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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脫下來的睡袍團成一個團放在一旁,再是內衣。反手探到背后的扣子時,段弋開口了:“為什么不喜歡泡溫泉?” “大學和盛揚去游泳館游泳的時候,他有個朋友把我從岸上推下去了,嗆到了,所以后來就不喜歡?!?/br> 她說游泳,段弋想象了一下這具身體穿泳裝的樣子,喉結一動。 內衣還沒脫,雖然不是沒在他的目光下赤身過,包袱還掛在許從周身上,她對上了段弋的視線,對上了視線里隱晦的欲|望,她拉了拉唇角,停了脫內衣的動作,反問:“為什么我們每次去酒店都和性|愛有關呢?” “沒有吧?!倍芜裾J:“這次我們不是就爬爬山泡泡溫泉?!?/br> 許從周:“可我覺得你還是想睡我?!?/br> 是實話。 有一絲不知要怎么描述的情緒爬上的段弋的情感中控室,像是一個孩子死鴨子嘴硬在說完不愛吃糖后還是收到了一顆糖。 奶糖經由唾液融化在口腔潮濕溫熱的唇齒之間,他恍惚間好像就嘗到了自己口腔里花茶清香夾縫里的一絲甜膩。 靠近,接吻,相擁著交換唾液。 愛撫,撩撥,理智被偏燙的水燒壞了刻度表。 硫磺的味道刺鼻,口腔里有淡淡的花茶香味,她的理智回籠的那一刻是段弋扯掉她發繩的那一瞬間。她推開了他的胸口,原本勾著他脖子的手臂抽走了,轉而用手束起頭發,將它們在被水全部打濕前搶救了起來。 她說可以做|愛,可以接吻,但頭發不能濕。 因為洗頭吹頭發很麻煩。 段弋抬手點了點她的鼻尖,手指又落在她下巴上,指尖順著皮膚停在她鎖骨上,再往下她就伸手去擋了,只是拗不過他的力道,湊過去咬上她的耳舟:“周周,別擰著了?!?/br> - 黑狗泡完溫泉出來的時候,徐承望已經坐在休息室里喝茶了。 他們的房型也配有溫泉,但徐承望怎么都不能接受兩個大男人光著屁股坐在一起,他們只能去額外提供溫泉的一樓,開了兩個池子。 黑狗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泡完了個溫泉,他差點無聊死:“兩個男人怎么了?你是直的我也是直的你還害怕什么?” “我不習慣和人一起泡可以了吧?”徐承望這是借口:“泡在混雜著對方□□的池子里多惡心啊?!?/br> 黑狗要了杯徐承望同款的金駿眉,口干舌燥的三兩口就喝完了:“放屁吧,你前年帶著個姑娘去日本玩的時候,我瞧你們一男一女泡在有□□的池子里不也挺開心?” “你能和人家姑娘比?”徐承望嗤他。 黑狗挺起腰板:“怎么比不了,我有胸肌,我還比她多根……” 說到這,徐承望臉色更差了:“所以我特么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來這兒玩之前和姑娘分手,否則能在這兒和你唧唧復唧唧?” 休息室歸于寧靜,兩個人喝著茶誰也不搭理誰。 冷靜了一分鐘后,黑狗意識到一件事:“我們都快來了兩天了,怎么都沒看見許meimei呢?” “這就是帶姑娘來的好處?!毙斐型谙胪旰筇裘?,只是懊惱也隨之而來:“所以我特么為什么當初要分手?” “你不是就為了教她打麻將嗎?就那個胸,不是你的菜?!焙诠氛f著在自己胸口做了一個托胸的動作,然后搖頭。 徐承望愛找女人這件事他們都知道,但徐承望愛找女人這件事可以擴展為:徐承望愛找不會打麻將的女人然后教她們打麻將,教會了就分手。 人送外號‘國粹文化宣傳部部長’。 比起說他愛找女人,他們更喜歡說徐承望愛找徒弟。徒弟里能上床的胸不能太大太假,腿不能太粗,腰得細。 這個死變態還喜歡皮膚好的,摸起來得細膩,不能太干不能太油,為此他對各種膚質得女生使用什么牌子得身體乳特別有研究。 層層條件刪選下來,浪子浪里個浪的次數其實也不多。 “你說我們兩個現在去門口會不會聽墻角???”黑狗壞笑。 徐承望繼續玩著手機,對著手機另一端新徒弟講著麻將的要點,聽見黑狗的話,一笑:“要被他發現,他能把你曾經給隔壁班春妹寫情書這件事用一分鐘不到的速度傳到你老婆耳朵里,然后再用一分鐘的時間一字不差的背給你老婆聽?!?/br> 黑狗投降,也學著徐承望先前一樣懊惱:“你說我是不是有???我當初干嘛非要讓他給我寫情書呢?” “切?!毙斐型λ?,斜睨著:“還不是你自己抄情歌歌詞都抄串行了,非要請救援?!?/br> - 段弋把她從水里抱出來,她裹著浴巾躺在段弋睡覺的那張床上,聽見他打電話叫酒店員工來收拾戰后場地以及送午餐。 許從周想到了自己的貼身衣服,使喚他去給自己撈起來。 他把打濕的衣服扔到衛生間,又從許從周的行李里找出新的衣物。 做|愛時候再怎么□□都還好,但現在對著他穿衣服似乎就是件舉步維艱的事情。 段弋拆開一次性內褲的包裝,不以為然:“我嫂子懷孕的時候聽說貼身衣物都是我哥親手洗的呢,月份大了連上廁所都得幫忙,真正意義上做到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看見陪人上廁所的學生就會說你跟著去干嘛?幫他脫褲子???” “那他們是夫妻,不一樣?!痹S從周說完,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