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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tang星火。 連綿不絕。 半晌。 岑淮舟直起身體,抬了睫,眼眸上像是蒙著一層水霧,朦朦朧朧的,眼尾又染著些許紅。 他慢條斯理地舔了舔唇瓣,唇色透著水潤的殷紅,看著呼吸稍稍急促的喬梧,眼尾輕勾,一舉一動都仿若勾/引,色氣十足。 喬梧沒出息地“嘶”了聲。 怎么有種男狐貍精感覺。 岑·淮舟·妲己滾了滾喉結,啞聲低笑:“是挺甜的?!?/br> 第51章 我應該在車底 W市的氣溫非常的奇妙。 明明已經進入了冬天,但溫度忽高忽低,上班的路上能看見穿著各種季節衣服的人們。有的人已經穿上了薄襖子,有的人卻還在穿秋款的衛衣,還有穿裙子的女孩。 甚至,短袖的都有。 有太陽的時候走在路上會有點點熱,不動就會感覺到很冷??傊?每每季節交替時總能讓人自我懷疑。 喬梧每天睡覺之前也總是糾結第二天的穿搭,哪怕要出門了,也會忍不住一再看看天氣預報。同樣的溫度,下雨,陰天和晴天,穿搭區別還挺大的。 好在沒多久,十二月時天氣穩定下來,每天都挺冷的。倒是省了這份煩惱。 喬梧每天按部就班地上課,看管晚自習。雖然辦公室里的老師們有的總是板著一張臉,看上去很兇不好接近,但相處下來喬梧發現他們都很好相處。比起在敏科時身邊無時無刻不在的勾心斗角和暗地里的誹謗,要愉快舒心得許多。 許是進了冬季的緣故,岑淮舟要更忙了許多,時常第二天才回家。 不過喬梧忙著寫教案,備課,倒也沒覺得空缺。每天睡覺的時候是一個人,等到早上卻是在岑淮舟的懷里醒來的。她被岑淮舟圈在懷里,暖融融的,像是挨著火爐睡覺。 暖和是暖和,唯一不好的就是—— 岑淮舟喜歡挨著她的腦袋,這樣一來,喬梧的頭發就總是被壓著。有時候喬梧沒注意,稍微動了幾下,頭皮就被扯得疼。她不得不小聲喊醒岑淮舟,讓他挪一挪腦袋。 闞鹿對此表示非常地嫉妒,電話里的聲音陡然拔高:“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凡爾賽!你知道多少人羨慕你這個煩惱嗎?” 喬梧不明所以,看了眼窗外cao場上做cao的學生們,虛心求教:“為什么?” 闞鹿哼了聲,腳下一蹬,坐著滑椅滑了幾步,“能被壓頭發說明你還有頭發啊,你是不知道有多少禿頭女孩日思夜想能有這樣的煩惱。再者,也側面暗示了你有人□□,像我這種單身狗多慘,寒冷的冬天只能一個人凄凄慘慘睡冷被子,頭發還少!” 說到最后,闞鹿愈發地憤憤了:“我也太慘了吧!” 喬梧被她逗笑了,剛要說話,辦公桌上的一個座機突然響了起來,聲音刺耳又令人猝不及防,喬梧乍一聽見還有被嚇到。她來了很多天,這個電話都沒有人打過,她還以為是個擺設。 闞鹿在電話那端也聽見了,忙催促她:“你先接電話,等閑了,我們再聊!” 喬梧應了聲,接起座機,她剛“喂”了一聲,還沒等她詢問,聽筒那邊的男聲就打斷了她的話—— “喬梧,你看一下,岑佑在不在徐老師的辦公室里?最好快點!” 喬梧愣了一秒,快速應道:“好,我去看一下,待會給你回電話?!?/br> 掛斷后,喬梧一路小跑到十七班班主任徐老師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緊鎖,喬梧只能透過窗戶打量著里面,她撥出謝聞的號碼,對方很快接通。 喬梧邊再三確認邊飛快說:“岑佑不在里面,辦公室鎖住了,里面沒人?!?/br> “不在?好,謝謝你喬梧?!?/br> 謝聞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著急,背景音里比較嘈雜,喬梧頓了頓,在他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出聲詢問:“是出了什么事情嗎,我晚自習沒課,你要是有什么我可以幫得上......” “你沒課?”謝聞驚喜道,語速飛快向她解釋:“謝聞不見了,他偽造徐老師簽名出了學校,不知道去哪了,徐老師現在在講話,任課老師發現他不見了電話打到我這來,我也明天才能回。打電話給家長,一直在推。你要是沒課,能不能幫我去有幾個位置找找他?” “行,你把地址發給我?!?/br> 喬梧按著謝聞發到微信上的網吧去逛了一圈都沒找到岑佑,詢問網管,那網管也一問三不知。 在離開的時候,一直在旁邊收廢品的老爺子瞥了眼喬梧手機里的照片后卻“哎”了聲。 喬梧眼眸微亮,“您見過嗎?” 老爺子樂呵笑著把網管拎出來的一麻袋瓶子系好,指了指對面的街道:“哪能沒見過,這小伙子經常來這上網,老看見他。不過他今天去那邊唱歌的玩去了,你們是哪個學校的哎,這娃娃要表揚,他之前還幫過我,人蠻好咧......” 老爺子絮絮叨叨地夸著岑佑,喬梧怔了幾秒,心情忽然有些復雜。 這是她入職西華后,第一次聽見有人夸岑佑。在學校里,她認識的每一個老師說起岑佑時都是些□□,有甚者在私下里會揣測這樣一個不學無術的學生人品會不會也不行。 可是從這段時間的教學來看,喬梧并不這樣覺得,起碼岑佑沒有打擾過其他學生,也沒有對她或者是其他任課老師出言不遜。 她觀察到的種種,和她聽見的不一樣。很多時候,喬梧無法做到去附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