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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約我談工作,具體是什么,抱歉,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br> 寫作這件事情對欽夏而言,并不只是一種養活自己的方式,還是一個屬于她自己的小秘密,她可以用文字隨心的去描繪世界、宣泄情感,她并不想現在自爆馬甲,總有種內心世界被人窺探的感覺。 “你不是還要讀研嗎?能有什么工作?” 欽夏早在去年九月底就保送了研究生,今年下半年讀研一。 “……所以說了這么多,你就是在懷疑我是嗎?” 欽夏的耐心是有限的,她覺得謝彧這脾氣有些莫名,她哪里做得不對,謝彧可以提出來,但她不接受無端的指責,她也沒想到今天會那么巧碰到陸懷澈。 謝彧一頓,解釋得蒼白無力,“我沒有懷疑你?!?/br> “以后不要再見他了,好不好?”下午欽夏回答過的問題又被拋了出來。 懷中人久久沒有說話,謝彧捧起了她的臉,認真地將問題再次重復了一遍。 欽夏拍開了他的手,將頭扭到一邊,看向別處,半晌,她沒好氣地說:“知道了?!?/br> 看出欽夏生氣,可謝彧不知道該怎么哄,只能輕輕拍著她的背,抱了她好一會才放開,“我去書房處理工作,你早些睡?!?/br> 欽夏不耐地點點頭,謝彧的心情也并沒有好上多少,突然俯身靠過來,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晚安?!?/br> 說完就大步上了樓,欽夏手指觸上額頭上微微濕潤的地方,攥緊了拳頭,一眨不眨地盯著謝彧的背影,仿佛要把他盯出一個窟窿。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欽夏本著養生的原則,只在原地站了一會,便嘆了口氣,回到了房間乖乖睡覺。 * 第二天欽夏醒來時并沒有看到謝彧,她洗漱完走出房門繞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謝彧的身影。 不過她現在也不太想見他,昨天的事情讓她有些心煩,她的脾氣其實算不上多好,很容易炸毛,只是這些年裝得乖順,現在的她已經不需要裝了。 “太太?!?/br> 身后有聲音響起,欽夏轉過身,“云姨?!?/br> 云姨是負責一日三餐的,這些日子欽夏已經跟她熟悉了起來。 “太太,先生一大早就去公司了,晚上才回來,先生囑咐我九點叫您起床吃早餐,我正打算上去叫您呢?!?/br> “今天醒得早,睡不著了,我正好有點餓?!睔J夏往餐桌走去,她沒什么架子,把云姨當長輩看,時不時還會聊上兩句,就是云姨偶爾會突然蹦出來一句:“先生和太太感情真好?!?/br> 她不知道云姨是怎么看出來的,之前覺得沒必要解釋,在外人面前留下夫妻恩愛的印象正合心意,此刻卻突然生出一股想反駁的沖動,不過今天云姨并沒有說這句話,欽夏也不能自己提出來,那樣會顯得太過于刻意。 這邊謝彧已經到了公司,昨晚在書房幾乎一宿沒睡,他也不覺得有多疲憊,一直忙到了中午,才稍稍喘了口氣。 放空的思緒被一段電話鈴聲打斷,謝彧拿起手機,看到上面那一串陌生號碼,頓了頓,嘴角勾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看著有些駭人。 他放到耳邊接起,并沒有提前開口的打算。 “阿彧,要不要出來吃個飯?”語調輕快,聲音溫潤,仿佛只是單純約他吃飯似的。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謝彧嗤笑一聲,語氣吊兒郎當的,“行啊?!?/br> “好,我把地址發給你?!彼剖菦]想到謝彧答應得這么爽快,對方還頓了一下。 掛完電話,謝彧看到陸懷澈發過來的微信好友申請,頓了頓,點了同意,很快對方就將定位發了過來。 他們和宋遙、覃宜南平時在同一個微信群里,但謝彧和陸懷澈并沒有單獨加微信,兩人的關系一直不咸不淡。 看來是早有準備,謝彧覺得確實該給他捧個場,不過什么時候去他說了算,從抽屜里拿出一根煙點燃,慢悠悠地抽完,才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謝彧到的時候,陸懷澈已經等了好一會,他面容平和,沒有一絲不耐煩,只是叫服務員重新上了一桌菜。 謝彧也沒跟他客氣,等上完菜品以后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中途陸懷澈偶爾停下來給他介紹這里的特色菜品,謝彧也只是點點頭,全程沒抬眼看過陸懷澈,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吃飽喝足后,謝彧拿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才慵懶地抬起了眼皮,“說吧,有什么事?!?/br> 陸懷澈也知道謝彧的性格,不多說廢話,拿出了一份文件。 謝彧卻只是瞄了一眼,沒多問,等著他開口。 “這是城東那塊地皮的贈與協議,我知道你最近在忙這個,不過上次競標被我們拍下來了,你拿去吧?!?/br> 謝彧嘴角微勾,仿佛終于有了點興趣,拿起來翻了翻,修長的指節看起來十分賞心悅目。 “這掌權了還真是不一樣,這東西給了我,不怕你們董事會那群老古董吃了你?我聽說這地方你不是要建個溫泉酒店?” 嘮家常的語氣,好似只是朋友之間的逗趣,可在陸懷澈心里翻起了浪,他們確實在內部有討論過這塊地皮的用途,可一直沒有定下來,更沒有開始動工修建,那謝彧是怎么知道的? “不會,這塊地我已經以私人的名義買下了,至于建酒店,不急于一時?!标憫殉呵榫w不顯,仿佛并沒有因為謝彧的話有什么觸動。 --