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營業的算命先生日常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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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還想在問,后頭一個看著像是首領的喝了一聲:“快走!他跑不遠!” 那人松開手,周仁一個不穩就往后摔去,恰好就摔在了草席上——那就是剛剛那個西服男躲的地方,那男的現在被他壓在屁股下面,虧得剛剛他收拾的時候在上面墊了幾個木板子,應該看不出什么。 周仁這么一摔,幾個殺手也放下了懷疑,連忙轉身往巷子外面追去了。 等到他們走遠了,周仁這才拍了拍草席:“行了,快出來,他們走了?!?/br> 那西服男才爬了出來,他從口袋里掏出了錢包,看也沒看就塞給了周仁:“小兄弟,謝謝你?!?/br> 說罷,他就敲開了另外一戶人家的后門,里頭冒出個人來,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對方看見周仁瞳孔一縮,比了個手勢,西服男搖了搖頭,推著人進門去了。 這手勢周仁認得。 他也算是久經江湖,這個手勢的意思是:要不要殺人滅口。 一股涼氣從周仁背后冒了出來,周仁不敢多想,低頭打開錢包一看:里面有一沓十塊錢的紙幣,還有好幾個銀錢……這些,足夠買好多補藥了。 他緊緊的捏住了錢包:那個老道士不是騙子……? 這事兒太過玄乎了,周仁不敢多想,他將錢幣都掏了出來,將空了的錢包拋過了墻頭,為了防止他們再回來,還特意用草繩捆了點破木條走。 等他再回到橋洞,那老道士的果然就不見了蹤影。 第53章 “陸哥!”一個巡捕湊了上來, 在陸洗風耳邊說了什么,陸洗風陡然緊張了起來,又隨即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要是真在我們轄區上出了事,誰都沒有好果子吃?,F在人在哪?” “被兄弟接到巡捕房了?!?/br> “怎么了?”賀理才也湊了過來, 剛想問問什么事兒, 遠處的天空就傳來一聲尖銳的二踢腳的響聲,馮老六一聽那聲響, 就自覺晦氣的啐了一口, 放下了手里的姑娘。 “行了, 這娘們我不要了,陸巡捕,還有什么事兒不?沒有我可就走了!”馮老六說道。 “你做夢!鬧這么大的事情還想走?”陸洗風親自上前, 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他的身邊,馮老六就像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一樣,非常主動的把雙手伸了出來, 并在身前。 陸洗風掏出手銬把人給靠了:“跟我們走一趟吧!哦對,還有那個姑娘, 你也跟著我們走一趟?!?/br> 小姑娘迫不及待的應道:“好的好的, 能不能幫我通知一下我爸?我知道電話?!?/br> “……你家里有電話?”賀理才忍不住反問道,又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不該問這么多:“可以?!?/br> 很快一行人就被帶回了巡捕房, 普一進門,就見到陸洗風的位置上坐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見到他們回來了,起身和他們握手:“我是戈煜, 這次多謝你們,還好巡捕來得及時, 沒讓賊人得手?!?/br> 陸洗風和對方握了握手:“戈部長,您好,您先坐一會兒,我們先把馮老六送進去,稍后我們送您回家?!?/br> “哎,好?!备觎险f著把路給讓了出來。 馮老六被拽著往審訊室里走,路過戈煜的時候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那雙眼睛就像是餓狼一樣,帶著令人悚然的惡意。戈煜抑制住想要后退的沖動,露出了一個官方性質的溫和笑容,還向對方點頭示意。 馮老六腳步停頓了下來,思索著要不豁出這條命去把這個人給弄死在這里,卻又覺得不劃算,還沒權衡好的時候背后就被巡捕用力推了一把:“看什么看,走!” 他踉蹌著往前沖了幾步,放棄了這個想法——白哥的命令是重要,他這個作為小弟的,自然應該盡心盡力給大哥辦事,這回他負責吸引巡捕的注意力,他做到了,回頭白哥要怪也是怪動手的那幫人,怪不到他頭上。 他豁出命把人弄死了,白哥是滿意了,但又對他有什么好處呢?他老娘老婆以后怎么生活?撫恤金還得看白哥的良心,怎么能和自己這個頂梁柱撐著相比? 劃不來! 馮老六被推到了審訊室里頭坐下了,這個量級的大哥,得陸洗風親自來審,他是不給面子的,其他巡捕到底沒根沒底,不好和人硬剛。他把門一關,對戈煜道:“戈部長,您急著回去嗎?” 戈煜搖了搖頭:“不急,我家里也在派車過來,回頭車到了咱們一起走?!?/br> “行,那也安全點?!标懴达L點了點頭就進去了。 其他巡捕殷勤伺候著這位大人物,賀理才見狀就跑到外面叫了一擔子酒釀圓子,今天大家都累得慌,都吃個下午茶墊墊,剛好也能討好一下這位戈部長。 賀理才取了一碗酒釀圓子,趁著大家不注意就溜進了牢房里:“北道長?您睡了沒?” 南時早回來了,聞言就掀開了被子坐了起來,對著他招了招手:“小賀,你們回來了?” 賀理才抽了塊毛巾墊在碗下,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南時手上:“對對我們回來了,您說沒事還真就沒事……外面都在吃酒釀,我給您端了一碗?!?/br> “你有心了?!蹦蠒r端著碗也不急著吃,低頭一嗅:“還燙著?!?/br> “哎!您喜歡就好!”賀理才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見南時不動,又問道:“您怎么不吃呀?酒釀趁熱了才好吃?!?/br> 南時微笑著說:“卦象上說,你有事問我?!?/br> 賀理才聞言一怔,隨后就是背脊發涼,他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您……您還真是神了!” “那我可就問了……您剛剛不是說有貴人相助嗎?您說的貴人到底是哪個???” 南時用下巴指了指門外:“已經出現過了,不信的話,你去問問那個胸前放了支筆的人?!?/br> “胸前放了筆?”賀理才喃喃道。他們巡捕的制服胸前也是有口袋的,好幾個文職都喜歡在胸前放一支筆,方便?!皯撚泻枚鄠€放筆的人,我應該問哪一個?” “你去了就知道了?!?/br> 賀理才咬著牙應了,出門去看,只見幾個做文職的現在都捧著碗吃酒釀,胸前都不見有筆,他忍不住上前問道:“哎?你筆呢?” 對方努了努嘴:“干嘛?桌上呢,要用自己拿?!?/br> “不用,我就問問?!辟R理才接著去問下一個。 “神經?!?/br> 賀理才問了一圈,發現筆不是放桌上了就是塞口袋了,居然真的就沒有人放筆。他額尖已經冒出了冷汗,突然靈光一閃,猛地回頭,眼神落在了整個辦公廳里唯一一個外人身上——戈部長。 他的胸前放著一支金色的鋼筆,看著就知道很是名貴。 賀理才死死地盯著那支鋼筆,他可以確定北道長沒有見到戈部長,他根本就是個瞎的,就算是聽見了又或者其他什么,也控制不了別人不在胸前放筆! 他的目光才過明顯了,戈部長看向了他,納悶的問道:“……怎么了?” “哦……哦沒事!”賀理才組織了一下語言:“就是有點好奇您是怎么從那幾個歹徒手上逃脫的?!?/br> 戈部長搖了搖頭說:“也是走運,遇到了個仗義的小兄弟……不多說了,回頭被人知道了他得倒霉?!?/br> “原來是這樣?!辟R理才艱難的說,盡量不讓他看出他臉色不對勁:“您真是運氣好!” 這貴人原來是說這樣的貴人! 要是戈部長在他們的轄區里被人殺害,那陸哥肯定要吃大瓜落,別說是升職加薪了,不給革職查辦就很好了。 這北道長真的是個神人啊……賀理才一拍腦袋——對,不能給人就這么關著了,這么有本事的高人怎么好一直關在牢里?他此刻也顧不得其他了,取了鑰匙就把牢門開了,扶著南時走了出來。 “哎?賀哥?這位道長還沒審過吧?陸哥叫你放的?”有巡捕問道。 “害,我這不是看有人馬上要進來嘛!北道長又沒犯什么事兒,年紀又大了,趁早放出去比較好?!辟R理才說著,一手提著南時的上書‘北半仙’的幡子,一手引著南時一路出了門子。 他叫了一輛黃包車付了錢,給得足足的,他問道:“北道長,您跟黃包車說您家里在哪就成了,他會給您送到家的,錢我已經付過了,就是出城都足夠,您可千萬別客氣?!?/br> “對了,以后我要是想找您問事兒,我應該去哪找您???” 南時捋著胡子,說:“我們有緣,自會再相見的?!?/br> “行!我知道了!”賀理才拍了拍車夫的肩膀,仔細的警告了一番,這才放了人走。 戈部長見賀理才送了這么個仙風道骨的老爺子出去,就問旁邊的巡捕:“這老爺子犯了什么事兒???怎么關在牢里?” “小事,沒有道士證,就給陸哥給抓進來了?!毖膊锻送笥?,小聲的說:“和陸哥嗆了幾句就給關著了,陸哥說叫他長點記性?!?/br> “您別說,這北道長還真有點本事,您看見陸哥那個打了石膏的手沒?說陸哥有血光之災還真有血光之災,陸哥不信邪,您猜怎么著?當天晚上就摔了個馬趴!還有賀哥……就是送道長出去的那個,說他要破財,那晚上和陸哥一起摔了,陸哥的車沒事,他的車給摔成了稀爛?!?/br> 戈部長若有深思:“這么厲害?那怎么沒聽說過他的名號?” “您也信這個?”巡捕有些驚訝的說:“我也沒見過他,問了鄉鄰說是最近才來s市的,他算命特別有意思,其他算命的就死命問人要錢,怎么著都得五毛一塊的,他就要一毛,這一毛還得買了饅頭散給乞丐……” 他說到這里感覺自己有點說的太多了:“您看我這……一說起來就停不下來了,對不住?!?/br> “沒事?!备瓴块L擺了擺手:“這種事情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也信一點。這幾天這么倒霉,回頭我也找個先生給算算?!?/br> 巡捕猶豫了一下,湊上前說道:“我跟您說,我們剛剛出去的時候就看見賀哥跑過去問北道長,問陸哥去會怎么樣,他說會遇見貴人相助,咱們都知道那個馮老六就是個樣板戲,這貴人應該叫您撞上了……您要是真想問,我還真就推薦那個北道長!” “那我應該到哪去找他?” “鄉鄰說他最近都在這條街上,每次都是在前頭那個橋洞里?!?/br> …… *** 其實本來南時還想在蹲兩天的,但是自覺告訴他陸洗風那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再留著也沒有什么好結果,就干脆的走了。 黃包車將他帶到了新買的宅子那頭,這會兒裝修已經裝了一半,內院已經好住人了。晴嵐得知他回來,急急忙忙的奔出來給南時行禮:“見過……老爺?!?/br> 黃包車夫看了看宛若大家閨秀的晴嵐,又看了看南時,有點驚訝的記在心里,扶著南時下了車就一溜煙的走了。 南時擺了擺手示意她起來,進了門就恢復成了原來的樣貌,本來下意識的想給晴嵐做個鬼臉,想起自己的人設又硬生生忍住了:“近日家中可好?” “稟少爺,一切都好?!鼻鐛垢谀蠒r身后,道:“山主正在內院書房等您?!?/br> “我師兄到了?”南時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沉穩一些,直直的就往書房去了。 池幽數百年不現人間,此時一來,難免覺得有些新奇,此刻正把玩著一只懷表,聽聞南時回來了,便示意清河請他進來。 他剛剛算了一卦,縱然有南時的四柱八字在手,他的卦象大半都被迷霧所遮掩。 這就說明了南時與他非親即友。 “南時拜見師兄?!蹦蠒r入內,寬大的外袍飄搖生風,池幽見他眉目隱隱含笑,雖還見沉穩,卻有一股子意氣風發的意態:“進來過得不錯?” “是?!蹦蠒r淺笑道:“我剛得了一壺好酒,師兄可愿與我同品?” 池幽看得越發滿意,年輕人,就是要沉穩而不失意氣,若是一味沉穩,卻也不太好:“可?!?/br> 第54章 這話南時一開口就后悔了, 然而話已出口,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硬著頭皮上的結果就是喝多了,但是為了保持自己沉穩且不失意氣的人設, 南時還是盡力控制著自己的嘴不一禿嚕說點什么——對于容貌,他還是有信心的。 想當年他南時好歹也是黃土縣赤水鄉蓮花溝子隔壁三流技校1里的一根校草, 再加上漢服加持, 就是三分顏色也能襯出一身風流出來,只要嘴皮子不壞事, 一切好談。 “師兄, 你算盡天機, 可曾有算出這樣一日?”南時一手撩袖,另一手則是取了爐上溫溫的黃酒,也不等池幽答話, 便散漫的看向天際:“要是今天有雪就更好了?!?/br> 池幽似笑非笑地動了動嘴唇:“為何要有雪?” “綠蟻醅新酒,紅泥小火爐……2”南時的眼睛落在了一旁的小火爐上,燒得熏紅的碳上蒙著一層銀霜似的灰燼, 銅壺取走后碳火便接觸到了微涼的空氣,發出了細碎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