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茫茫太湖
茫茫太湖三百里水域,處處皆可入畫的美景,此刻念水鏡觀看眼前的美景,嬌小的身體在那在碧可見底的湖水中緩緩的行走。 念水鏡身穿黑色的長袍,緊身的素衣加身,一雙藍紫色的腰封盤旋著,而長袍之上則繡著黑色羽毛的紋印。 腳傾墨黑色的筒靴,在平靜湖面中漫步行走,一頭墨黑的短發隨風而飄逸,雖說臉龐有一些普通。 不過在那普通的臉龐上一股溫柔的微笑,只不過眉毛下一雙明亮的眼神里卻有一絲深藏不露的憂郁。 身后背著裝載滿滿的藥簍,正是剛剛采藥歸來,仿佛對于眼前的鏡湖醫莊有一些苦惱。 念水鏡十分不滿道:“天天采藥,什么時候是個頭?!?/br> 念水鏡后邊站著一位白衣女子,雖末開口不過臉頰上十分冷淡,看樣子又是一頓揍的下場。 自從記事開始,除了采藥就是學醫,整十年了,就是學醫采藥壓根就沒有學過別的事情。 水無憂十分冷漠道:“說什么,不服就別做?!?/br> 漆黑長發柔順如初散落在身后,緩緩的行走在水面上,歲月仿佛并沒有在女子臉龐留下痕跡,眉毛細膩修長,妙相莊嚴。 念水鏡臉頰上并沒什么表情,語氣頗多慮憂道:“小鏡不敢……” 水無憂臉頰上有一些微笑,并輕描淡寫道:“哦,你還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br> “姓念叫水鏡字云陽……” 水無憂面帶調侃道:“還知道自己叫念水鏡,以前不是說自己叫端木鏡嗎?” 看著眼前的念水鏡,水無憂自然不會手下留情,雖然說從桑海帶回來的童子,原本是端木圻收養的孤兒。 念水鏡小聲的叫囂道:“我早晚會改回來?!?/br> 原本好好做儒家弟子,結果被這個壞女人帶到了這個偏僻的小島上學醫與采藥。 聽到念水鏡小聲反駁,水無憂直接就是揪著耳朵,秀眉微蹙道:“在這里做童子不好嗎?” “疼……疼……疼……” 雖然念水鏡叫著,只不過水無憂并沒有停手的意思。 “小鏡,你還要回桑海嗎?” 看著眼前的師伯,念水鏡咽下去口水道:“不回了?!?/br> 聽到念水鏡服軟后,水無憂白皙修長的素手放下了,并且撫摸一下念水鏡那受傷的小耳朵。 雖然自己在這里做童子,不過眼前的壞女人還算有點良心,起碼不用聽孔孟之道。 看著眼前的美景,念水鏡有感而言道:“子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br>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此刻念水鏡的內心多無奈,說自己有修道的天資,那個叫水清月的人將自己抓到這里了。 幾年前好不容易離了這里,結果她徒弟來了,眼前的女子變成了自己的師伯。 水無憂輕描淡寫道:“子曰,你父母都希望你修道?!?/br> 念水鏡小聲的說道:“不可能……” 水無憂訓斥道:“六年前的事情,你己經忘了嗎?” 念水鏡的眼中有一絲仇恨閃過,語氣也是冷淡道:“小鏡不敢忘……” 六前年,魯滅于楚,念水鏡也變成亡國之人,父親端木圻仍魯國貴族,他自然也是貴族之后,只不過現父母都去了齊國。 看著眼前的山水美景,水無憂有一些冷淡道:“沒忘就好,那你知道魯國為何被滅嗎?” “因為……” 念水鏡有一些說不出口,受過儒家思想的人很難去做那種滅絕人性的事情。 “自從你親眼見過長平之戰后,你內心深處越來越封閉了,現在都己經忘記是誰了……” 念水鏡目睹了長平之戰后,回到魯國后就失憶了,或者說記憶選擇性遺忘了。 看著眼前的水無憂,念水鏡小心翼翼的問道:“師伯,小鏡是不是以前做過錯事?!?/br> 看著迷茫的小鏡,水無憂內心還是十分掙扎,不知道自己應該喚醒沉睡的生靈。 看著眼前的小鬼,水無憂有一些猶豫了,十年的時光讓她忘記了這個孩子應該擁有的命運。 “以前的事情,你愿意想起來嗎?” 水無憂白暫修長的素手,撫摸著念水鏡的臉龐,看著眼前的迷茫的小鏡,或者說內心還是有一些忐忑不安。 念水鏡有一些遲疑道:“不愿意……” 看著眼前的美景,念水鏡選擇遺忘往事的痛苦,如今平淡的生活在醫莊里,或許是念水鏡一種心里安慰吧! 水無憂扯著念水鏡的小手,朝著湖中的小島上走去,此刻內心深處的憂愁暫時放下了。 看著眼前的草廬小院,念水鏡原本憂傷的臉龐立刻變得活躍起來了,人未到,不過聲音己經到了。 “師父,鏡兒回來了……” 面前數座小院,其中一名少女著裝樸素衣衫,姿容秀雅,年輕脫俗,腳踏中長白色靴子,在默默的熬著草藥。 看著眼前的藥爐,念端也是有一些嘆息道:“鏡兒,你是不是胡鬧了?!?/br> 藥爐中有一味草藥始終融入不到其中,看著眼前的躲避在水無憂身后的念水鏡,念端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做的事情。 看著眼前的藥爐,水無憂輕描淡寫的說道:“師妹,區區一味草藥,你又何必責怪小鏡?!?/br> 對于眼前的藥爐,水無憂壓根就沒那么在意,小孩子的玩鬧而己,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師姐,丹藥本是救死扶傷,若是用錯了一點,就會變成了殺人的毒藥?!?/br> 看著眼前的丹藥,念端壓根就不放心,藥爐中的火焰仿佛永遠不會息滅一樣,而制作的丹藥也不知用在了什么地方。 看著眼前的擔心受怕的念端,水無憂也反駁道:“師妹,這里是什么地方,慈善山莊嗎?” 看著生氣的恩師,念水鏡低頭認錯道:“師父,是不是鏡兒做錯了?!?/br> 看著低頭認錯的弟子,念端緩緩的說道:“鏡兒,醫者是天下眾生的守護人,你既然選擇了醫者就要堅持下去?!?/br> 看著是自己的弟子,不過念端內心深處一直將他當做自己的弟弟,可惜自從十年前的事情讓他的內心深處越來越封閉了。 “師父,鏡兒知道錯了?!?/br> 雖有一些遲疑,不過念水鏡還是低頭認錯了,旁邊的水無憂,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霾。 “小鏡,丹藥之道雖說注重研究但也不能太過隨意了,萬事皆有可能發生,萬一傷著自己就不好了?!?/br> 看著眼前的鏡兒,念端也沒有太多的責備,這些事情只能慢慢的教化。 看著眼前的念端,水無憂質疑道:“師妹,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你覺得自己是圣賢嗎?” 念端并沒有回頭看身后水無憂,語氣也頗多平淡逍:“師姐,我只不過是一個醫者而己?!?/br> 念端牽手帶著念水鏡回到房間的時刻,水無憂眼中的陰霾己經冷漠致極了。 水無憂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名斗篷人,腳下是一雙長度接近膝蓋的靴子,微步走到了水無憂的面前。 水無憂并沒有回頭,語氣也是頗多冷漠道:“我讓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br> “首領,一切都完成了?!?/br> 雖不見其人,但其聲卻無比陰涼,看不出她的性格如何,想必應該是一個冷漠之人。 水無憂看著遠方的念端,輕描淡寫道:“你覺得小鏡怎么樣……” “少主的事情,屬下不敢妄加平論?!?/br> 看著遠去的念端與念水鏡,斗篷里的女子也是無奈,對于兩位先生的斗爭也沒有插手的意思。 “但講無妨……” 水無憂也沒有怪罪的意思,念端卻是自己的對手,雖然想過其他辦法,可惜…… 看著遠去的念水鏡,女子也是頗多嘆息道:“少主的七經八脈都己經毀了,此生在無練武的能力了?!?/br> “我問這個了嗎?” 念水鏡的身體怎么樣,水無憂比誰都清楚,只不過其身就是特點,況且他也不用修煉rou身。 “首領,您……” 看著眼前的女子,水無憂輕描淡寫的回答道:“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而小鏡的體內早就練成內罡,只不過他始終不練筋骨皮?!?/br> 水玲瓏有一些震驚道:“少主己經是絕頂高手了?!?/br> 無論在江湖中諸子百家,還是隱居山林的俠士,或者朝堂上的人,他們的練氣術也只不過到達天人合一的境界。 “小鏡的內罡被我封印了,現在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孩而己?!?/br> 水無憂帶著水玲瓏移步走向了院落,看著眼前的一切,感覺有一些陌生。 看著眼前的水無憂,水玲瓏也是十分不解的說道:“首領,為何要封印少主的內罡?!?/br> 水無憂有一些沉默了,為何封印念水鏡的內罡,自然而然害怕那個組織在找到自己。 經歷十年的時光,水無憂一直在猶豫,反抗他們是一條死路,只不過現在水無憂看到生路。 “你知道我為何召見了你?!?/br> “我……” 水無憂輕描淡寫道:“有一些事情現在不方便我去做,而你可以代替小鏡去做?!?/br> 看著眼前的機會,水玲瓏有一些遲疑了,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