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營業的算命先生日常 第1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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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幽眉峰微動,罕見的調侃了一句:“你若是想,也可以?!?/br> “……算了算了?!?/br> 殷紅的棺蓋終于打了開來,露出了里面的身影。 南時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池幽靜靜地躺在了棺槨中央,長發如瀑,紅衣斐然,別無配飾,縱使已經過去了千年,依然如生栩栩,似乎在下一刻,他就會睜開眼睛,倦懶地打個呵欠,然后喚南時一句:“過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南時:外力打開就會炸,那它咋還不炸? 南時:……哦對,這不算外力,算內力?!疚沂遣皇菦]說過快要完結了?】【今天說好像……也不算晚……吧……】 1海洋之心:就是泰坦尼克號里的那個超大顆寶石項鏈!有興趣可以搜一下它其實是有真貨,真的好好看…… 第174章 ‘他’與池幽不同。 現在的池幽是平靜的、從容的, 帶著閱盡人間,千帆過境后的平和倦懶,而眼前這個則是如火如灼, 不難想像當他張開雙眼得時候是何等的放肆狂妄。 如今他已成尸體,卻依舊綺麗得近乎凄艷。 南時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甚至有點沒出息的想哭。 池幽攬著他將他帶入了棺內。 這棺槨其實很大, 就算套了九層,到池幽身體所躺著的地方卻還有一張接近雙人床的大小, 南時慌得一批的掛在了池幽的身上:“師兄你別放手!我穿著鞋呢!” “無妨?!?/br> 南時搖了搖頭:“還是別下去了吧……” 池幽淡淡的道:“不會跳起來的?!?/br> “……”南時哭笑不得的說:“我這是怕他跳起來嗎?!” 池幽勾了勾唇角:“難道不是?” 南時抬臉看他, 小聲嘀咕著說:“……就是不太好, 躺的好好地我們下去做什么?!?/br> 池幽眉峰微挑,好笑的道:“我就在此處,難道還需問‘他’的意思?” 南時沉默了一下, 然后摸了摸池幽的臉頰:“師兄別吃醋,我還是最喜歡你的?!?/br> “……”池幽也沉默了一下,一時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胡言亂語?!?/br> 南時見狀笑瞇瞇的在他唇畔親了親:“一定要下去???” “嗯?!?/br> “好吧?!蹦蠒r進而甩了甩自己的腳, 把涼拖甩飛了出去。池幽見狀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腰,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南時這才松手穩穩當當地落在了棺中, 他踩了踩腳下, 感覺這腳感和一張席夢思也沒差多少了,不由夸了一句:“還挺舒服的?!?/br> 池幽落在了他的身邊, 轉而帶著他到了尸體旁,他道:“坐下吧?!?/br> 南時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聽話。池幽立在他身后,俯身自一旁撈起了一縷長發, 南時只覺得頭上叫池幽撫了撫,有些疑惑地問道:“師兄你在做什么?” “不必管我?!背赜牡牡溃骸澳闳羰窍? 盡可以碰一碰?!?/br> 南時吞了口口水:“你確定我不會把你的身體給戳出來……尸斑?” 他說完了才發現里面有歧義,連忙又解釋道:“……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不會稍微用點力就戳出來痕跡吧?” 池幽彈了彈南時的耳朵,略帶笑意的道:“便是戳出來了也不會怪你?!?/br> “那不行,我心疼?!蹦蠒r順口道,隨即略有些狼狽地抹了一把臉,真要命——池幽不會以為他想jian尸吧? 不過短暫的尷尬過去了之后,南時又克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了,他想回頭看看池幽,卻叫池幽固定住了腦袋:“老實些?!?/br> “師兄你到底在做什么?”南時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背赜慕K于自他身后起身,掌心按在南時發頂隨著他的動作摩挲而過,惹得南時不禁有些顫栗,南時扭頭去看發現身后什么也沒有,全然看不出池幽方才在折騰什么,他伸手摸了摸腦后,這才發現自己好不容易養起來的頭發居然有一小片地方短了一截。 南時大概就有些知道了,但他見池幽一言不發,便覺得池幽可能有些不好意思,便沒有再開口,轉而輕輕碰了一下身體的手背。南時又挑著掌心的地方稍微用力戳了戳,發現沒有出現尸斑,這才大著膽子將手完全握了上去。 感覺有點神奇。 明明大半年以前他摸一下尸體都能被嚇得昏過去,現在卻敢和一具尸體坐在同一具棺木中,甚至還敢去碰人家的手。 南時輕笑了一聲,另一手則是去碰了碰立在一旁的池幽的指尖,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便也拉入了掌中,仔細比較一個rou體一個魂魄摸起來有什么不同,最后發現好像也差不多——大家都是涼的,摸上去都有實體感,也挺軟的。 大紅的長袖隨著南時的動作滑落到了臂間,露出了一截瑩白的手腕,南時甚至產生了一種池幽的身體還活著的錯覺,他去搭了搭他的脈搏,見一片平穩毫無動靜,又忍不住在心中嘆息。 池幽垂眸靜靜地看著南時的舉動,也依稀有一些古怪的情緒涌上心緒:“不害怕尸體了?” “你的,就不太怕?!蹦蠒r將尸體的手放在了自己臉頰上:“只要師兄你不要叫他突然睜眼就行?!?/br> 池幽張口欲說什么,卻見南時眉間一動,一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帶著些許希冀望著他:“師兄,你坐下來?!?/br> “……嗯?!背赜淖诹四蠒r的身側,南時卻干脆的拉著他躺了下來,只見南時躺在了兩個池幽中間,一手摟住了池幽身體的肩膀,另一手則是勾著池幽的腰際,滿臉快樂的說:“好的,我完滿了,左擁右抱,齊人之福!” 池幽:“……哦?” 南時樂不可支的在池幽臉上輕浮的摸了一把:“師兄別擔心,我還是愛你的?!?/br> “……” 南時沉浸在虛幻的快樂中,邊問池幽:“對了師兄我們要不要把事辦了?” “不行?!背赜拇鸬?。 “哎,不是那個……”南時小聲的說:“我是說我們要不要辦個儀式?比如成親?” 最后兩個字,南時的聲音已經接近于無了。 池幽倒是沒想到南時會有此一說,平日里見他言行無忌,什么都敢在他耳邊說,今日說個成親卻又說的小心翼翼,一副有賊心沒賊膽的模樣。 “與我成親?”池幽平靜的道:“和我成親,要和我的尸骨拜堂,喝交杯酒,結同心發,入洞房則要身受七次殞命釘,嵌于金頂之上,與我日夜相對,你怕不怕?” 南時道:“也還行?你看我這不也摟著他呢……話說嵌于金頂之上是什么玩意兒?” 池幽半摟著他,另一手微抬,如血朱蓋緩緩挪回原處,將他們封閉在了棺槨內。 幽藍的光點亮了四周,池幽眼瞼低垂,似是很認真的在看著他,淡淡的解釋道:“取千年桃木,打磨成九寸長釘,穿透四肢五臟,嵌于其上?!? 南時順著望向朱紅的頂蓋。 這法子邪乎,根本不是尋常陰親的cao作。桃木封鬼,又釘于四肢五臟,這么一來只要是個活人當場就能掛了,連魂魄都跑不出去,怎么聽都像是那種強迫對方結陰親且是真的要送人歸西才有的兇極了的cao作。 古時候結陰親也有一生一死的,大多都是找一名孤苦無依的男女,只要他/她是自愿與自家的孩子拜堂成親,就選了吉日抱著牌位拜了堂,從此就把對方當自家人看待,過繼子嗣都是有的。 “師兄你在唬我呢?”南時笑道:“我可是自愿和你成親的,釘什么桃木釘,把我釘這兒了難道我以后就天天留在棺材里等你來寵幸我?” 南時摟了摟另一側身體的肩膀:“你看咱們這棺材大得很,三個人躺著還不嫌擁擠,我躺一旁不就可以了嗎?把我釘在棺材板上……這有兩米多高了吧?要不你試試,你到上面去,把手垂下來,我躺在下面伸手,看看能不能碰到?” “抱也抱不到,親也親不到,師兄你在搞什么奇怪的放置play?”南時說著說著自己就笑出了聲——他現在不就天天被池幽搞放置play嗎? 南小時可以明確的說,他饞池幽的身子可饞死了!到現在還沒吃到嘴呢! 池幽:“……真不怕?” “不怕?!?/br> 南時話音還沒落下呢,南時只覺得另一手勾住的尸體好像動了動,他僵直的了一下,側臉一看,便看見一雙血色的眼睛冰冷的注視著他,南時心跳瞬間停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刻撤回了搭在對方肩膀上得手,翻身滾入了池幽懷里:“我cao——!” “師兄他睜開眼睛了?。。?!” 池幽慵懶的看著巴在自己懷里的南時,作勢要將他推出去:“你不是不怕?躲什么?” 南時抱緊了池幽的腰,深刻的認識到了池幽有的是法子治他,他將頭埋在池幽懷里,連衣裳都被他拱開了:“我怕了我怕了,師兄他動了他!你趕緊收了神通好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雙冰涼的手搭上了南時的腰,他很確信這不是被他抱著的這個池幽的——方向就不對。 南時抬頭張嘴就想叫池幽救命,結果面前這個池幽斯里慢條的將指尖按在了他的唇上:“噓——乖孩子?!?/br> 南時已經感覺到自己耳后已經炸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有一種特殊的氣場告訴他,近了,接近了……他頸側被輕吻了一下,隨即像是被咬住了,犬齒刺破了他的皮膚,南時抓緊了池幽的衣襟,池幽還當他要說什么懇求的話,結果南時看著可憐兮兮的,張嘴就是:“……這邊頸動脈,小心把我動脈給咬穿了,我十分鐘內就能躺下封棺合葬了?!?/br> 池幽淡淡的道:“知道了?!?/br> 南時突然小聲尖叫了一聲,他被身后人用力拽了過去,下巴被兩根冰涼的手指牢牢地攥住了,‘池幽’殷紅的眼珠一動不動的盯著他,隨即俯首強迫他張開了嘴,與他交換了一個充滿了血腥味兒的吻。 南時第一反應是‘我他媽’,第二個是嘴里啥玩意兒,第三個反應是……有點刺激——畢竟對方也是池幽,南時居然沒有什么惡心的感覺。 不過這個吻也是稍縱即逝,‘池幽’很快就松開了他,躺回了原位,似是從未動彈過一樣。 南時被親得目瞪口呆,他想要去摸摸脖子,池幽卻先一步將一些涼颼颼的膏體涂到了他的頸側,南時這才緩緩的長出了一口氣:“師兄你不要故意嚇我好不好……要做什么你提前跟我說不行嗎?我是真的不是很害怕,但是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好嗎!” 要是到了這一步南時還沒琢磨明白池幽上演了一出暗度陳倉,他也別活了,抹脖子封棺躺下得了——池幽說了那么一大串又是桃木釘又是嵌于金頂的,實際上有用的cao作可能就是這一個帶著血腥的吻了。 哦對,可能還有頭發——池幽這不是剛剛還悄悄割他頭發不是嗎? 他師兄也是個別扭怪,不知道是什么心態。如果不是他自己發現,池幽或許根本不打算告訴他,讓他以為只是在玩個小情趣。 南時翻了個自以為池幽看不見的白眼,他還在想什么時候和池幽辦個成親儀式,結果池幽這會兒已經麻溜的把事情給辦了,也是挺絕了。 話是這么說,南時的耳根下已經紅了一片,一直連綿到了衣襟內,只不過嘴上不服輸,虛張聲勢罷了。 池幽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笑意,手指穩定又柔和地替他揉著頸側傷處:“下次提前告訴你?!?/br> “還有下次?”南時不禁問道,結婚還要辦兩次?還是以后再和別人結婚? 池幽頓了頓:“……沒有下次了?!?/br> 南時伏在池幽懷中,耐不住湊上去吻住了池幽的唇,極盡纏綿。池幽抬手按住了他的后頸,反客為主的成功讓南時覺得有些缺氧。 “師兄,我們回去吧?”他低聲道。 池幽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南先生不留在這里享齊人之福了嗎?” “還是算了吧……”南時攀到了他的耳側,耳根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聲音低得和沒有已經沒有什么區別了:“……我怕我吃不下?!?/br> 池幽沉默了一瞬,一手沒忍住在南時臀上拍了一下,無奈的道:“你終日里都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嗯……床上的事情?”南時環住了池幽的頸項,在他唇上重重的親了下:“按照流程我們是不是該入洞房了?雖然這里也不錯,但……不太方便,我們還是回去吧?!?/br> 南時其實想說的是萬一弄臟了池幽的身體怎么辦,回頭難道還指望著他來給尸體擦身換衣?還得再換個床單?他是有那么大本事飄在空中做這些的人嗎?或者說難道指望池幽來給他自己換棺材寢具? 怎么想怎么麻煩,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