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營業的算命先生日常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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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書記用力的推開周圍圍觀的傭人,擠了進去,下意識的罵了一句:“你們都在這里干什么?我請你們回來就是為了吃干飯的???” 這一聲驚動了南時:“姚先生,你到了就剛好了?!?/br> “我們可以談了?!?/br> 姚書記壓抑著怒氣上前,疑問的話還沒出口,就見南時指了指中間的主座:“請坐到姚太太身邊?!?/br> 他點了點頭,上前坐下了,太太淚眼婆娑的望著他,喊了一聲:“老姚……” “沒事,會沒事的……你怎么坐在這兒?”姚書記重重的摟了摟他太太,他太太還沒來得及回答,卻聽南時道:“上茶吧?!?/br> 這一聲出,居然無人敢上前倒茶。 這個道士太奇怪了,進了門后就跟給大家下了咒一樣,他們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管家咬了咬舌尖,撥開眾人上前,熱水茶葉都是常備著的,他提起茶壺給三人現泡了茶,剛想說一聲‘請用’,又聽南時說:“再倒一杯,放到老道對面的那個座前頭?!?/br> 管家抖了抖,看向了姚書記,姚書記微微點頭,示意他聽令行事。 客廳里鴉雀無聲,茶具的互相磕碰的聲響顯得那么引人注目。 南時沒有太過為難他們,等管家擺好了,就道:“好了……無關人士就先回避吧?!?/br> 怎么個回避法? 姚書記開口道:“都回房間,把門關上,沒喊不準出來?!?/br> “好的,先生?!惫芗覒?,他打了幾個手勢,傭人只覺得自己身上無形的壓力一瞬間都褪了個干凈,一個個深吸著氣,飛一樣的跑了。 沒一會兒,姚書記就看見了管家在二樓向他示意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經回房間了,之后也回了房間,隨著關門聲的響起,姚書記才看向南時:“北道長,這……是個什么章程?” 南時捋了捋胡須,頗有深意的說:“苦主在你家呢,大家有話要說就坐下,客客氣氣的好好商量,沒必要鬧得家破人亡才行?!?/br> 這話說得姚書記冷汗直流,連看著沒人坐著的那個沙發都覺得寒氣直往上躥,姚太太干脆就小聲驚叫了一聲,縮進了姚書記的懷里。姚書記強撐著說:“您的意思是……苦主,坐著呢?” “嗯?!蹦蠒r點頭:“姚先生,你要好好和人道歉?!?/br> 他話音未落,便抬手拂袖,寬大的道袍長袖在姚先生姚太太的肩頭各拂了一下,澆滅了他們肩頭上的一把陽火。 兩人只覺得視線被那廣袖所遮掩了,等袖子落下了,再去看,就發現原本空無一人的沙發上坐了個陰測測的老頭,姚書記非常利落的一手捂一張嘴——他自己的和他太太的。 他太太眼睛一翻,就要暈過去,姚書記又連忙松開了手,改掐人中:“撐著點,都是為了小杰?!?/br> “……對……小杰……”姚太太虛弱的呢喃了一聲,又坐直了身體,若不看她臉色,倒也是儀態端方的富家太太。 老鬼端著熱茶深吸了一口氣,傲慢的說:“這次來的牛鼻子還算是會說人話?!?/br> 南時微微一笑,沒反駁他。 他不就是在裝道士么,說他牛鼻子那四舍五入就是在夸他演得像。 “老先生貴姓?”南時介紹道:“老道道號北鳴,姚先生、姚太太想必老先生是認識的?!?/br> “免貴,姓牛?!崩瞎砉掷锕謿獾恼f:“呦,你師傅心還挺大,這道號挺有意思的……這個事兒我勸你別管,看在你也算是有禮的份上,我也不弄你?!?/br> 他嘻嘻一笑,明明是在笑,卻讓人感覺到了無盡的惡意。他舔了舔嘴唇,整張臉上充斥著報復的快意,連眼睛都開始發紅:“呵呵……你走吧,這賤種的命我是要定了?!?/br> 姚太太突然尖聲道:“你到底想怎么樣???!你怎么才肯放過我兒……唔??!” 姚書記連忙捂住了她的嘴,要是他們說話有用,往日里也沒少向周圍道歉,甚至還叫人去亂葬崗幫人重新修繕了墳墓,對方不是也沒放過他們兒子嗎? 老鬼眼角往下一搭攏:“你做夢?!?/br> 有些人明明是苦主,偏偏就能把自己搞得跟個反派大boss一樣。 南時在心下暗暗搖頭,手指按住了蠢蠢欲動的算天,道:“既然姚先生請了老道來做中,老道也不好就這么走了?!?/br> 他抬了抬手:“姚先生,姚太太,你們管教不嚴,害了牛老先生,應該先給牛老先生道歉?!?/br> 姚先生當即推了一下姚太太,拉著她滑到了地上端正的跪好了,給老鬼磕了三個響頭:“我們夫妻管教不力,教那小畜生禍害了您,在這兒給您道歉了,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孩子還小的份上,就饒了他一回!” “您想要什么補償都可以,錢、供奉,我們只要能辦到,我們一定照做?!?/br> 老鬼臉色越發難看,指著南時罵道:“好你個老牛鼻子,想要要挾我?沒門!我告訴你們,那小賤種壓塌了我的棺材,踩爛了我的頭,想這樣就讓我放過他?做什么夢呢!” 他又指著夫妻兩道:“你們兩個除非把頭割下來給我當球踢!否則免談!” 南時輕笑一聲:“這怎么能算是要挾呢?牛老先生不要偏頗了?!?/br> “那小子只踩了您一人的頭,您怎么可以踢他們兩人的呢?這下了地府,判官一盤算,可是一筆爛賬?!?/br> 事實如此。 南時在車上發現姚書記命宮不對是其一,其二他進門發現姚太太、管家、乃至傭人命宮都不怎么好看,再看見這老鬼,就知道這老鬼是想蓄意殺人滿門上下,連他家養的哈巴狗都不樂意放。 這就不太好了。 按照老鬼的說法,南時也覺得這事兒輪到誰頭上不生氣?對方想要姚俊杰的命完全可以理解,因為太生氣了要報復他爹媽也算是情理之中,畢竟孩子還小,子不嚴父之過,叫人生個重病之類的也是可以的,但是殺人滿門上下那就有點入魔道了。 地府發展是挺好,但是近幾年死的人太多,地府管都管不過來,哪還管得上這種還算是有因果的報仇?有人愿意辦報仇證依法報仇那是最好,要是不辦那也就不辦了——非法報仇嘛,有本事干有本事回頭就別去地府報道,等去了地府,閻王殿前自然有判官跟他清算。 但是上門親自抓人,抱歉,地府人力嚴重不足,死個把人的沒空管。 如果南時不來,這老鬼殺了人滿門,往犄角嘎達里一躲,除非某些善心人士替天行道,否則還真拿他沒辦法——而且,這老鬼好像快要化厲了。 怨氣太足了。 南時之所以要趕緊進門就是察覺到了這股子怨氣,姚書記他們可能經常生活在這里所以沒感覺,實則這里的溫度已經低于正常溫度至少十度以上了。 雖然s市冬天室溫就是那么涼,但也沒有坐南朝北的屋子里反而比室外涼那么多的道理在。 “你不用想唬我!”老鬼還是那句話:“這筆賬我是肯定要跟他們算的,就是黑白無常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怕!我才是苦主!” 南時搖了搖頭,喚了一句:“晴嵐?!?/br> 一直侍立于南時身后的晴嵐動了,那老鬼心生不妙,一種濃烈的不祥感瞬間籠罩了他,他還未來得及逃竄,就感覺肩膀被一只纖纖玉手給壓住了,悅耳的女聲從他的耳邊傳來:“牛老先生,想清楚再說話?!?/br> “你……厲鬼!”那老鬼驚恐的叫了一聲,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南時,然后狂笑道:“你們兩個蠢貨!居然請了這種邪道!養了厲鬼的道士你們居然也敢請哈哈哈?。。?!” 姚太太倒還好,姚書記看著這個剛剛和他們同坐一車的藍衣侍女,臉色煞白。 當時他甚至還暗暗的想過這么個年輕美貌的女人跟著這老道士,該不會是這老道士的禁臠吧? 鬼神一事本就傳得玄之又玄,姚書記也不知道對方是否能夠看透人心,當即就后怕了起來。 南時抬手,晴嵐便再度壓了壓對方的肩膀,靈力順著相接觸的地方傳了過去,直接控制住了他。晴嵐冷若寒霜的道:“還請慎言?!?/br> 南時笑瞇瞇的說:“老道是講道理的,牛老先生,老道再問你一次,可愿接受姚家的補償?” 老鬼這會兒也看出來了,這老道士根本就是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走的就是先禮后兵,根本不怕他不答應——這么大一只厲鬼在,還有什么是這個老道士做不了的? 他說他講道理,倒也沒錯,如果他不講道理,憑著這厲鬼,直接將他按死完了,根本談不上什么補償。 老鬼沉默了半晌:“……沒想到姚家居然有能耐請到你這樣的道士,算是那個小賤種命大!” 晴嵐見狀將手松了開來,回到了南時左右。 姚書記大喜:“您的意思是您愿意接受補償了?您只管說!我一定辦到!” 老鬼恨恨地往華麗的地毯上吐了口唾沫:“不愿意又怎么樣?哼!……你聽好了,我要你家供奉我的排位,早晚三炷香,鮮花香果,四時八節,要上三牲,一件不能少!” “可以可以??!”姚書記點頭如搗蒜。 “你家那個小賤種得認我當干爹,以后年年給我祭祀,以后他有了后嗣,有一個得跟我姓,傳我牛家香火!” 姚書記根本不猶豫:“可以!” 那老鬼陡然一笑:“別急,還沒完……我還要你的命!” “……什么意思?叫我替我兒子死嗎?也可以!”姚書記立刻答應道。 “誰要你死?”老鬼挑釁似地看著南時:“老牛鼻子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你把他的命格挪到我身上,或者你叫我去寄在他身上不叫人發現,以后那小賤種就叫我爹,我自然不舍得要了親兒子的命!” 姚書記臉色一變,他伸手握住了姚太太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又去看南時:“北道長,這……” “年年祭祀日日上香,是應該的?!蹦蠒r已經從袖中摸出了算天,在手中把玩著:“但牛老先生,你也不要過分,孤魂寄人,最長也不過三年壽?!?/br> “那又怎么樣?我還沒享受過這么好的生活呢!他一條命換他兒子一條命,不是很合理嗎?”老鬼舔了舔嘴唇,貪婪的眼神從水晶吊燈一路看到了姚太太年過三十五還風韻猶存的臉上:“這么漂亮的女人,我喜歡,你以后跟了我,我保證比他要疼你,以后再生兩個孩子,一定比這個要乖巧懂事?!?/br> 隨著老鬼的言語,老鬼的身邊凝結起了rou眼可見的怨氣,他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原本穿的紫色的壽衣上頭也逐漸染上了血色。 姚太太驚得連連后退,顫抖著說:“你才是做夢!” “那你不要你兒子了?”老鬼陰笑著說:“我條件擺在這兒了,你們要是不愿意,我就去索姚俊杰的命?!?/br> 完了,這還就是要開始化厲了。 南時側首對姚家夫妻道:“二位,你們是否可以暫避一下?讓老道和牛老先生聊幾句?!?/br> 兩人連連點頭,姚先生攬著姚太太就往隔壁的書房走,那老鬼盯著兩人的背影,他倒是想追上去,可惜卻礙于晴嵐,不敢動彈。 “怎么?”他陰陽怪氣的說:“剛剛你還說要和我講道理,如今卻又不講了?” 南時嘆了口氣:“我就不該和你講道理?!?/br> 這道理講著講著人家都快化厲了!他是什么邪魔歪道嗎?嘴里吐出來的難道是《入魔大法》? “看來你也發現了?!崩瞎黻廁惖男α碎_來,身上怨氣暴漲,血色幾乎是在瞬間就將他的壽衣吞沒了:“還多虧你這老牛鼻子送了我一程,我憑什么和他們講道理?他們有錯在先,生得這么好,有衣穿有飯吃,有大房子??!我呢?我什么都沒有!” “我孤零零的死在家里,侄子拿著我的房子買了一副破爛就把我給埋了,連個紙錢都不燒給我,還要給這等賤種踩爛頭顱!我不服!我就要——?。。?!” 他話還未說完,南時一揚手,一道虹影瞬間劃破了空間,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腦殼子上。 頓時老鬼就軟倒在了地上,卻沒有暈,他惡狠狠地瞪著南時:“……這是什么?!” “卦象上說,今日你有血光之災?!蹦蠒r上前,悠悠的撿起了算天道。 他是故意控制好力道的,這老鬼只要還沒成功化厲,他就還算有救。 南時抓著對方的領子把他扔進了沙發里,反手又是一龜殼砸了上去:“好好地化什么厲?化厲好玩???一個個削尖了腦袋要化厲,怎么,當厲鬼你就以為有飯吃?沒人祭祀照樣沒飯吃!” 老鬼慘叫了一聲,他伸手抓住了南時的袖角,卻見原本天青色的外袍開始褪色,變得奪目無比了起來:“……你……你也是……” “是什么是!”南時又是一龜殼:“給你兩個選擇,一,我送你上西天,以后就不用愁吃穿了。二,老老實實接受人家供奉,四時八節樣樣不缺,也不用愁吃穿了?!?/br> “沒有第三種選擇?!?/br> 老鬼又是慘叫了一聲,也不知道為什么,身上的怨氣居然消散了些。 南時身上的怨氣卻越發濃厚了。 厲鬼嘛,自動吸怨氣——別說,這段時間過得有點愉快,一個沒注意怨氣都要消散了呢!這不行??!一入厲鬼門,終生都是厲鬼,只有菜雞厲鬼和大佬厲鬼的區別!沒有其他! 怨氣沒了他還怎么給人物理算命? 這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