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營業的算命先生日常 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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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br> 南時笑吟吟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吩咐著傾影她們差不多可以收拾一下準備關門了,自己仍舊開著圍脖看評論區別的留言。 【我猜@南辰閣就是眼紅人血饅頭好吃吧?這不就咬上了@青松觀谷道長?狗咬狗,一嘴毛?!?/br> 【@南辰閣:眾所周知,現在不牽繩遛狗要罰款的?!?/br> 【標準的嚴以待人,寬以待己吧?@谷道長他的圍脖我都看yue了,天天勸人要向善,自己喝人血喝得香甜!】 【@南辰閣:那你杵這兒干嘛呢?看風景?你的癖好好特殊哦!】 南時也懶得再一一回復,直接無敵一句:【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好了我替你們說了,大家散了吧?!?/br> 吃瓜群眾:……媽的!@南辰閣他好會罵人!不行我一定要杠回去! 等等,南辰閣不是來懟谷道長的嗎?為什么一下子就開始幫谷道長說話了?! 他們還想回復,點擊提交,圍脖提示:本條評論已刪除。 哦豁!谷道長刪評論了! 現實中谷道長一臉難堪的看著桌上的卦簽,這生日居然真的是假的! 今天他回復消息的時候剛好在吃飯,也就沒有多想什么,隨便就著資料排了命盤就開始指點江山了,結果還真就撞在了槍口上被人看出來了! 他還想再算南時什么人,簽筒抖了半晌,最終落下了一枝紅頭簽,曰:鏡里觀花! 這是什么意思?——鏡里觀花,水中撈月,一場空!別算了!你算不出! 谷道長:……對方還真是個大佬。 【谷道長:……刪了,是我錯了?!?/br> 【南辰閣:微笑.jpg】 谷道長原本還想罵一句說好的不發微笑表情包,這會兒卻也不敢罵了,老老實實的在自個兒圍脖發了條消息道歉認錯,并且出資一千捐給了慈善機構并附付款截圖。 這一出自然會被網友群嘲,但是谷道長卻沒心思管這些了,小心翼翼戳大佬:【大佬,你是怎么看出這個日期不是真的?】 剛發完,他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子——還能怎么樣,對方肯定也是算出來的??!又不是他一個人會算卦嘍!他手忙腳亂的想撤回,但是突然發現圍脖沒有撤回這個功能,只能硬著頭皮又補了一句:【怎么從命盤上看出來的?】 【南辰閣:……?沒有怎么看啊,直接這么看就知道了?!?/br> 【谷道長:……】 該死的天賦流!谷道長有一種對待他師兄的無奈感,他在玄學一道上天賦已經算是不錯了,但是還是比不得他師兄,類似于數學考試他看題就能直接出答案,過程省略,別問,問就是一看答案就是2,沒有為什么,就是2! 讓他師兄演算推理過程,他師兄反而就難住了:“……沒有過程啊,直接看就知道了?!?/br> 何其相似! 他悟了!他現在就去找他師兄來和南辰閣對線! ——當然,說著玩玩的,要是他師兄知道他公器私用給人瞎幾把算命還算錯了,非把他扔到三清祖師面前跪個十天半個月再說。 那還能怎么辦? 谷道長屈辱的選擇了添加南辰閣為好友。 *** 果然和人撕逼是發泄心情的不二選擇,南時懟了一通谷道長外加網友,可謂是神清氣爽,腰不疼了肩不酸了,想到池幽也不頭疼了,甚至還想趕緊回家把圍脖分享給池幽看! 他笑吟吟地在那個女明星出事的公告下面留了個言,大致就是要算命可以聯系他,就快快樂樂的關掉了圍脖,收拾東西回家去也。 池幽見南時今天回家得早,倒還有些好奇:“今日倒早?” 南時皮了一下,他看著池幽,目光灼灼的道:“因為我與師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思之念之,恨不能日日陪在師兄身邊……哎疼!” 池幽毫不客氣的拿著扇子給了南時一下:“你這張嘴是該管管了?!?/br> “那師兄不愛聽,我就不說了?!蹦蠒r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隨意的道。 池幽下手也不重,疼一下也就過去了,他笑著叫人上了飯菜,便在一旁眉飛色舞的說著今日的見聞。 池幽聽罷,目光有些奇異的看著南時:“這幾日你那處倒是熱鬧得很?!?/br> “師兄是說什么人都找上門來?事情太多了?”南時砸吧砸吧嘴:“還行?我們這兒有個科學理論……算了比較復雜,說白了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是什么樣的人,自然吸引的也是什么樣的人,冥冥中自有定數,我樂意管就管,不樂意管就不管,總不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讓我給他改命吧?” “要是真遇到這種事,我直接改到他原地暴斃?!?/br> 池幽輕聲笑了笑,目光溫和的看著南時,他知道南時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不由升起了一點孺子可教的感覺:“很好?!?/br> “師兄夸我不獎勵我點什么?”南時很無恥的討賞。 池幽頷首,玉扇在手中一轉:“吃完了么?吃完了與我去書房,若是對答得當,賞你些什么也無妨?!?/br> 南時:……就,忘記了還有要考試這回事。 “那什么,師兄我先去更衣……哦對,我還有點事,我還沒跟人吵完呢,我先去跟人吵完了……”南時還未說完,就見那玉扇壓在了他的唇上,玉扇冰冷瑩潤,如同美人纖指。 池幽含笑揚眉,以玉扇拍了拍南時的臉:“不必了,側間備著呢,清河,帶少爺過去更衣?!?/br> 清河忍著笑應道:“是,少爺請隨奴婢來?!?/br> 南時一臉委屈的被拖走了。 池幽以玉扇抵頜,看著南時垂頭喪氣的背影,總覺得剛剛那個什么‘孺子可教’應該是自己的錯覺。 南時去側間洗了個澡后才去了池幽那頭考試,他倒也沒錯得太多,只一二小節罷了。 池幽叫南時伸出手,照例錯了多少處就罰他幾下手板,師出有名,南時不敢不從,只能小聲請求換個地方打:“明天還要開門做生意呢,能不能不打手?師兄你換個地方打行不行?” 池幽不置可否,那柄漆黑光亮的戒尺叫他握在手中,黑白分明得近乎觸目驚心,他微微一抬手,輕輕一擊落在了南時大腿上,抬眉看向南時,似是在詢問南時行不行。 南時真不敢讓池幽打他大腿,萬一打出什么反應來他可能今天就出不去這個屋子了——被打死的:“打背上吧?!?/br> 池幽卻不同意,背上皮rou削薄,又是人之重處,脊髓經脈哪一個是可以隨意損傷的?他也不與南時多辯什么,今天還有些內容要教,他便伸手握住了南時的胳膊,輕輕一扭,南時便被反過身去,幾下戒尺一點都沒有留手的就落下了。 他本是想打南時大腿,戒尺落下之時,鬼使神差的就往上走了走,落在了他背后rou最多的地方。 他下手極快,幾乎幾息之間就打完了,松手放了南時。 南時第一下就給打懵了,待火辣辣的痛楚從皮rou上傳到腦子里,只覺得自己腦子里都在嗡嗡作響,等到池幽將他松開他都一時都沒能控制好表情,耳根發熱。 他慢慢地調整了一下神色,趁著這會兒池幽看不見,便利索的咬了咬舌尖,定了心神,口中抱怨道:“……師兄你怎么打我屁股?!” “不然?”池幽并不奇怪,他不曾打過南時私密處,想來南時這輩子也沒叫人打過幾回,有些羞恥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是臉皮比他想象中要薄一些。 他一指長塌:“去坐下,抱元守心?!?/br> 這意思就是讓南時盤腿打坐,南時揉了一下自己的傷處,不敢多看池幽,趕緊去坐下了——還好他剛剛洗了澡,還處于賢者時間。 池幽沒有上來,而是立在了長塌邊上,手中戒尺落在了南時肩頭:“閉眼,背?!镀讲ń洝??!?/br> 這個南時記得,是之前池幽給他背過的經書之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其他東西南時忘得賊快,但是這些玄之又玄的招搖山經書他記得特別清楚,不必池幽多提醒什么,便張口開始第一段:“絕學無憂。唯之與阿,相去幾何……1”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背著背著便覺得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一股清涼之感自肩頭傳來,他口中的聲音越來越低,卻有聲音在他的心中越來越響。 心如海,念如漣漪,此時其上卻落下了一根定海神針,深入其中,定海平波。 池幽立于一側,也同樣闔目默念,引著南時入境后便撤了戒尺,見南時平靜無波的打著坐,便也不打擾他,轉身離去。 南時近日心中不知為何多了許多雜念,池幽也不管他究竟是如何,這一門《平波經》修得就是心境,叫他自己多練練也就罷了。 倒也不是不愿他心思活躍,而是怕南時多思多想,一朝若如山傾覆,就將累積自身。 好不容易教養出來的孩子,自然要方方面面都替他考慮著。 *** 翌日醒來,南時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格外得才沉,如釋重負般的,連身體都變得輕松了不少,哪怕外頭陰雨連綿,他都覺得雨水可愛。 他睡在了池幽院子的側間,他也不是沒睡過,也不覺得如何奇怪,叫人過來換了衣服再去主屋給池幽請安,池幽倒是什么也沒問,囑咐了他每日多練幾遍《平波經》便放他去南辰閣了。 南時撐了一把四十八股紫竹傘,這傘就是過杏仙之前淘的那把,他本來是不能用的,但是晴嵐遞了過來,他也沒注意,感覺自己能用就也懶得去換了。 雨絲如綿,輕巧地落在了傘面上,為萬里山河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更顯得傘面畫作縹緲靈動。 這雨時有時無,偶爾太陽還會冒出個頭,是很少見的太陽雨。 因著下雨,游客也大大減少了。 南時照例到了南辰閣先點了奶茶和雞蛋仔做了點心,順手又去倉庫翻了兩大匣子珠子出來——這雨他看得覺得很舒服,就想在屋子里掛上一匹珠簾,聽個動靜仿一仿雨聲也是好的。 晴嵐笑吟吟的道:“奴婢來穿吧!” 南時搖了搖頭說:“不用,我自己做吧……長久不弄這些手藝都要退步了,又不急著用,弄著好玩罷了?!?/br> 既如此,二女也不好再說話。 不多時,有一個老爺子快步走了進來,拍了拍身上的水汽,揚聲問道:“老板,你們家賣傘嗎?” “不好意思,沒有?!蹦蠒r看了看外面,見雨又下了起來,他眉目舒展的道:“不嫌棄的話就在我家躲躲雨再走?!?/br> “哎行!謝謝!”老爺子應道。 傾影這頭送去了熱茶和毛巾供他使用。 老爺子喝了茶水用了毛巾就覺得有些不自在了起來,再看側間里專心穿著珠子的俊美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了柜臺旁邊看起了東西。 人家熱情招待了,他也不好空著手就走。 這一看,倒是看出了點門道出來,他招了招手道:“你好,那個香爐能不能讓我看看?” 他指的就是放在角落點了熏香的香爐——南時昨天點了香后懶得再放回側間的架子上了,就擱在了正廳里,今天晴嵐以為他想接著用,就在里面點上了熏香。 南時剛好穿完了一串簾子,他起身松泛了一下腰身,迎出去道:“自然是可以的?!?/br> 他走進柜臺,取了一塊絨布鋪在了柜臺上,這才轉身將香爐拿了放在了上頭,另又準備了一雙手套放在了一旁:“您請?!?/br> 老爺子雙眼幾乎在放光,迫不及待的戴好了手套將香爐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在手中旋轉著:“這……這香爐構思得妙??!看著行制,是個好家伙!” 南時微笑著道:“是不錯?!?/br> 老爺子打量著南時,心想不愧是當老板的人,雖然年輕,臉上卻是滴水不漏,他故意想要夸夸這香爐,讓老板透個底出來,沒想到南時卻屹然不動,原樣推了回來。 他到底知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價值? 老爺子一上手,心里就萌生了寶珠蒙塵的感嘆,這么好的東西居然就這么擱著,里面還點香! “那這個香爐,老板愿不愿意割愛???”老爺子問道:“我看著喜歡,只要價格不離譜就行?!?/br> 南時直接拒絕道:“抱歉,回頭我看夠了,還打算把它送到博物館呢,您要真喜歡,趁現在多上上手也就是了?!?/br> 老爺子:……好家伙,現在玩古董的年輕人這么豪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