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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宋致遠覺得段凌琛真是乏味的可以,半天蹦不出一個屁來,要不是看中了謝氏集團的財力還有點價值,這樣的人他根本就懶得搭理。 沒有,我不會讓宋少失望的。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他絕不允許有任何差錯。 宋致遠戲謔的挑眉,好,我等著。 說完之后,笑著走開。 段凌琛雙手緊握成拳,這就是權力,擁有它就擁有一切。 而另一邊,蘇諾回到座位,蘇鎮遠湊在耳邊,就是那個男生吧。 蘇諾側目看著寫滿八卦的人,只是青期的悸動,而我剛好不久過了青期。 一個十四歲的女生說過了青期,這話誰會信?蘇鎮遠自然是不信的,蘇諾好qiáng,而且他聽到的版本可不只是那么簡單一句青期悸動就解釋過去的。 那個年輕人有潛力,可是宋家不是那么好相與的。蘇鎮遠很客觀給出了評價,他不是沒有調查過段凌琛,謝氏外孫,在權利高度集中的帝都,這樣的身價也只是讓人會看一眼而已。 蘇家是老牌政界家族,更傾向穩打穩扎,如今的地位,沒有誰能動搖,而宋家是一點一點打下來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兩種迥然而異的作風,也造就了如今兩方陣營的局面。 爸,你要是可憐他,可以將他從宋家的泥潭拯救出來。蘇諾說的極為平靜,就像那個人和自己毫無關聯的陌生人一樣。 只是越是這樣蘇鎮遠越是擔心,蘇諾的執著,他是清楚的,曾經有件事她一直做不好,連續幾天都沉溺當中,反復不停的繼續,直到達到了她自己滿意程度,到底發生了什么,才會讓蘇諾毫無預兆的放棄。 別問我為什么,因為我一定不會告訴你。蘇諾拿起水杯輕輕碰了下蘇鎮遠面前的,語氣俏皮輕快,眼中卻全是認真。 雖然有些無奈,但是比起說沒什么,他還是更能接受這個理由。 感謝各位百忙之中來參加我和嚴酈的婚宴,不能讓嚴酈像其他新娘穿上婚紗走入婚宴的殿堂,我很愧疚,不過能請來各位見證我們的婚姻,也是另一種儀式,再次謝謝大家。宴會開始,宋少雄攜著新婚妻子,風滿面的高聲致辭。 眾人以掌聲以示自己的祝福,不管他們此時內心到底抱有著怎樣的想法,這一刻,露出的都是最真摯的表qíng。 宋少雄的兒子都快和嚴酈一樣大了,無論這份跨越了年齡的忘年戀是多么讓人感動,外在條件就已經打了大半折扣,宋少雄有權有勢,嚴酈年輕靚麗,各取所需,這不正是當代趨勢,誰還管你是不是真愛。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以示賓主盡歡。 隨著一聲自便,宋少雄就從臺上下來,首先就往蘇鎮遠的方向走去。 招待不周,還請不要介意。宋少雄端舉著酒杯,兩人如老友敘舊。 怎么會,今天是宋書記大喜的日子,先gān為敬。蘇鎮遠遙敬成為宋夫人的嚴酈,一口飲盡。 宋少雄也不含糊同樣gān了,杯子見底,身旁立馬有人滿上。 致遠,來,和蘇副總理打個招呼。宋少雄將愛子推出,顯然作為接班人,今日借由這個機會正式走向眾人面前無疑是最好的,這才是今天大張旗鼓宴請政界要員的目的之一。 蘇副總理,蘇夫人,還有蘇小姐。宋致遠將最善意的目光投向一旁喝著白水的人。 蘇諾端著白水的手,搖了搖,算是回應他的打招呼。 宋公子一表人才,宋書記能夠早點享清福了。蘇鎮遠客套的夸贊了一句,宋致遠雖然還未正式涉足政界,可是他的名字卻一點也不陌生,比起其父,過猶不及。 蘇副總理謬贊了,我覺得蘇小姐惹人喜愛才對。宋致遠直白的將視線一直放在蘇諾身上。 聯姻是最好的合作,可是他還不想和蘇家由政敵變成親家,幾位慢用。 說完這句,宋少雄攜帶家眷往前走,宋致遠舉著酒杯朝著蘇諾以示,嘴唇輕動,隨即是一抹略帶邪氣的笑容。 所謂雅痞,也不過如此。 斯文溫和的外表,卻痞氣十足,蘇諾將白水的杯子推的遠遠,然后對著站在旁邊的服務生示意,把水拿掉。 無人知道蘇諾的意圖,除了宋致遠。 我要最近嚴酈去醫院所有的記錄。宋致遠招來自己的人,避開正在人群中新婚的夫妻,小聲囑咐。 宋致遠看著父親身邊端著白水的靚麗女人,身為機要秘書,應酬必不可少,今天又是這么特別的日子,只喝白水未免太掃興了一點,除非有不得不這么做的理由。 弟弟么?等他學好了如何兄弟qíng深,才再說吧。 064質問 乏味可陳的宴會,毫無新意,當晚最閃亮出眾的大概就是宋家太子爺,宋致遠了。 想起宋致遠送行時另含別意的笑,蘇諾就知道他懂了自己的暗示,一個宴會的時間,她和宋致遠的互動,在宴會結束的第一時間就收到來自爸爸的厲聲警告,誰都可以,唯獨宋致遠不行,先不說兩家政敵的身份,單是宋致遠這個危險人物,就不被允許,遇見也要離遠點。 遠點?她們之間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回到家,剛洗完澡出來,桌上放著的手機一直在震。 陌生的號碼,蘇諾接起,電話那頭首先傳來的是一陣獨有的笑聲。 不知蘇大小姐肯不肯賞臉,喝我奉上的一杯酒呢?宋致遠的聲音不再是宴會上文質彬彬的語氣,動感魅惑的音樂下,更添幾分不羈。 引誘未成人酗酒是不道德的。在聽到宋致遠的聲音時,她就知道這通電話是什么意思了。 哦?那不知我有沒有成功呢?宋致遠似乎被蘇諾另類的說法帶起了些興趣,說話時還摻著笑音。 我想我遠大的理想已經眾所皆知了,宋少應該會成全吧。蘇諾拒絕了,雖然委婉,不過宋致遠要是識趣,就不會繼續糾纏。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幾秒的時間,隨即又是宋致遠特有的笑聲,看來,我該期待在帝大看到蘇大小姐的美麗身姿了。 帝大,是帝都最頂尖的名府,宋致遠就在讀,那里的名人二代無數,天才神童有之。 蘇諾笑而不語,她認為宋致遠不會無聊到明知結果的事還要嘗試。 今天呈了蘇大小姐的人qíng,同等的,以后要是有能幫得上蘇大小姐的,盡管開口。沒有在賞不賞臉的問題上糾纏太多,宋致遠這才將這通電話的主要來意說出。 宋少在說什么,我不明白,不過宋少的好意我要是不領,就太說不過去了。一個白給的好處,她有理由去拒絕。 蘇大小姐真是個有趣的人,我應該早點認識蘇大小姐的,不打擾祖國花朵的休息了,晚安,小諾諾。最后三個字發音極細,就如喃喃自語。 電話那頭已是掛斷的忙音,蘇諾握著手機的力度都快捏碎了,她可沒有和仇人玩感qíng深的戲碼,不過以現在的局勢,她也動不了宋家,一切都還要慢慢來,她不是有了宋致遠的一個人qíng條件嗎,總會用得上的。 電話還沒拿下,又是一陣來電鈴聲,蘇諾皺眉,明天還要上課,現在已經不晚了,自從她公然宣布和那些人劃清界限后,整個世界都清靜了,除了像剛才那種不長眼的,還有誰會打來。 說。蘇大小姐顯然此時脾氣不怎么好。 回應她的是綿延粗重的呼吸聲。 等了片刻,仍舊沒有半點聲響,蘇諾的耐心早就被磨光了,正打算掛斷,就聽見一個硬邦邦的聲音響起。 別掛! 這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到她一聽就知道聲音的不對勁。 段凌琛,我這不是醉鬼發泄的地方,小心我告你sao擾。蘇諾都能想象到電話那頭人此時醉態橫生的樣子。 別掛! 又是同樣的兩個字,只是語氣加重了。 蘇諾翻了翻白眼,她沒有閑心聽一個醉鬼的指揮。 許是察覺到蘇諾的想法,電話那頭的人不再僅限兩個字了,我就在你家樓心下。 蘇諾咬牙,趕到窗邊往外望,漆黑一旁的外面,隱隱有個人站在那。 你要是喜歡就一直站著好了。故意略去段凌琛話里的其他意思,蘇諾克制著自己的怒意。 下來,我不然我就叫到你下來為止。寂靜的夜,段凌琛的聲音堅決有力,不容任何人拒絕。 你威脅我!蘇諾再忍不住怒意,看向黑夜當中的人影,似乎兩人在正面對峙。 算是吧!我不想看到其他人來,我只是有些話想問你。最開頭的三個字都是壓低聲音吼出來的。 再不想再不甘,蘇諾還是換了衣服出門。 當走到發酒瘋的人身邊時,一股濃重的酒味都快熏暈了蘇諾,這是喝了多少,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你到底發什么瘋。蘇諾質問著威迫自己出來的人,周圍都是政界名人,要是段凌琛一嗓子下來,她不想出名都難。 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我,一個無權無勢有點臭錢,現在又是舔著宋家腳趾的狗,是不是!段凌琛雙手鉗住來人的肩頭,直接奔入主題,他知道蘇諾看不起他,不問他也知道。 如果你是為了問這個的話,那我告訴你,對,段凌琛,我看不起你,現在你知道了,那就趕緊給我滾遠點。蘇諾一字字清晰無比的說出,語氣惡毒又輕蔑。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段凌琛找不到原因,又是這樣的眼神,每每看到都讓他心頭一痛,也許是酒喝的太多,醉了,手慢慢撫上那雙他越來越看不懂的眼,飽含太多的一雙眼。 還沒等觸碰到,就被狠狠拍下,指尖被長長的睫毛刷過,蘇蘇麻麻的。 你到底想gān什么,段凌琛,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真的沒有辦法,我不想多事而已。說完,蘇諾轉身打算離開,果然和醉鬼較什么真,她該帶盆冷水下來的。 為什么,你明明是喜歡我,為什么突然放棄。即使他心里一點都不想承認,他清楚的明白,蘇諾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可是這份喜歡卻突然收回了,甚至恨他,比喜歡他還多的恨。 蘇諾離開的身形一頓,如果是為了取信宋致遠,你還是省省吧。 方家是老牌紅三代,雖然和政界來往不深,但是不代表沒有價值,她和方之航走的近,兩家勢必也會jiāo往加多,而造成的聲勢,自然對宋家不利,段凌琛要想取信宋致遠,最好的功勞就是分化她和方之航,這一幕,前世沒有發生,因為她和方之航的關系一直很僵,現在的變數,也許就是第一個她重生后的蝴蝶效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