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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直起腰,已經被他從身后抱住了,她只得掙扎著轉過身,緊緊的摟著他的腰,他的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讓她的心跳加速。 分開快兩個月了,彼此都很想念,熱吻之后,本想好好親熱親熱,可不知為什么,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晗子卻有些矜持起來。 怎么了?額頭抵著額頭,他的聲音聽起來低沉而xing感,唇吻在她耳廓邊緣。隔壁有人 他松開她一點:我先洗澡,一會兒我們出去吃飯,坐飛機肚子餓了。晗子點了點頭。他真是善解人意,知道她不好意思一見面就親熱,給她點時間,讓她有個思想準備。拍了拍發燙的臉,晗子的心跳漸漸恢復如常。 晚飯過后,兩人在校園里牽著手散步。晗子見葉小舫東張西望,好奇道:你gān嘛呢,我們這是軍校,都是男生,美女不多。葉小舫訕笑:要看美女,看你就夠了。我是看看有沒有自動販賣機,怎么搞的,走了半天一個都沒看見,大學里不是都有的嗎? 晗子當然知道他想買什么,哧的一笑,甩開他手:傻瓜,我們這是軍事化管理的正規軍校,能公然兜售那玩意兒?去外邊買吧。 軍校又不是培養和尚的地方,加qiáng官兵的安全防范意識,也是對自己和伴侶負責呀。葉小舫還挺能掰理。 行,那你跟校領導建議吧,看人家理不理你。晗子自己往前走。葉小舫知道她這是不好意思了,追上她,摟著她肩:我是跟你說笑話呢。 你的笑話總是這么冷,我都不覺得好笑。晗子撅著嘴巴。她一向落落大方,葉小舫難得見她會有這么羞澀的表qíng,忍不住低下頭去吻在她唇上。 別這樣,這是在學校里,給別人看到多不好。路上過來過往的學生和教官不少,給他們看到他倆卿卿我我的樣子總歸是不好,晗子胳膊肘支開葉小舫。葉小舫笑:沒事,這都快到大門口了,天這么黑,誰會看到我們。 晗子帶葉小舫去她新發現的一家咖啡館,在白下區。貓空咖啡?這名字倒是很特別。葉小舫看著店招牌,念出來。 晗子告訴他,這是臺灣人開的咖啡館,環境相當不錯:貓空是個地名,盛產好茶葉。我每到一個城市,最大的樂趣就是找各種特色咖啡館。 看起來,你在南京的生活倒是頗能自得其樂。葉小舫見晗子興致很高,也跟著意興盎然。晗子歪著腦袋點點頭:那當然,生活中從不缺少美和樂趣,只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這里很適合人居,我有空的時候就坐車去中山陵散步,下雨天就更有感覺了。 感覺到葉小舫火熱的視線,晗子有意不給他回應,慢悠悠的品嘗著咖啡,葉小舫只得按捺下心頭的yù望,耐心的陪著她悠閑一晚上。 他襯衣上的褐色`貓眼石袖扣隨著燈光變幻不同色彩,比起鉆石和藍寶石的閃亮耀眼,貓眼石低調而奢華,特別適合他的氣質,就像他的人一樣,內斂卻難掩英華。 他們坐上出租車的時候,遠方就已經傳來雷聲轟鳴,伴隨著閃電和大風,到學校門口時,豆大的雨點已經噼里啪啦而來。葉小舫拉著晗子往前飛奔,想在傾盆大雨之前趕到宿舍。 小舫你跑那么快,我趕不上你啦。晗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跟在葉小舫身后,被他甩開一大截。葉小舫跑回來,把她打橫抱起來往前跑,很快就跑到了晗子宿舍樓下。 他這體力也太好了吧,居然沒怎么氣喘。晗子卻喘的不行,一手扶著腰,一手拽著他胳膊:你跑的也太快了后面有老虎追你?葉小舫笑:不跑快點,身上就濕透了。濕了就濕了,萬一跑出心臟病,得不償失。晗子還在喘,好容易才平復。 上樓的時候,晗子問葉小舫:你怎么跑那么快呀,你練過短跑?我什么沒練過呀,五年特種兵不是白當的,五公里負重越野,每天早上必然的訓練項目。葉小舫牽著晗子的手,讓她省點力氣,把她拖上樓。 你還當過特種兵?沒聽你說過呀,什么時候的事?晗子很好奇,他怎么會去當特種兵? 葉小舫神秘一笑:你不知道的事qíng可多著呢。我十七歲的時候就參軍了,高二下學期,學校保送我去清華建筑系,我爸給攔了,非讓我參軍,而且是特種部隊,一呆就是五年。 葉巍然的良苦用心,葉小舫十七歲的時候并不能完全體會,還因為跟他父親鬧了好一陣別扭。 照他原來的想法是讀完四年大學就去美國留學,像他四叔那樣當個馳名海內外的建筑學家,而不是從軍從政,父親不僅打碎了他長久以來的夢想,還把他丟到一個陌生而艱苦的環境。 到了他二十二歲的時候,父親再次改變了他人生的方向,把他送到哈爾濱上軍校,然而這一次的轉變雖然突然,葉小舫卻已經有了足夠的承受力。 人這一生中可能面臨很多次選擇,你得知道自己的責任,怎么去取舍。送你去參軍,讓你磨練磨練,不管遇到什么qíng況,男人最可貴的品質是從容,哪怕天塌下來,你都不能倒。葉巍然后來這么跟兒子說。 你身上那兩處傷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吧?晗子問葉小舫,不問也能知道,特種兵訓練之艱苦,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葉小舫嗯了一聲,告訴她,其中一處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彈片擦傷。 十七歲到二十二歲,男人一生中最不定xing的幾年,也是xing格養成的重要階段,葉巍然對長子顯然是寄予厚望,要做事先做人,經得住各種打擊才能成長,哪怕是夢想破滅,也要學會生存和適應。 男人少年時太過順利,反而不容易成大事,葉巍然為的就是挫挫兒子的銳氣,讓他知道要做實事做大事必須沉得住氣。沉淀了浮躁,留下來的才是他應該有的品質。真正的qiáng者,不是沒有眼淚,而是咽下眼淚也要往前奔跑。 他在東北、在沈陽軍區一呆就是七年,其間經歷了太多事qíng,有美好的,也有心碎的,更多的是驚心動魄的較量。那幾年,他爸爸對他的所作所為完全是不管不問,任他自生自滅,都說虎毒不食子,父親的心卻比老虎還要狠,他除了把自己變成另一只虎,別無選擇。 晗子看到他表qíng忽然之間凝重,就知道他又想起了過去,才不給他機會呢,拉著他往宿舍跑,打開宿舍門之后,把他推進去,關上門,緊緊的抱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們,離月榜前二十名只有一步之遙,花花評論收藏給力哦,不然的話,讓舍監來查他們。 捂臉遁走 ☆、第九章 連燈也顧不上打開,他們在黑暗中擁吻,扯對方身上的衣服,急不可耐的把手伸進去碰觸對方皮膚,沒有語言,只有熱烈的行動,證明火一般的熱qíng和愛的存在。葉小舫把晗子抱起來,和她一起倒在室內狹窄的單人g上。 發酵了一晚上的yù望終于找到了出口,窗外雷聲滾滾、風雨大作,房間里的bào風雨一點兒也不比窗外小。 這男人是只虎,難怪他外號叫葉老虎,他有著野shòu般狂野而霸道的本xing,平日里的冷靜和斯文,g第間早被摒棄于外。他是最盡責而又不知疲倦的qíng人,毫無保留的與她一起沉淪在激qíng澎湃的海洋里。 他額上的汗水滴落在她白嫩的胸口,他低頭湊過去一點一點的舔吻,到處都是他熱燙而濃重的呼吸,她抑制不住胸腔里狂熱的心跳,所有壓抑的低吟都被卷入他溫柔的唇吻之間。 擔心隔墻有耳,他們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忍耐讓qíng`yù不斷加溫,壓抑讓歡愛更加狂熱,不能說出口的,便在對方身上化作桃花朵朵。 g會不會塌了?我怎么感覺地動山搖的? 不會,學校的g都很結實,不然怎么給青期jīng力旺盛的學生們用。 低沉的語調將他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膜,言辭之大膽放肆讓她臉紅心跳,她亦不能想象,那些令人窒息的片段都是他留在她記憶里的,如果說他平日里的冷峻像是森嚴的冰山,那么他黑暗中的熱qíng則是冰山下掩埋的火種,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能量。 冰與火的碰撞,水樣柔qíng的纏綿,到底哪一種才是真實的他,或者說,這兩種極致本就是他xing格里的兩面?越是愉悅越是會胡思亂想,究竟能不能永遠這么相守? 晗子回想起她和葉小舫相識的點點滴滴,她對他最最動心的應該是那一次看到他唱歌。他倆的戀qíng剛開始不久,她聽說了他以前的一些事,對兩人的關系能否繼續產生了困惑。 他一向行蹤神秘,除了見面的時候,她不知道他整天忙些什么,為什么關于他的傳言會那么離奇,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是不是像傳言中那么狠絕?她琢磨不透他,他也從不提起他的世界,這樣的不確定讓她非常痛苦。 她跟紀淮寧去798看一場地下演唱會,演出的都是業余歌手,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他。脫下軍裝的他讓她差點就要認不出,簡單的一件白襯衣,他混在一群北漂樂手中,音樂聲響起,在簡陋的舞臺演出。 曾經多少次跌倒在路上 曾經多少次折斷過翅膀 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 我想超越這平凡的生活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象飛翔在遼闊天空 就象穿行在無邊的曠野 擁有掙脫一切的力量 曾經多少次失去了方向 曾經多少次撲滅了夢想 如今我已不再感到迷茫 我要我的生命得到解放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象飛翔在遼闊天空, 就象穿行在無邊的曠野, 擁有掙脫一切的力量。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象矗立在彩虹之顛, 就象穿行璀璨的星河, 擁有超越平凡的力量。 握過槍的手玩起樂器來也是那么專業,比起穿著軍裝正襟危坐的樣子,舞臺上的他更令人感覺真實,也更加xing感。晗子聽著聽著熱淚盈眶,看得出來,他唱的很認真,臺下人山人海,他絲毫不為所動。那一刻,她感覺自己能聽到他心底的聲音,那是一種靈魂相通的感應。 沒有上前跟他相認,她帶著滿心的熱烈和感動離開了現場。她曾經固執的認為,要談就談一場永不分手的戀愛。她要的愛人,她要的愛qíng,必須忠貞而純粹,然而遇見了她,她便像飛蛾撲火一般,奮不顧身的投入,哪怕只能換來他的一點點顧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