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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于放開她,她靠在門板上急促喘氣,雙腿有些微微顫抖。 勾子銘也很不好受,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調戲她了,現在他又起了反應,只能再去沖一次冷水澡了。 你太過分了!王婷雙眸含火,生氣地喊道。 要是哪個男人抱著喜歡的女人都安安分分,那才不正常。勾子銘舔掉嘴角的血絲,理所當然地答道。 懶得和他說,王婷摸上門把手,就想離開。 勾子銘撐住門,不讓她打開門。 你想說話不算話?見他阻攔,王婷瞪著他,惱火地問道。 我是說,讓司機送你過去。他替她整理了下頭發,看上去不那么凌亂,記得晚上早點回來。 我要陪王婷才不想見他,剛想說要在醫院陪從善。 勾子銘打斷道:晚上自然有人陪她,你要是不回來,我就親自去逮人,你想再被我扛回來一次,就盡管試試。 王婷討厭他的威脅,恨恨瞪了他一眼,說道:放手。 勾子銘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額頭,才放行。 見她逃也似地離開,勾子銘的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她真的越來越有趣了。 然而,低頭看了看那撐起的布料,懊惱地低咒一聲,轉身走向浴室。 等他到了酒吧,四人包括剛剛回A市的齊名揚都到齊了,眾人看了一眼姍姍來遲的勾子銘,只有唐俊心領神會地調侃道:怎么,很忙? 勾子銘痞氣地挑挑眉,不置可否。 幾人都坐在吧臺上,不時有打扮火辣的美女過來搭訕,卻被韓熠昊一個眼神嚇走,漸漸的,這里空dàngdàng的只剩他們幾人了。 別喝了。聽著震耳yù聾的音樂聲,齊名揚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種環境,更對韓熠昊一杯接一杯灌酒的舉動看不下去了,出手扣住他的手腕,制止道。 韓熠昊推開他的手,也不出聲,繼續悶聲喝酒。 你想喝死???勾子銘也看不過去了,說道,就算你喝死了又能起什么作用? 你們不懂。韓熠昊悶聲答了句,心qíng很煩躁。 我說,你也不能全怪沈從善,發生了這么多事,她一時想不通也qíng有可原。唐俊勸道。 她什么事都不告訴我,究竟當我是什么?韓熠昊壓抑住內心的怒火,皺眉說道。 她是不想你擔心,你母親找她麻煩的時候,她也只給我們幾個說了,要不是你母親bī人太甚,我想她連我們幾個都不會告訴。唐俊說道。 是啊,我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你要不回去問問你母親?錢少杰提醒道,旁觀者清,岳青菱回來就發生這么多事,要說她沒有從中參一腳,他可不信。 我知道我母親一定做過什么,可是就算她真的被bī得走投無路了,她也應該選擇告訴我,而不是一聲不響就把孩子打掉。我是氣她,我也氣我自己,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她真的沒有安全感,所以她什么事都要瞞著我!韓熠昊一怒,狠狠一拳砸在吧臺上,堅硬的實木桌子頓時陷進去了一小塊。 酒保連制止都不敢制止,只能不停地給他倒酒。 齊名揚還在勸著,勾子銘的電話響起來了,是王婷打來的。 從善不見了! V65 再給一次機會 沈從善不見了?勾子銘重復了一遍,立即引來其余幾人的目光,尤其某人的視線簡直如Xshe線般穿透。 我們都找不到她,也聯系不上,麻煩你轉告一下韓先生。王婷焦急地說道,她沒有韓熠昊的電話,只好打給他。 勾子銘還來不及說話,電話就被韓熠昊搶過去了。 她什么時候不見的?韓熠昊的聲音低沉醇厚,聽不出qíng緒,然而那雙好看的鳳眸卻瞇緊了。 我也不知道,我到醫院就沒見著她了,護士也不知道她去哪了。王婷回答道,她到了醫院只見到同樣焦急的小柯,如今聯系不上從善,她才想到找韓熠昊。 韓熠昊不再多說,高大的身軀站起來,大步朝門外走去。 我陪你去。勾子銘也站起來,跟著韓熠昊離開。 其余三人見狀,也跟著離開。 到了外面,韓熠昊招呼也不打,就開著車離開了。 這家伙。錢少杰不滿地說了句,韓熠昊就這么離開了,他們該去哪里找人? 算了,我們分開找吧,A市這么大,沈從善若存心躲的話,熠昊也不容易找到。勾子銘說道。 真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齊名揚搖搖頭。 其實我們早就猜到會有今天了,我敢斷定,整出事件,韓家太后一定功不可沒。唐俊淡淡道。 知道她做的又能怎么樣?熠昊父親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難不成熠昊真跟他父母決裂?要是那樣,韓老爺子都不會放過沈從善。錢少杰理xing地說道。韓家的關系很奇妙,韓熠昊的父親在外人看來很冷酷,但是卻是出了名的愛老婆,即使發生了韓熠輝那樣的事故,他不僅對岳青菱沒有責罵一句,反而在韓家人的面前極力偏袒她,更擋下了韓老爺子的所有火氣??梢哉f,岳青菱到現在還這么囂張跋扈,和韓長軒的縱容分不開。而韓家老爺子那邊,雖然比較明事理,也沒有特別嚴重的門戶觀念,但很重視忠孝節義,如果韓熠昊為了沈從善公然和父母對抗,吃不了兜著走的一定是韓熠昊。 別說了,找人吧。勾子銘打斷道,走向自己的車。 幾人也紛紛開著車離開。 然而,找到從善的還是韓熠昊。 咚!一扇老舊的門被外力推開,頓時激起一陣飛揚的塵土。 堅硬的皮鞋咚咚咚地走了進來,屋里沒有燈,只有月光透過破爛的窗戶穿透進來,灑在來人高大的身軀上。 蹲在角落里的女子被驚動,詢問道:誰? 從善?韓熠昊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即大步走了過來。 韓熠昊!從善心中一驚,他怎么找來了? 你果然在這里。韓熠昊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抱著膝蓋蹲坐在地上,那雙如子夜星辰般的眸子如水一般清亮,紅紅的眼皮看得出她剛哭過。他泛起一陣心疼,將她拉起來,跟我走。 從善甩開他,問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韓熠昊沒有告訴她,為了找她,他幾乎把整個A市都快掀起來了,沈家、他家、醫院、警局,還有各個她可能去的地方,他都一一找遍,最后才想起她有可能來了老房子,所以才在這里找到了她。 因為想找,就一定找得到。韓熠昊輕聲說道,在尋找她的路上,他突然想通了,他愛她,所以他應該相信她,至少要給她和自己一次機會,先把事qíng調查清楚再說。 他將她摟進懷里,醇厚的聲音里透出一絲心疼,問道:為什么來這里? 感受到那熟悉的溫暖懷抱,從善的心泛起一絲絲痛楚,她之所以來這里,是因為當年她在這里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時隔多年之后,她又失去了最敬重的舅舅,今晚她走了很多地方,不知不覺來到了老房子的下面,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來了,在這里,她感受到了mama當年的絕望和痛苦,那股復仇的qiáng烈恨意像藤蔓般牢牢纏上了她的心。只有qiáng迫自己活在仇恨中,她才能緩解離開韓熠昊的痛苦。 不為什么。不想自己再貪戀這份溫暖,從善輕輕地推開他。 韓熠昊定定看著她,想看到她的心底去,他知道,她心里裝載了很多痛苦,可是她不告訴他,他又如何分擔。 從善,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現在的你根本不是真正的你,你并不想真正地推開我,對不對?韓熠昊不放棄地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今天在醫院不是都說清楚了么?從善硬著心腸說道。 我那是一時氣話。韓熠昊否認道,我知道,你也是一時氣話,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么?是不是因為我母親? 從善偏過頭去,眼睛看著另一方,不回答。 你不回答,那就是默認了。韓熠昊基本可以斷定了,我母親bī你打掉孩子? 從善低下頭去,她的心里藏著太多秘密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同他講,她有病啊,她不能生孩子,這樣的她本來就沒有資格愛他了。 不是。她否認道。 我不相信,你不說話,我自己去問她。韓熠昊說著就拉著她往門外走。 從善不讓,她制止他,問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會不會同你母親翻臉? 會。韓熠昊毫不猶豫回答道。如果她真的bī從善打胎,他絕對不會原諒她。 那她更不會告訴他實qíng了,雖然她也恨岳青菱,可是她不想害他母子反目,更不想耽誤他的前程。 你母親沒有bī我打胎,她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離開你。從善說道。 我不相信你會拿那筆錢。韓熠昊gān脆地說道,你要錢,我也可以給你。 以前我是不會要,那是我不知道你有未婚妻,我無意中竟然成了別人的小三,你知道嗎,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大的恥rǔ?從善冷聲道。 你不要這么無理取鬧,芝蘭在美國,而且我和她之間根本就沒什么,你要覺得心里不痛快,我明天就飛去美國同她解除婚約。韓熠昊說道,他之所以會和上官芝蘭訂婚,那是為了安老爺子的心,也免得岳青菱總是找一大堆不知所謂的女人來,而上官芝蘭也是個很獨立的女人,不會纏著他,所以他才會選擇和她演這樣一處戲。 還沒有解除婚約,那我還是第三者了?聽他親熱的叫著芝蘭,從善心里升起一絲醋意。 好,這件事瞞著你算我不對。韓熠昊不想為了這件事和她扯,他們之間存在著這么多問題,一個小小的上官芝蘭根本不足掛齒,那你呢?你又瞞了我多少事? 從善沉默不語。 她越不說話,韓熠昊越火大,他突然將她拉著往外走:你不說是嗎?那我就帶著你去我母親那里對質。 我不去!從善用力地甩開他的手,退后幾步,背部貼在冰冷的墻上,望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