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櫻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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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隨機應變吧,大不了回頭再給他補上! 打定主意,櫻櫻提著裙子就往陸三郎的院子匆匆去了。 院中是一貫的清凈,雪已經停了,只隱隱有幾聲鳥鳴傳來。 “三哥哥在嗎?”櫻櫻踩著雪泥進入庭院中,只瞧見那小廝修文站在書房門口。 一見是表姑娘來了,修文喜得見牙不見眼,立馬應了上來,“表姑娘,你可算來了!三郎就在房里呢!” 從昨晚表姑娘托大郎君遞來口信說,要歇在家廟里后,三郎就不知犯了什么倔脾氣,大半夜獨自騎馬出了一趟門,今早回來后更是誰也不見。 就連江姑娘秉承老太太的意思,特意為他辦了生辰宴,他也連面都不肯露。 三郎雖不喜歡這些,但往年至少會去露個面意思意思,今年可真是見鬼了。 修文不明白主子是犯了哪門子脾氣,但知道整個侯府中,除了老太太,恐怕只有這位表姑娘能治得住三郎。 此時見她前來,修文豈有不高興的道理? 見人還在府中,櫻櫻稍稍放心,笑道:“我把日子給記混了,差點錯過三哥哥的生辰,特意來向三哥哥賠罪?!?/br> 修文知道表姑娘這話雖是對著自己說的,其實是說給里面那位聽的,他也不敢應,低著頭就要替表姑娘開門。 然而伸手一推,卻發現門不知何時從里給栓住了。 修文分明記得自己剛才出來的時候,可沒有鎖門,還以為是風吹得門給關上了,又伸手用力一推,那門卻還是紋絲不動。 “姑娘,你看這……”修文訕訕道,臉上有些尷尬。 櫻櫻維持著臉上的微笑,沒說什么。她早把陸云渡的臭脾氣摸了個清清楚楚,知道他一貫最是小氣不過。 自己失約不說,還同劉麟去赴宴而不肯參加他的生日宴,以陸三郎的心高氣傲,僅僅是把她拒之門外,已經很手下留情了。 這樣想著,她憋著笑輕聲吩咐修文幾句。 陸云渡正在書房里處理文書。 早在那小娘皮開口的第一句,陸云渡就知道是她來了,但他只冷哼一聲,繼續看手上的文書。 本想等她自討沒趣,自個離開,不想卻聽到窗外有嗚嗚咽咽的哭聲傳來。 “哎,表姑娘您別哭??!三郎只是在忙著處理公務呢,怎么會不想見你!” “三哥哥一定是討厭我了,連見我一面都不肯了?!?/br>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又抽噎幾下,仿佛極為傷心。 “不是不是,表姑娘你誤會了,三郎可沒說過不見你,說不定是三郎處理公務太累,一時睡著了!” “我才不信,分明就是三哥哥嫌棄我了,我知道的,我這就回山陰去不討三哥哥嫌?!?/br> 又是這一套! 說完這話,她仿佛當真打算離去一樣,只有修文在屋外喊得跟叫魂一樣: “表姑娘!表姑娘,你別走??!” 陸云渡額角隱隱抽痛,幾乎能想見她淚眼婆娑的樣子,忍了半天,他終于忍不住了,丟開手里沒看進去半個字的文書,沉著臉下榻。 作者有話說: 讓櫻櫻把自己當成禮物打包送給柿子吧!誰支持?誰反對! 第50章 “在此處吵嚷作甚?” 方才還緊閉的房門被猛地拉開, 一身家常衣裳的陸三郎抱臂站在門內,冷聲道。 他面色寡淡,冷聲吩咐修文, 壓根沒往俏生生立在旁的櫻櫻看一眼。 “三哥哥!” 在他關上房門的前一刻,櫻櫻及時上前,兩手挽住他的胳膊,仰頭用一雙秋波瀲滟的眸子望著他,妾心可可地喚他一聲。 猝然被溫香軟玉抱了滿懷, 世子爺被她抱住, 手肘幾乎深陷在她胸前的綿軟之中。 他動了動手,想把胳膊從中抽出來, 不料這小娘皮似是察覺他的意圖,反而把他抱得更緊了。 陸云渡:……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見他沒點反應, 櫻櫻急了,輕輕晃了晃他的胳膊。 她一動, 那玉桃顫顫就緊貼著他的手肘, 即使隔著冬日的衣裳, 底下的溫熱綿軟仍然觸之驚心。 感受到陸三郎的胳膊瞬間緊繃,連他淡色的薄唇都抿成一線, 櫻櫻放軟了聲調,“我特意來為三哥哥祝壽, 三哥哥不會趕我走吧?” 陸云渡冷笑著睨她一眼,“正有此意?!?/br> “三哥哥!”她不可置信地叫了一聲,見他果真毫不留情地轉身就走,立即強行從一線門縫擠進陸三郎的書房中。 “啪”的一聲, 她反手將門關上, 背后緊緊抵著房門, 略帶了點怨氣,“陸云渡,你都不給我留點面子嗎?” 從前當著下人的面把她送的香囊扔進湖水里就罷了,今日她都這樣小意討好了,他還要把她拒之門外! 人前就是親親熱熱的“三哥哥”,人后又是毫不客氣地直呼大名。世子爺揣摩著她的態度轉變,心底哂笑。 “里子都沒了,還要面子有何用?”他轉身回到書桌前,手執起方才看了一半的文書,淡淡道。 一聽他這話,櫻櫻不禁懷疑他是在諷刺自己。 但想到終究是自己有求于人,不得不軟化了態度,上前去主動道:“三哥哥,你冷不冷?我叫修文來給你加炭火。三哥哥院子里的下人真不會伺候,連茶水冷了都不知道添熱的?!?/br> 櫻櫻剛端起冷掉的茶水想換一盞熱的,就被他從背后捉住手,“meimei想做我這院子里的主母不成,連下人都管教起來了?!?/br> 他方才是坐在椅中的,分明隔她老遠,卻不知在何時起身來站在她身后,聲音低沉醇厚,連說話時呼出的熱氣都撩在了她耳后。 櫻櫻被他從后捉住手,驚得差點沒把手里的茶盞給摔出去,她是想做陸三郎院子里的女主人不假,但恐怕她只要敢點頭,陸云渡就能當場吃了她! 她好容易才把狂跳的心口按下去,回身勉強笑道:“三哥哥說什么呢,我只是關心三哥哥而已?!?/br> “噢,那是我想多了,多謝meimei關心?!标懺贫陕掏痰?,眼里神色似笑非笑。 櫻櫻回身過來才看清,他兩手撐在桌上攔在自己腰側,正正好把她圈禁在懷里。 兩人隔得這樣近,他身量太高而微微俯身,她都能看清楚陸三郎濃密的眼睫和投下的淡淡陰影,兩人呼出的熱氣交纏,惹得她面頰染上些許紅霞。 “三哥哥……” 她又輕又軟地叫他一聲,微微嚶嚀,仿佛綿綿雨絲般撩撥著人。 然而下一刻陸云渡就撤手站直身子,徑直坐回圈椅中,又拿起他那文書,道:“meimei看也看了,瞧也瞧了,若是無事,那就不久留meimei了?!?/br> 方才還桃面泛粉的櫻櫻,此時面上的粉紅立馬褪去,她氣得胸脯一起一伏,好生忍著才沒有破口大罵。 這個陸云渡! “陸云渡,你先前說讓我有事便來找你,這話還算不算數?” “算數又如何,不算數又如何?”他說著,把手中文書翻過一頁,都未曾抬頭看她一眼。 “那我就當你算數了?!睓褭颜驹跁缹γ?,因同他說著話,身子微微前傾,上半身幾乎都壓在桌面上。 陸云渡抬眼往她胸口看一眼,又收回目光。 她仿佛得到鼓勵,立馬道:“自然了,我也不會叫三哥哥白白幫忙的,三哥哥今日生辰,不拘什么荷包衣裳,只要三哥哥不嫌棄我手笨,我都替三哥哥做,若是書畫筆墨,我也替三哥哥尋來!” “meimei不缺銀子使了?”書桌后,他涼颼颼的聲音傳來。 “我幫大哥哥看著兩間鋪子,自然有點辛苦錢……”說到底還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櫻櫻這般說著,面上有點訕訕的。 “罷了,meimei那點錢,還是留著給自己做嫁妝吧?!彼K于舍得把文書丟開,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見他如此軟硬不吃,櫻櫻不禁有些挫敗,只咬唇用一雙水杏般的眸子幽幽怨怨地盯著他。 “meimei可知道,你明雪jiejie善舞?”似是受不了她那眼神,好半天世子爺才悠悠開口。 一聽這話,櫻櫻立馬炸毛了,他無緣無故地提江明雪作甚?還這般親昵地叫她“明雪”!是不是故意給她找不痛快? “我不知道,我也沒興趣知道!” 見她氣得兩眼都亮晶晶的,世子爺卻是噗嗤一聲笑出來,“江明雪怎么你了,叫meimei這么一點就著?” “我就是不喜歡她!” “噢,所以meimei才氣得連家都不回,跑到山上去吹冷風,還跟著別的男人去赴宴?” “若不是有求于我,說不定meimei還怎么拿喬作勢呢,是不是本來還準備著朝我大發一通脾氣,哭天搶地的,好叫我來低聲下氣地哄你?” “我才沒有!”櫻櫻原本的心思被他猛地揭穿,嚇得不禁后退一步,如此反駁后也自覺底氣不足,轉身就想跑。 陸三郎實在太可怕了! 然而她還沒跑出半步,就被他從后攬住了腰。陸云渡手上微微用力,人就落到了他懷里。 “這就是meimei求人辦事的態度?” 櫻櫻被他緊緊錮在懷中,咬唇悶頭暗自掙扎,然而剛一用力,下巴就被他輕輕一捏,緊咬的唇瓣不自覺放松了。 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背后緊貼著他胸膛的地方立馬升起陣陣戰栗。 “給我跳支舞,我便原諒meimei了,還給你辦事,meimei覺得如何?” 櫻櫻剛要開口,誰料那指尖就抵住了她舌尖,一副就要長驅直入的架勢,她嚇得猛地從陸三郎懷里掙脫出來,顫抖著手指著他,臉上卻是又紅又白,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臭流氓,哪有半點世家子的樣子! 感受著那轉瞬即逝的香軟濡濕,世子爺指尖輕輕顫了顫,隨即將手掩在寬袍大袖之下,坐回圈椅中面上不動聲色。 “meimei若是還想求我,那就開始吧?!?/br> 櫻櫻在原地站了半天,終于憤憤轉身往屏風后走去。 想讓她跳舞就直說,還非得繞這么大一個圈子,可見陸三郎之用心險惡!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陸云渡本還以為她氣得要走了,誰料她卻是往屏風而去。 他抬眼望著那處,不知她要搞些什么名堂。然而幾息時間后,屏風上掛了一件她的披風。 原來是冬日衣裳厚重,不便動作,她自然要把外裳給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