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包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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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萸失了興致,不說話了,重新把外套穿好,開始懷疑這人的性取向。 周攸寧轉身時,步伐稍頓,唇角帶起一抹淡笑,不過片刻,便收斂不見。 吃完飯回家,洛萸攙扶著老爺子出門,他和周攸寧在門口分別。 “下次記得去家里吃飯?!?/br> 周攸寧笑容溫和:“會的?!?/br> 洛萸還記著剛才的事,暫時不太想和周攸寧講話。 爺爺說她不懂事:“還不和二叔說再見!” 她敷衍的抬了抬手:“二叔再見?!?/br> 男人無視了她的稱呼,客套的說著結束語:“您保重身體,等得空了,我再去看望您?!?/br> 老爺子笑道:“那可提前說好了,不許反悔?!?/br> 他笑著點頭:“不反悔?!?/br> ---- 聽了洛萸在電話里的埋怨后,許嘉涼語氣惋惜的給出結論:“我覺得他應該是個gay?!?/br> 畢竟正常男人看到洛萸這款,早把持不住了,更別說她還這么主動。 結果這人居然毫無反應。 洛萸在山莊泡私湯,正對著一整面落地玻璃窗,外面是平靜的湖面。 手機就放著一旁,開著擴音。 “gay不gay的再說,我總有法子把他掰直?!?/br> 她晃了晃手里的紅酒杯,抿了一小口。 許嘉涼聽到她這么說,笑道:“這么有自信?” “這點自信還是要有的,動物捕獵前不都會做好萬全的準備嗎,我得先讓魚兒往我的魚塘里游?!?/br> 洛萸輕輕勾唇,仿佛對周攸寧這條小魚,勢在必得。 - 她找了點關系,企圖通過姑父搭上考古所那邊。 她難得這么熱情的要請誰吃飯,姑父懷疑其中有什么陰謀。 畢竟自己這個侄女不管內在還是外在,看上去都不屬于那種人畜無害的類型。 “你這不是鴻門宴吧?”姑父質疑道。 洛萸給他倒了杯清酒:“有鴻門宴這功夫我還不如去鴻門我爺?!?/br> 這話雖然聽著沒什么毛病,但總覺得哪兒不對。 姑父莫名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嘆了口氣,起身欲走:“既然這樣,你還是請你爺吃這頓飯吧?!?/br> 洛萸立馬賠笑的叫住他:“我哪敢鴻門我姑父啊,而且姑父這么耳聰目明的人,我心里有什么事,還能瞞得了您?” 古話說的話,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果然,姑父一聽這話舒坦了,重新坐下。 “說吧,有什么事?!?/br> 就算不是鴻門宴,那也肯定是有求于他。 自己這個侄女,他還不了解。 洛家嬌生慣養溺愛出來的,性情驕縱乖張。 洛萸也不賣關子了,又給他面前的酒杯滿上:“是這樣,我上次不是參加了您制作的那檔綜藝嗎,從考古所回來以后,我突然對那些文物修復有了很大的興趣,您跟那邊熟,能不能給我介紹幾個人?” 還以為是什么特別大特別難辦的事情,居然就這? 因為事太小,姑父反而愣住了:“就這?” 洛萸點頭:“就這?!?/br> 姑父覺得事情肯定不簡單,他摸了摸下巴,眼眸微瞇,企圖從自己這個性情乖張的侄女臉上看出點什么來。 結果她臉上除了偽裝痕跡濃重的無害笑容以外,別的也看不出什么來。 如果真的只是這一件事情的話,那挺好辦。 姑父給她推了個實習生的名片:“她和你年紀差不多,歷史專業的,今年剛轉過去實習,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和她聊聊?!?/br> 洛萸點開名片看了眼,頭像應該是網圖,名字是個星星的符號,看上去確實和周攸寧那種沉穩簡介的頭像和名字不是同一種風格。 應該是姑父那邊提前打過招呼,所以她的好友請求通過的很快。 洛萸靠著自己高超的社交手段很輕易的就和她熟悉起來。 對方大約是個嚴重的外貌協會,不光喜歡帥哥,美女也不例外。 看了洛萸朋友圈里的照片后,對洛萸的熱情度rou眼可見的提高了許多。 甚至還主動邀請洛萸來考古所參觀。 唐星安:【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過來參觀一下~】 唐星安:【我陪你呀:p】 真是個好meimei。 洛萸:【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唐星安:【不麻煩的,這幾天正好不怎么忙?!?/br> 洛萸也就不客氣了,兩人火速定好了時間。 約好以后,洛萸還裝模作樣的又說了一遍:【我是那種特別害怕麻煩別人的人,如果不方便的話,你可以和講,沒關系的?!?/br> 唐星安頓時被她的魅力所折服。 不光是個美女,還是個善解人意的美女。 唐星安:【放心好了,我挑的時間剛好是下班前一個小時~】 周攸寧偶爾會去南大上課,所以也不確定那個時候他在不在。 但洛萸也不能直接問,畢竟會暴露自己的目的。 碰運氣吧。 她這次穿的挺樸素的,白t搭牛仔褲,一頭海藻般的長發綁成高馬尾。 外加心機素顏妝,看上去相比平時沒什么距離感。 她的美太直接了,也太強烈。 看上去總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洛萸到了約定地點,看到一個穿著休閑的小姑娘從里面跑出來。 應該是這天氣太熱的緣故,她的臉有點紅。 看到洛萸的那一刻,就更紅了:“洛萸?” 洛萸點頭,沖她笑了笑:“你好?!?/br> 笑容帶著幾分甜美。 唐星安這個直女瞬間被她掰彎,直接彎成了蚊香。 太美了。 她非常熱情的帶著洛萸進去:“剛剛突然來了活,在旁邊幫忙整理了下,所以就來的晚了點?!?/br> 洛萸好奇:“什么活?” “一扇屏風,上面的字畫需要修復,所以就拿過來了?!?/br> 說到字畫修復,洛萸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周攸寧。 “我可以去旁邊看看嗎?” 唐星安為難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只能在旁邊看,不要靠太近?!?/br> 洛萸點頭:“好,我就遠遠的參觀一眼?!?/br> 唐星安帶她走過了不知道多長的走廊,跨過了不知道多少道臺階,終于來到了前廳。 幾個工作人員都拿著刷子在那里刷。 人多,但洛萸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站在其中的周攸寧。 哪怕此時戴著口罩,正專心的修補著被單獨揭下來的字畫。 但周身渾然天成的氣場依然讓他有種遺世獨立的不真切感,哪怕四周人群雜亂,他仍舊顯眼。 “周教授真的很厲害?!?/br> 或許是注意到了洛萸的視線,唐星安小聲說。 洛萸贊同的點頭:“是很厲害?!?/br> “他十八歲那年,就在巴黎那邊開過畫展了?!?/br> 這個洛萸倒是沒聽說過:“巴黎畫展?” 唐星安見她不知道,告訴她:“他那個時候的畫挺悲觀主義的,有種破碎的美感,風格獨特且大膽,在藝術界名聲大噪。單就一幅畫,就賣到了七位數?!?/br> “都說藝術家的畫往往能夠反應藝術家本人當時的心情?!碧菩前差D了頓,說,“所以我覺得周教授應該是個有故事的男人?!?/br> 有故事? 洛萸開始沉思。 唐星安覺得自己有些多嘴了,于是又說:“不過周教授現在已經不畫畫了,他好像還挺介意被人知道那個畫家是他,所以你千萬不要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不然我就完了?!?/br> 洛萸答應她,又有點好奇:“那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