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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飛馳到一半,手機便開始在支架上震個不停,宋亦可瞥了一眼——果然是群里那兩人被炸出來了。 等紅燈時她才拿起手機細看。 葉一涵:【既然大可愛光榮地結束了人生第一份工作的第一周工作生活,那晚上約否?慶祝一下?!?/br> 劉裕慈:【約約約!】 葉一涵:【約哪兒?我不吃晚飯?!?/br> 劉裕慈:【南水灣可,我也不吃晚飯?!?/br> 宋亦可回了句:【可以?!?/br> 十分鐘后,車子駛入“錦繡天府”地下車庫,手機一直震動不休,宋亦可在自家車位停好了車,便又拿起了手機。 葉一涵:【還叫別人嗎?】 劉裕慈:【叫吧,我到大群里喊一聲?!?/br> 劉裕慈:【我喊了?!?/br> 劉裕慈:【我先去洗澡準備啦,一會兒見~】 宋亦可又看了眼“大群”——里面是十幾個高中同學,平常玩得還不錯,裕慈一喊,大家紛紛表示—— 約! 必須約! - 宋亦可自小讀國際學校,從幼兒園到高中一條龍式教育資源,與劉裕慈、葉一涵打幼兒園起便是同學,班級分分合合的,有時在一個班,有時不在一個班,十幾年來卻也一直玩得很好。 高中畢業后大家又各奔東西,散落在了世界的不同角落—— 宋亦可留英,在曼徹斯特大學讀了個心理學。 葉一涵在美國學服裝設計,碩士還剩最后一年。 劉裕慈則參加了國內藝考,在江州戲劇學院讀了個表演專業。 三個人分散在了三個不同時區,于是大學幾年,她們的微信群簡直成了論壇帖,幾個人在群里自說自話,互不搭噶,彼此看到了也就在心里回一句——已閱。不過放了假,她們又會滿世界一起玩,這么多年了,關系依舊鐵得不能再鐵。 電梯一路上升到 46 層停下。 小區一梯一戶,宋亦可走到門口按下指紋,房門“嗶—”的一聲打開。 堂姐家是一套頂樓大平層,面積400多平??蛷d背面是一大片玻璃幕墻,外面連著一方大露臺,目光眺望,可以將周圍CBD的玻璃寫字樓群、樓下的車水馬龍、前方滾滾向東奔流的大江盡收眼底。 路過中島臺,她順手拿了根香蕉咬下一口,而正走向房間,手機便又在掌間“嗡——嗡——”地震了起來,是葉一涵發起了群語音通話。 宋亦可點擊接聽,外放了聲音道:“喂?” 葉一涵問:“大家都在干嘛?” 宋亦可道:“準備補個妝?!闭f著,她走到化妝臺坐下。 劉裕慈也不知在干嘛,安靜了很久才忽然詐尸道:“我準備洗個澡,現在在浴室剛脫完。是不是忽然想開視頻了???嗯?我的女人們?!?/br> 宋亦可、葉一涵:“……” 空氣靜默了許久,宋亦可開始補粉底,裕慈那兒開始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葉一涵則忽然來了一句:“哎?我大江州要建雙子塔了?” 裕慈關了蓮蓬頭開始打洗發水,聽到這兒便回了一句:“你村通網?你是剛開通朋友圈嗎?” “是啊?!?/br> 她平常一般不看朋友圈。 宋亦可便問了句:“什么朋友圈?” 她知道東洲區要建一座雙子塔,不過什么朋友圈? 誰朋友圈發了什么東西嗎? 直到劉裕慈回了句——唐萌。 宋亦可明白了,只回了句——哦。 而在這時,葉一涵又甩了張唐萌朋友圈截圖過來。 【唐萌:東洲區要建雙子塔啦~我驕傲的爸爸!】 字里行間明示暗示自家公司拿下了這個項目。 宋亦可看了一眼便把手機甩回了桌上。 唐萌是她們高中同班同學,不過宋亦可一直沒與她互加好友。 原因嘛…… 有點狗血,與宋亦可的初戀男友——鄭懷野有關。 當年她和鄭懷野分分合合,打了兩三年的地道游擊戰,而唐萌也不知抽了什么風,明知鄭懷野名草有主,還對他展開了猛烈的追求攻勢,一次國慶直接飛到了舊金山,把他堵在學校門口糾纏不止…… 異國戀本就辛苦,因唐萌,兩人又平添爭執。 他們吵架還要隔著時差——宋亦可放學回來的時間,舊金山正是凌晨四五點,宋亦可一個電話打過去,鄭懷野便從床上爬起來聽她嘰歪,講到他要去上課了也講不完,便留到第二日繼續。 如此持續了四五日,鄭懷野只覺得自己要減壽十年。 唧唧歪歪、逼逼賴賴是宋亦可的拿手絕活。 吵吵鬧鬧、分分合合、哭哭啼啼是那段感情的主基調。 不過那一次,宋亦可倒沒鬧太狠。 她知道鄭懷野無辜,所以也只是說唐萌壞話,并警告鄭懷野不準和其他女生走得太近,而他全程虛心接納。 兩人很快和好如初,而宋亦可與唐萌的梁子卻一結就是數年…… 是裕慈的聲音一下把她從回憶里拉了出來:“那個雙子塔項目是鼎盛置業拿下來的,就是鄭懷野他們家,鄭懷野他爸是甲方,唐萌她爸……頂多就是個承包商吧。她爸不是包工頭出身嗎?”頓了頓,“哦對了可兒,你老情人回國了,你應該聽說了吧?” 葉一涵愣愣道:“???什么老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