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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會兒,意識逐漸復蘇,她茫然睜開了雙眼,而后看到此刻,鄭懷野的臉離得她很近很近。 因欺身太久,一雙眼睛有些充血,顯得猩紅。 他一只胳膊把著車門,另一只胳膊則撐在了靠近她大腿的座椅處,她黑色吊帶裙的裙擺被他壓著。 那一刻,看著她櫻桃般鮮紅嬌艷的嘴唇…… 他其實很想吻下來。 他知道那個吻也會如一顆熟透了的櫻桃般酸甜多汁,令人垂涎。 但他明白他不能。 最后,他一只手伸過來,撥開了她額前散落的碎發,大拇指輕輕按住了她涂了鮮紅唇膏的下嘴唇。 很自然的口吻,卻說著令人驚呆的話語: “這個地方,還有沒有其他人吻過???” 第29章 你跟她說什么了? 不知怎的, 她心跳又“砰砰砰”亂跳了起來,聽到那句話,又有無數小心思在她腦袋瓜里亂竄。 頓了兩秒, 她回了句:“有?!?/br> “誰?” 是她弟弟。 不過此時,似乎并不是適合開玩笑的氛圍, 她便又改口道:“沒有?!?/br> 他手指用力捏住了她下嘴唇,有點疼, “到底有沒有?” “沒有?!?/br> 鄭懷野這才放開了她,正欲起身,后腦卻一不小心撞上了車頂。 他“啊”地輕輕叫了聲, 便抽出身子站在車外, 用手捂了一下后腦。 宋亦可平躺在后座, 兩條小腿耷拉在外, 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來。 鄭懷野也笑了, 而后放下了手。 車門開著,鄭懷野溫柔地垂睨她,問了句:“要不要坐前面?” 宋亦可伸出一只手, 鄭懷野便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起來, 而還未坐直,她額頭便也“嘭—”地撞上了車頂。 宋亦可“啊—”地叫了聲,又按住了額頭, 干脆又躺了回去。 鄭懷野道:“傻不傻?!?/br> 他知道她一定要說——他剛剛也撞到了好不啦。 他便又補了一句:“都看到我撞了,你還往上撞!” 宋亦可覺得好玩, 躺平在后座又笑了好一會兒,這才掙扎著爬起,坐上了他的副駕駛。 - 車子行駛了好一會兒她才問:“我們現在去哪兒?” “醫院?!?/br> “去醫院干嘛,我已經醒來了呀?!?/br> “帶你去扎兩針?!?/br> 宋亦可道:“不用打葡萄糖, 我已經醒來了呀!” 鄭懷野道:“那去做個腦部 CT,看看有沒有撞壞腦子?!?/br> “怎么可能這么一下就撞壞呀,那腦子也太脆弱了吧!” 紅燈了,鄭懷野便把車子停下來,扭頭看她道:“不去醫院,那去吃飯?” 所以,終究還是要和他去吃飯了。 她說:“隨便?!?/br> “吃什么?” “隨便?!?/br> “那就我定,帶你去吃點好吃的?!?/br> “哦?!?/br> 她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又莫名其妙陷入了他的圈套呢。 宋亦可撇了撇嘴,拿起別在胸前的太陽鏡來戴,小小一張臉瞬間被太陽鏡遮住了一半。 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因為在她被太陽鏡遮住的那個地方,其實還是有一絲欣喜在里面的。 當然,還有委屈、怨怪,各種小情緒。 鄭懷野道:“你戴墨鏡干嘛?” “不行嗎?”說著,她閑適地扭過頭,去看車窗外的風景。 平坦的柏油路上纖塵不染,兩側玻璃寫字樓鱗次櫛比,天氣太熱,仿佛空氣都有些扭曲。 而在這時,她感到下面有一股熱浪在涌動。 老實說,她姨媽將近了,這幾日她便一直在包里備著棉條。 不過經剛剛在車上花枝亂顫的那一下,此刻,她竟有些分辨不清那是姨媽,還是…… 直到小腹傳來一陣難耐的疼痛,她才確定是姨媽。 只是她棉條在包里,包包在會場,她便慌慌張張道:“先停一下車?!?/br> “怎么了?” “我想上廁所?!?/br> “能忍一會兒嗎?” 她便道:“不能!你快找一個商場停車?!?/br> 而恰好路過一個新建的商場,鄭懷野便停下了車問道:“這兒行嗎?不行就再忍一會兒?!?/br> 偏偏是這個商場。 她知道里面沒有超市,也沒有屈臣氏。 底下又是一股熱流涌動,她怕自己再把裙子和他的副駕駛座椅弄臟了,她便焦躁道:“不行,我姨媽來了,我得找個地方買那個?!?/br> 而話音一落,只聽鄭懷野來了句:“不早說?!闭f著,便打開了副駕抽屜,從里面拿出一盒嶄新的棉條扔她手上,“這個行嗎?” “??” 宋亦可接過那一盒棉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你車上怎么會隨時備著棉條???” 簡直驚呆她。 鄭懷野卻問:“隨時?” “是啊,上回在火鍋店也是啊?!?/br> 鄭懷野:“……”頓了頓,“先去洗手間,一會兒告訴你?!?/br> 跑廁所是當務之急,宋亦可拆了盒子拿出一根,又抽了他車上幾張抽紙便跑進了商場。 十分鐘后,宋亦可洗了一把手從洗手間走出來。 正是周一,商場沒好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