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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原本來要拜訪你的,但這兩天吐的死去活來,床都下不來?!?/br> 周蔚又拿了盒水果放進袋子里:“沒事,等她身體好了再說,還想吃什么就和許從周說,讓她告訴我,我給她做?!?/br> 許從周趁著春困回房間午睡,段弋想跟著一塊兒上樓,但手里的菜還有大半,只好把屁股黏在椅子上。 和周蔚聊天,也好。 許從周從小到大各種事情都被她親媽xiele底。 能打的下手都打完了,他這會兒想去許從周房間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人家親媽眼皮子下,結婚證還沒似乎得客氣些。 周蔚從廚房出來,看他還坐在客廳里,笑了笑:“要不要上樓睡個午覺?” 他如同拿到了免死令牌,揣了個柑橘上了樓。 許從周還沒睡,趴在床上在訂票。 聽到段弋進房間的聲音也沒有多大的反應,直到他開口說要和她一起去的時候。 許從周扭頭看著床邊剝橘子的段弋:“你?” “我怎么了?” 許從周大概能想象到他真去了的樣子,替他著想的話聽著像是不愿帶他去的激將法:“你吃不消的,很累的?!?/br> “我不愛上班不是我不吃苦耐勞,是我不樂意去上班?!彼验僮臃纸o許從周一半:“裴岷都能和你一塊兒去,我怎么就不行了?” “裴岷那會兒是想在藝術里融入西藏文化,所以……”許從周說一半,停了:“你該不會是誤會我和他了吧?” “沒有,我知道你們只是好朋友,從小打到你都對他沒意思,你們之間隔著阿里山和阿爾卑斯山?!倍芜炖锶税肴?,酸澀的感覺漫在口中,刺激著胰腺。他沒感細嚼就咽下去了,伸手去拿給許從周的那半:“別吃了,酸?!?/br> 臺詞耳熟,許從周不信。一半直接塞嘴里,一瞬間,眉頭蹙了起來,嘴巴張著,想找垃圾桶。 垃圾桶里沒套垃圾袋,段弋從床頭柜上抽了張紙墊在手掌心里,叫她吐上面:“都跟你說酸了?!?/br> 等垃圾袋套完,他從廁所洗完手出來,許從周靠在床頭,還在看購票網站的信息和西藏的天氣。 段弋坐在她床沿邊,剛坐下,一只腳軟綿綿的踢在他后腰上。 阿爾卑斯山,阿里山…… 這些話,許從周只和周蔚說過,沒想到被自己親媽xiele底:“我媽怎么什么都告訴你了?” 段弋笑:“也沒說多少啊,魚崽?!?/br> 許從周蹭得一下坐起來:“怎么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這是她的乳名,周蔚生了她之后,醫院里的寶寶也要登記個名字,但父母兩個都忘了想名字,連小名都沒有。因為襁褓上有卡通小魚的圖案,于是臨時給她取了一個小名,叫魚崽。 因為許從周這個名字,許是爸爸,周是mama,后來叫到小學之后,許從周不喜歡這個乳名,家里人也就不再這么叫她,偶爾叫她從從,但當時許從周大了,只覺得rou麻,從從這個名字也沒沿用。 這回兒再聽‘魚崽’這個名字,有種黑歷史被人翻出來一般的公開處刑,床單被她平地扣出三室一廳。原本就踩在他腰間的腳,一用力,想把他踹下去。 他抓著腳踝把她往自己的腰間一拽,床單被子亂了,他順勢要上床來。 ‘咔噠——’門鎖開了。 任憑兩個人再快調整姿勢,還是被周蔚看見了,她哎喲了一聲,再要關門也來不及了,望著危襟而坐的兩人:“我說叫他上樓睡個午覺,想到床沒鋪,結果上樓也沒看見人影……你們有事你們聊,你們聊……” 門又被關上了。 許從周跟打了一架般的卸了力,翻了個身挪了半個床位給他。 段弋也沒再鬧,脫了外衣,躺在另半側,伸手抱她:“我們現在是不是鬧到了不結婚不好和爸媽交代的地步了?” 許從周沒掙扎:“也還好,但你的始亂終棄,厚顏無恥誆騙女生的英勇事跡就會被我媽添油加醋編寫成為一個與我無關的,以某位親戚家女兒為主角的故事,而你就是該故事男主角?!?/br> 斗嘴也告一段落,這會兒春困真的來了。 臨午睡前,許從周還聽他說:“我和你一塊兒去西藏?!?/br> 第33章 段弋是被她頭發弄醒的,發梢還帶著洗發水的香味,是椰子的味道。發尾戳在他臉頰和脖子里很癢,他起床的動作很輕。 他起床后,旁邊空了位置出來,她不舒服的翻了個身,扯過那半邊的被子,將臉埋進了枕頭里。 電腦被她隨手放在了地上,亮屏幕后的網頁還停留在購票網站。 他剛從許從周房間出去,正巧和上樓的盛揚碰見了。 房子外面有棵低矮的桃樹,四周用木制的柵欄圍了一圈,一根枝椏上系著紅色的綢帶,偶爾起的一陣風將綢帶吹起。 話題不知道要從何說起,盛揚只能撿自己看見的隨口開始說。 “那是我媽去世那年種的,后來從老巷子里挖過來種在院子之后再也沒開過花了?!?/br> “舍不得砍了,后來找專門做植被綠化的人來養護,結果這兩年春天一到還是不開花?!?/br> “我都沒想過你會回來?!?/br> “你們怎么認識的?” “你真的喜歡她?” “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