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蠶絲衣輕便柔軟,即便秋高物燥,也不會起靜電,寬松厚實的外套一是保暖,二是方便脫衣休息 但是我的話還沒完全說完。我就看到了葉加的眼神他非常地不耐煩。 憑借在我管理葉加三年的經驗,我才能守住了大多數陣地,比如說粥與饅頭,我改成了每天用熬好的上湯配饅頭, 葉加似乎也能接受。但是有一些陣地最終就失守了。經過了幾次較量,葉加如愿以償地穿上了他的運動衣外出。 當我看到他由于腦部運動神經仍然還沒用完全康復,手腳不協調,走不了幾步就要摔一跤,心就一抽一抽地疼。 可是當我剛要過去攙扶葉加的時候,我就見到了他用修長的食指表達的那個明確的否定請求。 所以我最近真的很煩惱。 我每天都照著醫生的吩咐,在葉加jīng神好的時候與他一起玩益智類游戲,出于對葉加充分的信任,我放棄了零至五歲的 幼兒游戲,直接玩六歲拼圖益智游戲。 我第一次拿來拼圖的時候,葉加的眼睛很明顯瞪大了, 我高興地道:葉加,來玩游戲嘍! 葉加半垂著眼簾,突然伸出了食指指了指我,再指了指游戲,我剛見他出動食指,以為他又要動用否定請求, 但葉加沒用,不由分外高興,問:你是想讓我給你做個示范嗎? 葉加神qíng頗為古怪地點了點頭,為了他難得配合物理治療,我gān勁大足,滿心想要即快又好地在葉加面前完成拼圖,怎料 十分鐘沒好 二十分鐘依然沒好 一個小時之后,我汗流滿面,氣急敗壞地給游戲公司打電話,投訴他們所做的拼圖難過,根本超出正常的范圍。 當我折騰夠了,發現葉加早已在一旁呼呼入睡了,我嘆了一口氣,微笑著將他抱起來輕手輕腳地放在g上,怎知 一枚塑膠片從他的運動衣兜里滑了出來。 我撿起一看,周身無力,無怪我怎么也拼不起來,原來葉加藏了一枚拼圖碎片在自己的褲袋里。 他還是那么聰明,我扶手看著葉加熟睡的臉,光潔的皮膚上薄薄紅暈,嘴唇自然的上翹著,像一個無辜的孩子。 看著看著,只覺得周身燥熱,身體內仿佛有一股邪火在燒。 我忍不住輕輕按住他。原本只想親一下他的嘴唇,但是一接觸到他溫軟的嘴唇,我就失控了,身體像要叫囂著想要更多。 這個時候,葉加突然又微微睜開眼睛,黑色的眸子看著我,似乎是研究我。而我像個笨拙的等待面試的新生一般, 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清醒的葉加拒絕又或者接納。隔了一會,他的手動了一下, 我心里一沉還以為他又要出動他的食指, 誰知道他只是笨拙的抱住我的腦袋。 我又一下子熱淚盈眶了起來,但是卻是笑著流淚,臉與剛醒的葉加一樣的紅。 我像個傻瓜似的壓在葉加的身上,與他面對面的對望著。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了一下,我猜是葉加,他微張開的唇像一種無聲的邀請,那是對一個饑渴的人盛qíng邀請。 我的舌尖迫不及待地伸了進去,與他的柔軟的舌纏繞在一起,手迫不及待的脫去自己與葉加身上的束縛,直到我們 luǒ呈相對,我輕聲問:葉加,我可以進去嗎? 葉加躺在那里看著我,隔了一會兒,才似無聲含糊著費力地擠出了一句:你這個笨蛋。quot; 我的嘴唇顫抖著, 彎下身一把抱住了葉加,讓他貼得我很近很緊。 是的, 我真的是一個笨蛋, 我怎么會不明白沒有動用否定請求的葉加是在邀請。 可是他發出邀請的時間卻并不是在今天,而是遠在1020, 對不起。葉加,對不起,請原諒我是一個晚到的qíng人。 -----------番外完 番外三 葉加的眼 那一天,是我第一次在邊境緝毒大隊報到。 穿過那條又破又舊的走廊,跟一起報到的隊員挨個走進辦公室那扇破爛的綠漆門。 我一眼就看到見了他。當時他就靠在辦公桌上聽電話,他有著微深的蜜色皮膚,五官分明,兩條濃黑修長的眉,衣服居然不是警服,而是一件黑色的絲絨襯衣,領口沒有扣緊,很松垮很隨意地系了一條領帶。 那種氣質里包含有幾分警官中罕見的不羈,盡管如此他給人的感覺不是英俊,而是英挺,一個英挺的男人。 我聽到同來的隊員們在小聲議論,這么一副穿著打扮的會是誰。但我早知道他是誰,從我接到來邊境緝毒大隊通知單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弄到了這位隊長的一些資料。他是警員中的另類,不愿循規蹈矩,經常有出格之舉,私生活也是緋聞滿天,是一個令上面很頭痛的警官。 他之所以還能在邊境一個緝毒小隊當一個隊長那純粹是因為他有一位據說非常有來頭的父親。 總之,對他的傳聞是一個典型的二世祖的形象。唯一讓我不解的是,我不明白一個這樣有來頭的太子不去飆汽車,炒股票,弄公司上市圈錢,搞房地產圈地,卻來當一個緝毒的小警官是為何。 他「啪」掛上了電話,劍眉微蹙 ,面微帶有怒色。他一抬頭,將眼光掃向我們,我意外的發現,他有一雙很亮的眼睛,不知為什么我的心一慌,連忙低下頭,怕被他發現我一直盯著打量他。 然后,我突然聽他吼了一聲:都給我把頭抬起來! 我不由自主依令抬頭,當我抬眼的那瞬間,我意外地對上了他的眸子。那一刻我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響的像捶鼓一般。他也在看我,我倆靜靜地對望著,我無法揣測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隔了一會兒,他若無其事地轉開了眼,我竟然覺得失落。 分配的名單下來了,行動組里竟然沒有我,者認為很吃驚,行動組是我向往,不然我絕不會做夠充足的調查準備。我知道他是一個行動派,他的緝毒隊行動次數遠超過周邊緝毒隊,幾乎可以與東南亞最大的緝毒中轉站香港相提并論。所以他的行動組很缺人。對我的戰斗力,我是有十足的把握應該會被分配進行動組的。 終于我按捺不住去找他。 他看著我,微笑道:你很有信心? 我冷然地看著他,如果他閱讀過我的簡歷,那么我什么也不用說。 他挑了挑濃眉,笑道:那就比一場吧! 我qiáng壓著心頭的不耐,淡淡地道:那就比一場吧! 戰斗從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身上那件淡糙綠色警裝衣領開始。我以為我擊倒了警校的教官,何必在乎一個混跡燈紅酒綠里的二世祖。 但是我錯了,他像一頭豹子般,動作迅猛,充滿力量,但又不失優美。 最后我被他擊倒在地上,他壓住我,我的心在激烈的跳動著,我知道那不僅僅是因為運動。他英挺的臉離得我很近,我鬼使神差地想讓他更近一些,但卻聽他淡淡道:明天去資料室,林葉加! 一瞬間,難以言喻的挫敗感涌上心頭,我已經在下意識里渴望他會重視我,但得到的回應竟然是如此的漠視。我咬牙開始罵他,用我所有曾經在三教九流那里聽來的臟話罵他。開始是因為氣,真的想罵,后來是因為他呆呆地趴著我身上聽著我罵。我們貼得是如此地近,兩個男警相愛是驚世駭俗的,即便放làng如他也未必敢輕躍禁線吧。我們之間有著一條天塹似的鴻溝,我不知道我們我們會不會安然渡過,然后彼此相愛,我只希望這一刻長一些再長一些。 我聽從了調令去了資料室,就在我雄心萬丈要在資料室有一番作為的時候,又被他狠狠地打擊了,他根本只希望我當一個科室的擺設。那段時間我憤怒,卻又無奈,只好默默地做著準備,等待機會。 我每一天都會從宿舍跑到大隊去,做一些簡單的體能訓練。 那一日,剛從宿舍跑出來,就看見了他,他穿著一身很時尚的黑色運動服,滿面笑容地與我打招呼。我別過頭去,故作不見,他也不惱,不緊不慢地跟著我后面。 幾日之后,他笑道:葉加,我們來做一個比賽好嗎? 賽什么?我冷冷地道。 賽跑。他笑道誰輸了誰請早點。 我有工作不久,每月都還在償還學校老師過去給墊的一些學雜費,再加上S市的食用貴的嚇人,所以早點通常能省就省了。 我自己一個人都吃不起,又怎么請得起這個闊少爺吃點心,但是我怎么能在他面前低頭。 賽就賽。 話一完,我倆就發足狂奔,你來我往了一段時間之后,我故意落在后面,然后搭上了開往警隊的一路公車。 我用五毛錢坐到警局,然后靠在大隊門口悠閑地看著他氣喘吁吁地跑來。 他邊喘氣邊翹起大拇指笑道好厲害,不是你的對手。 我見他滿頭大汗,原本挺瀟灑的一個人顯得很láng狽,不由也是一笑。 然后我倆就在附近一家挺貴的茶樓吃了一頓jīng美的早茶,狠狠敲了他一筆。事后,我想我教訓了他一次,他大約不會再來了,心里又有一絲失落。 不料,第二天他依然是笑容滿面的在門口等我。 接著,我依然是五毛錢坐到門口,等著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然后是一頓飽餐。如此幾個月之后,我有一些不好意思,再加上自己的債已經還上了,于是便對他道:今天,我們贏的請客吧! 他微笑地看著我,道:好。 我們又開始拼命地跑,跑了一段路之后,我接著坐公車,可是等我跳下公車的時候,我看見他已經靠在門口等著我了。他見到我,沖我晃了晃手,笑道:今天是我贏了。 他有一點得意地道:我跟公車跑,當然它贏,可是計程車就要比它快多了。 我忽然明白了,他每天都來跟我賽跑,只不過是為了請我吃一頓早餐而已。我覺得眼眶一熱,有一些東西就要傾泄而出,他已經開開心心地搭住我的肩向茶樓走去。 我發現了他喜歡照顧我,并為我得到照顧而開心,而我呢,我為了他的開心而接受著他的照顧。 如果這就是他想要的相處方式,那么我也愿意留在另一條平行線上,慢慢陪他到永恒,哪怕永遠不會與他的平行線jiāo集。 -------番外完--- 葉加 番外四 幸福的日子總是要苦樂參半的 葉加 蘇 醒后康復狀態越來越好,因此每一個清晨,只要他一睜開眼,宋亦偉就覺得有一種nongnong的幸福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