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營業的算命先生日常 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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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爸爸我今個兒回去就給您擺一桌夜宵! 作者有話要說: 1出自《續孽?;āさ谒陌嘶?nbsp;》 2這打油詩一開始是來自劍三的一個互動道具,后來不知道怎么的把句子給改了,其他出處我也沒查到,反正不是我編的,沒這個文化水平 第114章 南時闔目靜坐于池中, 傾影帶著膏藥過了來,正要下水為南時上藥,卻聽南時吩咐道:“行了, 都出去吧,我自己來?!?/br> “……少爺?”傾影不解的問道。 南時這會兒真不敢讓傾影上前, 他現在不是能見人的狀態, 虧得湯泉有些霧氣,泉水也不是全然透明, 不然他真是原地社死:“出去吧, 我一會兒就出來?!?/br> 傾影應了一聲, 便要出去,卻又見清河來了,清河恭敬地屈了屈膝, 替池幽傳話:“山主有言,說他并不吝嗇這一池池水……” 南時聽了,臉色爆紅, 后面還有話,南時卻是沒臉再聽了, 他打斷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池幽的意思是, 既然南時身體‘不適’,就干脆在池子里發泄出來就行了, 不必避諱他,泉水不干凈換一池子就是了,他不心疼。 池幽果然看見了! ……社死了! 一旁的仆婢魚貫退下,只留下了一池寂靜, 南時把自己沉在了水里,默默地給自己做了個手活, 又等到那點東西被水沖走了,這才上岸回房間去了。 果然,如他所料,一夜遐思,攪人清夢。 *** 池幽披著長衫回了房間,入門便先吩咐了清河去叮囑南時一番,免得那兔崽子稀奇古怪的講什么規矩,硬生生按捺下去,反倒是傷身。 南時年紀輕輕,火力旺盛,又喝了酒,被泉水一蒸有點反應是極其正常的事情。瞧他那模樣,活似沒被人看見過一樣,還為此咬自己的舌頭,委屈巴巴地盯著他瞧,就差沒把‘師兄你趕緊走吧’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真是可憐又好笑。 池幽走得急,身上尚且還潮濕著,有另兩位紫衣婢上前替他擦拭更衣,舒適妥帖的寢衣送了上來,衣服還未近身,便有一股子檀香氣迎面而來,池幽不禁吩咐道:“換一件?!?/br> 紫衣婢不敢多問,恰好此時清河也回來了,見狀從衣柜中尋出一套早已熏好的寢衣上來,清河比了個手勢,兩個藍衣婢退了下去,上前將寢衣奉于頭頂:“山主?!?/br> 熟悉的味道一入鼻,池幽才換了衣服,等到一身舒適的坐下,池幽才有心思去理其他:“少爺回去了么?” “稟山主,尚未?!鼻搴踊卮鸬?。 “嗯,吩咐郎中去他院子里候著?!背赜姆愿懒艘宦?,自顧自的去了書房,清河應喏,退出了主屋。 她方走到門外,兩個紫衣婢就上前小聲的詢問:“清河jiejie,方才……” 她們兩侍候不周,按規矩是要領罰的。 清河望了里頭一眼,反手將房門掩上了,這才低聲答道:“你們倆不近身侍候,也怪不得你們?!?/br> 兩人面面相覷,一人說:“jiejie,恕奴婢多嘴,日后免得替jiejie時又出了岔子?!?/br> “你問?!?/br> “山主不是慣用盤龍云檀么?數百年不曾變過了,這怎么又用起了清魂?山主不是一直嫌棄清魂香氣太過飄忽了么?”池幽這院子還分著里外,尋常紫衣婢和粉衣婢是不得進起居的地方服侍的,用飯的花廳、見內客的小書房才是她們長待的,故而也不清楚池幽換了常用的香料。 ——不過見內客的小書房基本沒用上過,尋??腿藖砹司腿ネ庠阂娍?,唯一稱得上‘內’字的南時一般直接就往池幽的起居室里去了,池幽的起居室里帶著一個書房,這才是池幽常待的地方。小書房里如今就藏著些池幽不大看卻偶爾想要翻一翻的書罷了。 “剛好這事兒我也忘了,紫書,你替我跑一趟香房,叫他們多配些清魂?!鼻搴有Φ溃骸暗挂膊皇鞘裁疵孛?,先前少爺偶爾聞見便夸清魂好聞,山主便用了下去,少爺如今也問山主討了些,以后怕是要常用?!?/br> “是,jiejie?!眱擅弦骆靖┥硪欢Y,一人回了原處侍立,一人則是去往了香房傳話。 池幽在室內聽著,他有心自然能聽清楚,聞言不禁擰眉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寢衣……是這樣? 好像是的。 清河不說還好,一說就讓他想起了南時,那兔崽子日日往他這里來,今日夸他容貌,明日就夸他衣著,后天就夸他的香用得好,仿佛是個馬屁精轉世。 偏偏那兔崽子在低頭這一方面做得極有眼色,瞧著性子是散漫放肆,可偏偏心念那是斗轉撲朔,叫人猜不出他想點什么。故而他偶爾低下頭,就讓人覺得是不是哪里又委屈他了。 他就是這么想的,故而一些小事就隨南時去了。 池幽想到此處低笑了一聲,罷了,隨他去吧,這樣也很好。 先前南時居高位而不自知,疑神疑鬼,說句惶惶不可終日也不算過分,如今被他這么精心養著,總算是養出了幾分氣韻來。 說起來,南時先前不是夸他的手串好看?怎么今日不見他帶? *** 翌日起來,南時過來和池幽用早飯,兩人去了花廳落座,池幽見他今日精神萎靡,不由招手叫他近前坐了,抬手抓了他的下巴抬了起來,仔細打量過后道:“張口?!?/br> “沒事了……”南時乖乖地張了嘴,舌頭尖兒上被咬了個小口子,一夜過去了,那傷口泛著微微的白,倒是不見出血了,但估摸著至少也得疼個幾天才能好。 池幽松了手,見他眼下一片泛著一抹青黑,笑罵了一聲:“雖是年輕,也需克制?!?/br> 南時尷尬得起飛,卻還是虛弱的解釋道:“……沒有,就是沒睡好?!?/br> 池幽挑眉,叫人喚了郎中過來,郎中能說什么,含蓄得說一聲夜里不要多思多想,張弛有度唄,直接將南時錘死在了釘板上,南時耳朵都紅透了:“……我真沒有!” “那是為何?”池幽反問道:“羞了?此等人倫之事,有何可羞?” 南時默默地摳了摳腳趾,被兄弟看見抬頭和被心上人看見自己抬頭了那是一回事嗎?! 他以前住宿舍的,一個宿舍四個氣血方剛的少年人,什么沒見過?夸張一點的說法就是走進男生宿舍就是一股蛋白質的味道!要是把池幽換成了過杏仙,甚至換成了元松泉,他都沒有這么不自在的! “師兄,我們一定要在用飯的時候討論這種問題嗎?”南時有氣無力的道。 池幽倒是沒什么,只覺得南時害羞這可真太少見了,逗一逗他叫他覺得十分有意思:“用飯吧?!?/br> 兩人用完了飯,清河端了一碗熬得nongnong的藥上來,南時一開始還以為他師兄要喝,結果就看見清河往他這邊送來了:“清河,我喝過了?!?/br> 清河屈膝道:“稟少爺,這是山主特意吩咐下人替您熬的?!?/br> 南時抬眼看向了池幽,池幽斯里慢條地放下了帕子:“補精益氣的,喝了吧?!?/br> “……”這個坎兒是不是過不去了? 既然藥都當著池幽的面端上來了,那就不存在南時想不想喝這個問題,只存在是自己喝下去還是被人灌下去這兩種模式,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南時接了藥碗捏住鼻子就灌了下去,誰想到這藥好大一股腥氣,也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兒熬出來的,他眉頭一皺,克制不住的扭頭就想吐出來。 池幽早有準備,他一手捏住了南時的后頸,微微一發力,南時便吐不出來了,另一手親自拈了顆糖塞進了他嘴里:“不許吐?!?/br> 南時嘴里得了顆糖,吃著像是陳皮味道的,清爽甘甜的味道一瞬間就驅散了他口中的異味,緩了一陣兒才讓翻騰的胃平靜了下來:“師兄,你給我喝的什么玩意兒?” “不必問,喝就是了?!背赜牡拇鹆?,起身道:“隨我去外面走走吧?!?/br> “???”南時本來還想告退去上班來著,聞言知道今天又去不成了,只能應了:“是,師兄?!?/br> 或許是這碗藥起了點作用,南時今天方出門的時候覺得還有些冷,現在再出來卻覺得自小腹微微發熱,再走兩步,居然還出了一點汗。別說,這一身汗出了,倒還真覺得舒服多了,精神都好了些。 池幽帶他出來走兩步就是為了發散藥力,見他發了陣汗就趕他去換衣服,他去書房等他。 南時只得再回去換了身衣服,要是平日里他知道今天不出門,估計就睡衣什么的穿穿了,待到房間里晴嵐拿了睡衣出來,南時卻又叫換了身長褂衫,一身正正經經的出去了。 待到南時去了池幽書房,見池幽沒有坐在書案前,反倒是坐在了塌上,便有些疑惑。 “見過師兄?!?/br> “過來?!背赜膯玖艘宦?,南時就立到了他身邊,只聽池幽說:“往日里倒是疏忽了,今日教你些克制陰氣之法,免得沾染太多于身體不利?!?/br> 南時雖說在家里住著,身上卻戴著池幽給的法器,又有鳳君的羽翼,陰氣擾不到他什么,池幽便沒有太在意??墒钱斈蠒r當過了厲鬼再復生回來,雖說池幽將他的戾氣怨氣封鎖在了紅痣中,但到底對他還是有所影響。 打個比方來說,要是一個人身上本就不怎么吸引陰氣,又有東西護著,外頭的陰氣就不怎么好附著他身上,但他本身就是吸引陰氣的,那些東西也就護不到什么了。 陰氣一重,吸引鬼怪南時這是不怕的,但人體陰陽自有平衡,一旦打破,此漲彼伏之下就最易消磨元氣,南時前面雖然用了歲膏,將底子打住了,但也受不住這樣日積月累的損耗。 池幽今天刻意給南時的那一碗藥說得狹促,但實際上是對癥的。 他身上陰氣太重了,需以大陽之物補之。 他看向了長塌,示意南時坐下。 南時乖巧地盤腿坐到了塌上,與池幽面對面。 池幽抬起一手,一指虛點,抬眼看向南時,南時搖了搖頭:“沒什么感覺?!?/br> 他這一指帶了陰氣,就是個普通人在他面前,也該有所反應才對,可惜南時平時就與一群厲鬼混在一起,早就習慣了,當真是沒什么感覺。 池幽那一指又慢慢地向南時面前推進了去:“感知到了便喊停?!?/br> “是?!蹦蠒r應了一聲,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池幽的指尖,心里雖知不應該,卻還是悄悄地感嘆了一聲池幽的手長得是真好。 元松泉也長得好,但他要是對南時伸手,南時就沒啥反應。 無外乎是從心故罷了。 池幽的指尖距離南時越來越近了,幾乎只有一指之遙,南時有些不自在的挺直了腰背,池幽見狀就停住了,用眼神詢問南時。 南時搖了搖頭:“沒感覺,就是坐得有些累了,調整一下坐姿?!?/br> 池幽便露出了一點無奈之色,又極快的消失了:“專注?!?/br> “嗯嗯好?!蹦蠒r又把視線落回了池幽的指尖上,池幽的指尖已經幾乎要落在他眉心上了,南時仍舊是一臉平靜,什么都沒有感知到。 池幽便加大了陰氣,這已經是正常人會瞬間昏迷過去的程度了,然而南時還是絲毫不見異色。 衣袖摩挲,窸窣作響,這一指終于還是落到了南時的眉心上,南時方才還好好地,在接觸的瞬間突然就呼吸一窒,覺得寒毛直立,仿佛有什么大恐怖的存在緊盯著他一樣,他甚至覺得池幽的指尖并不是指尖,而是一把銳利的劍,指在他的眉心命宮,下一秒這條命就會被奪走一樣。 下一刻,南時頭一歪,撲進了池幽的懷里,他整個人都是在抖的,不是那種他想抖,而是克制不住的在發抖,偏離池幽的指尖一剎那,他就覺得那把奪命的劍消失了,臉色蒼白,額尖甚至沁出了冷汗:“……師兄,你故意的?” 池幽還沒反應過來呢懷里就多了個人,南時雙臂抱著他的脖子,要不是姿勢不方便他說不定整個人就掛上來了:“……做什么,放開!” “不放?!蹦蠒r承認他就是故意的,慌是慌得一批,但沒有到要撲到池幽懷里的程度——順勢而為罷了。 誰讓池幽故意嚇他來著的?! 池幽刻意試探他對陰氣的感知,不存在說觸碰到他后就一下子讓他感知到了要殺他的程度。只要池幽的陰氣是爬坡提升的,南時有感覺也應該是從第六感開始,再到身體反應。 南時才不管這個,干脆把頭都埋進了池幽的懷里,一副真的被嚇到的小可憐模樣:“師兄我都要嚇死了,我還以為你要殺我!” 池幽直接給氣笑了:“我要殺你,用得著在這里與你啰嗦?起來!” 南時蹭了蹭他的肩膀,知道差不多到池幽底線上了,便爬了起來,正正規規的坐了回去:“師兄你真不是故意的?” “自然不是?!背赜拇亮四蠒r的眉心一下:“你神游到何處去了?” 池幽也被南時的反應嚇了一跳,按道理南時的反應不該這么大才對——直至他觸碰到南時命宮,南時才察覺出來,這兔崽子對于陰氣到底是有多遲鈍?若是真的換了一個對南時有惡意的,要碰到南時他才能有所反應,這還來得及什么?! 神游到您身上去了。 南時在心里腹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