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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秦鶴安坐直了,把信箋仔細疊好,放回信封里,又拉開抽屜,鄭重的把信封放進去。手碰到一張照片,他拿出來看看。大概是因為經常被拿出來看,照片已經泛huáng發舊,照片中的小女孩兒只有三四歲,牙還沒長齊,漂亮的小臉笑得很可愛。 你原諒我了嗎,會不會帶著女兒來看我?那封信,是不是你從天堂寄來的?秦鶴安心里劇痛,壓抑著,把照片放回去,鎖上了抽屜。 首長,你家里打來電話,說是夫人的病又發了,讓你趕緊回去。李學周敲門之后,進來告訴秦鶴安一個壞消息。 秦鶴安打起jīng神,帶著一眾隨行人員匆匆離開懷山別墅回家,與此同時,秦雋也接到電話,正往香山的方向趕。 第二天中午,林燕羽就接到秦雋電話,他要送她mama去瑞士的醫院接受治療,大概要大半個月。 阿姨不要緊吧?林燕羽關切的問。秦雋不想讓她跟著擔心,簡單道:膝關節的舊傷復發了,骨質增生,可能要動個小手術,問題應該不大。 那你到了給我打電話啊。林燕羽道。秦雋想起什么: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他實在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北京,除了蕭磊虎視眈眈,他總覺得身邊還有一群人在打林燕羽的主意。 不了,你是陪阿姨去治病,我跟著不方便。林燕羽推辭了。秦雋想想也是,忙他媽的事都忙不過來,哪有心思再拉扯著她,現在正是嚴冬,瑞士冷著呢,還是不帶她去的好。 送走了秦雋,林燕羽回畫廊,看到蕭磊的車停在邊上,她沒有多看,迅速折回去,想走到路邊想攔一輛出租車離開。 蕭磊在車里看到她,也知道她逃走的原因,發短信給她。 出來見我。他的短信惜字如金。 她沒有回。 你不出來,我就把這段錄音發給秦雋。蕭磊用手機傳了一個音頻文件給林燕羽。林燕羽有些疑惑,打開了文件帶上耳機聽。 耳機里傳來她的呻吟聲,很嬌嗲很xing感,還有他的說話聲。這分明是那天在騎馬場上,他bī供時那些對話,沒想到他竟會錄了音。 你真卑鄙!林燕羽氣得不行,打電話給蕭磊。這男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軟硬兼施,一會兒懷柔一會兒qiáng硬,叫她無所適從。 蕭磊冷笑一聲:我是做哪一行的你不是不知道,我隨時帶著錄音筆和針孔式攝錄機,所有你見過沒見過的監聽監視儀器和設備,我都有。 你丫的是不是成天介沒事兒gān就想著怎么對付我,非得把我bī瘋了你才滿意?林燕羽氣勢洶洶的問。蕭磊冷冷道:過來見我,你知道我在哪里。 我才不會見你。林燕羽發狠。蕭磊淡淡的哼了一聲,語氣不容置疑:我給你十分鐘時間。說完,他掛斷了電話。不bī她,她根本不會就范。 林燕羽知道他言出必行,自己這一關是躲不過去了,氣得沒辦法,只得妥協,讓司機調轉車頭,回畫廊的方向。果然,他的車還停在那里。林燕羽走到車前,看到他從車里下來。 上車!他的表qíng跟往日大有不同,有一種令她畏懼的深沉和決絕,那眼神似乎能dòng穿一切,卻是冰冷而堅毅的。你不接我電話,不肯見我,我只好出此下策。蕭磊凝視著林燕羽的眼睛。 林燕羽靠近了才看清他的臉,像是沒休息好,眼睛里布滿了紅絲,很沒有jīng神,心里不知不覺就痛了,忘記了剛才的不快:你怎么還不死心呢,我不是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跟你沒有可能的,你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很痛苦,三個人的痛苦。 他知不知道,她很擔心他也會受到傷害,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那樣可怕的事故發生一次已經夠了。 你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蕭磊拖著她胳膊往前。我不去!蕭磊,我不去!林燕羽試圖甩開他,拍打他的手,可是甩不開。 到了他車前,他把她抱起來,直接塞進車里去,她的手死死的攥著車門,不肯松開,他用力掰開她的手,差點把她手指掰斷了,才讓她松開手指。她疼得直哭,他毫不留qíng的把車門關上。 上了車,他才把她的小手握在手里揉,揉著關節,減輕疼痛??礃幼邮呛芴?,她委屈的抽泣著,嘴唇發抖、臉頰微紅,抗拒的不肯靠近他。他靠近一點,她就退后一點,盈盈淚眼看起來晶亮可愛,又讓他心疼不已,暗怪自己之前下手太重,把她的手弄疼了。 把音頻給我。林燕羽從蕭磊手里把手抽回去。不可能!蕭磊斬釘截鐵的說,目光還在留意她的手指關節,確信沒事才松口氣。 林燕羽氣惱無比,伸手就去扒他口袋,想把他手機找出來摔了,還有他說的錄音筆。蕭磊很有技巧的把她推開,又不弄疼她。 林燕羽不依不饒,抓著他胳膊不肯放,非讓他jiāo出音頻不可。蕭磊心思一轉,揶揄道:就憑你想搜我的身,你行嗎?別白費力氣了,還不如想想別的法子。目光故意在林燕羽身上打量。 林燕羽瞪他一眼:你看看外面,滿大街都是女人,憑你的條件,什么樣的找不到,非得跟我耗著。我就要你。蕭磊面無表qíng。 林燕羽咬著嘴唇,擺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架勢,解自己的大衣扣子:你想在哪里辦事?車震?野戰?還是去開房?今天我什么都給你行不行,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蕭磊看著她把大衣扣子全解了,露出貼身的毛衣,曲線柔美。林燕羽見他一動不動,只是盯著自己看,頗有些詫異,停下動作:看什么,想要就快點。她不知道,蕭磊看到她脖子上那個淺淺的吻痕,眼睛里就要冒出火來。 脫光了。蕭磊面無表qíng道。林燕羽愣住了。在這里?在鬧市區?拜托,車窗外人來人往,而且他的車玻璃也不是密封不透光的,靠近了還是能看到。 你林燕羽忍無可忍,拽緊衣服捂著心口,惱恨的咬緊牙關。她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羞rǔ,他是找準了他軟肋,狠狠地刺激。 對著別的男人,你能這么坦然的脫衣服嗎?告訴我,能不能?蕭磊說話了。他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讓她無言以對。林燕羽心里一驚,她這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是無所遁形的。對著別的男人,別說脫衣服了,她連讓秦雋親一下都覺得不舒服,可是在他面前,一切都變得坦然了。 眼見林燕羽沉默,蕭磊手指輕撫了下她脖子:這是什么?林燕羽初時有點愣,猛然回想起前一晚秦雋臨走前那一吻,臉刷的變白了。 你答應過我什么,你忘了?蕭磊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冷冷的。林燕羽猛然抬頭,望著他,到底有些心虛:你想怎么著? 我要聽你解釋。 我憑什么給你解釋。 憑我的心和我對你的信任。 那就不要問我,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兩人無聲的對視,誰都不肯先開口,最終,蕭磊先說話:慕晴,你別再演戲了!蕭磊覺得這出戲已經沒法演下去,再演下去他得瘋了。 林燕羽不說話,死死的咬著嘴唇,嘴唇出血了,她也不在乎,就是不跟他說話。蕭磊把手指按在她唇上,道:松開!別咬傷自己。她不聽話,嘴唇上都是血。蕭磊把手伸到她面前:你想發泄就咬我,我的手給你咬。手碰到她嘴唇,她沒咬,松開了牙關。 我恨你,你太壞了!林燕羽想忍著不哭,還是沒忍住。鼻子紅了,眼睛也紅了,拳頭拼命打在蕭磊身上。冤家,真是個冤家,專會折磨她。 蕭磊不理會她的話,只管狠狠的吻她,把他這些天的思念都表達出來,她反抗也沒用,他力氣比她大多了。而且他也不像秦雋那么斯文,動作經常是狂野的,不給她一點余地。 她不配合,指甲掐他頸背,掐不動就咬,不一會兒,他脖子上就被她咬了好幾個深淺不一的牙印。他也咬她,她下意識的尖叫,可是身體嵌在一起,她無力擺脫。然而她越是這么著,越把他心底的火給勾了出來。 你以后要去哪里之前跟我說一聲,別再像這次這樣一聲不吭就跑回美國去,聽到沒有。蕭磊輕輕的咬著林燕羽的耳垂,感覺到她身體漸漸軟了下去。 聽到了,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林燕羽能做的就是苦苦哀求。之前一個過路的環衛工靠在車窗邊看了半天,她就要羞死了。 不換,我就要在這里。蕭磊固執的時候絕對是個能豁出去的主兒。這會兒他興致上來了,鬧市區的停車位上,他要當街表演車震。他又沒犯法,誰能怎么著他。 林燕羽一遇到他,什么招兒都沒了,只能乖乖的任他擺布,心里生著的悶氣,他再怎么弄她,她也不叫了。 你甭這么硬挺著行不行,再不配合我可把車窗給搖下來了。蕭磊恐嚇她。別別別。林燕羽連說三個字。 這事兒不能激他,惹急了他真敢,雖說他這會兒沒穿軍裝,可傳出去影響也不好不是,萬一被多事者弄到網上去,丟面子還是小事,受軍紀處分才要命。 很多年以前,她跟他吵架,賭氣要跟他分手,他那時還在軍校上學,放下電話就從長沙飛北京找她,被他爸爸揍了一頓不說,還被學校帶回去整整關了一個月的禁閉,差一點留校察看。從那以后,她再也不敢拿分手嚇唬他了。 看著她委委屈屈的解開大衣的扣子,臉也透著紅暈,蕭磊忍不住逗她:要不,咱換個地兒,就近找個公廁? 公廁?。?!當她是什么?出來賣的也沒這么便宜,起碼得找個像樣的旅館吧。林燕羽當即給他一拳:你喜歡在這里,就在這里好了。什么公廁!她死也不要去。 20愛你恨你 幸好車頭對著的是一片綠化帶,沒有人會注意到車里兩人的動作。蕭磊把林燕羽抱到他腿上跪坐著,方向盤抵著她后背,讓她只能緊緊的貼著他,手伸到她毛衣里,輕撫她后背,摸索到內衣的搭扣,手繞過去。 你實在怕羞,就把大衣脫下來,蓋在咱倆身上。蕭磊忍住笑。林燕羽沒笑,覺得這主意不錯,很快把大衣脫下來,蓋著兩人的頭臉和身體。 像一對在公園里談戀愛的八十年代老青年,他們在大衣下面怎么動,外面也看不到一點。這是這場面,實在滑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