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包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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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萸以為自己看錯了,打開車窗又確認了一遍,確實是酒店。 不是吧,之前連飯都不肯陪她一起吃,現在居然直接奔全壘打了? 周攸寧下了車,把車鑰匙遞給泊車員后,見洛萸還坐在里面沒動。 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提醒她:“只有半個小時?!?/br> 洛萸眨了眨眼:“半個小時......夠嗎?” 周攸寧看著她。 洛萸急忙解釋道:“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只是半個小時都不夠我洗澡的?!?/br> 周攸寧微微皺眉:“吃飯還要先洗澡?” 洛萸沉默了,原來是她誤會了。 她尷尬的解開安全帶下車,故作鎮定:“飯前儀式感嘛,不過如果是和教授您一起吃的話,我可以遷就您的?!?/br> 她一副可愛乖巧的樣子。 周攸寧沒再和她多說一句話,門童開了門,等他們進去。 一樓是待客區,二樓才是餐廳。 旁邊架著一臺三腳架鋼琴,穿著白色西服,帶戴著禮帽的男子正彈奏一曲藍色多瑙河。 就餐的人不多,只有寥寥數人。 服務員將菜單遞給周攸寧,后者又轉遞給洛萸:“看看想吃什么?!?/br> 洛萸粗略的看了一眼,只要了份焗土豆千層。 服務員推薦他們這邊的紅酒。 洛萸裝成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婉拒了,改成了牛奶。 服務員走后,她雙手撐著臉,故作可愛天真,捏著嗓子發嗲:“人家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胃這么小,吃一點點就飽了?!?/br> 她本人屬于那種美艷而不俗氣的類型,好看的很直接。 和可愛兩個字完全搭不到邊。 周攸寧看了她幾秒鐘,洛萸被看的有些心虛,移開視線,喝了口水潤嗓子。 太他媽丟人了。 那句話是怎么說來著,人生處處是驚喜。 可不是嘛。 要不然怎么會在這種地方遇見那對狗男女。 夏瀾臉色不太好看,像是剛哭過,周向然溫聲安慰她:“這種事情是她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你不必太過自責的?!?/br> 夏瀾哭的身子顫動:“可我總不能親眼看著她誤入歧途吧?!?/br> 洛萸靠著椅背坐著,下顎微抬,看著面前這副救贖與被救贖的好戲。 同樣的,周向然也看到她了。 深邃的眼閃過一絲異樣,他下意識的松開扶著夏瀾的手就要過來:“阿盞?!?/br> 夏瀾回過神來,急忙拉住他:“向然,你忘了待會還要陪我找嬌嬌嗎?!?/br> 周向然安撫好她的情緒:“我先和她說幾句話?!?/br> 夏瀾看向洛萸的眼神有幾分戒備。 洛萸又要在周攸寧面前保持人設,又咽不下這口氣。 于是委屈的站起身,走到周攸寧身側坐下。 椅子一挪再挪,胳膊挨著胳膊,她才停下來。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莫名的從周攸寧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名為安全感的東西。 周攸寧垂眸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么。 周向然直到走近了,才看清她身側還坐著一個人。 他先是一愣,然后眉頭緩緩皺起:“二叔?” 對于周向然的出現,周攸寧似乎并不意外,只微抬下顎,敷衍的問了一句:“過來吃飯?” 周向然看了眼洛萸,又看了眼他們碰在一起的胳膊,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關系變得這么親密了。 “嗯?!?/br> 夏瀾早就跟過來了,站在周向然的身后。 周攸寧看到她了:“女朋友?” 夏瀾一下子就低下了頭,臉色微紅。 洛萸氣的五臟六腑都快炸掉了。 周向然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請求道:“二叔,我可以和洛萸說幾句嗎?” 意思是嫌他礙事了。 周攸寧剛抬了下手,意識到他的舉動,洛萸急忙挽住他的胳膊,可憐巴巴的盯著他看。 周攸寧沉默片刻:“我喝口水?!?/br> 洛萸的手稍微松了松。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又如同一塊磐石般,將她的懸著的心壓下。 “放心,我不走?!?/br> 第十三章 周向然看著洛萸挽著周攸寧的那只手,臉色不大好看。 眸色微沉:“洛萸,我們談談,好嗎?” 洛萸不看他:“沒什么好談的?!?/br> 周向然剛要再開口,夏瀾在一旁拉他,聲音很小的催促:“你要和洛小姐解釋可以以后單獨再找個時間,我怕嬌嬌她......” 周向然沒反應,眼神仍舊落在洛萸身上。 最后夏瀾快急哭了,他才回過神來。 “算了?!?/br> 面對洛萸的無動于衷,周向然的心往下沉了沉,最后頹然的垂下眼,和夏瀾一起離開。 洛萸是出了口惡氣,可心情也沒好到哪里去。 看著自己的前男友和小三還是這么如膠似漆的,她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周攸寧淡聲提醒:“人走了?!?/br> 她無精打采:“我知道?!?/br> “還要摸到什么時候?” 聽到男人的發問,洛萸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此時正放在周攸寧的手背上。 胡亂的摸來摸去。 她急忙將手收回來,起身重新坐回對面去,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自己是老色批:“誰讓你的手放在哪里的,你放旁邊我不就摸不到了?!?/br> 她的手仿佛在回味一般,輕慢的捻了幾下。 周攸寧不光長得帥身材好,就連皮膚也好。 摸起來手感一絕,甚至連青筋的凸起,以及手指的骨節都能摸到。 周攸寧不再開口,大約是覺得和她沒什么好說的。 他慢條斯理的切著鵝肝。 等到洛萸都快忘了剛才的事,他才似漫不經心般的問了一句:“你和向然,是什么關系?” 洛萸還以為他知道,畢竟他都見過她爺爺了,也該知道她是誰了。 “周向然是我前男友?!?/br> 她時刻注意著周攸寧的表情變化,卻發現他什么變化也沒有。 仿佛只是隨口一問,并不在意結果。 ”所以”他放下刀叉,略微抬眸,“接近我是什么目的?” 洛萸緊抿著唇,不敢抬頭,心虛的說話都開始結巴:“我......我對教授一見鐘情,我喜歡教授很久了?!?/br> “姑且先不說我信不信你說的話?!彼恐伪匙?,居高臨下的看她,“你覺得我會對我侄子的前女友下手?” 又來了又來了。 那種極具震懾力的壓迫感又涌上來了。 每到這個環節,洛萸都會埋怨周老爺子的不爭氣,為什么不多生幾個兒子。 不然她也犯不著吊死在周攸寧這一棵樹上。 她上輩子必是欠了姓周的。 洛萸又開始裝可憐了:“我知道你肯定會這么想,可是我和他在一起本來就只是因為聯姻,而且他還綠我,剛剛那個女人是他讀大學的時候喜歡的對象,他還為了那個女人兇我!”說著說著眼淚就出來了,確實有裝可憐的成分存在,但更多的是難過。 難過自己三年的青春喂狗了。 周攸寧那邊沒了動靜,原本以為他終于被自己這一番話給打動了。 洛萸偷偷抬眸,卻發現他正看著手機。 洛萸快氣死了:“你怎么這么沒禮貌啊,別人講話你居然看手機!” 周攸寧將手機鎖屏放在一旁,沒有一點誠意的和她道歉:“不好意思,剛剛所里發來幾張剛出土的字畫,所以就多看了幾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