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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這頓飯,陶思怡覺得她對肥豬有了重新的認識,原來他還有一個長項,那就拍馬屁。整個席間就看他一直在不斷的夸贊著那位馬先生,而且用詞竟然沒有重復的! 這位是我們公司新入職的翻譯骨gān,美女陶思怡小姐,思怡來敬馬先生一杯。 正當陶思怡覺得耳根子快要長繭的時候,她非??植赖穆牭搅朔守i正叫著自己的名字,抬頭看了看,那位馬先生也盯著自己看。 陶思怡硬著頭皮拿起杯中的果汁走了過去。 我不會喝酒。她舉了舉果汁,表明自己以果汁代酒的意思。 我們思怡平時真的就是不喝酒,不過這次能夠看見馬先生感覺非常的榮幸,怎么也要喝一杯。吳總監拿起一個空杯倒滿,愣是舉到陶思怡面前。 陶思怡皺著眉,正在思考今天是否要為了這份工作妥協。出乎意料的男人的一句話給她解了圍。 不能喝,就算了,我今天也想喝點果汁。說著他就拿起空杯,服務員手腳麻利倒了些果汁,兩人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 陶思怡端著果汁回到自己位置,低頭研究著桌子上的菜式。哪個菜轉到自己面前,她就拿起筷子挑自己感興趣的夾一點。 估計是因為薄了上司的面子,屋內熱火朝天的敬酒和她好像再也沒有任何關系,只是她時不時的感到一個犀利的目光總是掃向自己。 馬騰躍看著眼前的女人,覺得很感興趣。他能察覺到她的城府,剛剛敬酒的時候,她略微的猶豫,一絲不漏的落在自己眼里。在這種酒席上能遇到這樣的女人,簡直少之又少。如果她想引起自己的注意,那馬騰躍不得不承認,她非常成功。 飯局的時間比陶思怡想象的要短了很多,在菜全部上齊沒超過半個小時,男人就站了起來,表示吃好了。 看了看幾乎沒動什么筷子的同仁們,陶思怡按了按肚子,她倒是吃飽了。不過這些人,也說吃飽了似乎假的厲害。 一屋子人各拿各的東西,一直送這位馬先生到酒店門口。陶思怡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感慨一下,這難熬的晚宴終于要結束了。 想要 陶思怡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眾人爭前恐后和那位馬先生握手告別,好像他的手有仙氣似的,沾到就能變成金手指。她不著痕跡的往后退了退,那么多人也不差自己一個。 陶小姐住哪,我送你。 陶思怡正擺動著手機,研究著一會讓司機到哪來接自己。男人的聲音突然傳來,讓她愣了一下,抬頭才發現所有人的注意力似乎都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吳總監的眼神好像看到了中獎彩票一樣,神采奕奕。那些被抓來的陪酒的女同事,眼神里蘊含著一些嫉妒和失望。 不用了,有朋友來接我。她的話一說完,吳總監的臉色立刻暗了下來,其他幾個總監臉上不約而同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馬騰躍沒想到她會拒絕,微笑一下,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低頭鉆進了車里。 馬先生,這位陶小姐好像剛離婚不久。小陳輕聲說了一下他剛剛打聽的結果。小陳感覺出來馬騰躍對陶思怡很感興趣,但沒想他的興趣竟然這么大。通常qíng況下,上了車,很多事qíng就不言而喻了。 嗯。馬騰躍眉頭輕皺了一下,這么年輕就離過婚,聽到這個消息,他有點不快。 用不用再去調查一下。小陳試探的問了一聲。 馬騰躍沒說話,只是擺了擺手。去調查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女人,想想都感覺莫名其妙。 從車窗看向酒店門口,她依然在那群人中顯得很突兀,似乎正低頭接受者領導的教訓。馬騰躍笑了一下,看來自己的行為給她帶來了困擾。 陶思怡非常納悶,只不過是拒絕一個陌生男人送她回家的提議,這和她不重視工作有什么關系。那個男人走后,吳總監又嘮叨了好久才放她離開。 回到別墅,陶思怡下了車,伸了一個懶腰,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才慢慢悠悠的走進大門。 這么晚才回來?葉瀾臻自從知道陶思怡有飯局后,就覺得坐立難安的。從公司回來以后,他就一直在這里等她。真不知道那小妞能不能應付復雜的環境,他如果沒記錯的話,陶思怡一直都是屬于自由工作者。葉瀾臻總感覺,把陶思怡扔到純應酬的飯局中,就好比小白兔扔到了大灰láng窩里,一不小心就被一口給吞了。幸好她的司機知道自己在家等她,每個小時都和他匯報一下qíng況,這才稍微安心一點。 出乎意料的看見葉瀾臻在沙發上坐著,陶思怡點了點頭。她現在只想盡快洗個澡,滿身的煙氣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葉瀾臻站起身,走到陶思怡身邊,攔住她要上樓的路線,qiáng烈的煙氣撲鼻而來。他皺了皺眉,非常不喜歡她身上的原本的清新的氣息被這股味道所替代。 里面的男人很多嗎?葉瀾臻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陶思怡奇怪的掃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問這句話出于什么目的。輕微的點了點頭。有六,七個。 壓下心中的不快,葉瀾臻腦中回想起那些應酬飯局上眾生相,女人大部分是作為陪襯,被拉來調劑氣氛。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因為工作被拉來陪酒的女職員還不如陪酒女自在,至少人家還有錢賺。 有沒有什么事qíng發生? 嗯?陶思怡看到葉瀾臻的臉上似乎不太好看,猶豫了一下,想著飯局結束后的那個cha曲要不要說一下。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臉色越發的yīn冷。想了想還是算了吧,本來就是個人的事qíng,沒有必要和他說那么多。 別開他審視的眼神,陶思怡輕聲說了一句。沒什么特別的。 說完,她就想越過葉瀾臻上樓洗澡,實在是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這種味道。 以后不準參加這種類型的聚會。葉瀾臻宣布著自己的決定,沒有絲毫征求她意見的意思。 他的話讓陶思怡感覺很不舒服,雖然她也不喜歡今天這種場合,但她也是個大人了,她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事qíng,這個男人憑什么在這里指手畫腳的,算起來葉瀾臻只是一個突然闖到她生活里的陌生人而已。 我自己的事qíng,我自己做決定。 這才幾天不見,就長脾氣了!葉瀾臻看她一臉的不認同和憤慨,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阻止她的腳步。瞧瞧這氣生的,他覺得好笑,她眼睛里似乎正蘊育著怒火,像個小噴火龍似的。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葉瀾臻低下頭,貼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 我說過的話,還沒有人敢忤逆。我說不準,就不準,否則你就老實在家呆著。說完,葉瀾臻扔下呆愣的陶思怡自己轉身先上樓了。 陶思怡看著男人背影,滿臉的通紅,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羞澀。他剛剛說話的時候,貼得自己非常近,她都能感覺到他的熱氣噴到自己的耳朵上。一陣蘇麻順著她的敏感的神經傳遞到腳心,令她無法移動半分。 葉瀾臻回到房間,暗暗咒罵了一句,他差點就克制不住咬上她的耳朵。小巧圓潤又飽滿的挑逗著自己的神經,想到這,一股躁動讓他身體緊繃起來。 你想要她?葉瀾臻低頭看向自己已經抬頭的老二,如果不是剛剛走得快,估計那小妞就被他撲倒在沙發上了。 你確定想要?葉瀾臻輕輕拍了一下不聽話的家伙,他變得越發的挺立了。 你要是真想要,咱們就試試,不過我話說在前面,人家愿不愿意還不一定呢。葉瀾臻無賴的聳聳肩。她要是不愿意,我們就用點手段怎么樣? 看著老二仍然高高的抬起,葉瀾臻笑了笑,他好像突然感覺有點什么東西不一樣了,似乎這幾天一些不對勁的qíng緒沒有了。 陶思怡回到房間,風一般的洗了一個戰斗澡,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鏡子里的那個滿臉通紅的女人是自己嗎?陶思怡恨恨的咬了咬牙。心里又開始罵那個該死的葉瀾臻。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某只大灰láng已經開始對她摩拳擦掌。 第二天一早,陶思怡打著哈欠,從樓上一步步的往下走。 早呀。 ??!突然聽到耳邊男人的聲音,陶思怡一個不小心踩空了臺階。 怎么這么不小心?葉瀾臻眼疾手快的抱住她,他好笑的看著懷里驚慌失措的小女人,一臉迷迷糊糊的樣子,她眼睛好像還沒睜開。低頭在她脖子上輕嗅了一下,嗯,不錯又恢復了他喜歡的味道。 你先放開我。感覺到自己被一股qiáng烈的男人氣息所包圍,陶思怡不適的想掙脫這種感覺。 好。又抱著她向下走了幾步,葉瀾臻把她放到平地上。 陶思怡尷尬的滿臉通紅,昨晚的那種羞臊的感覺又來了,這男人今天到底怎么了,看他的樣子好像非常的開心??勺约河终f不出來他有哪里不同。他依然是一身的正裝,他臉上笑得讓她感覺非常的詭異。 看什么呢?過來吃早飯,一會我送你上班。葉瀾臻招了招手。 陶思怡越發感到怪異,她敢肯定,這男人今天不正常。平時他也在笑,不過和今天這種笑不一樣,怎么來形容呢。平時葉瀾臻的笑是帶了一層面具,今天他的笑,好像從面具的fèng隙中透出了一點光。 吃完早飯,陶思怡坐到車的副駕駛上,葉瀾臻主動幫她把安全帶系上,他的這個動作又讓陶思怡臉紅了好久。 直到進了辦公室,陶思怡還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總覺得臉好像還有點發熱。 思怡你昨天怎么惹吳總監了。張麗媛一臉憤慨的從吳總監的辦公室出來,她手中拿著昨天剛整理好的翻譯文稿。連個單詞都看不懂的家伙,竟然說翻譯的驢唇不對馬嘴!她真懷疑他到底能不能分清楚驢和馬的樣子。 他們接待的那個人想要送我,我拒絕了。出了什么事qíng??催@張麗媛的表qíng,陶思怡就知道肯定肥豬找麻煩了。 沒事,做得對。張麗媛將手中的文稿遞給陶思怡。 陶思怡拿著手中的東西,翻看著,這個文稿她核對過,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真不清楚怎么會有問題。不一會MSN的信息發了過來,張麗媛只打了一句話?!臼裁匆膊挥酶?,一個星期以后,改個日期jiāo上去?!?/br> 陶思怡扭頭看著一臉嚴肅的張麗媛,她發現自己又學會了一招,陽奉yīn違。 葉瀾臻盯著辦公桌上宴會請帖,皺了皺眉,他有點厭煩這種商業聚會,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回家和小妮子培養培養感qíng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