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姨娘總是在翻車 第26節
只今日香客來的多,后院的客房早就占滿了。 “王爺,側院不還剩下兩間客房嘛。側院人又少也不會沖撞了去,正是合適郁姨娘?!崩钗目戳丝醋约抑髯由锨疤嵝训?。 衛卿彥淡淡的瞧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怎么好麻煩王爺,那側院是大師居住的地方,妾也不好打擾。妾再等等若真沒客房了,那便先回王府?!?nbsp;美人善解人意的道著。 原本期待的眼眸閃過了一絲失落,活生生一幅受了欺負的樣子,柔柔弱弱的嗓音也像是多了分委屈。 “客房有些亂?!毙l卿彥輕咳了一聲淡聲道著,錦袍下的手不自覺的攥了攥。 “屬下去收拾收拾?!崩钗氖莻€慣會看眼色的,聽了這話還有甚不明白的,忙笑著去了側院。 “姨娘,奴婢去和護衛大哥說一聲?!鼻嗌彽皖^道了句。 又見旁邊杵著的向柱子似的花田暗中使著眼色。 “奴婢,奴婢回府取些衣物?!?/br> 花田說完便被旁邊的青蓮拽走了。 天色漸晚,旁邊草叢中的知了越發的叫的歡實了。一陣涼風襲來緩解了一日的疲乏炎熱。 郁歡嬌面微紅,更添幾分媚色。狐貍眸子微微垂著,嘴角勾起幾分笑意,活脫脫一幅小女兒之態。 烈日已去,但衛卿彥卻是覺得越發的熱了,額角也沾了幾絲細汗。 “多謝王爺?!庇魵g嬌眸看了他一眼,笑聲道著謝。 “不,不必客氣?!毙l卿彥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眼眸有些閃躲不敢看那雙濕漉漉的美眸。 膽大覬覦如天煞的二老爺,膽小討好如二公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像他這般的人。滿頭大汗,眼眸閃躲的樣子好似她能吃了他似的。 不知怎的郁歡心中起了些捉弄的心思。 只見美人蓮步輕漫離那人越發的近了,嬌媚的小臉上似羞似臊,抬眸間煙波流轉皆是風情,“王爺為何待妾這般好?” “職責所在?!毙l卿彥低垂著眸子淡聲道著,修長的身軀不自覺的往后躲了躲。 只是他躲,身前的美人卻也跟著他往前漫了兩步。 眼見那嬌軀近在眼前,衛卿彥額角的細汗出的越發的多了,身子仿佛也被水打濕一般,又熱又僵硬。 “王爺這荷包怎的舊成這般了。王爺大恩,妾無以為報,不若幫王爺縫補一番?”美人玉手輕撫著那破舊的荷包,神色之間滿是溫柔繾綣,嗓音更是嬌軟的很。 兩人閃躲之間那荷包從衣袖中掉了出來,誰知她竟撿了起來曖昧的輕撫著。那玉手挑著紅線說不出來的好看和撩人。 衛卿彥眼眸一刺,神色清明了些,伸手將那荷包奪了來,淡淡的道:“不用,謝謝?!?/br> 郁歡眼皮一跳,剛剛還頗有些不知所措的人怎的一下子變的神色清明了?難不成這荷包是小情兒送的? 郁歡原本有些熱的臉瞬間淡了下來,美眸斜睨了他一眼,“王爺這般激動作甚。王爺不舍妾還能搶了去?” 衛卿彥雖然有些遲鈍,但也不是傻的。這語氣明顯是不虞了。 “這是我娘繡的,時日久了,繡線多半斷了?!彼行┎恢氲牡乐?,聲音低的仿佛都不及草叢中的蟲子。桃花眸看著旁邊的美人面,不知道是解釋還是輕喃。 “妾手藝不精,做出的荷包定是沒有先王妃精巧。若王爺不嫌棄,改日妾做一個新的送與王爺可好?”美人輕聲問著,嬌顏上又浮現了笑意。 既不是小情兒送的便好,她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壞人。 最不屑搶別人東西,尤其是搶別人的男人。 她水盈盈的眸子望著人有期待有羞澀,任是鐵石心腸也說不出甚拒接的話來。 衛卿彥想著剛才她變臉似的態度,縱使想說些避嫌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只輕輕的點了點頭。 美人見他應下,那狐貍眸子愈發的亮了,愉悅中透著得意,讓人也忍不住跟著歡喜。 衛卿彥看著她嘴角也微微勾起。 夜色降臨,黑夜蓋住了面容,卻止不住一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蔓延…… 第32章 寺廟2 時間不早了,兩人先回了側院…… 時間不早了, 兩人先回了側院。只是兩人不知遠處大樹下一雙陰鷙的眸子恨不得將一切摧毀了。 等兩人走后,那暗處的身影才走出來,這人不是小亭子中的張瑜還是誰。 張郁氏已經病亡, 但郁歡卻還好生的活著, 且和旁的男人眉來眼去。 他第一次見她這般對男人。夢中她雖長著一張傾城面,但溫婉賢淑, 從不和旁的男人說話逗趣,更不用說這般步步緊逼的撩人。 再說那病秧子, 都是男人那點心思誰還看不懂? 只夢中明明毫無牽扯的兩人,現實中怎的成了這般? 他雖不喜女色,但他的東西誰也不能搶了去。即便是他不喜歡的。 張瑜眸色一轉,手中的拳頭緊緊的握著, 轉身遠遠的跟上了前面的二人。 ***** 天色已晚,兩人身份擺在那里畢竟是要避嫌的。之前的地方隱蔽還能說幾句話, 外面有人瞧著自是不能走在一塊。 衛卿彥看著她進了院子過了一會兒才進去。 青蓮和護院說了聲便讓花田跟著回了王府取衣物了。 她則回了側院幫著李文收拾房間。兩人速度還算快, 郁歡到的時候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這被子都是剛剛曬過的并沒有味道,摸著軟乎乎的。 郁歡坐了半天的車也有些累躺在床上一會兒便睡著了。 睡著的郁歡自是不知外面的風起云涌。 郁歡剛進院子衛卿彥便聽到后面的腳步聲。雖行人多, 但這腳步卻不似常人沉重,顯然是個練家子且輕功不錯。 衛卿彥神色清淡肅穆, 這人不知跟了他們多長時間了。只當時他精神不集中沒發現。 這人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定不是因著他。至于因著誰不言而喻。 難道是那封信的主人? 衛卿彥眼眸微斂進了院中,那后面的人也緊隨著進了去。 側院環境清幽, 多樹木。白日里遮陽陰涼,到了晚上就比較隱蔽了。 身后那人進來了卻跟丟了,不得不摩挲著放慢了腳步。 他剛邁步一軟劍便抵住了他的脖子。月色灑在尖銳鋒利的劍上反射出了刺眼的光芒。 衛卿彥一雙清泠泠的眸子打量了那人一番,淡聲問著,“張二公子來側院做什么?” “這寺院又不是王府,我還不能隨便走走了?衛世子, 不,武成王管的也太寬了吧?!睆堣り廁v的眸子笑的嘲諷。 “半夜三更逛院子?二公子好雅興?!毙l卿彥手中的劍為讓分毫,淡淡的看著他。 “管你什么事?再說先武成王不也愛逛院子。不僅愛逛院子還愛惦記有夫之婦呢。武成王怎么當初不管管?”張瑜眼眸中閃過一絲陰狠,若不是那天煞的衛元謙他能淪落為一個笑話。 衛卿彥眼眸一冷,那劍越發的貼近了他的脖子,“時過境遷,她已經是武成王府的人?!?/br> 張瑜諷刺的笑了笑,“她曾經不還是我張府的人倒是武成王病病殃殃的沒想到這般會討女人歡心。還是已故親爹的妾室其心何居?” 衛卿彥眼睫微眨,瞧了眼他脖頸間僅頂點的血流出且片刻便凝在了劍上,“張二公子近來身體可好。是否夜半驚醒,滿身大汗。時常頭暈目眩,診治卻毫無病因?!?/br> 張瑜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也沒否認,“武成王府的探子果真厲害,都能探到我張府去。難不成是武成王暗中給我下了毒?” 衛卿彥伸手將那劍抽了回來,淡聲道:“是不是本王張二公子心中不清楚嗎?張二公子有這個逛院子的功夫,還不如回家琢磨琢磨枕邊人?!?/br> “你知道這是什么毒?”張瑜擋住了他的去路忙聲問著。 “不知道。只張二公子若是想活命,還是速速去尋解藥吧?!毙l卿彥一閃他連衣角都沒碰著。 張瑜伸手摸了摸脖頸,疼痛感仍舊在,但是血卻是不怎么出。 腦海中一時浮現出夢中之景。夢中她身體日漸衰弱,卻尋不到病因。太醫只說思鄉心切,安心休養即可。 那日請安母親刁難,茶杯碎了一地,她一雙手被扎的血rou淋漓。 但奇怪的是那血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便干了,傷口也未再流出血來。 太醫又說她體質特殊,無甚旁的病情。 只是后來他母親生病也是這般。 那日他半醉半醒之間迷迷糊糊的聽那人道永遠不會傷害他…… 張瑜想起與那人的相識眼眸一暗,翻身出了院子。連夜便回了家。 ******* 郁歡第二日聽著外面的敲鐘聲早早的便醒了。她既然在寺中住下了且一時半刻也見不上大師,便先誠心吃齋念念佛吧。 郁歡剛出去便和院中的衛卿彥遇到了。 只不知為甚他神色清淡,不若平時的溫潤模樣。 “王爺昨日沒睡好?”郁歡俯身微微行禮關心的問道。 美人面近在眼前,濕漉漉的美眸中滿是擔憂和關心。 只衛卿彥腦中卻全是昨夜張二公子的話。 兩人身份有異,而他卻……的確是其心何居。 他眸子清泠泠的看著人,“沒有?!?/br> 郁歡不知他到底怎么了,只這態度著實奇怪,還以為他生病了。剛想出言關心的問問。只那人轉身便出了院子。 他步子又大又密,便是她想追也追不上。 郁歡還有甚不明白,他這怕是故意躲著她的。 “姑娘,這王爺是怎么了,生怕是后面有人追似的?!被ㄌ锔袊@道。 “你少說句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鼻嗌徢屏饲婆赃叺挠魵g,將那傻不愣登的拉到一旁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 她跟著姑娘出來的時候多,這幾次遇到什么事王爺都能出現。且上次姑娘那衣衫襤褸的樣子他都見了,兩人之間若是沒什么定是不可能的。 只身份在哪里擺著,便是再怎樣也不會有什么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