頂,如此也能足以穩住九云天的身體。 宴東都的華袍之下,那狼尾環纏著九云天的腿。傾盆的大雨似熄滅了兩人的沸騰狼血般,那狼血發作過后,剩下的只是冷漠與疏離。 九云天發絲纏繞在肩頸處,衣袍略微有些散亂,那紫色華袍一如既往的華美。 雖是疲憊,可卻又不失雍華。 而宴東都衣著整齊,腰帶略微有些松散,被淋濕的輕絨衣領簇擁著那精致的下巴,精致的鼻尖有水珠滴落,那雨水滴落在九云天的側臉之上。 “清醒了?可還要我繼續?”宴東都低下頭問九云天,欣賞著九云天略微疲乏的模樣。 九云天因為先前狼血猛烈發作的影響,導致現下頸間與手臂之處,出現了淺淺泛紫的鱗片,那龍鱗光澤淺淡剔透,光華隱隱迷人。 “即刻從我身上滾下去?!本旁铺燧p而動唇,嗓音悅耳非常,雖是略微疲乏,可不影響其威嚴。 他的嘴唇被宴東都給咬破,滿嘴都是宴東都的冷香之氣,他的肩頸處也有一些被狼咬過的牙洞。 前陣子,他被宴東都咬過之后,那些傷痕早已痊愈,每次宴東都咬過他之后,那牙印三日后便會徹底的消失不見。 現下的牙印都是新的…… “你現下到是厲害,先前求我別離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種態度?!毖鐤|都捏過九云天的臉頰,讓九云天無法回避,只得正視著他淺灰的雙眸。 他問得清淺,灰眸色澤迷人。 那暴雨之聲幾乎要蓋過此聲。 但九云天僅只需看宴東都動唇,便能知曉宴東都所言何事。 兩人的氣息相融,近距離地目視著彼此臉上的表情。 “既然你我現下已是夫妻,那這些又算得了什么?!本旁铺斓哪抗忭樦鐤|都的下巴,緩緩地往上移動,慢慢對上宴東都的雙眸。 無奈之下,他只得無比肯定的承認與宴東都的關系。 因為前兩日他與宴東都所做的一切,足以令他抬不起頭,他說的那些羞恥之言,與他做的那些不可描述的主動行徑,著實有些對不起佛千塵。 這令他內心,對佛千塵很是內疚。 但是,轉念一想,這宴東都也是與他拜過天地的,若是以夫妻身份做這些事,那才能挽回些他的顏面,迫于無奈之下也只得正面承認這段關系。 “既然如此,那你就應該好好的做我的妖后,而不要想著去見那佛千塵,更不要再與無隱道有任何糾葛?!毖鐤|都一邊冷清地提醒,一邊動手將九云天拉起。 九云天整個人都靠著宴東都,頭上凝結出紫色的法印,那轉動的法印抵擋著暴雨…… 從遠處能見到九云天赤裸著后背,手臂上爬出的蔓藤吸附著繁花雕砌的屋頂,他手上的鎖龍環花藤繁復色澤迷人…… 宴東都順勢抱著九云天,輕啄著九云天略微蒼白的嘴唇:“現下我也是你的親夫,你何必如此排斥我?” 九云天坐在宴東都身上,垂眼看了宴東都片刻,才微低著頭,在宴東都的臉龐輕問:“那紅仙兒是怎么回事,你能與別的女子外出私會,我為何不可……” 他緩慢地輕言,平靜的眨眼,睫毛上有雨水滴落。 “況且,我與佛千塵成親在先,要算起來,你是我的小妾?!本旁铺煲恢皇譄o力地搭在宴東都的肩頭,一只手疲乏地抬手替宴東都抹去了下巴的水珠。 “無論如何你我都已成親,有天地為證,你若是想毀了這天地之誓,那可不成?!毖鐤|都一邊強調般地提醒,一邊拉過九云天亂碰他下巴的手指,氣焰清冷道:“再說,你又不厭惡我,與我獨處也甚是愉悅?!?/br> 九云天內心明白,宴東都所指這甚至“愉悅”,之中的“愉悅”是指何意。 其實,最初時,九云天甚是厭惡宴東都,可是受到狼血的牽引,他竟是開始不那么……厭惡宴東都。 而且,他狼血發作時,對于宴東都的靠近與觸碰,他甚是享受。 況且,昨夜,宴東都已將煉血大法的事告知了他,在知曉宴東都在離開他之后會暴斃而死時,他很是驚訝。 沒想到…… 宴東都會用如此危險的咒法。 “你告訴我這些作甚,你不擔心我知曉真相之后,做出對你不利之事?”九云天似有似地靠在宴東都眼前低問,那疲憊的雙眸之中透著幾許困乏之意。 宴東都穩住了九云天的身體,扣緊了九云天的腰,壓緊九云天的腿:“你能做出何種對我不利之事,你想我都來不急,還能殺我?” 九云天無法起身,略微皺眉,只是將頭埋在宴東都的肩頸處,無聲地說了幾個字:“你好用力?!?/br> 這氣息聲輕緩,帶著淺淺壓抑之氣…… 那嘈雜的暴雨傾盆而下,九云天頭上所設的靈印很快便被沖散,狂亂的暴雨洶涌而來,掩住了兩人的交談聲,雨簾也模糊了兩人的身影。 遠處,也只能依稀地看到,那雕砌著繁花異獸的屋頂之上,有鬼魅的紫光若隱若現…… 第81章 這夜之后,宴東都就與九云天達成了共識,既然這狼血咒是彼此互相牽制的,那么九云天也可相信宴東都不會再亂來。 所以,宴東都也理所當然的被九云天接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