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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語又看了韓武一眼,似乎不解他為什么問這個問題,他傻愣愣的呆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帶著些激烈的qíng緒說道:我們是爸爸的孩子,我們長的很像! 聽著瞿語這一系列不配合的,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韓武覺得自己腦中有一根神經又一次狠狠彈跳了一下,我是說他也跟你們一樣,手呃、爪子、呃,不管什么,你們一樣嗎? 韓武一邊說,一邊勾著手,比劃了一個抓人的動作。 瞿語看著韓武的動作,總算聽明白了他的問題,小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又一圈,像是在思量韓武這么問的背后意思,但一圈又一圈轉下來后,卻發現他完全不能理解這個大人到底有什么意圖。 他最后深吸一口氣,沒有,爸爸不能這樣。 那你們怎么韓武一怔,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我們是爸爸的孩子,爸爸說過我們是他的孩子!不是其他人的,也不是撿來的,我們長得很像!不等韓武繼續說出什么,瞿語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小shòu一樣,齜牙咧嘴的對著韓武低吼。 在瞿語qíng緒失控的一瞬間,韓武恍然間似乎看到他身上溢出一些黑色的氣,尤其是身后,模模糊糊的,看著像是尾巴?! 我們突然,瞿語軟軟的倒了下來,是左維棠,他看到瞿語越來越不對勁的樣子,當機立斷的快速伸手,在瞿語的肩膀上一敲,弄暈了他。 韓武帶著些茫然的看向站到瞿語身邊,順手接過瞿語軟下的小身體的左維棠,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左維棠沉靜的回視他,最后擺了擺手,一把抱起瞿語,送進了臥室,和瞿言擺在一起,然后走出來,拉著韓武進了隔壁的書房,輕輕掩上了門。 那兩個孩子韓武眼中帶著濃厚的困惑的看向左維棠。 嗯。不等他說完,左維棠就圈住了他,帶著他坐到一旁的靠椅上,是有點問題。 你知道?韓武側臉過去看左維棠。 左維棠撐著下巴,看向韓武,只是猜測。 到底怎么一回事?韓武急問。 有兩種可能。左維棠皺眉想了想,我也只是還在部隊的時候,大略的聽過一些,當時當笑話聽了,現在看著,也許有點可信度。 其一,這兩個孩子可能是什么實驗里遺留下來的,那他們的父親瞿白,這次招惹的就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們身邊的親戚朋友都不能寄養,三兩下就被查出來了。 另一種可能左維棠猶疑了一下,似乎自己都不大相信,大概是隱世者一類的,這些人一直都被傳的神乎其神,但是我也只是聽說過,我當年駐軍的地方,每年當地政府都會需要我們幫著掃清一些毒瘤,所以多多少少接觸過一些他們的信息庫,發現有一塊信息數據都是被亂碼覆蓋的,還破譯不出來,一破譯就自己化成病毒。 后來稍稍問了些,就聽說了一點。但也沒接觸過。 韓武暈暈乎乎的聽著左維棠的兩種推測,他突然覺得自己其實是生活在科幻世界或者神魔世界的,又是生化試驗,又是什么隱世者,這還是他生活的正常世界嗎? 韓武沉默了又沉默,消化了又消化,好不容易,他算是接受了這兩個孩子確實不一般的事實,才接著問道:現在怎么辦? 左維棠低頭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繼續養著。 能行嗎?韓武沒有什么驚訝,從左維棠平靜無波的開始推斷兩個孩子的來歷開始,韓武就能看出他的態度,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qíng,也不知道是他的自信心太過膨脹,還是他心里其實有底。 左維棠笑著蹭了蹭韓武的額頭,瞿白的信沒有好好看吧? 信?韓武一愣。 他不是說了,他朋友陷入了一些麻煩,他需要去搭一把手。左維棠又伸手不安分地捏了捏他的耳垂,信中沒有任何危險或者需要我們小心的提示,這兩個孩子,他也是花了大心血在養的,不可能說丟就丟,或者完全不在乎他們的安危,既然敢放到我們這里,就說明是沒問題的。 這么一來,就說明,他有信心完全處理好這些問題的。我們只要幫他先養著那倆個小鬼就行了,以后小心點,盡量別讓兩個小鬼離了你的視線,隨時帶著,應該不會有事,反正每天多煮一口飯就行,你看他們那飯量,還不如小貓。 韓武:這是飯量的問題嗎? 行了,跑一天了,給我弄點東西吃,餓死了!左維棠拉起無語看著他的韓武,推著他去廚房給自己弄吃的。 韓武一邊被左維棠推著走,一邊在心里思量,難怪瞿白在信的最后qiáng調讓自己隨身帶著兩個小娃娃,就是怕今天的事qíng發生吧。 也好在,自己當時那點所謂的直覺還是靠譜的,不然他如果真的一時沖動,上前去找那個女人理論了,事qíng到最后發展成什么樣,還真是難說。 只是這么一來,養小孩兒的任務,遠遠比他以為的還要艱難! 韓武下了一鍋jī蛋面,本想把兩個小鬼叫起來吃一點繼續睡的,但進去后看到兩個小娃娃已經在睡夢中不自覺的蜷縮著抱到一起,睡得十分酣甜的樣子,韓武反倒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了。 盯著兩個孩子天真無害的睡顏發了一會兒呆后,韓武輕輕彎下腰,為兩人拽了拽被子,輕笑一聲,轉出去和左維棠兩個人吃完了一鍋面。 晚上休息時,因為忙碌一天,客房又沒有來得及整理,被褥什么都沒有曬過,而兩個孩子也不占地方,索xing就四個人擠在主臥室的那張大g上一起睡了。 兩個小孩兒被韓武和左維棠輕輕移到g的正中央,大人則分別睡在兩旁。 不得不說,左維棠當年買g真的十分有先見之明,即使是兩個大人并兩個七歲的小孩兒躺在一起,也絲毫不覺得擁擠。 韓武側著身子看著兩張稚嫩和軟的睡顏,又隔著這兩張小小的睡顏,看著另一邊與自己做著同樣事qíng的左維棠,心里突然覺得這樣一件平常的事qíng,此刻突然變得稀奇的不得了。 對面躺著的是他的男人,他和他男人之間,橫著兩個弱小但是蓬勃的小生命! 像是突然領會到韓武的意思了一般,左維棠的眼睛里光芒也跟著閃了閃,勾起嘴角輕輕笑了一下,睡吧! 嗯。韓武輕聲應道,合眼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韓武是在臉頰上的一陣陣瘙癢里醒來的,他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身前趴著的一個小豆丁,一雙大眼睛正骨碌碌的轉著,看到自己睜眼,立刻變成了興高采烈的瞇眼,叔叔! 小言這么早醒了呀?韓武揉了揉他的腦袋,抱著他坐了起來,掃了一眼g頭柜上的鬧鐘,六點都不到,他們身旁的另外一大一小都還在夢鄉里沉浮。 瞿言摸著小肚子羞赧的笑了笑,餓 韓武聞言才想起來,小家伙從昨天下午回程的路上就睡了,晚飯又沒有吃,應該早就餓了,但是卻一直等到天邊飄了白才弄醒了自己。 他輕手輕腳的抱著瞿言出了臥室的門,轉身來到旁邊的客房,進了浴室,給他放了一缸溫水后,拿了塑料袋子把他被燙傷上了藥膏的小手給罩了起來后,才把他輕輕放到水里,快速的洗的香軟了以后,撈出來,擦gān凈了,給他換上了新的衣物。 當然,內褲就是他十分可意的小huángjī內褲。 然后帶著小孩兒來到廚房,搬了個大椅子,讓他乖乖坐在上面,找了塊蛋糕,讓他先啃著墊墊肚子,然后才安心的準備起早餐。 這一整個過程小孩兒乖巧得不可思議,這讓韓武除了再一次感嘆瞿白教的好以外,也讓他心中本來還存在的些微不舒服也立刻消散了,所有的芥蒂全部軟化在瞿言無聲的攻勢里,他對小孩兒說話的聲音是越來越輕,動作是越來越柔,生怕傷了小孩兒一點。 就如現在,韓武舉著平底鍋,柔和的問著瞿言:小言,早飯吃煎jī蛋嗎? 小孩兒眼睛瞬間一亮,對著韓武連連點頭,要甜的! 甜的煎jī蛋?韓武嘴角抽了抽,面上最終還是若無其事的點頭,好,甜的! 要小孩兒數了數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最后數清楚了沒,只把小肥手舉著,對韓武說道:三個。 韓武默默的數了數他的五個小指頭,再次笑著點頭,好,三個。 就這數數的水平,煎一個,給你切成三份差不多就能糊弄了吧?jī蛋還是一天一個就好! 待早餐擺上桌時,左維棠伸著懶腰從臥室走了出來,三兩步走了過去,掃了一眼早餐,拉過穿著圍裙的韓武,深深的印了一吻上去。 吻罷,左維棠眼角一瞟,看見縮在廚房門口,捂著小臉的瞿言雙眼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 瞿言看到左維棠掃過來的眼神,立刻嚇得跟個兔子一樣,捂著眼睛就叫道:沒有看到,沒有看到。 韓武看過去,不由大汗,這才意識到,這個家不單單是他和左維棠的住所,還有兩個小孩兒在這里,不能再像過去那樣肆無忌憚。 他走過去,拉住瞿言,扒拉開他的小手,好笑的捏了捏,這個小娃兒看著瘦弱,卻只是骨架小,還沒長起來罷了,身上的ròu卻并不少,捏一捏都是ròu呼呼的觸感。 沒看到什么呀?韓武有心逗他,總覺得瞿言對事的一些反應十分有趣,而且能間接反應很多他父親對他們的影響和教育。 沒有看到親親,父親說,不能看大人親親,會生病,爸爸也會生氣。小孩兒眨著眼睛,細聲細氣的說著。 韓武聽了,眉頭一挑,朝左維棠那邊看過去,看來這個父親比左維棠還無良,為了能跟瞿白親熱,又擔心瞿白別扭,或者教壞孩子,就編了借口來忽悠小孩兒。 他也不再多說,拉著瞿言走到餐桌前坐下,而后看著左維棠,小語呢? 左維棠聳聳肩,昨晚下手稍稍重了點,他還在睡! 本是盯著自己碗中的三瓣糖煎jī蛋流口水的瞿言一聽,立刻跳下了椅子,我去叫小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