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營業的算命先生日常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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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時沉吟了片刻,到底還是松開了手,任由煞星入宮,他仔細的打量著洛書密圖,突然臉色一變,他抬手一拂,頓時金光破碎,炸得漫天的都是細碎的金屑:“傾影,晴嵐,跟我走?!?/br> 干,就知道天道爸爸沒這么容易放過周仁。 往東走是生門沒錯,可惜這生門之前還攔了一道,這一道劫難突如其來,上一秒在洛書秘圖中還未有顯現,下一秒便突兀的出現了。 這一劫要是周仁沒躲過去,別說三年了,三分鐘都續不上。 就這么三五分鐘的功夫,周仁應該還沒有走得太遠,南時出了門向東而去,沒一會兒就看見了周仁的背影。 這一見,南時心臟就漏了一拍:“躲開——!” 傾影卻去的比南時的叫聲更快,她身形在空氣中拖出了一道藍色殘影,一手暴漲,一提一扯之間就將周仁甩飛了出去,與此同時,一手描繪著鮮紅丹蔻的手自他身后出現,如同憑空出現的一般的抓了個空。 漆黑的鬼道入口被打開,閃爍過了一個凄艷的厲鬼的身影,卻又隨著入口的消失而隱匿不見。 又是一個厲鬼。 s市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多入魔的厲鬼! 周仁驚恐未定的看著原來自己所站的位置,嘴里一疊聲的道謝,要是沒有傾影及時將他扯開,那一爪子足以要了他的命。 這一頭南時還未來得及松口氣,倏地心生不妙,一道裂口悄然出現,一張七竅流血的鬼面就他面對面撞了個正著。 晴嵐瞬間警惕起來,手方伸到一半,就見南時毫不猶豫的舉起一物往前一拍,手中龜甲瞬間擊中了鬼道的入口,居然就硬生生的將半敞的鬼道給拉了開來,露出了那個女鬼的身影。 南時立刻后退到晴嵐身后,傾影也帶著周仁回了來,護衛于二人左右。 南時眉宇間凝著一抹寒霜,冷然道:“大半夜的頂著這么張逼臉是想嚇死誰???!” 那女鬼無聲的笑了起來,口角直直的裂到了耳根,露出了一嘴漆黑的牙齒,她已知周仁和南時這兩個不可取,便不再貪戀,煞氣大勝,頓時帶起了一陣又一陣刺骨的陰風。 正當此時,一抹寒光自她背后的鬼道中襲來,女鬼險之又險的避了開來,露出了祝離的聲影:“cao了,躲得還真快?!?/br> 祝離手持寶劍,突地就見到了南時他們,眼睛一亮:“兄弟,幫把手!” 南時頷首,晴嵐自他身后掠出,與祝離一起合攻了女鬼來,傾影較晴嵐要厲害一些,故而這種時候是選擇更為保險的留守。 畢竟對她們來說,南時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南時這種注水的厲鬼和真正入魔的厲鬼是不好比的,亂摻和進戰局純粹是自討苦吃,老實的在一旁觀戰。 那個女鬼本就被祝離打成重傷,才會這么不擇手段的隨意襲擊路上的行人來恢復力量,此刻被祝離和晴嵐聯手圍攻,幾乎是瞬息之間便顯露出了敗相,但一時間也不會就這么輕易輸掉。 不過也是走運,這步行街本來就是景區,又是晚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 女鬼一襲紅裙越發的灼人眼球,分不出哪里是血,哪里又是衣裙的顏色。 傾影看著南時額尖滲出的冷汗,就知道南時被那一眼嚇得不輕,輕聲道:“少爺,奴婢隨您先回鋪子吧,有晴嵐meimei和祝離道長在,此間不過是時間問題?!?/br> “不,我看著?!蹦蠒r咬著牙說:“或許多看看就習慣了,不能老是這么慫,我自己也是鬼,我怕個屁??!” 傾影默認了下來,不再勸說。 撲哧一聲,祝離的劍從女鬼的肩上穿了過去,女鬼仍舊是那副嚶嚶慘笑的姿態,毫不猶豫的一轉身形,竟是要靠自己的身體來奪祝離的劍。 祝離自然不會任由她施行,手腕一扭,劍刃自她肩頭硬生生的沖出,一篷血霧噴濺了出來,再看那女鬼一手已經委然垂下,筋骨俱斷,只剩一點皮rou連接著身體。 她通紅的眼睛恨恨地掃了一眼周圍,包括祝離、晴嵐、南時等人,似乎在記著他們的臉一樣,轉身就欲逃離此地。 晴嵐與祝離當即追出,南時自然也不近不遠的跟上,那女鬼眼見逃不走,居然孤注一擲向在場最弱的周仁襲來! 那女鬼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突然就出現了周仁面前,鮮紅的利爪向他抓來,周仁驚叫了一聲,下意識的就向后退去。 后面,是一條河。 不得遇水,遇水則亡。 南時與他距離最近,想也未想就抓住了周日的手臂,將他甩了出去。 拉扯之間兩人位置互換,眼見著正要落入水中,南時衣袖一緊,抬眼一看,傾影已然捉了他的衣袖:“少爺,我拉您上來!” 南時還未來得及露出笑容,驟然生變,底下那微微蕩漾的河水一下子涌了上來,如同一只手一般卷住了他的雙足,向下拉去! “嘶——”傾影的面容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她看也未看手上半截衣袖,跳入了水中。 第47章 “個么周小姐哪肯從命, 只看旁邊一個劍客手中拿自把寒光凜凜個寶劍塞沖了冊氣……”一個頗有精神的中年男聲這樣說道。 他用的是s市的方言,調子有長有短,語速隨著內容時快時慢, 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描繪出一個極為生動的畫面來, 緊接著便是琵琶大弦嘈嘈, 小弦切切,金風急雨般的來, 又金風急雨般的去。 琵琶音方落, 臺下有人高聲接了句:“好——!” 霎時間掌聲如雷, 叫好不斷。 “先生,聽評彈嗎?”一個短打打扮的小青年抽下肩膀上的毛巾,在手上擦了擦, 微微躬著身說:“咱們天興書院一毛錢一張票,還有茶水瓜子果子都是隨票送的,當然了, 書院里頭也有上好的明前碧螺春,不過這得另外付錢?!?/br> “咱們家的價目表, 您看看?” 南時立在書院門口, 望著臺上的端坐的評彈先生,還有些茫然。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店小二臉上的笑容頓時能拉出朵花來,帶著南時往里頭走,選了個位置極好的地方停了下來,殷勤的把南時面前的桌椅都麻利的擦了一遍, 這才叫南時坐下了。 “您先聽著,不急著收錢?!钡晷《f罷便滿臉笑容的去端茶倒水了。 店小二天天迎來送往, 眼睛可厲害著呢!這位先生一身精工細造的長褂衫,肯定是哪戶大戶人家的少爺!再瞧他一頭理發館畫報上才有的頭發造型,多時興吶!指不定還留過洋呢! 這樣體面的先生,不可能會拖欠這一毛錢的茶水錢,聽得高興了說不定還有賞錢拿呢! 店小二這么想著,手里的活也越發利落起來,斗長的茶壺嘴自肩頭橫過去,順著手臂斜下,茶水穩穩當當的落在茶碗里頭,半點沒落在外頭。 被滾水這么一沖,便是不怎么好的茶葉也能有個十分的香氣。 南時捧起茶杯抿了一口,專注的看著臺上,一副為故事所吸引的模樣,其實就聽懂了幾句話——誰說s市人就能聽懂評彈的?評彈先生平緩的說上兩句南時還可以聽得懂在說些什么,但要是唱起來那就聽得很吃力了。 聽著,是個英雄救美的故事。 他不是掉河里了嗎?怎么一眨眼就聽起評彈來了? 南時垂眼品茶,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的人——這地方其實他也熟,天興書院嘛,大家都在一條街上,只不過南時是二十世紀新改造的店面房,它是文物保護建筑并步行街景點之一。 哪天走過路過不瞟上兩眼呢? 看人的打扮,卻不像是現代的穿著,現代也不許人進來坐這種上了年頭的桌椅。 傾影不在,晴嵐也不在。 ——穿越時空??? 南時喝了半盞茶,感覺應該不至于那么玄幻,要么是有人故意想弄他,要么就是不湊巧碰上了什么奇怪的事件…… 南時是不信之前那個女鬼有這么大的能耐的,有這么大的能耐還能被祝離追著打?又不是怕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等等,別說,也挺有可能的? 總而言之,小心為上,先等等吧,說不定一會兒傾影和晴嵐就來了。 一旁的店小二見南時不聲不響的干了guntang的茶,有些納悶這位先生怎么不怕燙嘴,手上卻很熱情的替南時給滿上了。 南時見茶滿了,便又一氣喝了大半盞,等到喝了個半飽,南時才想起來他好像也不應該喝這里頭的茶水的……? 算了,喝都喝了,大不了現在開始不喝了。 店小二給南時上了第三泡,見南時不再碰茶水,心中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老講究了!茶水都不喝第三泡,這大戶人家的作派一般窮酸還真學不出來! 然而等到這一場評彈唱完,周圍的人也走得干干凈凈,南時還是沒有等到他想等的人、事、物,反倒是店小二小心翼翼的上來問:“先生,我們這一場《夜會記》已經完了,下一場《晴人傳》還得有小半個時辰才開場,您這……” 看來是不能再坐下去了。 南時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打算付錢,都摸到一半了才想起來這年頭應該不能用手機掃碼支付了,他出來的急,也沒揣現金——就是揣了現金,這年頭也應該不認人民幣吧? 這尼瑪絕了。 難道他南小時英明一世,從不坑蒙拐騙偷搶嫖,現在居然淪落到要逃單了嗎? “……收銀子嗎?今天出來忘記帶錢了,這個你看行不行?”南時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925銀的小掛墜出來——這是他店里頭的零碎之一,啥時候塞進兜里的給忘記了。 “收的收的?!钡晷《B聲道,只見這位先生將一個又大又精致的掛墜放在了桌上,道了句‘不用找’就飄然離去了。 還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店小二掂量了一下墜子,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這掛件做工這么細致,前面的老鳳祥里頭賣的還不如這個呢都要一塊五毛錢,這個怎么說也能值一塊八吧? 這一毛票錢就當是他出了!血賺一塊七! 南時步履從容的走出了天興書院,然后立刻轉向了他鋪子的方向,還沒三分鐘就到了他鋪子面前,他鋪子上掛著一個全然不熟悉的名字,里面不斷地傳來米面的香氣,是個做面條糕團的店面。 看門牌是沒錯的,可惜不是他的店。 南時走進店里,隨意看了一圈,里頭的梁柱膨脹開裂,還泛著一點油光,一看就是有年頭的了。 他看了一眼墻上的黃歷——庚申年十一月二日。 換算一下就是1920年年末。 嘶……一百年前??! ——說不定這是個結界呢?他直接往邊上走走,看看能不能走到邊緣去? 這么想著,南時出了鋪子又開始往邊上走,這一條步行街從頭走到尾,也不過十來分鐘,南時看著熟悉的橋洞與后面熙熙攘攘的后街,干脆掩去了身形,用魂魄的速度飄了過去,可惜隨著南時見到了老街末端的景點,就有點……懵逼。 這都走到頭了,也沒碰到什么結界。 難道真的是穿越了? 南時有一點好,有自知之明,感覺不對絕不硬撐,老街的末端是s市有名的寺廟,再往后兩座山的山下就是池幽的陵墓所在。 這要真是穿越,按照時間來算池幽應該還在墓里頭躺著呢,他現在就去找他師兄救他狗命! 池幽這種能算千年后的池傲天,絕壁能算到他穿越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么,南時就是有這個信心。 這時候的山還不像是現代,盤山公路修得整整齊齊,全靠人踩出來的土路,虧得南時是個鬼能用飄的,否則爬到明天去都不一定能翻過這兩座小山。 天空逐漸昏暗了下來,樹林里頭傳來了凄厲的鳥叫聲,偶爾間還能看見幾盞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的燈火,甚至還有亂葬崗,唬得南時只能放出身為厲鬼的煞氣加緊趕路——別問為什么不念經文咒語,這孤魂野鬼的沒人超度,念經到底是招鬼呢還是驅鬼呢! 南時終于在太陽還剩一絲光暈的時候到了池幽的陵墓所在,他尋摸著第一次掉下去的時候方位,掏了根樹枝挖了好一會兒,旁邊的土都堆成小土丘了,這才又想起來——不對啊,他一個鬼,是能穿土的! 他挖個什么勁兒??! 南時頓時扔了樹枝,往下潛去,才走了二三十米,就覺得自己好像碰到了什么禁制,下不去了。 哦,他師兄嘛!這么高級一個算命門派的掌門,陵墓肯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罩著了!不可能全靠物理! 南時想了想,然后默默的掏出了身上最有效的,也是唯一的法器——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