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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怡脾氣很好,就算有幾個星期被孕吐折騰得翻天覆地,也沒有對陳媽使過小xing子,發過火。 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熟悉了,嘮嘮嗑,說說家常也是不可避免的。陶思怡也知道陳媽沒有什么惡意,關于自己的事qíng,避重就輕的也說了說。 陳媽聽到她的遭遇,聯想到自己的qíng況,對陶思怡除了雇主之外,多了那么點同qíng和愛護之心,照顧的便越發得盡心盡力。 小陶,我怎么感覺你今天好像心里有什么事qíng似的?陳媽敏銳的察覺到陶思怡和以往的不同。 嗯,碰到了一個認識的人,難免有些感慨。陶思怡據實回答,臉上的表qíng淡淡的,沒有太多的起伏。 如果,那人還不錯的話,女人還是得有人照顧比較好,你不像我孩子都大了,歲數也大了,自己單蹦過著也沒什么。你還年輕,過幾個月又來個孩子,一個人怎么受得了。陳媽啰啰嗦嗦的滿是關心。 單親mama哪是那么好當的,沒當過母親的人,不知道照顧孩子的繁瑣,也不知道這其中艱辛。 陳媽陶思怡無奈地笑了笑,是個十幾歲的小男孩,以前一個認識人的兒子,你別想多了。 哦陳媽臉色有點紅。吃飯吃飯 嗯陶思怡應了一聲。 她拿起飯碗,順著窗戶看了看外面的風景。心中有些煩亂,遇到了馬小杰到底是不是巧合? 徒孫? 又是一天新的開始,陶思怡沐浴在澳洲溫暖的陽光下,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她緩步走到樓下,客廳里靜悄悄的。 陶思怡突然想起來今天是陳媽休息的日子,昨天晚上她就去兒子那里了。打開冰箱,果然不出所料,陳媽已經準備了整整一冰箱的食物。陶思怡心中泛起暖意,自小就缺乏母愛的她,對這么細心的照料在心中升起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 孕婦要多曬太陽,多補鈣。陶思怡倒了杯牛奶,將陳媽準備好的包子放在微波爐里熱了一下。早飯就這么簡單的解決了。隨后她拿了兩個靠墊,慢悠悠的走到院子里,一個鋪在凳子上,一個放在椅背上。想了想,又回房間拿出一本在澳洲買的原文書,邊曬太陽邊看書。 這種日子真是太舒服了,陶思怡瞇著眼睛感慨著,暖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泛起一層金光,翠綠的糙坪在她腳下嫩生生散發出青糙的清香。 咔嚓 一聲脆響打破這種寧靜,陶思怡循聲望去,一個曬得古銅色的男人正朝著她露出滿口的大白牙。他的手中拿著一臺相機,剛剛的聲音明顯就是從這里發出的。男人一頭燦爛的金發,一雙碧眼猶如大海,翠綠清透。 他露出陽光般的笑容,一口大白牙在陽光的照耀下露出刺眼的光芒,晃得陶思怡微微皺了皺眉。 你好男人略微生硬的漢語在她耳邊響起。 陶思怡沒有回話,只是眼神冰冷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她眼中有些隱私被侵犯的惱怒。 你不是中國人?男人的腔調有些異常,可陶思怡還是能聽出來他話里的疑惑。 你是誰?她不想和他過多糾纏,只是希望能夠要求面前的人刪除他相機中的照片。這種莫名其妙被人偷拍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我的中文名字叫做圖孫。男人的牙露得更大了。 徒孫?噗陶思怡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咔嚓咔嚓又是幾聲脆響,陶思怡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了下來。你gān什么? 你剛剛的笑容好美圖孫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滿口的大白牙閃閃發光。 沒經過我的同意,你就拍我的照片,難道你就這么不懂禮貌。陶思怡板起面孔,訓誡著眼前的圖孫。 咔嚓又是一聲。你這樣也好美。圖孫又拿起相機拍了一張。 你她伸手要搶奪男人手中的相機,被他靈巧地躲過了。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要給您拍張照片而已。圖孫高舉照相機,陶思怡一個不慎撞到他的懷里,一股柔軟夾雜著清香一下充斥到男人的口鼻中。 陶思怡急忙站直身體,習慣xing地輕撫自己的肚子,眼中的警告更嚴厲了。 把照片刪除。陶思怡一臉的嚴肅,睜大眼睛瞪著眼前的男人。 圖孫似乎有些不qíng愿,拿起相機翻看著。 子啦一陣緊急的剎車聲,一個黑色房車突然停在陶思怡的院前。她緊張地看著從車上氣勢洶洶下來的幾個黑衣人,手不由自主地抓住桌子,她腦中瞬間閃過葉瀾臻的面孔,不會是他派的人吧。 shirt眼前的圖孫一聲低吼,他剛想跑,瞬間就被蜂擁而至的人壓倒在地上。他那口大白牙被一個膠帶粘住,手和腳也分別被纏了幾圈。 哎陶思怡看到其中一個黑衣人撿起圖孫的相機,剛想出聲制止,就被黑衣人的眼神給嚇住了。她抿了抿嘴,咽下剛剛話,不住的安慰自己,偷拍總比沒命qiáng。 唔圖孫似乎還想掙扎,不住地扭動著身體,撿相機的黑衣人,利索地走了過去,一個手刀,圖孫就老老實實的暈了。 陶思怡心中咋舌,幸好自己沒說話。 這群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瞬間房車消失無蹤,陶思怡眨了眨眼睛,幻覺絕對是幻覺!她重新坐到椅子上拿起書。低頭看了一眼被踩動的糙坪,索xing搖搖頭,不去理會,權當幻覺揮一揮手就過去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陶思怡感覺肚子有點餓,她放下手中的書??戳丝磿r間,還真是到了吃飯的時間。她突然感覺有了寶寶的感覺真是不錯,至少有人會提醒自己去吃飯。 將東西收了收,她順勢夾在胳膊下,扭頭就往屋里走。 我餓了,給我弄點飯吃。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陶思怡扭頭一看,別說還真是熟人,馬小杰同志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后。 馬小杰穿了一個大T恤,頭帶一個鴨舌帽,手上提著一個滑板。一副標準的無所事事的裝束。 你怎么會在這里?陶思怡連著兩天看到他,頗感詫異,心中的疑慮越發得加重了。 我就住在前面那條街。馬小杰用手指了指。剛剛滑到這里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你住在這里,我姑姑中午不在家。說完,馬小杰就主動拿起陶思怡手中的東西,向她的房間走去。 陶思怡看著空dàngdàng的兩只手,撇了撇嘴,她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qíng。他小,不跟他一般見識,陶思怡暗暗地安慰自己,慢悠悠的往屋內走去。 幸好陳媽準備的菜夠多,她熱了一個湯三個菜,又用電飯煲悶了點大米飯。馬小杰吃的很香,他吃了滿滿的三碗飯,最后還把鍋刮了刮,到了點菜湯,又吃了小半碗。 陶思怡吃了半碗飯就飽了,孕婦要少餐多食,她看小杰將飯底都打掃gān凈了,連忙又給他盛了一碗湯。小杰吃飯的速度雖然快,但節奏卻不緊不慢,以驚人的速度和文氣的姿態將湯喝完,馬小杰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 我還能再來嗎?馬小杰一臉的期待,眼睛亮晶晶的,此刻的他看起來真像個孩子。他眼中的真摯和懇求讓陶思怡的母愛大發。雖然她還是感覺有哪里不對勁,同為單親家庭,她對馬小杰多少有些同病相憐。 陶思怡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想來就來吧。 嗯,謝謝。馬小杰低聲應了一聲,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但陶思怡還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別扭和真摯。 也是個被迫早熟的小大人!陶思怡感慨了一下,起身收拾盤子,被馬小杰先一步攔住了。 我來刷碗。馬小杰主動承擔了刷碗的工作。 陶思怡一臉笑意地看著在廚房中忙碌的小身影,心里想著,如果自己也能生這么一個聰明伶俐的小朋友也不錯。 小杰和陶思怡大眼瞪小眼的呆了一下午。小杰話不多,陶思怡困了想睡覺,他就在客廳里看電視,還特意將聲音調低。陶思怡醒了,小杰就跑前跑后的幫她倒水,儼然一個小男子漢,陶思怡感覺心中暖暖的,越發地感覺這孩子還不錯。 直到陳媽回來,小杰也沒有走,陳媽看到這么個小帥哥也很是喜歡,晚上又多做了幾個菜。小杰吃得越香,陳媽越高興,連連給他夾菜,聽說他以后要經常來,陳媽還表示要多做一些好吃的。 太陽要落不落的時候,小杰終于戀戀不舍的告辭了。這個街區的治安非常好,陶思怡和陳媽都沒有送他。 小杰踏上滑板直到滑到看不見陶思怡住所的一個街口,利索地一轉身。一輛汽車已經在那等候多時。 小杰臉上恢復一貫的面無表qíng,摘下帽子鉆進車里。 告訴我爸爸,在這附近給我準備一個房子。超越兒童的冷酷聲音在車內響起。 是。 汽車悄無聲息地駛離,當晚就在車??康慕纸?,一棟房子易主裝修。 葉大少,不知道您找我有何貴gān?張麗媛挺著大肚子,雙手撫摸在上邊,語氣中滿是諷刺。 告訴我思怡在哪?葉瀾臻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女人,他遍查無果,包括陶父那他都派人調查了。 陶父期間曾經接過陶思怡的電話,但陶父還一直認為陶思怡在葉瀾臻身邊。能做到這么天衣無fèng的人,而且可以瞞住葉家的勢力。整個中國也沒有幾個,陶思怡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自己根本就沒有這個本事,除了張麗媛他想不到其他人。 剛開始葉瀾臻還想憑著自己的勢力去找,可過了這么長時間,他的信心一點點的消失。鳥無音訊的女人幾乎將他bī得崩潰。他從沒有想過,就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就能造成如此嚴重的后果。 今天是陶思怡失蹤的第一百天整,葉瀾臻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焦慮。 你的老婆,我哪知道她在哪里,葉大少,你找錯人了吧!張麗媛厭惡地看著葉瀾臻,她眼中的反感毫不避諱地映she在葉瀾臻眼中。 葉瀾臻心中很清楚,張麗媛肯定和陶思怡一樣誤會了自己。 那件事qíng是個誤會。 誤會?張麗媛哼了一聲。眼見為實,誤會你為什么不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