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沙雕白月光(穿書) 第9節
燕冢也聲音涼涼補了一句:“——本官倒是不知道蕭小姐那日和什么人有約?!?/br> 明皎瞬間得到提醒:“就是!” 她道:“我敢承認自己去城門是看燕丞相,蕭小姐,你敢嗎!” 蕭水悅整個人在馬上都已經搖搖欲墜。 她又不是明皎那樣無所顧忌,怎么敢直說自己心悅于誰? 孟秀媛瞪大眼不可置信看向燕冢:“燕大哥——” “孟小姐這么稱呼怕是有些不妥,”燕冢似笑非笑,語氣隱有不耐,“我和你應該沒這么熟悉?!?/br> 孟秀媛的臉色立刻變得和蕭水悅同款慘白。 尹青柔把眼下局面看得清楚——今天理虧的是她們,身份低的也是她們,再留在這里也是自取其辱。她抖著聲音開口:“公主殿下,今日是臣女幾個冒犯了您,還望您能恕罪?!?/br> “不過悅meimei好像不太好的樣子,”尹青柔捏緊手中韁繩道,“不若您先允我們現在離去,改日再來向您賠罪?” 明皎看眼花容失色的蕭水悅,那張臉白得確實厲害,只是這病遁的借口…… 她嘖了一聲,倏然一笑:“行啊?!?/br> 尹青柔有些震驚地看向明皎:“你……” 這么簡單?以這位的性格難道不該好好搓揉她們一番? 明皎道:“本宮說了自己堂堂正正,就不會和你們拐彎抹角,不過也希望各位不要讓我失望才是?!?/br> 尹青柔咬了下嘴唇,最終領著剩下三人轉身離去。 這過程中燕冢沒再說話,只是在蕭水悅四人離開后涼涼道:“殿下對她們倒是信任得很?!?/br> 明皎笑嘻嘻道:“這有什么信任不信任的?左右也沒傷我什么,何必再為難女孩子呢?” 她最開始是挺生氣的,但說到底蕭水悅也只是起了個推波助瀾的作用——最開始是潤潤拿了皇家令牌壓人,而且原身的名聲也確實不怎么樣。所以即使知道對方最后道歉的話有不少水分,明皎也懶得和對方計較。 真留下來又有什么用?逼她們給自己磕頭嗎? 明皎還故意朝燕冢拱手抱拳:“剛剛也多謝燕大人出言相助啦!” 大佬也沒她之前想得那么可怕嘛! “不必,”燕冢嘴角微勾,“臣也不喜歡那些太不知分寸的家伙?!?/br> “再者,”他唇角的弧度揚起越高,“臣也有不少的問題,想要請殿下解惑?!?/br> 明皎:突然被捏住了命運的后頸皮。 她終于后知后覺想起兩人先前是個什么狀況:“什、什么問題?” 燕冢眼里神色不明:“譬如,那間茶肆……” “哎喲我肚子突然有點痛!”明皎突然面色痛苦彎腰捂住肚子,“燕大人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那什么,改日再聊??!” 說罷她便翻身行云流水般下馬,腳步一刻不停地朝前面蕭水悅四人的背影追去:“蕭小姐等等我!捎本宮一程?。?!” 以為明皎又要找麻煩的蕭水悅四人:“?” 燕冢:“……” 他目送明皎背影活蹦亂跳離去,又看眼被明皎丟在原地無措噴氣的小馬駒,眼里忍不住閃過幾絲好笑的意味。 “——燕冢?”另一道聲音傳來。 燕冢收回自己目光,調轉馬匹方向,看向來人:“陸含章?!?/br> 陸含章一身白衣,儼然翩翩公子的模樣,只是這翩翩公子此時額上不少汗水,顯然手忙腳亂的樣子:“剛剛那管事領我走錯了道,好半天才繞回來,我剛剛見你不在原地還嚇了一跳……呃,這匹馬是誰的?” 燕冢瞥他一眼,嫌棄道;“先騎好你自己的馬吧。傳出去讓人知道陸議郎不會騎馬,還不知道讓多少人笑掉大牙?!?/br> 陸含章氣得臉都紅了:“有你這么戳人傷口的嗎!我怎么不會騎馬了?!” 燕冢輕飄飄反問:“那是誰要我陪他來馬場練習騎馬的?” “這,這,”陸含章惱羞成怒,“若不是陛下點名說明日要在宮中賽馬,我至于來突擊嗎!” “不過說來也怪,明日又不是休沐,陛下怎么會有這樣的興致?” 燕??囱勰茄┌椎男●R駒,眼里興味盎然:“是啊……” 壽和帝怎么會突然起了這樣的興致呢? 作者有話說: 寫那句“騎好你自己的馬”時,差點手滑寫成“管好你自己的馬” 我恕罪(滑跪) 第10章 那頭明皎追上蕭水悅四人,死皮賴臉和蕭水悅擠上一匹馬:“本宮騎術不精,蕭小姐多擔待了!” 蕭水悅臉上的蒼白已經被不可置信取代:世間怎會有如此理直氣壯之人?! 但奈何有把柄在對方手上,比身份也壓不過,蕭水悅看著同行三人擠眉弄眼的“你就從了吧”的表情,差點背過氣去:“……是?!?/br> 于是一行五人,心不和面也不和,騎著四匹馬,悠悠下山。 明皎一回到有人的地方立刻抓住一個管事:“快,帶我去找我二哥!” 這里是馬場,出意外可是很正常的事,明皎剛剛被燕冢威脅一通,心里實在拿不準對方會不會突然喪心病狂,而此刻,只有找到靠山,才能給明皎足夠的安全感! ——雖然明宇沒活過三章,但他至少活到五年后了??! 那管事看明皎面目猙獰,也不敢多問,馬不停蹄帶著她去了一處跑馬場:“殿下,需要小人替您去喚二皇子嗎?” “不用,”明皎道,“我就在這地方等就行!” 明皎不太會騎馬,但也不想打擾了明宇和沈之薈的興致,再說跑馬場周圍也建有一些露天休息的亭臺,東西一應俱全,她在這兒好吃好喝,還能有什么不好? 明宇卻很快注意到明皎回來,他馭馬過來,問道:“皎兒,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他關切地看了眼周圍:“你的那匹馬呢?” 明皎眼神左右游移:“這……” “我好像有點暈馬,”她語氣誠懇,“所以我就把那匹馬留在山坡上,自己走回來了?!?/br> 知道明皎是跟蕭水悅共騎返回的管事低下腦袋不敢說話。 明宇疑惑道:“暈馬?” “就是騎上馬就發暈,”明皎一本正經地胡扯道,“可能休息休息就好了,二哥你不用擔心?!?/br> “是、是嗎?” 明宇嘴角抽搐半晌:“皎兒你身體真的沒事嗎?需要找大夫來看看嗎?” “不用不用,”明皎連道,“二哥你趕緊去玩自己的吧,不用管我!” 明宇有些狐疑,但見明皎堅持,還是調轉馬頭:“那你自己好好休息?!?/br> “王管事,”他又吩咐道,“派人去那片山坡上把馬帶回來,弄丟了就不好了?!?/br> 王管事急急忙忙躬身:“是?!?/br> 很快王管事轉身離去,明宇也回到跑馬場上,明皎快快樂樂躺在亭臺里,舒服地又想睡覺。 “見過二皇子、二皇子妃?!?/br> 明皎眼皮子動了動,被困倦壓著沒有睜眼。 “見過二皇子?!?/br> 明皎開始覺得哪里有不對了。 而后明宇驚喜交加的聲音響起:“燕丞相、陸議郎,你們怎么過來了?” 明皎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跑馬場的入口處,有兩人正騎馬過來,稍微靠后一點的那個一身白衣,俊朗面孔上還有一絲絲緊張神色,樣貌是陌生的,明皎并不認識——但她認識打頭那一個??! 一身淡青衣裳,皮膚白到近乎透明,與之相對的是一頭墨色極濃的頭發,鼻子高挺,唇色淺淡,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但偏偏眼色清冽,黑白分明到了極致,宛如從水墨畫中走出的仙人般不食煙火。 就是過于心狠手辣了。 想起自己之前作過的死,明皎咽了口唾沫。 燕冢朝明宇略略傾身算作行禮,又指指后邊那一匹皮毛雪白的小馬駒:“聽聞公主丟下愛馬,臣恰巧見了,便做個順水人情?!?/br> 明宇掃一眼那小馬,立即揮手命人將它牽下去:“一點小事,勞燕丞相費心了?!?/br> 他轉身朝明皎招招手:“皎兒,還不來謝過燕丞相?” 明皎哭喪著臉站起來,心道這是要哪門子的謝過? 她腦子里一一閃過《青云》里燕冢的知名事跡,又想起燕冢之前那陰森森的表情,忍不住想讓明宇快跑——將來他們倆兄妹都是要被干掉的! 可惜明宇根本沒看明皎的表情,又轉回去沖燕冢笑道:“倒是不知道今日燕丞相和陸議郎也來這里騎馬,真是緣分?!?/br> 陸含章注意力大都放在身下馬匹之上:“二皇子說的是,確實是緣分?!?/br> 燕冢不置可否:“今日休沐,不在今日來還能等明日不成?” 明宇被燕冢噎住,干脆轉移話題:“陸議郎好像不太舒服?” 陸含章表情更緊張幾分,燕冢想也不想替他擋下:“他暈馬,多緩緩就好,二皇子不用在意?!?/br> 明宇:“?” 所以還真有這個說法? 此時明皎不情不愿挪了步子過來,謹慎地停在三米開外:“二哥,燕大人?!?/br> 剩下那個她不認識,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明宇問:“你怎么離那么遠?” 燕冢涼涼補刀:“莫非公主是怕我們不成?” 明皎想瞪燕冢:“你們都騎在馬上,我怕馬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