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櫻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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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越王說我看上了那歌姬,叫他無論如何都得給我個面子,把人讓給我?!?/br> “你說什么!”剛才還乖乖依偎在他身邊的櫻櫻立馬炸毛了。 她一把甩開他的胳膊,杏眼圓睜,怒道:“陸云渡,你給我說清楚!” 作者有話說: 柿子實力演繹什么叫不作不死 第52章 方才還言笑晏晏的小娘子立馬就變了臉, 世子爺撐手坐在榻邊,見她如此反復無常,不禁嗤笑出聲。 雖明知他方才不過是說笑玩鬧, 但見他此時又嘲笑自己,櫻櫻心底倒當真有些悶悶起來,撿起掉在腳榻上的相書,自己別過臉去。 櫻櫻胡亂翻動著書頁,等了小半天時間還不見他解釋或是安慰自己, 她在心里冷哼一聲, 把書翻得嘩啦作響。 “meimei當心些,小心把這書給翻壞了?!?/br> 身后傳來他淡淡的聲音, 似是憋著點笑意。 櫻櫻受不了了,手里攥著這書回身過來質問他:“連本書你都這么心疼?!” 兩粒耳墜子在她耳邊亮晶晶的張揚, 襯得她略含怒氣的眼睛更是明艷,只是這眼睛的主人現下有點生氣。 靠在榻邊的陸云渡還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樣, 眼角略帶笑意:“這是二哥的書, 弄壞了我可不好交代?!?/br> 他書房中哪會有這等閑書, 全是他二哥扔到這里來的,上次把那些不正經的書全給收走了, 唯獨遺漏下了這本。 櫻櫻頓時覺得手上的書開始發燙起來,但她哪里是肯吃虧的性子, 當即心生一計,拿著書就往他身上打去。 “我今天就替二哥哥教訓教訓你!” 世子爺沒想到她當真敢打自己,一時躲閃不及,竟被她拿著書結結實實在背上敲了好幾下! 心高氣傲的世子爺何曾被人這么兜頭打過, 何況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 他一翻身, 就把人壓在了身下。 櫻櫻即使被制住手腳,卻還得意洋洋地仰面望著他,“你要是敢欺負我,我頭一個叫大哥哥二哥哥來教訓你!” 分明是他大哥二哥,怎么到她這里就要胳膊肘往外拐?世子爺氣得牙癢癢,剛想用唇堵住這牙尖嘴利的小娘皮,房外忽然傳來一聲:“世子爺……” 修文跟著主子去越王府上要了個人后,就見主子進了書房,好半天也不曾出來。 他知道是表姑娘在書房里,本不敢輕易出聲打擾了二位。 只是從越王府上帶回來這小娘子還站在院子里,方才又下起了雪,冰天雪地里這小娘子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輕紗,眼瞧著人都快凍壞了,他終于硬著頭皮問出了聲。 世子爺還沒交代,他可不敢自作主張隨意安置人。 陸云渡兩手撐在櫻櫻肩側,兩人近得幾乎呼吸交纏,他堪堪停住動作,終于起身下榻,不悅道:“帶進來?!?/br> 月奴在寒風中哆哆嗦嗦站了許久,剛一踏進書房,就被地龍烘出來的暖意包裹周身,總算恢復了點人氣兒。 她到金陵來也有大半年的功夫了,自然聽說過陸三郎的名號。知道他出身高門,為人冷厲威嚴,是頂級世家子弟中最為出類拔萃者。 只是不知這名滿金陵的陸三郎為何會救下自己。若是比起殘暴的越王,她自然是愿意跟著蘭芝玉樹的陸三郎的…… 見屏風后隱有人影晃動,她連忙收斂了目光,低垂螓首不敢多看。 視野中只有一雙暗面銀線云紋的黑靴。 “多謝三郎的大恩大德,救奴家于水火之中,奴家身無長物無以為報,只有為三郎做牛做馬回報您的恩情……” 世子爺是這樣郎艷獨絕的人物,即使能跟在他身邊做一個小小婢女,她也心滿意足了。 見人“咚”的一聲就跪下,哀怨可憐地求他收下她,世子爺只微微挑眉。 他費了好一番口舌才要來了人,轉頭就要給他為奴為婢,他的櫻櫻meimei當真有這樣大方? 他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櫻櫻正冷眼瞧著他,似是只要一點頭,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等了好半天不見回應,月奴心底忐忑起來,她深吸一口氣壓抑下狂跳的心口,緩緩解開衣衫。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反正她也只是個瘦馬,跟誰都比不上跟陸三郎。 她不敢抬頭,自然看不見屏風后的情形,櫻櫻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櫻櫻本斜倚在榻上,想看陸云渡怎么安置月奴,轉眼卻見月奴就跪了下來,接著就是自薦枕席。 都是同一個鴇母調|教出來的姑娘,櫻櫻怎么可能看不出月奴的心思。她不怪月奴心比天高,她自個兒就是最不安分的性子,使什么手段都是為了活下去,不見得誰就比誰高貴些。 她此時冷著臉不說話,只是為了看陸云渡要作何反應。 歌姬的衣衫輕薄,一層青煙似的輕紗裹著纖儂合度的身段,惹人遐思無限。 然而陸云渡卻站在原地,既不出聲也不阻攔,只任由她的動作。 月奴只當這是陸三郎的默許,心思活泛起來,仿佛絕處逢生。 當一件衣衫快要全部滑落時,櫻櫻終于敗下陣來,咬牙切齒喊道:“陸云渡!” 一聽見這聲音,分明是屏風后還有個女人,而且膽敢如此直呼陸三郎的名諱,兩人關系必定親密至極。 月奴的手一顫,連忙把衣衫重新全部裹得嚴嚴實實。 “先帶下去?!笔雷訝斠粨]手,吩咐候在門口的修文。 他轉身過來,見他的櫻櫻meimei氣得都快七竅生煙,忍不住笑出聲。 伸手想要將人攬到懷中,卻被她一下打在手背上,發出“啪”的一聲。 他也不怕疼,不顧她的掙扎強制將人摟到懷中,“氣性怎么這么大,meimei就是這樣謝我的?” 櫻櫻低頭去掰他的手,“人家都要給你為奴為婢了,世子爺還不滿意?難道還要我來給你做牛做馬?” “求之不得?!?/br> 見她當真要低頭去咬自己的手,陸云渡連忙改口:“不敢不敢,我怎敢勞meimei大駕?!?/br> 櫻櫻卻是不管不顧,照著他的虎口就咬了下去。 他常年練武,虎口處略有薄繭,即使被她咬出了一個小牙印,也不過跟貓兒撓癢癢似的。 “meimei整日就讓我吃醋給我找不痛快,我玩笑一下都不行?” “我哪有給你找不痛快?”櫻櫻立馬反唇相譏道。 世子爺哼哼兩聲不說話,她整日就在外面招蜂引蝶,引得不知道多少男人側目,當真以為他不知道? “今日我生辰,meimei不送我生辰禮不出席就罷了,還同別的男人外出?!?/br> “那日我約meimei,meimei分明答應得好好的,轉頭又不見了人,叫我一個人等了一整晚?!?/br> “還有前次那耳墜子……真是個好meimei?!?/br> 聽他這樣一條一條地細數自己罪狀,櫻櫻一張俏臉逐漸變得微紅,尤其是賣掉他送自己的耳墜子那回,她是完完全全不占理,叫她半點也抬不起頭來。 世子爺說完,見她低垂著腦袋裝鵪鶉,干脆捏著她的下巴強行讓人和自己對視,卻見她眼底不知何時竟蓄滿了淚。 “三哥哥,你當真喜歡我么?”她嬌聲微顫,一滴晶瑩淚珠順著雪腮落下。 一向冷靜自持的世子爺竟被她牽引著,輕易吐露出心底話,只輕輕嗯了一聲。 櫻櫻兩手環著他的脖頸,淚眼貼在他頸側,“你若是喜歡我,就應該一同喜歡我的壞脾氣、喜歡我的自私愛慕虛榮、喜歡我的心眼兒……” “你不能只喜歡好脾氣的、討好你的櫻櫻?!?/br> 眼淚順著他的脖頸滾落,連衣領都快沾濕了大半,陸云渡這次沒有忙著伸手去替她擦淚,只一下一下地替她順著身后長發。 他這櫻櫻meimei啊…… 櫻櫻絮絮叨叨說了好半天,眼淚全都擦在了他胸口衣衫上,卻見他始終不出聲,心底有點難為情起來。 她可是都跟他掏心掏肺了,他還一聲不吭,算什么意思? “三哥哥,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她忍不住捶了下他的胸口。 “自然在聽?!标懺贫蓪⑺氖职M掌心。 “meimei不必擔心,你的哪一點我都是喜歡的?!?/br> 這話簡直深深說到櫻櫻心底里去。她從小就習慣討好人、看人臉色,時間長了,所有人都以為她就該時時都和顏悅色,大度容忍,好叫所有人都滿意她的好脾氣。 然而她本是個受不得丁點委屈的人。 唯有陸云渡,肯忍受著她的種種壞脾氣??赐杆镜男宰雍?,還愿意待她好。 “只是……”他突然開口,叫櫻櫻的心立馬提了起來。 “meimei愛勾搭別人這點,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喜歡的?!标懺贫尚χ嗣哪X袋。 “討厭!” 回應他的是櫻櫻的一聲半羞半怒的嬌嗔和雨點般落在他胸口的拳頭。 * 江明雪在陸三郎那里受了委屈,向來高傲的她哪里還好意思賴在陸家,當即就收了包袱打道回府。 這日沒有下雪,難得是個大晴天,她由侍女小心伺候著往江家家主,也就是她爹江嘉應的書房而去。 守在書房門口的小廝見是最受老爺寵愛的姑娘來了,也不好伸手阻攔,只低著頭賠小心道:“姑娘,老爺不在書房中,可能還得等一會兒才回來……” “爹爹這幾日不是腰疼嗎?我特意給爹爹熬了藥膳送來,我放進去就成,省得冷了不好喝?!?/br> 話說到這份上,小廝不好再阻攔,只得讓她進去。 屏退下人后,江明雪獨自進入書房內室中。 在最底下的箱篋中找了許久,終于從一堆字畫里找出她記憶中的那副畫。 畫卷已經微微泛黃,顯示著年代久遠。她幼時最愛在父親書房中爬上爬下,父親每次都是一笑置之。然而有一次她翻出這幅畫,卻被父親狠狠斥責一頓。 因當時的委屈,她對這幅畫印象極為深刻。 隨著畫卷的緩緩鋪開,露出畫中浣紗女子的面目。 眉眼中和櫻櫻起碼有七八分相似。 屋外隱有動靜傳來,江明雪迅速將所有東西收回原位。 打開門,中書令江嘉應的高大身影出現在書房門口,見屋內站著女兒,他略有些驚訝,“明雪,找為父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