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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場比試結束,根據瓷瓶里的金花數量,選出前六名。其余侍兒則回到女公子身側。 前六強留在了大殿里,內侍拿出簽筒,讓他們抽簽,按照前頭的顏色,將他們兩兩分組。接著由女官再次端出了“綠頭牌”,請女公子們抽取下一場的試題。 這次文欣縣主抬手請黃山玉翻牌子,黃山玉也沒客氣,隨手翻了一張。 金牌翻面,隨即,侍兒高唱到:“第叁場比試——棋?!?/br> 哦豁,這下完了個蛋。 范宜一聽,聳了聳肩,無奈的想到。 看來,她是要止步這第叁場比試了。 其他的都還好,耍耍小聰明什么的,還有可能有贏的幾率,可是這棋,她是真不會啊,就連五子棋,她都下不過人機的簡易版本。 范宜皺著臉看著小童們抬上的棋桌棋子,心里想著,她大概要被嘲笑了,這以后就會傳言縣公家女公子的寵侍是一個只有皮相,只懂玩樂,沒有腦子的人吧!希望趙言楠不要因為這個為難她。 哎,好運總有走到頭的時候,實力才是正道啊。 范宜走到棋桌面前,學著對面的侍兒互相行禮過后,相對跪坐。 對面的侍兒有些緊張的看著范宜,見范宜疑惑的看向他,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將范宜笑的有些詫。 怎……怎么了?為什么對著她笑的這么奇怪,難道是要對她放大招嗎?范宜有些警惕的看著對面的人,心里思忖著。 對方見范宜表情凝重,更加緊張了。 他有些不安的開口道:“范生,我就執黑子先手了?!?/br> 范宜沉默了一下,默默的點了點頭。裝作深沉的樣子。 范宜不會下圍棋,但最最基本的規則還是懂一點,就是將對方的棋子包圍起來,然后就能把對方的棋子吃掉。 對方要求先下,那她就讓對方先下。對方下一粒,她就跟一粒,應該……能拖延一些時間吧? 范宜不知道的是,那侍兒是陳云雁的侍兒,當時在玉砌閣摔倒在地的也有他,所以對范宜非常的忌憚,當看見簽頭以后,他都想直接認輸了,又怕給大少丟人,才硬著頭皮上的。只希望范生不要讓他輸的太難看??! 所以當見到范宜臉色嚴肅,立刻開口執黑子先手。 范宜并不知道他是尊她為上,因為在手談之時,棋藝較差一方,執黑子,起先手,而棋藝較好的一方則執白子,為后手。她只是想著怎么樣輸的好看一點。 對弈開始,那侍兒輕捻起一顆黑子,偷偷的看了一眼范宜,小心翼翼的落下一子。 而看著對方下了一顆黑子在棋盤上,范宜立刻拿起一顆白子放在黑子旁邊。 對方一愣,看了范宜幾眼,又遲疑的下了一粒黑子,范宜又馬上跟進,將白子放在黑子旁邊。 幾次之后,范宜還在想這圍棋到底是怎么回事,對面的侍兒已經滿頭大汗了。 一粒一粒,時間過了半柱香,黑子越落越慢,白子還是緊緊相逼。棋盤上的棋子毫無章法,對弈的兩方卻天壤之別。 又一粒白子緊緊跟著黑子而下時,對面的人終于忍不住,直接崩潰,他連下兩子在棋盤之上,投子認輸。旁邊評判的內侍立刻喊道:“縣公府范生——勝!” 范宜抬起頭迷茫的看著內侍,不明白怎么她就勝利了。 她手還摸在棋盒里面,白子還沒拿到,就見對面的侍兒虛弱的朝她行了一個禮,跌跌撞撞的被扶到了主家身邊。 范宜側身一看,居然是那個叫云雁的女公子的侍兒,見范宜看過去,陳云雁還朝范宜逢迎一笑,轉而立刻瞪了自家侍兒一眼,好像嫌棄他認輸認的晚了一般。 范宜迷迷糊糊的被扶起來,站到了嚶嚶旁邊。 嚶嚶高興的不得了,立刻招呼元寶益母,為范宜端茶送水,搞得范宜有些忐忑的吃著茶。 被扶到一旁的陳云雁的侍兒則心里大驚,這范生果然不是一般人物,下的棋子他竟然毫無破解之法,幸好認輸的早,如若不然,他一定會心力耗盡而亡的。 因此,在這日以后,又傳出許縣公女公子侍兒是棋藝高手的傳言,讓范宜哭笑不得。 后言暫且不說,就在范宜大概吃了兩杯茶水叁塊點心之后,其余兩組才堪堪分出勝負。 那位和善的高挑侍兒果然勝了,還有一個長相秀氣的侍兒也勝出。 終于,只剩叁人爭奪女神冠了。 又等二人歇息了一刻鐘,內侍將范宜叁人帶到殿前的空院上。 女官走上前宣布:“現,縣公府范生,北郡王府樓生,公主府候生比試最后一場——武!” 范宜看著元寶等人臉色變得不太好,有意疑惑。 舞?為什么要跳舞?跳什么舞?她不會???! 當小童把一排兵器抬上來以后,范宜恍然大悟,原來是“武”而非“舞”。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兩位侍兒,思考著怎么才能輸的好看一點。 廢話,對方就算是侍兒也比她力氣要大,她不被兩人打的鼻青臉腫就是好事了。 見兩人都上前挑選趁手的兵器,范宜也隨之上前隨便選了一個。 雖然那把感覺很牛的短匕雖然一直被范宜帶在身上,但因為狄二的提醒,范宜不敢隨意拿出來用。還是跟著別人做的好。 待叁人叁足站定,女官繼續說道:“本場比試由女公子將金珠投入匣中,最終戰勝者將的此匣,是為勝利?!?/br> 女官宣布完畢,一名內侍舉著一個精致的木匣走到前面,將木匣打開。 一眾千金們則令各自的侍兒將準備好的金珠放入其中。范宜看著匣內裝著的金珠,眼睛都大了,天吶,這些是金蛋吧,哪家珠子跟鴿子蛋一樣。真是有錢沒地方花了。 范宜連忙收回視線,默默的對自己說不要去看金燦燦的一匣子金蛋,自己有病還不知道么,一見就想帶它們回家,這病,還是要治??! 不管范宜心里怎么想,一聲金鳴,比試開始。 范宜立刻收回心神,嚴正以待的準備好,她思忖著,只要有人上前挨著碰著她,她就立刻佯裝到底,學那陳云雁的侍兒認輸。 誰知道另外兩人一開始就完全不管范宜,拿著武器朝著對方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打的是眼花繚亂,上躥下跳,讓范宜一個人有些尷尬的舉著兵器站在一旁,不知道該上前還是該后退。 等等,他們就這樣無視她,就這么看不起她么?她看上去是有多么弱?。?? 感覺到周圍若有若無的視線,范宜有些難堪的站在那,躊躇著要不要沖進去主動碰瓷。 喵的,看不起她,她幼兒園的時候可是打遍全班無敵手,天天請家長的那種的呢! 誰知,就在范宜發怔的須臾,兩人不知道為什么,立刻轉而一起攻向她。范宜嚇得蹬蹬蹬的往后退,什么認輸碰瓷立刻忘到了天邊,只想逃得遠遠的,別被他們傷到。 可兩人打到她的面前后,就在她面前拉扯過招,一人一邊,圍著范宜團團轉,就是不攻擊她。讓她在兩人的夾擊之中很崩潰。 大哥們,你們究竟要做什么???她是活人啊,不是梅花樁!不要殃及池魚??! 范宜被他們轉的頭暈,只能閉著眼睛手腳亂揮。 突然,她感覺兩只手從她的胸口擦過,雖然并沒有觸碰多少,但那里畢竟是敏感地帶,所以非常驚慌的往后退。 然而他們并不給她退后的空間,二人不停的在她的前胸后背過著招,將范宜當成沙包。 終于,范宜避無可避,只能出手攻擊。 范宜不會武功,但學過一點點的女子防身術,什么頭頂胸口,頭頂下巴,摳大拇指,挖眼睛,踩腳指,逮著間隙,她全用上了,而且范宜手肘特別的尖,以前經常被朋友抱怨,所以她也用肘擊了兩人的肚子。 當然,她還用上了女子防身術的終極招式——海底撈月。 手剛一出去,范宜就知道這招廢了,因為她突然想起來兩人是涓人,是沒有“月”的,可腦子反應過來是一回事,身體動作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的手還是在兩人的襠下握了一把。 哪知道這一握,卻讓范宜大叫了起來。 左邊手和她預想的一樣,空蕩蕩的,讓范宜抓了一把布料空氣,可是,她的右手卻意外的握住了一個軟熱的柱體。 軟的……熱的……柱體…… 柱體? 柱體??! 我擦擦擦擦?。?! 范宜猛地放開抓握的東西,大叫出聲。 而比她更大聲的確實她左手邊的秀氣侍兒候生,他被范宜右手邊的高挑侍兒樓生一掌拍了飛了出去,轟然倒地,大叫出聲。 而樓生自己也發出一記悶哼,用眼角瞪了范宜一眼,不堪劇痛的兩腳夾緊,跪倒倒地,臉色變的煞白,牙關緊咬,頭頂瞬間就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范宜傻傻的張著手掌,一臉驚恐的看著跪倒在地的樓生。 mama!她抓到不得了的東西吶!那東西好軟??! 等等,重點不是這個啊。她抓了那玩意,手會不會爛掉啊爛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