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林燕羽不領qíng,掰開他的手:你想得美。她從g上跳下來,先他一步跑回房間去了。門關的緊緊地,他敲敲門,沒敲開也就走了。 晚飯準備好之后,勤務員敲門請林燕羽下樓去用餐,她才從房間里出來。頭發已經chuīgān了,不再**的。 餐廳里,蕭磊也換了一身衣服,坐在餐桌旁,林燕羽進來的時候,看到他正把一塊烤ròu往嘴里送。 小牛ròu烤得很好,過來坐下一起吃。蕭磊招呼她。林燕羽坐到她對面,看著滿桌豐盛的菜肴,卻沒什么食yù,只要了碗蘑菇濃湯和一盤魚子醬沙拉。 最好的俄羅斯里海鱘魚卵,吃起來鮮美異常,蕭磊示意勤務員給林燕羽倒一杯香檳,林燕羽接過去抿了一口,涼冰冰的液體從嘴里滑到胃里,沁涼的感覺令渾身舒暢。抬眼去看蕭磊的目光正注視著她,林燕羽瞪他一眼,垂下眼簾。 夜晚,蕭磊在書房里打電話,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很長時間也沒出來。林燕羽獨自看了一會兒電視,直打呵欠,感覺困得不行,大概是先前泡的藥浴起了效果,她沒有叫他,自己先睡下。 原先到了g上總是翻來覆去很久才能睡著,這一晚很快就進入夢鄉。房間里暖暖的,她睡得很香甜。 蕭磊從書房里出來時已經十一點多,走到她g前看看,她已經睡著了,睡顏恬靜柔美,輕撫凝脂般白嫩的肌膚,低頭在她臉頰上吻了吻,走到沙發邊拿起她隨身的愛馬仕小包去書房。 之前他在她喝的香檳里放了點助睡眠的藥,確信她不睡到天亮不會醒,在她包里翻了翻,果然看到之前那瓶避孕藥還在。 這丫頭就是這么不聽話,讓她別再吃藥她非要吃。蕭磊擰開瓶蓋,把瓶里的藥全倒掉,換上形狀相似的維生素藥片。要不要孩子倒在其次,不能看著她這么折騰自個兒。做完這一切,他把藥瓶又放回她包里,若無其事的回房睡覺。 躺到被子里,蕭磊把早入夢鄉的林燕羽抱在懷里,親親她額頭,臉貼著她,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幅畫面。 不知道她抱著寶寶是什么樣子,會不會低著頭逗寶寶玩兒,寶寶笑,她也跟著笑。蕭磊只覺得心口一熱,對這個畫面無比憧憬,她抱著孩子,而他抱著她,母子倆兒都是他的至寶,他一定要把他們留在身邊好好守護。 想到這里,蕭磊的唇邊浮現淡淡的笑意。 第二天一早,林燕羽還在睡著,就被蕭磊拍醒了??禳c起來收拾收拾,回頭我們去打獵。蕭磊坐在她g邊,把她□在外的胳膊放到被子里。我不去,我連槍都沒摸過,不知道怎么打獵。林燕羽困得不想動。 你跟著我就行。蕭磊把林燕羽從被子里拽起來,看她軟撲撲的靠在自己肩上,拍拍她的背。林燕羽抬起頭,凝望他:你到底想怎樣,別再折騰我。我要睡覺,我困。蕭磊淡淡的笑,不理會她撒嬌的話,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彈:有的是時間給你睡覺,現在必須跟我出去。 林燕羽沒有說話,慢慢的縮回被子里去,蕭磊一把掀開被子,威脅道:你不換衣服,是不是等我親手給你換?他的手在她腰間輕輕一拉,睡衣的帶子就松開了,她猝不及防,雪白的肌膚□出來。 你gān什么呀。林燕羽趕緊兜上衣服,護著身體。我讓你快點穿衣服。給你十分鐘,收拾好了下樓吃飯。蕭磊說完這話就離開了房間。 當兵當出職業病了,穿個衣服還要限定時間,林燕羽心里嘀咕,對著他的背影吐吐舌頭,可還是乖乖的照辦了。 十分鐘以后,她換上他叫人準備好的獵裝,準時出現在餐廳里,吃過早餐以后,兩人為出發去林子里打獵做準備。 蕭磊問林燕羽騎馬還是坐車。林燕羽想,騎馬多冷啊,還是坐車的好,而且萬一有野shòu跑出來,坐到車上還安全,于是說坐車。蕭磊知道她怕冷,于是讓人安排了車。 工作人員牽來兩只獵犬,讓他們帶著,林燕羽有點怕狗,可看那兩只獵犬訓練有素的自己上車,規矩的坐在后座,又覺得很有意思,就讓帶著它們。 車開了十幾分鐘,他停車叫她下車。她怕迷路,緊緊的跟在他身后,他一手牽著獵犬,一手挽著她,在林中穿越,像是十分熟悉地形。 你怎么大衣也不穿,不冷嗎?林燕羽見他沒有穿軍大衣,從脖子上解下自己的格子羊毛圍巾,細心地替他圍在脖子上。 蕭磊微微一笑:不冷,我里面穿了兩件羊絨衫,一件羽絨背心,外套的皮衣里層是羊羔毛的,非常暖和貼身,而且這種天氣,我早就適應了。 到底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樣,她到了戶外覺得冷的要命,他卻說不冷,而且他是真的不冷,手一直暖暖的,她把手揣在他兜里。 34林中捕獵 林子里雪后出來覓食的小動物很多,不時有松jī和野兔從他們身旁跑過去,蕭磊把獵犬放出去,獵犬箭一般沖出去追捕野兔和其他小動物。 不一會兒,蕭磊就打了兩只山jī、一只野羊和一只獐子。獐子受傷不重,掙扎了好幾下才倒在雪地上,蕭磊從馬靴里拿出匕首,走上前割開獐子的傷口,把子彈剜了出去,撒上些藥粉。 這是麝,能產麝香,既然沒傷到xing命,還是放了吧。蕭磊把那獐子的傷口處理好之后,就把它放走了。 你這些東西都是齊的呀,真跟獵人一樣。林燕羽好奇的看著他的動作。他身上到底帶了多少打獵的東西,一會兒就能摸出一件來。 在林區打獵,什么qíng況都可能遇到,不準備好了哪兒行。我這把匕首是鄂倫族的朋友送的,shòu骨都切得開。蕭磊把匕首放回刀鞘里,見林燕羽小心的看著他的手,他忽然生了興致,在她臉上親了親。 打獵就打獵,別分心。林燕羽微笑著別過臉。怕什么,這里又沒有別人。蕭磊玩味的一笑,這笑容真是說不出的帥氣。 耳邊的風聲傳來野shòu靠近的悉悉索索聲,蕭磊警覺的視線一掃,確信不遠處的灌木叢里藏著野shòu,連發三槍,果然,野豬的嚎叫聲從灌木叢里傳過來。 林燕羽看著他開槍的動作,槍法jīng準手眼合一,仿佛最jīng明的獵人,他只要一出手,例無虛發。你試試嗎?蕭磊把槍jiāo給林燕羽。林燕羽猶豫片刻,沒有接:我才不殺生。蕭磊笑笑,不勉qiáng她。 這里有沒有黑熊???林燕羽有點害怕的抓著蕭磊的手,緊張的問他。有啊,不僅有熊瞎子,還有láng。蕭磊故意嚇唬她。啊,真的,我們還是走吧。林燕羽拉著他要走。 蕭磊見她小臉蒼白,才笑道:這一片早就圈成了狩獵區,哪里會有熊瞎子,黑熊是國家保護動物,不是你想獵殺就能獵殺的。你嚇我。林燕羽在他肩頭一拍,松開了手。 蕭磊端著槍瞄準了雪地里一只覓食的火狐,眼看著就要扣動扳機,跟在他身后的林燕羽忽然走上去,抓著他胳膊讓他放下槍:不要殺狐貍,狐貍是有靈xing的動物。唉,你這樣抓我胳膊槍會走火的。蕭磊把槍放了下去。 打松**,那邊有,你看好幾只呢。林燕羽指著不遠處紅松樹上落著的幾只松jī。蕭磊端起槍瞄準,連發四槍,四只松jī應聲而落,整個獵殺動作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 男人端著槍的時候是最帥的,林燕羽看呆了,忍不住贊道:好帥呀。蕭磊跟她眨了下眼睛,走過去替她整了整帽子,在她冰冷的臉頰上深吻。 經霜更艷、遇雪尤清,看著眼前的林燕羽,蕭磊的腦海中只有這八個字。她的小臉和鼻子都凍得紅通通,可是眼睛里的神采卻是明媚的,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沒有經歷過苦難的小女孩兒。 樹林里空氣新鮮,越往深處走積雪越深,到后來一尺多厚的積雪幾乎踩不動。蕭磊看了看天氣,時近中午,叫林燕羽不要再往里走,兩人牽著獵犬上車離開。 他把車開到一處林間小屋外,一個獵戶打扮的老人從屋里出來,看到他倆,招呼他們進屋。蕭磊告訴林燕羽,這老人早年是鄂倫族的獵戶,已經七十多了,祖祖輩輩生活在小興安嶺,是這里的守林人。 大叔,這是我屋里的,我領她到林子里來看看。蕭磊把身邊的林燕羽介紹給葛瓦伊爾老漢。屋里的!林燕羽抿著嘴笑笑,看著蕭磊把兩只獵犬拴在門口,跟著他進屋去。 小屋里一應設施俱全,葛瓦伊爾老漢熟練的把他們帶來的獵物剝皮洗凈,生火燒烤。蕭磊告訴林燕羽,老人的家在十里之外的村子,每天早出晚歸,在這里守護山林已經幾十年,他小時候和他爸爸進山來打獵,經常會遇到他。冬季是山火多發季節,守林人有時也會睡在林子里。 林燕羽一大早就跟著進林子,凍的嘴唇發紫臉發青,在車上坐了十分鐘也沒暖和過來,蕭磊握著她涼冰冰的小手,向葛瓦伊爾老漢道:大叔,我女人凍壞了,給她燒個熱炕吧。林燕羽聽到他這話,瞪了他一眼,想把手從他手里抽回去,他不肯放。 葛瓦伊爾大叔走到屋外,抱起一大堆柴火燒炕去了,蕭磊把林燕羽安頓在里屋,讓她坐在炕上,不一會兒,林燕羽就感覺身下越來越熱,向蕭磊道:你過來坐坐,這里好暖和。 蕭磊走過去,在炕上摸摸,溫度正合適:這是東北的土炕,下面有管道連著煙囪,柴火和煤燒起來之后,零下幾十度也很暖和。腳冷吧,把靴子脫了,坐到炕上去。 林燕羽坐在炕上,蕭磊把羊毛被子放下來蓋在她腿上,從皮衣口袋里拿出一個銀制酒壺,擰開壺蓋,里面裝的是燒酒,給林燕羽:喝一小口,能讓你身上暖和許多。 林燕羽接過去輕啜一口,酒觸舌尖,嗆辣的酒味頓時嗆滿了口腔,順著食道滑下去,一路火燒火燎,不一會兒,她身上開始回暖,手腳也熱了起來。 我爸以前在黑龍江省軍區當司令員的時候,經常帶我外出打獵,他口袋里總是帶著一瓶御寒的燒酒。蕭磊輕撫著林燕羽的背,讓她順順氣,看著她臉色漸漸紅潤。 這是不是我那時從英國寄給你那個酒壺?林燕羽看著那扁扁的小酒壺上面jīng致的花紋,覺得有點眼熟。是啊,用了好幾年,我去西藏都帶著它。蕭磊把壺蓋擰緊了,又放回口袋里。 他一向喜歡收藏這些做工jīng細的器物,瑞士軍刀、打火機、煙盒、酒壺,純手工制作的限量版、有年代的紀念版,他家里的收藏豐富的可以開展覽館。然而經常隨身攜帶的,就是她送的那個酒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