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姨娘總是在翻車 第53節
旁邊的幾位大臣也跟著說著吉祥話。一時間房中君臣齊心氛圍良好。 皇帝身體不支說了會兒話又覺累了,便吩咐人下去了,僅留下了幾個貼身侍奉的人。 “主子,暗牢里的人要不要放?”黑衣人從暗處出來恭敬的詢問道。 “暗牢?”皇帝喃喃的念了遍,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暗牢關著的是何人。 “人還活著?”皇帝沉聲道。 當時他留了那人一條命在,沒想到這些年了竟是還活著? “有些不太好?!逼鋵嵑沃故遣惶?。在暗牢中關了十數年。不說暗牢中不分日夜、水深陰冷。便是在環境舒適的地方關個數十年也早瘋了。 將人弄出來,朕給他榮華富貴就看他沒有沒本事享受。 皇帝眼眸多了份希冀。若是他真有本事,恩賜些榮華富貴又算得了什么?這天下是他的,自是他說了算。 其余人呢?黑衣人又問道。 殺了?;实墼拕偝隹谟址纯诘?不相關的便放了吧。 歷來不留尾巴的皇帝忽而想起這些日子無邊無際的夢魘,忽而生出了一絲仁慈來。 黑衣人得令便出去了?;实垡舶残牡拈]上了眸子…… ************* 暗牢,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忽而照射進來一絲光線。最里面原本昏睡的人睜開了眸子,念叨了句,“離午膳還差一個時辰。 ” 牢頭走在前頭打著一盞昏暗的燈,后面跟著幾個身著黑色衣袍面色冷硬的侍衛。 平日里極度兇惡的牢頭面對著幾人卻是垂首低眉,獻盡諂媚。 暗牢中的人被關了十幾載現下見了這等子‘大人物’都仿佛看到了希望,嚎叫著求情。 一路走來,暗牢越來越深,門縫里擠進來的陽光也越來越稀罕。陰暗的環境中那盞昏暗的燈愈發的想讓人靠近。 暗牢很長,一炷香的時候才走到盡頭。 牢頭打開牢門,見那人坐在草席上沒甚反應伸腿便是一腳,惱聲道:“你是死了?大人們都來了還不行禮?!?/br> 那人瑟縮了一下身體,渾濁的眸子瞅了幾人一眼仍是沒有起身。 十六年了,十六個春秋,無數個日夜,終于有人想起他來了。 被拂了面子牢頭頗有些惱羞成怒又想動手,卻被那黑衣人攔了下來,“行了行了,將燈留下,你先出去吧?!?/br> “冒犯了先生,勿怪。今日我等來是奉主子之命給先生帶個話。主子說先生本事大,若是能有逆天改命之才,榮華富貴、加官進爵都是您囊中之物?!焙谝氯诵χf完躬身行了一禮。 那人坐在草席上兀自撣著衣服上的灰塵連看都未看他一眼。 “還不給先生更衣?!鳖I頭的黑衣人嗤笑了一嘴,吩咐著后面的幾個…… 又半月,一道圣旨昭告天下。立儲君,赦天下,濟百姓。天下人同喜,紛紛稱贊。 *********** 得益于包打聽花田,郁歡不久便知了那日的來龍去脈。她不僅感嘆那唐四姑娘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算計那人,結果成了他弟媳,落到那偽善太妃手下,以后的日子可就難了。 再說那二公子,先武成王孝期出了這等子茍且之事若是傳了出去總會讓人詬病。試問一個對父親都不孝的人還能指望他對上盡忠對友仁義? 只原本捂的極好的事,不知怎的第二日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郁歡得知了此事,笑的合不攏嘴,中午還多食了一碗米飯。 她這人記仇的很,她不喜的人倒霉她就是歡喜! 不過那人和她也不差分毫嘛,大家都是記仇的。 郁歡心中對他滿意,忽而想起之前煉制的香料已經做完了便讓人送信見他一面。 可是一日過去也沒等到人來。 他身邊的侍衛來話說他出去辦事未歸??烧娴某鲩T了那元先生怎么一直守在聽雪堂? 郁歡心中不安連連在窗前打轉。 ******** 聽雪堂,衛卿彥緩緩睜開眸子便見元閶凝神肅穆的看著醫書。 “你醒了?”元閶問。 衛卿彥應了一句,他聽外面梆子聲響了三聲,又道:“時辰不早了,早些回去吧?!?/br> 元閶放下書譏諷道:“你不好奇自己還能活多久?” 衛卿彥掀了被子下床,淡聲問道:你不困嗎?不困便吃些安神藥。免得睜著眼討人厭。 早知道你醒的早,我就給你用安神藥了。元閶冷笑道。 衛卿彥沒理他,喚了外面守門的李文來問話。 一日時間也不知她做了些什么??偟檬聼o巨細才能安心。 她中午讓人送了信,而現在已經過了三更,也不知有沒有著急生氣。 衛卿彥心中擔憂,也不管房中客人尚在,抬腿便想出去。 都快死了還兒女情長。你還想臨死前生個繼承人?元閶冷嘲道。 衛卿彥腳下微頓,想起那日后讓人送去的溫和湯藥便覺心中一緊,皺眉道:多謝提醒,不會了。 且不論她愿不愿意,他所經歷的人生怎么可以再讓旁人經受? 多謝你了。他真心地道著謝。 他自己的身體他知道。越來越頻繁的犯病,這意味著什么他比誰都清楚。 衛卿彥,換血我有兩成把握。不換血祖師爺在世也救不了你。元閶淡聲道著。 他已經比母親多活了好些年了。何必臨死去剝奪別人的性命?不必了。衛卿彥果斷的拒絕了。 元閶嘴角微扯,晃頭嘆息道:你那心尖尖也算的美人,可憐吶可憐。 衛卿彥腳下微頓,眼前不由得浮現出那張美人面,錦袍下的手不由得攥緊了。良久他方道:“我會安頓好的?!?/br> 他說完便趕忙出去了,像逃離一般。 元閶望著他的背影嗤笑了一聲又拿起了手上的藥書孤本研究了起來…… 第63章 登門 攬心閣正屋,昏昏暗暗的亮著一盞…… 攬心閣正屋, 昏昏暗暗的亮著一盞燈。 窗上隱隱約約映著榻上斜靠著的美人影。因著那人經常夜半爬窗,郁歡便也沒讓青蓮和花田二人守夜。 今日她心中擔憂愁悶不安穩的在窗前走來走去,也不知什么時候便靠著榻睡著了。 九月末的京都夜晚已經有寒氣了。她睡意正濃感覺冷也不愿起身蓋被子, 只蜷縮著身子繼續睡。 平日的她性子驕傲心思多, 一張嘴最會氣人。也只有在睡著了才會無意識露出些嬌憨模樣。 衛卿彥的眼眸觸及那嬌容柔和的仿佛能滴出水來。他俯身拿過里面的被子給她蓋上了,動作輕柔的仿佛是對待愛極了的珍寶。 以往郁歡睡意很深, 別說是蓋被子便是外面下雨也不定能醒了。今日心中擔著事兒所以睡意淺了些。一會兒便睜開了眸子。 放大的俊顏映入眼簾她揉了揉無力的眼皮意識清醒了些。一雙美眸上上下下將人打量了一遍,見無甚反常才開口道:“你, 怎的才來?” 她剛醒聲音有些啞似是抱怨的語氣卻不自覺帶了幾分嬌,軟軟的像是撒嬌一般。 “最近有些忙,剛回來?!彼罩钗牡脑挏芈暤乐?。 “沒騙我?”郁歡忽而靠近他狐疑的緊緊盯著他的眸子看,坦然自若、溫柔含情, 著實不像是在說謊。 “騙你作甚?”他縱容溫柔的笑了笑,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滿滿的都是她。 看的人臉蛋不覺紅了, 心也不自覺的跳的更快了。郁歡眨了眨美眸, 嬌聲笑著調侃道:原來那話本里說的是真的。 話本里說了什么?他溫聲反問道。 雖然不愛看情情愛愛的戲文,但從她口中說出還是心中歡喜的?;蛘哂谒麃碚f, 有生之年能多聽她說些話也是滿足的。 衛卿彥心中一刺,面上仍是笑的溫柔。 話本里說狐貍精最是會勾人, 僅僅望著人便能讓人心神蕩漾。只是今日才知原來狐貍精卻不止是美人。 郁歡調侃的笑著,狐貍眸子狡黠靈動, 媚臉泛紅帶羞,唇紅齒白。嫵媚中帶了幾分嬌態可掬。真不知道誰是勾人魂魄的狐貍精。 衛卿彥望著她不禁撫了撫她的嬌面,柔聲說:不及你。 非是迎合的稱贊,卻讓郁歡臉蛋穆的紅了,美眸含羞的瞪了他一眼,你越發的不正經了! 這人之前一副老實人, 正人君子模樣。她稍稍靠近些他便紅臉緊張,一副小媳婦羞澀樣。 躲來躲去還是沒躲過去,既然克制不住也無須再強迫自己了。歡喜就是歡喜,即使自欺欺人仍是止不住的歡喜。 他不是迂腐的人,過了心里那一關越發覺得舒坦了,看著她的眼神也是止不住的炙熱柔和。 你閉上眼睛,我送你一樣東西呀。郁歡被他瞧得臉蛋發熱,伸手便將那眸子捂住了。 長長的眼睫微微眨著撓的手心有些癢,也撓的人心里有些癢。 這人長這般長的眼睫作甚,憑白惹人心煩。郁歡心中嘀咕出口道:你自己閉著。 她說著便想將手拿開,但誰知那人卻抓住她的手不放,還一本正經的道:不能半途而廢。 郁歡掙脫不開心中羞的啐了他一口,也不再掙扎。 那東西她之前便攥在了手中,只不過睡著的時候滾到了枕頭上。 她一伸手便拿在了手心了,說:“你睜開眼瞧瞧?!?/br> 酥軟的小手帶著些香氣,清甜卻不俗膩。一時之間讓人有些不舍的松開。 衛卿彥將她的手從眼前移開,卻仍是抓在手中輕撫。修長骨節的大手將那綿軟白嫩的小手包裹住,嚴絲合縫。真好! 衛卿彥視線從兩人緊握的手上移開瞧著她另一只平攤著的小手。 白皙透粉的掌心平躺著一荷包,隱隱約約帶著些淡淡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