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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梁澤真心想謝謝,要不是溫樹,梁澤難以想象今天站在龍卷風風眼地帶的自己是怎樣一番景象,一定是像一只受驚的兔子,瞪著血紅的雙眼,緊握著拳頭,不敢保證下一秒會不會穿著白大褂向那些人撲上去廝打。 真要那樣,胡競的意愿就達到了,隔天就會傳遍全醫院,某某醫生醫術欠佳惱羞成怒毆打患者。最后的結果必然是開除,背上一輩子的無醫術無醫德無醫品,那時候不只丟工作沒收入,怕是醫生的職業都再難保住。 胡競真狠! 原來胡競對待背叛自己的人這么狠! 梁澤真心想謝謝溫樹,不管溫樹之前對他做了什么,或者溫樹把他當做什么,總不會壞過胡競那個意圖bī他在這個城市活不下去的胡競。溫樹是真心對自己好,梁澤感覺得到。 溫樹,你別幫我收拾了,沒什么東西,我給你上點藥吧。溫樹從人群中站出來的時候梁澤就看見了溫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有些地方還破了皮。 都是皮外傷,不用上藥。溫樹說著不用,身體還是很誠實的靠了過去。梁澤說的那些話再怎么中傷,他還是忍不住想靠過去。 嘶你輕點,你有那么恨我嗎,下手這么重。溫樹坐在桌沿兒上。 對,就那么恨,你在這辦公室里對我做的事我還記得清清楚楚的。梁澤并沒有弄疼他。 你bī我的!哎喲,你輕點,輕點啊,疼??!溫樹是真疼。 我bī你?我拿刀架著你拉著你的手非往我褲襠里面塞了?梁澤一邊給溫樹上藥一邊質問。 噗,溫樹笑了,梁澤就算再怎么曲解他,再怎么用帶了劇毒的唇槍舌劍刺穿他,他還是覺得梁澤是他獨一無二的梁澤,梁澤這一刻的溫柔這一刻的可愛還是讓他義無反顧的想要飛撲到梁澤這團熱qíng的火焰中,就算渾身guntang灼熱,燒的一身傷疤,只要燒不死,他溫樹就愿意往里面闖。 溫樹溫柔的抱過梁澤的腰:那你還鬧不鬧別扭了? 梁澤輕輕的推開:你如果要是不止我一個,請你告訴我,我會離開。 嘿?共享什么了?誰跟誰就共享了?我溫樹清清白白的,我可是有好幾個月沒碰過別人了。溫樹斜著眼睛看著梁澤,意在表明你看你不讓我碰我多委屈。 你還想跟我好嗎?梁澤停了一會,柔聲問道。他不確定,不確定自己,更不確定溫樹。 看你這話說的,只要你不往外推我,我想愛你還來不及呢。溫樹又去抱住梁澤的腰,梁澤這次沒有躲也沒有再推。 溫樹,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我也就不追究了,你要真心想跟我好,我不管你之前有幾個,有多少,你能保證只跟我一個嗎?梁澤怕極了摻雜其他任何的戀愛。 梁澤,我能保證。但是你能保證嗎?溫樹同樣擔心梁澤心里還惦記著那個提起來就上火的紈绔子弟。 梁澤愣了一秒,他從來不曾想過他在要求溫樹做到的事qíng自己做到了嗎? 我,我我跟他沒可能了,他這么對我 行了,我知道。提起這個人了溫樹渾身的血液就發瘋一樣的guntang。我以后會只對你好的,我只對你上過心。那個人不許提了,提起他我就一肚子火! 溫樹摸了摸傷口的動作被梁澤收進了眼里,炸毛一般的叫到:他gān的?你跑去找他打架? 不是說不提了嗎?不許提了!溫樹慍怒。 提起他我就一肚子火,不許提了! 好吧,不提就不提吧,但是以后不要打架,你先去上班吧,遲到了。 已經遲到了,我把你送回去。 不用,我都多大的人了,我自己回去,你去上班!梁澤推著溫樹出門。 溫樹拗不過梁澤,只得上樓去,心不在焉的去開個了會,下午忙不迭地跟主任請了一小會假早下班說是去換藥,實際上飛毛腿一般的沖去菜市場買了一堆材料,要好好給梁澤表現一番。 一進門,就看到梁澤把屋子里收拾的簡直锃光瓦亮的。 你閑不住啊,不是讓你回來歇一會嗎,你要收拾等我回來給你收拾呀。溫樹把兩大兜菜放到了廚房。 以前也是我自己收拾的。梁澤顯然還是有些不習慣。 以前是以前,你現在有我了,想gān什么說一聲,我是你仆人。溫樹湊上去嘿嘿一笑,乘機啄了一口梁澤的嘴角。 我沒工錢給你。梁澤也笑了。 我這仆人免費的,心甘qíng愿的,不用付錢。溫樹還是邪邪的笑著,好像失而復得的幸福抓在手里般的滿足。 那你這仆人也不稱職,該開除,哪有仆人看見主人裝看不見梁澤對那次擦身而過還耿耿于懷,明明是你跟同事戲謔我,不尊重我在先,看到我還敢裝作看不到,給誰擺臉子。 別呀,快別說了,我因為這件事都難受了好幾天,你來看,心都疼出一個dòng了。溫樹硬裝堅qiáng的bī迫自己不看梁澤一眼,他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好幾天了,魂不守舍的,心都疼的能用ròu眼看見似的剜出一個血dòng來。 你要是個dòng,那我就心臟疼的血都流gān了。梁澤也開玩笑,過了的就過了,珍惜現在吧。 那你可得讓我好好看看,我可是專治心血管,讓我看看你血管的血流出來流哪里去了?溫樹說著就從領口處掀開梁澤的上衣往里看。 梁澤也在不自知的時候會突然覺得那一時那一刻很幸福,夕陽的陽光正好,恰巧撒在一個年輕俊美的少年肩頭,一個gān凈利落的小平頭,一件清慡純真的白襯衫。溫樹還是那個經常掛在嘴邊邪邪的笑,梁澤終于,牽起嘴角,同樣報以一個溫柔純潔好看的笑容。也許,溫樹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我要開始新的生活了,沒有胡競的生活,這五年來無時無刻不在依賴的胡競,終于,要離開我的生活,梁澤默默的對自己這么說。 從溫樹闖進他的生活,到幫他擺脫胡競的糾纏,現在又替他避免了一場不大不小的職業危機,還有那個意亂qíng迷的夜晚,也許不知從何時起,溫樹對于梁澤,不再僅僅是一個追求者,更像一個漫威的英雄人物,或許在他處在一個自己不愿意正面直視的環境中時會從天而降,給他一個逃避的借口,遁走的任意門。只不過這個任意門背后是個相較而下更容易接受些的溫樹。 溫樹試探的想要進一步動作,梁澤沒有反抗,想要接受溫樹的第一步,不是自己的心,首先應該是身體。 梁澤做好了一切準備,其實,主要是心理準備 可溫樹只是溫柔的深深的一個纏綿的吻之后就放開了梁澤,他知道要慢慢來,上次的教訓他不想再試第二次,溫樹也在不知不覺中,先思考梁澤的思考,先考慮了梁澤的考慮,他寧愿慢一點,久一點,梁澤在一點點的腐化他的心,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就輕易的丟了這個人。 我今天給你做小米豬蹄,補補膠原蛋白。溫樹說著就開始站到廚房里開始忙乎。 梁澤一臉愕然,他做好了準備,可溫樹收手了? 說真的,梁子,咱們是不是可以搞個開放式的廚房,我保證不讓你嗆著,最起碼我做菜的時候能看到你呀溫樹邊給豬蹄子燙毛邊沖著客廳的梁澤大聲說。 梁子?誰許你這么叫了?梁澤進來想幫幫忙。 溫樹把炸完的豬手放在了鋪滿了小米的鍋里,多親切呀,梁澤顯得多生分。 怎么著我也比你大兩歲,叫哥。梁澤壞笑著去扯溫樹的衣領子。 行,你說叫什么就叫什么。梁澤本來就比溫樹稍大,叫哥又不吃虧。哪天抱著梁澤親的時候叫一聲哥,舒服不舒服呀?;蛘咴儆心敲匆惶斓臅r候,趴在梁澤肚子上曖昧的問一句哥,你還要不要呀,我要不要再進來一點啊。想到這樣的一個yín靡的畫面溫樹就笑的直顫,越笑越直不起腰來,索xing彎下腰去抱著肚子狂笑了一陣。 梁澤不明所以的看著溫樹,你笑什么呀,讓你叫個哥有這么好笑嗎? 沒有,沒有,我得先習慣一下,哥?溫樹還是不怎么習慣。 哎,這就對了,要有長幼尊卑,哥以后讓著你啊。梁澤示意的拍了拍溫樹的肩膀,順手折了半截huáng瓜甩了甩出去了。 溫樹像是找到了撒嬌的法門,一戳就會有連鎖反應,一顫一顫的正好能顫到溫樹的心口,一口一聲的叫著哥,吃飯了。哥,吃這個豬蹄,我給你把骨頭挑了。哥,這個jī絲我自己撕的。哥,喝湯。哥,你去看電視吧,我收拾。哥,你冷不冷啊,要不要給你拿個毯子啊。梁澤意外的心qíng特別好,像是挺受用,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舒舒心心的窩在沙發里看碟片。 直到溫樹收拾完黏兮兮的蹭過來嬉笑著叫著哥,你讓我親一口吧。哥,我剛才親的舒服吧。 哥,你今晚上讓不讓我留下啊。哥,什么?真的???我真的可以留下啊。哥,行啊行啊,分房間也行啊。哥,我可是怕我管不住自己啊。哥,你會不會半夜開門讓我進來。 梁澤終于為溫樹折服了,這一聲聲的哥叫著不像是尊重,倒像是讓自己妥協的qíng趣了。你,你快別叫了,以后也別叫了。 溫樹得逞一樣的大大咧咧的走向了另一個臥室 ☆、你就是個大樹 夜半,溫樹之心,路人皆知。 梁澤也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知道把溫樹留下意味著什么,一如上次,只是那一次,梁澤賭溫樹正人君子,只會正面征服一身白大褂,不茍言笑嚴肅認真的梁大夫,不屑于一個醉意盎然意志不清丟盔棄甲的酒鬼。 可惜賭輸了,那時候的梁澤怎么會了解溫樹的xing格呢,籌碼就是失身,現在還漸漸地失心。 溫樹佯裝口渴,開門去倒水喝,敲了敲梁澤的門:你睡了嗎?沒有紙杯了,我用你的杯子可以嗎? 輕輕的扭了下門把手,咔嗒,沒鎖門?竟然沒鎖門?這在半夜十點半的孤男寡男的一室兩居里簡直是對溫樹致命的誘惑 只是試一試,我只是試試試試啊竟然真的沒鎖! 我我我就看看你睡沒睡。一打開門,梁澤趴在g上拿著本子寫些什么,溫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撓了撓頭,尷尬的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