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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急紅了眼:“別在這信口雌黃!” 綢緞鋪店主也說道:“我家請道長做法,你就別搗亂了?!?/br> “啪!”清心子掏出一錠銀子拍在了柜臺上:“如果鑿開之后,沒什么東西的話,這個賠給你補墻夠了吧?” 綢緞店老板一時沒了主意。倒并不是銀子的事,而是清心子如此肯定,讓他不得不有點懷疑。于是求助地望向道士。 那個道士嘴里雖然還在說著“胡說八道”,但眼神卻開始躲躲閃閃。因為本身就是來騙點錢用,見到清心子如此鎮定的樣子,便知道很可能遇到了真懂行的人。本來這樣的事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事,加上道士底氣不足的樣子,綢緞店老板心里便拿定了主意。當即吩咐店里的伙計:“砸!” 老板開口了,伙計當即找來鐵錘,哼哼地開始砸起墻了。沒多久,清心子指著的那個地方就砸出了一個大洞。 “夠了!”清心子接著望著道士說道:“你現在可以去看看,到底是千年白狐呢?還是我說的其它東西?!?/br> 事已至此,道士也只有硬著頭皮,探頭向里面看了一眼。夾墻內確實好像有個什么東西。但因為塞在里面光線不足,雖然是大白天,也看不太清楚。道士轉頭便找油燈。 清心子笑道:“沒事的,直接用手掏出來就行?!?/br> 聽他這么一說,道士倒是安下了點心,于是伸手進去把那件東西掏了出來。剛一掏出來,道士就嚇得尖叫一聲,沒命地往外面逃去!一個血娃娃! 血娃娃是個小男孩模樣,大概一尺來高,穿著一件紅肚兜。頭臉腳手以及身上,全是血呼呼的。只有一雙黑得發亮的大眼睛,向外直冒精光。被道士摔到柜臺上之后,血娃娃直挺挺站著,呲著牙瞪著眼望著眾人。 圍觀的人們大聲尖叫起來,紛紛逃命。也有些膽大的,心想這小道士既然如此鎮定,必定有對付的法子,于是站的遠遠的繼續看熱鬧。清心子一把抓住嚇得屁滾尿流的道士,鎮定地說道:“一個木頭雕像就把你嚇成這樣。要真遇到千年白狐了,你得嚇成什么樣?” “什么?木頭雕像?”道士穩了穩心神,偷偷朝血娃娃望去??戳艘谎哿⒓撮]上眼睛,臉色發白心驚rou跳,這看上去還是像個真人,血糊糊的,就好像被活剝了似的。 清心子走上前,拿起血娃娃,在小肚子上捏了一把。肚兜里面硬邦邦的不像是皮rou,看來真的是個木頭人,只是雕得實在是太像了而已。 清心子說道:“把他的肚兜脫了看看?!?/br> 道士依言脫下了娃娃的肚兜。和露在外面的部分不同,娃娃身上并沒抹紅漆,而是畫上去的各種奇形怪狀的黑色符文,看久了覺得眼睛都是暈暈的。這些符文清心子倒是看得明白,轉而對著綢緞店老板說道:“居然用上這種邪術,你罪有應得?!?/br> 綢緞店老板一下子跪倒地下,不斷磕頭:“大仙,不關我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家店我也剛剛買過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br> 外面圍觀的群眾紛紛作證,確實如此。綢緞店老板繼續說了起來,自己原本是在旁邊的正街上開綢緞鋪。三個月前,來了一個外地人,租下這里開了這間綢緞鋪。雖然也是在繁華區域,但這家的位置并不在正門面上,而是需要拐個彎。 綢緞店老板最初覺得不以為意,畢竟自己已經在正街上做了這么多年,位置也比這里好,應該對自己的生意形成不了多大的沖擊??墒钦f來也怪了,這家綢緞鋪開業之后每天都門庭若市,把他的生意全部搶過來了。 最初他以為可能是這邊開業搶生意,所以降價銷售??纱蚵犞蟛胖?,同樣的東西這邊比自己家還賣得貴。他就想到是不是這邊的老板特別會做生意,嘴巴特別活絡。但接著一打聽,這家不管是老板還是店員,一天到晚都是板著個臉,根本不帶搭理顧客的。 綢緞店老板百思不得其解,但看著自己家的生意越來越差,愁的不知道該怎么是好??墒翘鞜o絕人之路。月初的時候,這邊的新店主竟然主動找到他,說自己家里出了事,必須馬上趕回去,以后就不能再出門做生意了。然后問他想不想接手那個店子。并說如果他不愿意的話,就賣給正街上另外一家賣綢緞的。 綢緞店老板知道,另外一家的生意也都被這家搶了過來,也正著急呢,沒怎么討價還價,最后高價把這家店子盤了下來。 店子盤下來之后,生意還是一如既往地好。本來心里挺高興的,沒想到的是,從接下來的第二天,他的左手指尖就失去了知覺,然后這種麻木感逐漸蔓延,現在整只手臂都動不了了。 去看大夫,怎么都查不出病因。于是想到找道士驅邪,然后這個道士說是有個千年白狐在作怪。事情的整個過程大概就是這樣了。 說完之后,一臉哀求地望著清心子和清心子:“這到底怎么回事???” 清心子原本準備再調侃一下那個招搖撞騙的道士幾句,誰知他早就趁店老板講話,眾人不注意的時候,腳底抹油溜了。清心子指著木頭娃娃身上的符文說道:“這個是攝魂符?!?/br> 店老板一聽這個名字,就嚇得魂不附體,急忙不斷磕頭,求高人救命。 清心子笑道:“你都得了這玩意的好處,舍得嗎?” 店老板不解地問:“好處?什么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