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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房間很大,由臥室、洗手間、書房、衣帽間等構造組成,他拉著她的手穿過了臥室,又穿過了書房,來到了書房外的露臺。 露臺上竟有一個黑色鐵制樓梯,他帶著她爬上去。 到了樓上,只見那里是一片空曠的露臺。 正值中秋夜,高高掛在天上的月亮又大又亮,銀白的月光揮灑向整片大地,將天地都照得敞亮。 露臺很大,視野又開闊,只叫人心曠神怡。 宋亦可不禁“哇—”了一聲。 鄭懷野回頭看了她一眼,問了句:“喜歡嗎?” “喜歡!” 她的一臉歡喜,溢于言表。 “走?!闭f著,他又拉著她的手向前走,那邊放了兩張藤椅,他拉她在藤椅上坐下。 他們之前一直異地,記得圣誕節、跨年夜,很多本應有他在身邊的節日里,他都盡數缺席。 也不是不能買張機票回來。 只是當時他不是一個人在國外,一堆傭人、司機地陪著。 他們圈子里,父母送孩子出國,孩子一個人在美國待幾年待廢了的例子不在少數,他爸媽很怕他一個人在外,會跟著華人圈里的紈绔學壞,對他的管控比在國內時嚴格,回國一趟不可能不驚動家里。 每當這兩個節日,宋亦可都會同他通很久的電話,而每一次她都會悲從中來,自己哼哼唧唧一會兒便開始抽泣起來。 傷春悲秋的,比黛玉葬花還可憐。 他見不得她那哭哭啼啼的模樣,說要買張機票回來。 只是每當他失控,平日里無理取鬧的宋亦可,便又充當起懂事的一方,說不可以——不能讓家里知道,不能讓叔叔阿姨覺得自己帶壞他。 分手過后,宋亦可倔強地去了英國。 在異國他鄉本就孤獨,每逢節日更是如此。英國的圣誕氛圍很濃,而每逢圣誕她都難受得要命,只覺得十七歲那年的自己想和鄭懷野過一次圣誕的心愿,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實現。 當時那個傷感,寫下的文字整理整理,都能出版一部青春傷痛文學了。 只是當時的她又怎會料到,幾年后的今天,在中秋夜,她會在露臺上與他一同賞月光呢? 想著,她只覺得老天待她不薄。 她腦袋微微一歪,便倚靠在了他肩頭,又蹭蹭,整個人便舒服地倒在了他懷里,如一只奶貓般乖巧柔軟。 鄭懷野低頭垂睨了一眼自己懷里的宋亦可,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又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這一吻,宋亦可便害羞似的把頭埋得更深了。 清淺的一個吻,如一滴蜜滴在了她心頭。 她甜了好久,而當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快把頭埋進了他的…… 她腦袋靠在他肚子上,目光很自然地便落在了他兩腿間。 她不自知地笑了兩聲,也不避諱,就那么直直望著它。 望著望著,又蔫兒起了壞。 手指一抬,便輕輕戳了戳他微微鼓起的地方。 她能感到自己那一戳,他是有反應的,只是他又穩住,過了一會兒,便從上方傳來一個低沉得頗有磁性的聲音:“你最近對它挺感興趣?!?/br> 宋亦可沒回話,得意地笑了一下,手一抬,試圖再一次進行挑逗。 只是這一次卻被他一眼識破,手還未落下,便被他迅速鉗住,扔到了下面。 他個子高,手也長,鉗子般鉗住了她漂亮的后腦勺,把她的腦袋按在那里動彈不得。 “我看你是想給我口?!?/br> 第47章 哥哥我錯了! 傷害性不大, 侮辱性極強! 宋亦可腦袋一動不能動地被按著,眼前漆黑一片,只能用手一下下拍打他大腿, 嘴上語無倫次道:“鄭懷野!你你你!” 鄭懷野卻不松手。 宋亦可掙扎著,逐漸從藤椅滑落下來, 跪坐在了地上。 腦袋依舊被按著…… 地上是松軟的草坪,入了夜, 草地上結了一層露水,有些冰冰涼涼的。 見鄭懷野毫無放過她的意思,她獨自掙扎了一會兒, 知道他吃軟不吃硬, 嘴巴這才不情不愿地軟了下來。 “鄭懷野, 你欺負我。你說過新婚之夜的……” 語氣委屈巴巴, 仿佛他對她做了什么要不得的事。 宋亦可裝可憐的把戲, 他早就見識過了,才不會上當,依舊不放過她, 乘勝追擊又追問了句:“新婚之夜?你不是說不一定嫁給我么?” “嫁給你, 嫁給你?!彼我嗫捎檬终埔幌孪屡闹笸鹊?。 不過掙扎了這么久,手上早沒了力氣,對鄭懷野造不成絲毫威脅。 “以后這手還欠不欠了?” 宋亦可一向是能屈能伸的, 嘴上什么軟都服,連聲說:“不欠了不欠了?!?/br> “說‘哥哥我錯了’?!?/br> 宋亦可:“?。?!” 她不要面子的??! 只是眼下形勢對自己實在不利, 一心只想他能繞了自己,但也不走心,嘴上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道:“哥!哥!我!錯!了!” 喊得還挺有節奏。 鄭懷野不滿意,又道:“誠懇一點!” 宋亦可連連道:“哥哥我錯了, 錯了錯了。球球了,快放開我?!编崙岩斑@才放過她。 宋亦可整個人迷茫地癱坐了在草坪上。 她腦袋充血,腦子有些轉不動了,一臉呆滯地坐了一會兒,這才又恢復了往日的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