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他的邪火
“不說?”傾筍卻搖搖頭,笑了笑,“你不是要洗耳恭聽的么?我故事可沒有說完,耐心點?!?/br> 說的好似不是發生在她身上一般。 “我并沒有阻止,因為我知道,我阻止不了,她曾經私底下瘋瘋癲癲的自殺過很多次,還不讓我知道,唯一的這一次,她笑著在我面前結束的?!?/br> “我看著她笑,她笑得很開心,因為她終于解脫了,她可以到地下去尋找她的初戀,她的幸福,她的一切?!?/br> 傾筍諷刺一笑,“可是,她倒是解脫了,她卻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她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哪怕她精神不正常,我看著她活的好好的,也好啊,只是,她卻是如此的殘忍和狠毒,她再一次的傷害我,就這么諷刺的在我面前死去?!?/br> 笑著笑著,傾筍淚水突然落下,滑向臉龐兩側,直接刺了赦銘的眼,他無比心痛的想要立刻去擁抱她,替她擦干淚水。 但是,他卻什么也做不到。 模糊的視線,仿佛全世界都變得夢幻起來了,她仿佛又看到當初的自己,那么無助又凄涼的靜靜看著她死去,看著她笑著閉著眼睛,看著她就這么心滿意足的解脫。 獨獨留下她一人在這人世間,沒人疼,沒人愛的。 盡管她還在,她也沒有,但是,一種精神寄托,是她唯一的慰藉,而那個女人,就這么殘忍的把所有她的希望,她的慰藉,都通通的喂了狗。 傾筍是恨她的,無比的恨。 在埋葬了她之后,她有時候都覺得自己也一起死了才干凈。 那些痛苦,那些殘忍的童年陰影,伴隨著她每晚都噩夢連天,徹夜的失眠,徹夜的痛苦,誰又知道? 就是因為那個女人,害得她甚至不敢關燈睡覺,不敢在只有一個人的時候關掉燈,必須把所有燈光都打開方才有安全感,那種痛苦,那個女人!她怎么可能會知道! 她就是那么的自私自利,又分外殘忍! “行了,我們不聊這些話題了,現在有些晚了,我送你們回去?!崩@是他經歷過如此大大小小的殘酷事情,但從來沒有哪一件事,是像今天這般的給予他震撼。 第一次,是他在失憶時聽聞那個老頭子告訴他的身世時,而這一次,的確是令他再次震撼了。 他們兩個,竟然有著十分相似的經歷,只不過,傾筍比他悲慘一些的是,她親眼目睹,又時時刻刻的擁有著這些記憶。 而他,卻擁有了那一些零零碎碎的碎片,并沒有多大感覺。 傾筍也覺得累了,可能是今晚終于和人說出了壓在自己心里的巨大石頭,她身上的那些詭異的壓抑猛的輕松不少。 一下子的舒坦令她有些感激的朝赦銘笑笑,謝謝他的單純傾聽,耐心而不認真。 那流露出來的擔憂眼神不是作假,更是一份難得的收藏。 在回了家之后,送走赦銘,傾筍抱著團子去了臥室。 剛放下他,便被房間門鑰匙開鎖的聲音給嚇到,轉而一想,除了他,怕也是沒了別人。 便收住心換了睡衣,泡了一杯咖啡出來客廳,正見羅琦迅速閃離的消失背影,而正中的客廳中央,怵著一個冷面煞神。 簡之信冷著臉盯著傾筍悶著聲不說話。 就這么盯著,盯得傾筍莫名其妙。 “怎么?” “你和誰出去了?” 喲呵,她倒是忘記了,這貨有人rou跟蹤器,她跟誰出去了,他會不知道? 抿了一下手里的咖啡,她淡定的開口,“赦銘?!?/br> “為什么?” 簡之信緊迫的追問,宛如像是在審問一個犯人一般。 令傾筍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你抱著你的前任去醫院把我和團子丟在一旁,我都沒有說什么,你現在是想要鬧哪樣?” 簡之信眸子一沉,抿著唇沉默不語,緊緊的盯著她看了幾秒,“這性質不同?!?/br> “呵……”她都被他這話給說樂了,“那勞煩總裁大人,你告訴我,你所謂的性質,到底哪里不同?” 簡之信卻并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一身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才抬眸望她,“我和她不會有什么?!?/br> 那怎么感覺她和赦銘就能有什么?呵,真是可笑。 端著咖啡決定不搭理這個犯神經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一邊離得他遠遠的。 簡之信望著兩人之間的距離,眉宇間的冷冽越發清晰,“過來?!?/br> “不要?!边^去他能不動手動腳的?她跟他姓! 簡之信見她拒絕,冷著眸子盯著她半響不語。 “你現在和我說話的方式還真是越發大膽了?!?/br> “還不是你寵壞的,怪誰?”傾筍這么一句話堵過來,簡之信直接無言以對,愣了良久,這本來僵持的氣氛也被傾筍一句話給逗沒了。 簡之信無奈的輕嘆一口氣,的確,是他寵壞的人,再怎么無法,也得寵下去。 他的女人,他不寵誰寵。 難得勤奮的主動起身朝她靠近,簡之信直接擁住了她,雙手緊緊的攬住她的腰,人跟沒脊椎骨似的掛在她身上。 “我只是擔心你?!?/br> “不,你是占有欲特別強,你不容許你的東西被別人所偷窺!”傾筍一語道破他的偽裝。 精確而精辟。 簡之信直接愣住,盯著傾筍的目光復雜難懂。 “被我說對了?”傾筍看到他這個表情便知道,端起咖啡重新抿了一口,簡之信卻看著她動作,突然俯身,就著她的手上的咖啡自己喝了一口。 末了還湊到她唇邊舔舐了一下,“別浪費?!?/br> 浪費你個鬼,想要占便宜就直說! 傾筍無言以對的扭開了頭避過他那灼熱的呼吸,“你讓開一點,擠死人了?!?/br> “我怕你冷,擠擠更暖和?!焙喼艑㈩^都埋在她的肩窩處。 “唔……你發什么瘋?”如今他們之間的對話模式,已經仿佛進入了七年之癢一般。 簡之信卻并沒有管她,依舊我行我素,今天他剛忙完簡覽捅下的簍子,一回頭來找她時,卻發現了什么?她竟然跟個野男人出去“約會”去了??!還不向他報備! 他那怒火,瞬間就蹭蹭的往上冒出來了。 不過,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仿佛頃刻之間又被治愈了一般,心里的邪火一起,就宛如野火燒不盡,燎原之火一路崩騰。 手里的咖啡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已被他拿下,人也是被他欺負得直接陷進去了沙發里。 “唔……簡之信!”當人被他推到的時候,傾筍驚呼出聲,“團子還在里面呢!你別到處發情??!” 簡之信哪里去管那么多,已經感覺一個世紀都沒有碰過她似的,她就像是一個毒品,一個罌粟,讓他迷上了癮,戒不掉,躲不過。 “我想要你,他睡著了,我們小聲點,就沒事的?!?/br> “怎么可能沒事!簡之信??!唔……嘶……嗯……” 瞬間又意識到自己的叫聲太大。怕驚醒睡夢中的團子,便又立刻將手捂住嘴。 羞憤難當,傾筍狠狠的瞪著簡之信,后者卻愛憐而又撒嬌似的吻了吻她的眼,“想要我停下,是不可能的,我要懲罰你,竟然跟他出去晚餐!”說完,簡之信猛的脫下她的衣褲,那瞬間的冰冷令傾筍起了一身的雞婆疙瘩。 “哎……你別亂來!”壓低了嗓音想要阻止他,但卻于事無補。 “簡……唔……”可能是嫌棄傾筍太過于吵鬧,簡之信直接用嘴堵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唇。 簡之信卻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傾筍只有被迫承受的命,連阻止的話語都說不全。 而且,就算是現在阻止,也來不及了,沒辦法,傾筍只好盡量使自己的呻吟小一點,讓這個大魔王快點完事好交差似的結束。 但是,分明這個大魔王是真心氣壞了,平日里折騰她一次就夠久的了,而這次,他就在沙發上,生生折騰了她五六次??! 這特么是什么概念? 就是一個通宵的事情?。。?! 她直接到了凌晨四點半才得以安寧的睡過去,這個戰斗力十足的男人,果然是個戰斗機! 傾筍無比后悔,當初自己,為什么要招惹上這個小氣又占有欲十足的古怪男人? 她能怎么辦?自己招惹的男人,哭著也得承受著他的“邪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