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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時在南京見到時不大一樣,一身軍裝的她看起來英姿颯慡,時墨言不由得就心生好感,聊了一會兒,主動問:有沒有空晚上一起吃頓飯?晗子想了想,答應:行,我請你,你到北京來了,我怎么著也得略盡地主之誼。 作者有話要說:壞人壞事,大小朋友請勿模仿,回頭讓區老師訓斥訓斥他們。 《狐貍的秘密》定制印刷明天到期,尚未定制的同學要抓緊了。 收藏評論花花,為了月榜請繼續給力。 ☆、第十五章 時墨言是個不多話的人,卻特別善于營造氣氛,因此晗子跟他共進晚餐心qíng很愉快。注意到晗子手里的書,時墨言道:這就是你翻譯的那本書吧,能不能給我看看?晗子把書jiāo給他,他拿起來看了一段。 不錯,科林斯的小說我曾經看過幾本,俚語多而且帶點哲學意味,翻譯起來有難度。時墨言看了一會兒,稱贊晗子。 你喜歡就拿去看,我家里還有出版社贈送的十幾本。晗子難得遇到幾個知音,見有人喜歡她的書,很是高興。 時墨言沒有推辭,笑道:你不給我簽個名?他把書推到晗子面前,晗子想了想,寫了幾句話,簽上名字給他。 時墨言拿過去看了看,晗子的字體居然是大氣的行糙,讓他很是意外:你的字很漂亮啊,如今電腦普及,能寫得這么一手好字的人可不多了。 晗子嗯了一聲,倒也不謙虛:我三歲開始跟我爺爺學書法,別人玩兒的時間,我全用來練字了,上學那些年一直沒斷過,心煩的時候我就寫寫大字,也是一種自我減壓的方式。 你到底還要給我多少驚奇呀,三歲學書法五歲學棋,莫非你父母要把你培養成全才?時墨言看著晗子,這女孩兒給他太多驚訝。想想也是,以葉小舫的眼光,不是這樣的女子,能入他的眼? 我父母沒兒子,自然是望女成鳳,我會的也就這幾樣,剛巧都被你看到了。晗子迎著他的目光,看起來俏皮可愛。 才女。時墨言把晗子那本書放到邊上。聽說你以前當過兵,是在什么地方?哪個軍種?晗子一直挺好奇,他從來沒提過這事兒,她知道的也都是那時陳淺提到的。 時墨言見她問起他的經歷,想了想才道:是海軍,在北海艦隊大連基地,驅逐艦支隊。難怪你喜歡《那片?!?,在你心里對海洋一定有著不一樣的qíng結,征服天空和海洋,是人類長久以來的夢想。晗子道。 時墨言卻搖了搖頭:我曾經也這么想過,可夢想跟現實總是會有差距。所以你后來退役了?晗子總覺得他像是隱藏著難言的心事。 在軍艦上,一出海最少十幾天,最長要幾個月,你不能想象那種寂寞,和對陸地的渴望。時墨言的語氣淡淡的,可眼神中傳達出來的意味,晗子能看明白。 也是,很艱苦,而且很寂寞。晗子自己是軍人,可畢竟是在機關里呆著,對真正基層部隊軍人的苦理解的并不深刻。 后來服役期一滿我就申請轉業了,我爸不答應,我跟他鬧了很久,我媽和我奶奶好不容易才把他說動了,答應了讓我轉業回地方。時墨言道。當年鬧得不可開jiāo,如今說來只是云淡風輕的一句。 晗子幽幽一嘆,想起了自己的經歷,道:我也沒想到我會參軍入伍,我從英國回來以后,工作安排在市府外事辦,機緣巧合之下才調到衛戍區司令部秘書室。 話雖如此,可她要是不參軍,她就沒有機會認識葉小舫。雖然放棄了一部分自由,也算是有所補償,在工作和心愛的人之間選擇,她永遠都會選后者。 工作令她充實,實現自我價值,以她的能力,去哪里都能養活自己生活無憂,心愛的人卻是她一生qíng感所系,她的生活里不能沒有愛的存在。 給你看看我當兵時的照片。時墨言拿出手機,點開幾張照片給晗子看。晗子湊過去,不禁贊嘆。一身藏藍色軍裝,他看起來英俊不凡,按照國際慣例,海軍的秋常服軍銜是袖章,晗子看不清楚,問他是什么軍銜。 少校。時墨言點開另一張給她看,夏常服的軍銜在肩上,看的很清楚。晗子心里替他可惜,以他的家庭背景和資歷,要是他一直在部隊,這時候最低也是中校,可惜人各有志,也許目前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兩人從餐廳出來,路過大廈一樓的萬寶龍專賣店,晗子跟時墨言說了一聲,走進店去。你要買手表送人?時墨言看著柜臺里的陳列,問晗子。 不是,買支墨水筆。晗子讓店員拿出好幾款墨水筆,反復比較。葉小舫的生日就快到了,她早就在想該給他準備什么禮物,剛好經過這里,便進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小姐,這里有筆身鑲鉆的,你要不要看一下?店員引著晗子去看更貴的系列。晗子搖頭:不用了,我朋友不喜歡太花哨的東西。店員微微一笑。 選好了筆,晗子去付錢,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叫她,回頭一看,是葉小舫的meimei向北,旁邊還站著一位短發的中年女人。像是剛購物出來,兩人手里都提了還幾個袋子。 晗子有些尷尬,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向北已經看到她,親熱的跟她打招呼:區jiejie,這么巧遇到你。 晗子跟她笑笑,向北指著晗子介紹給身后的中年女人:葉mama,這位區jiejie就是大哥的女朋友。 想不到眼前這個穿著時髦、氣質出眾的女人就是葉小舫的母親湛未未,晗子驚訝不已。她曾聽葉小舫說起過,他mama比他爸爸小十幾歲,是位有名的詩人,他爸爸當年苦苦的追了四五年,才追到她。 只聞其人,卻未曾見過,一見之下才相信,只有這樣風華絕代的媽,才生得出葉小舫那樣出眾的兒子。 湛未未禮貌的向晗子笑笑:你就是晗子呀,小舫提起過你。眼看著晗子身邊還站著個年輕男人,湛未未的臉上還是優雅的帶著笑,親切的跟晗子握手、問好。 湛阿姨,您好,我是時墨言,很高興見到您。時墨言聽到他倆說話,認出湛未未。湛未未驚喜不已:小墨言居然長這么大了,我說怎么看著有點眼熟,你小的時候跟你爺爺到我們家里來過,我記得。 眾人一陣寒暄,又找了個地方坐著聊天。晗子心里始終有些忐忑,雖然湛未未臉上并沒有表現出異樣,可頭一次見面就給男朋友的媽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多少有些心虛。 湛未未二十一歲結婚,二十二就生了葉小舫,此時不過五十出頭,保養得宜加上本人氣質出眾,讓她看起來特別年輕,優雅的舉止、風趣的談吐,跟她談話是一種享受。 晗子打量著她,見她舉手投足都帶著別人無法企及的風韻,猜測她年輕時一定有著令人驚嘆的美麗,否則葉小舫他爸爸不會對她一見鐘qíng、窮追不舍。 湛未未跟著父母從海外回國時只有十七歲,和葉小舫的姑姑葉倩然是大學同學,有一次跟著葉倩然到葉家玩,和從部隊回家探親的葉巍然無意中邂逅。 湛未未那時心高的很,生xinglàng漫的她愛好文學喜歡寫詩,對一板一眼的軍人根本不感興趣,葉巍然又比她大了十一二歲,因此她一直也沒有同意, 葉巍然給她寫了無數封信表達心意,每次回家探親都去學??此?,湛未未年輕貌美,追求者雖然多,可像葉巍然這樣幾年如一日守候的卻沒有幾個。 最終,他還是打動了她,她大學一畢業,他就迫不及待的去她家向她父母求婚,她父母對這個女婿自然是十分滿意,當即答應了婚事,一年以后,長子葉小舫出生,五年之后,次子葉小舷出生,湛未未生了兩個孩子之后,征得丈夫同意,再次進入大學深造,后來成為小有名氣的詩人。 向北瞥了時墨言一眼,問晗子:區jiejie,你剛剛買了什么?晗子把筆拿出來給向北,向北接過去看了看,嘀咕:是送給我哥的嗎?我哥從來不用萬寶龍的筆,他只用Aurora的手工定制筆。 如果萬寶龍是寶馬,Aurora就是賓利,晗子想,我倒是想買好的,可一支筆七八千美元,這好的代價也真夠大的。 我哥喜歡搖滾樂,我托同學從英國給他找了一張披頭士的黑膠唱片當生日禮物。向北跟晗子笑笑,甜美無邪,晗子只得也陪著笑。 時墨言聽著他倆對話,嘴角兒抿著些笑意。湛未未優雅的端著咖啡,視線落在別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次見面還算愉快,臨走的時候,湛未未從購物袋中拿出一個jīng致的包裝盒給晗子:初次見面,阿姨也沒來得及準備什么像樣的見面禮,這是阿姨剛買的絲巾,你若是不嫌老氣,就送給你。 如此盛qíng,晗子卻之不恭,湛未未微微一笑,跟向北一起離去。晗子看著她的背影,有些莫名的酸楚。她一向自詡甚高,怎么到了葉小舫mama面前,拘謹的像個小學生似地,生怕說多錯多。 時墨言詫異的看著葉家母女的背影,好奇的問晗子:我記得湛阿姨只有兩個兒子,怎么會冒出這么大個女兒出來? 晗子這才告訴他,向北是葉小舫父母的養女,十歲才到葉家,至于葉家為什么要收養這么個女孩兒,葉小舫沒跟她提過。 難怪長得一點都不像。時墨言自言自語??粗献幼咴谇邦^,追上她:你開車沒有,沒開的話我送你?不用了,我自己有車。晗子推辭了。 我在北京朋友不多,你是其中一個,可能的話,我想經常和你聊聊。時墨言注意到晗子有點神游物外,把她的思路拉回來。 好啊。晗子微笑:跟你聊天我也覺得很不錯。誰說男女之間不能有友誼存在呢,偉大的友誼從來不分xing別。 時墨言淡淡一笑。晗子這話太狡猾了,簡直是要跟他撇清關系。她只能跟他做朋友,她想傳達的就是這么個信息。 回到家里,晗子打開絲巾盒一看,柔軟的真絲質地,款式和花色她都非常喜歡,戴在脖子上比量。 茜子從房間出來,看到她姐照鏡子,也湊過去看。哇,這是Hermes今年的最新款,顏色很襯你膚色,眼光不錯。 晗子嗯了一聲:小舫mama送我的。茜子瞪大了眼睛,驚喜:你都見過他媽了?不錯不錯,有進展,現在的婆婆都挺難伺候,尤其是葉小舫mama這樣的官太太,她能當兒子一半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