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寧可做流氓
看她滿目的醋意,趙玉大致相信,她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相信,女人的偽裝能力再怎么強,這種無形間的真情流露,尤其是吃醋時那種撒嬌和渴望被呵護的表情,絕對不可能做的如此到位。 不過…… 即便如此,他也當真記不起自己何時與鐘如艷見過。 于是,嘿嘿的笑了笑,道:“小冷啊,你可能真的認錯人了,可能我跟你說的那個人長得很像,不然你說說看,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鐘如艷望著趙玉,看他一臉傻傻的樣子,心頭莫名一疼。 看來,他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他,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怎么了,怎么不說話了?”趙玉已經幫她包扎完了傷口。 “你真想知道?”鐘如艷遲疑的問。 “反正無聊,說說看唄?!?/br> “那好?!?/br> 鐘如艷陷入了回憶,目光逐漸變得深邃,悠悠的道:“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br> “我們是在戰火中認識的?!?/br> “那時你是北山那伙人中最出色的雇.傭.兵,而我是安娜姐派去跟‘泰坦’接洽的使者?!?/br> “你們跟‘泰坦’勢不兩立,雙方火拼之時,我被‘泰坦’的人當成了jian細,他們把我打成重傷,是你救了我?!?/br> “后來你把我帶到附近的山洞,我們在一起相處了半個月?!?/br> “半個月的時間里,你每天都會幫我清洗傷口?!?/br> “就是在那段時間里,你教會了我如何使用飛鏢和點xue,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你在我心里已經留下了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地位?!?/br> “……” 后來,她還說了很多很多。 趙玉一直想用懷疑的眼光去看待這件事,可終究還是沒辦法對她繼續懷疑下去。 不過有一點很有意思,她竟以為自己是北山一道的人? 要是這樣的話,看來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或許,之前她說黑蛇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的身份,也不是發現自己真正的身份…… 要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很多了。 假扮北山的雇.傭.兵進入工商會,可比其他任何身份都更有利。反正北山的人每年在海外戰火中死傷無數,北山一道自己也不可能知道手下每個人分別叫什么名字。 “對了,后來呢,后來你們為什么不在一起?”趙玉仍然不承認自己就是鐘如艷口中的那個人。 但鐘如艷依然不懷疑趙玉的身份,“后來你走了,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但后來有人說,‘泰坦’四十多個全副武.裝的雇.傭.兵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家伙全軍覆滅,我一直懷疑那個人就是你?!?/br> “哈哈哈……我哪有那么厲害,四十多個全副武.裝雇.傭.兵,你當我是神么?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趙玉聽到這里,大致已經明白了些什么。 可就是這時,兩個人都沉默下來了。 他們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靜! 實在是太靜了!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鐘如艷再度開口,道:“趙先生,不管你是留是走,我都希望你快樂,只要你是快樂的,怎樣都行?!?/br> “快樂?” “嗯。你以前跟我說過,你是個不快樂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經歷,你也從來不對我說,但我知道,你是這世上最好的人?!?/br> “呵呵,是么?!?/br> 這話……姜婉瑩也說過…… 可趙玉自己并不這樣認為。 他可從來沒把自己當成什么好人,寧可全天下都叫他流氓。 見鐘如艷如此露骨的夸贊自己,他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賤賤的笑容,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鐘如艷。 雖然她剛才受過傷,而且發育不算太出眾,胸太平,屁.股也不太翹,但她今天這身精致的黑色裝扮,還有她此刻眼中的柔情,都跟她從前冰冷的形象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或許,這是一種視覺和心理的雙重沖擊。 他有些無法自拔,在鐘如艷的身上肆無忌憚的來回掃視。 很快的,鐘如艷發現他眼中的異常,面上浮現出一抹羞紅,低垂著頭,嬌嗔一聲道:“哎呀,什么都變了,就是這一點永遠都變不了,你能不能別看了,又不是沒看過?!?/br> 哈? 這么說,自己應該早就把她給看光了? “嘿嘿,小冷,你說啥呢,我只是……” “只是什么?要是你想的話,我現在就是你的?!?/br> 說著,鐘如艷關了燈,主動脫下外套,緩緩躺了下去…… 她還受著傷呢? 這特么,太直接了吧…… 可要是拒絕,只怕會傷了她的自尊心吧! 猶豫了片刻,干脆還是先上了再說吧! …… 夜,就此變得更有味道。 女人和男人交織在一起,總會激發出一種特別有趣的味道。 這種味道,只有男女雙方彼此融合的時候才能了解。 旁人和那種從未體驗過的人,肯定是無法了解其中的樂趣。 趙玉的身體很有力量,大部分女人都會喜歡這種強有力的沖擊感。 “趙先生,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記得我么?” 再猛烈的火焰都會有熄滅的那一刻。 待火焰熄滅,氣溫會逐漸變冷。 此刻,鐘如艷心里的火焰就漸漸冷了下來,她開始擔憂著什么。 趙玉明白她的意思,一手將她摟在懷里,面無表情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道:“我們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那一類人,記不記得真的那么重要么?!?/br> 這話有很深的涵義。 簡短的一句話,觸動了兩人內心深處最隱秘的疼痛。 “謝謝?!?/br> 鐘如艷只說了兩個字,趴在趙玉結實的胸膛上,兩行熱淚自眼角緩緩滑落。 趙玉沒有聽到她的哭聲,可他的心情卻比聽到哭聲更沉重。 …… 太陽,不知何時又升了起來。 趙玉是何時離開那山間別墅,他早就已經記不清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竟是躺在忠義堂98號樓的臥室里。 躺在他身邊的不是鐘如艷,而是號稱被自己包養的姜婉瑩。 “婉瑩?你是什么時候來的?”他需要確認一些事。 “我說過,會一直在這里等你?!苯瘳撔堰^來,趴在他身上,一臉委屈的道。 “那么……我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下半夜,是鐘如艷送你回來的?!?/br> “哦,是么!” 看來那一切并不是夢…… 趙玉長吁一口氣,臉上帶著釋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