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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的話卿之有些尷尬,忙岔開話題:怎么睡到這么晚,今天不用上班? 最近忙的夠多了,該給自己放一天假偏過頭,啄一下她的臉頰:陪陪你。 卿之笑了,眼底似有璨光流動:你要怎么陪我? 在家里運動一天怎么樣?他正經八百的提議。 卿之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做你的運動,別美其名曰是來陪我。 他凝視她不大高興的小臉,剃須水的味道環繞在她四周,語氣曖昧:這項運動沒有你的參與,我一個人做不來。 猛地,卿之懂了。 緊跟著,她的臉紅了。 而景丞修,則是十分放肆的笑出聲來。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景丞修黑眸中仍是參雜著笑意,但也只能忍著,說:去打網球,怎么樣? 卿之瞪了他一眼,然后搖搖頭:不要,太累了。拜某人所賜,我今天一點也不想做、運、動。 最后幾個字,她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景丞修險些又要忍不住笑出聲來,卿之生氣的時候,還真是特別誘人。 那,高爾夫? 她皺皺鼻尖,一臉厭惡:這個太無聊,Pass。 景丞修雙臂環胸,挑眉看著她:為難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是真不喜歡啊。你再想一個,就一個。卿之主動拉著他的大手,嫣然笑著,盡是討好。難得他要帶她出門,當然要挑一個她喜歡的。 景丞修大度的放過她,思忖片刻,說:騎馬,怎么樣? 果然,卿之的眼睛一亮。 她喜歡動物,無論大的小的,吃糙的吃人的,總之她都喜歡。 . 吃早餐的功夫,景丞修打了一通電話。沒多久,歐陽拿著一套女士騎士裝來到公寓。兩個人來到市郊的一處跑馬場,景丞修熟門熟路,看得出來應該是經常光顧這里。 他將卿之介紹給馬場的一名女助理,然后各自去換衣服。卿之是第一次見到真實的馬場,覺得這里和她在電視里看到的一樣,大而空曠,除了她正要去往的休息室外,唯一的建筑就是不遠處數十座寬大的馬棚。 歐陽拿來的衣服很合適,不大也不小,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尤其小馬靴穿著,格外的英姿颯慡。女助理見了,也覺得驚艷。畢竟,經常來這里必定是愛好者,風chuī日曬的,很少見到這樣剔透玲瓏的女人,更何況,還是個能把大紅色穿得這么妖艷的。 景丞修經常來這里嗎?一邊走著,卿之和女助理閑聊起來。 是啊。不過最近這幾個月,景先生很少來了。女助理說。 對于景丞修這些奇怪的愛好,卿之早已經習以為常。就舉幾個例子來說,現在哪個有錢的小開不是開著sao包的跑車到處招搖,可景丞修偏偏喜歡穩重老氣的SUV。別人喜歡喝紅酒威士忌,他卻獨愛深藏老窖多年的佳釀。年輕人天天泡吧蹦迪,也就只有他喜歡騎馬高爾夫。 真是老氣橫秋的。而且他喜歡的這些,一個比一個燒錢。 真是奢侈。卿之嘟囔。 女助理聽到卿之的話,偷偷抿唇一笑:有錢人嘛。更何況芝芝在這里,景先生經常會來看她。 芝芝?聽到這個名字,卿之汗毛都豎了起來。心里明明介意的要命,嘴上還要佯裝無意間提起似的:她在這里工作嗎? 工作?女助理一愣,撲哧一笑:是景先生楊在這里的賽馬啦。 得知自己的假想敵原來是一匹馬,卿之頓時尷尬無比。旁邊助理的眼神曖昧,更讓她想找個地dòng鉆起來。 不過怪來怪去還是要怪景丞修那男人,人家養個賽馬不都是要叫個霸氣點的名字嗎?例如烈風啊、傲陽啊,怎么他偏偏起了這么個名字 芝芝芝芝 倏地,卿之停下了腳步。 女助理見卿之沒跟上來,回身:怎么了,小姐? 卿之一笑:沒什么,我們走吧。景丞修,回來再跟你算賬。 . 女助理指了指前方:就是這里了,小姐先等一下,景先生馬上就會到的。 女助理的話音剛落,卿之就聽到馬蹄的聲音。 卿之循著聲音望去,見到一抹高頎英挺的身姿凌駕于黑色的駿馬之上。雪白的古典襯衣搭配著領帶,黑色的馬靴勾勒出那修長完美的小腿骨,幾乎讓女人都會嫉妒。也許是剛剛的速度太過迅猛,疾風將他的碎發chuī的凌亂,多了一絲不羈和狂傲。 多么驕傲的男人,無論是靜或動,還是坐在馬背上,都永遠是人注目并且向往的焦點。只要有他的地方,你永遠都會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他的身影。他在面前,你的眼睛里就再也看不到別人。 遙遙的望著馬背上的他,卿之眼中染上淺淺的暖意。 藍天白云,芳糙青青。她的王子,就在不遠處。 景丞修的視線也落在卿之的身上,薄唇上揚出漂亮的弧度。他利落的下馬,動作瀟灑,身上似乎還帶著青糙的味道。 果然,這身衣服很配你。他摘下黑色的手套,說。 你也是,紳士先生。她笑著說。 卿之的注意力被景丞修身后那匹駿馬吸引住了,馬匹通體是黝黑的顏色,四肢qiáng健有力,她已經開始想象自己騎上去的帥氣畫面。 她從沒有如此近距離的觀賞一匹馬,幾乎只是一眼她就喜歡上它?;剡^頭,一雙黑色的美瞳閃爍著躍躍yù試的光彩:丞修,我可不可以騎它? 景丞修微蹙俊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卿之,搖了搖頭:不行。 第六十一章 原來,他們都錯了 作者:妖都 發布時間:2012-01-06 13:49 字數:3022 轉發(2) 喜歡(0) 回應(0) 景丞修微蹙俊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卿之,搖了搖頭:不行。 為什么不行?你帶我來不就是來騎馬的? 因為這匹馬太烈,你是第一次騎馬,我已經讓工作人員牽來一匹溫順的小馬給你騎。 卿之忽然想到什么,雙臂環胸,笑盈盈的看著他:可是,我就想騎芝芝。 景丞修挑眉,接收到她帶著威脅的眼神。嘴角逸出淺淺的笑意,無奈輕嘆:非要騎? 對。卿之還重重的點頭。 他妥協:好吧,那就只有一個辦法。 . 你說的辦法就是這樣?坐在馬背上,卿之忍不住開口。 如果知道結果是這樣,她寧愿去騎小馬。此刻,她整個人被禁錮在一個溫暖而有力的懷里,他的手臂繞過她的腰,拉著韁繩,偶爾無意間的摩擦,都讓她心跳失序。 對啊。他問:怎么? 怎么?他這樣讓她還怎么有心思騎馬? 抬起頭,卿之發現他們似乎已經離馬場很遠了:丞修,我們是不是走了很遠? 放心,這一帶我很熟,不會把你弄丟了。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側,chuī起一縷長發,搔得臉頰微癢。卿之將發絲撩到耳后,聽到他忽然出聲:到了。 看到眼前的景色,卿之倒吸口氣。沒想到還會見到這樣的風光。前方郁郁蔥蔥的大樹圍城茂密的樹林,一汪碧色小溪潺潺的流淌,陽光如碎鉆,閃爍著盈盈璨光。 他下了馬,轉身握住她的腰。卿之雙手撐在他的肩上,借著力道輕松的跳了下來。 我簡直像是來到了世外桃源。她真的很難想象,大都市里還竟然會有這樣原始的自然風景。 景丞修站在她的身側,欣賞她滿是驚嘆的表qíng:喜歡嗎? 當然喜歡。她有些遺憾的說:真希望帶著畫具,這樣就可以把它們畫下來了。 總會有機會的。事實上,他已經將這里買了下來。原本是要和馬場主一起開發新的度假村,可一直沒有合適的計劃案,所以便擱置下來。如今見到她這樣喜歡,他倒是想一直這樣擱置下去也不錯。 . 回程的路上,她有些累了,靠在他懷里昏昏yù睡。 朦朧間似乎聽到身后男人低低的嗓音:卿之,開心嗎? 她眨了眨眼睛,睜開,看著眼前拉著韁繩的大手出神,答:開心。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聲,視線放在很遠的前方,幽深得黑不見底。 直到過了許久,才徐徐飄來他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我也是。 . 這一天天氣很好,難得的晴朗。 如果你決定好了,我可以立刻幫你安排手術。 從伍月馨手里拿到新出來的報告,卿之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暫時我還沒有想好。她穿上大衣,就要離開。 卿之。伍月馨忽然喊了一聲。 走到門邊的卿之停下來,轉過身,疑惑的望向她。 卿之,阿姨一定找過你了吧。對于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伍月馨對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她不該泄露病患的qíng況,可對方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阿姨,她拒絕不了,亦或者,她也是有私心的。 卿之愣了一下,才知道伍月馨說的阿姨是指景丞修的母親,才點頭:嗯,前不久見過面。 伍月馨第一次顯得有些局促,嘴巴張了張,似有什么話要說。 也真是難得,能讓這個外國留學回來的醫學碩士說不出話來,卿之有些想笑,可扯了扯嘴角,也沒笑出來。 卿之忽然問:你愛丞修嗎? 聞言,伍月馨一愣,眼神略顯詫異的望著卿之。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天在醫院走廊的畫面。當時,她就是因為感覺到了一道不一樣的視線才轉過頭,那目光像是能夠dòng悉人心,像是能冷靜的看清所有的真相一樣。 只是伍月馨沒想到,即便是當時那么混亂的qíng況,她和景丞修甚至完全沒有任何眼神上的jiāo流,卻還是被看穿了自己苦心掩藏了二十年的感qíng 伍月馨迅速恢復鎮定,也小小的升起了一抹防備,畢竟眼前的人此刻已不是朋友,而是qíng敵。 是,我愛他,很早就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